406、出櫃那件小事(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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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葷素搭配,涼菜熱湯,一應俱全。˜」*°•.˜」*°• 69shux.com •°*」˜.•°*」˜

  蘇寒作為客人,是第一個被請上座位的,她放眼望過琳琅滿目的餐桌,擠眉弄眼沖夏以桐使了一個眼色——福氣不淺。

  夏以桐回她一個笑容——嫉妒也沒用。

  蘇寒再斜眼瞟薛瑤一眼——誰嫉妒你了?

  夏以桐但笑,連眼神也不再語了。

  兩個都是熱戀的雙身狗,誰都秀不死誰,不如就和平共處商業互吹。

  蘇寒對陸飲冰,從以前到現在都不太熟悉,在夏以桐沒有和她在一起之前聽的是業內傳聞,脾氣壞,很不好相處。再之後,就從夏以桐和薛瑤那兒輪番聽來,夏以桐還好,都是些褒義詞,活潑啊幽默啊,在薛瑤那兒就整個一熊孩子,從出道到現在不知道給她找了多少麻煩,咬牙切實,又愛又恨。

  總之在蘇寒心中,綜合起來陸飲冰就是一個年紀大些的熊孩子,脾氣壞,有時候一句話能頂得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至於溫柔和可愛這兩個字是完全不和對方沾邊的。

  今天可以算得上是最近距離的一次接觸了,以對方「爸爸」的身份,進行一場家宴。

  她發現陸飲冰和她這麼多年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她溫和恬靜的氣質和外界傳說的脾氣壞沒有半點相符,對她認真的一番託付老母親的話也談不上熊,反而很有一家之主的落落大方。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夏以桐福氣大了。

  不過夏以桐人也不錯,哪哪兒都不錯,配陸飲冰一點也不高攀。坐在席位上看著對方二人親密得成了自然的舉動,蘇寒有點羨慕,愣神間,碗裡放進了一塊蘸滿糖汁的紅燒五花,肥瘦相間,色澤飽滿。

  蘇寒將那塊肉送進了嘴裡,反手給對方夾了一筷子冬筍。

  席上意外地少話,四人各吃各的,各有各的恩愛。陸飲冰吃到差不多了才放緩進食的速度,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目光,時不時地瞧向坐在她對面的兩個人。

  在薛瑤她們來之前,夏以桐再次將昨晚的事重提。

  夏以桐是這麼跟她說的:「我知道蘇寒姐的性格,她是事事都很嚴謹的,我跟她說的話她肯定放在心上了,真的,夜生活是感情生活很重要的部分,萬一因為這個讓她們倆鬧不愉快我罪過就大了。」

  不愉快就協商解決嘛,陸飲冰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協商解決蘇寒肯定要把夏以桐詐她的底兒漏出來,白白給自己添了一樁煩惱。

  真麻煩啊,早知道夏以桐不隨口多那一句嘴騙她們就好了。陸飲冰鬱悶地想,光憑肉眼怎麼能看得出來對方是不是欲求不滿,也不是說不行,但那起碼也要十天半個與的,這才過了兩天……

  她這麼看,對面倆人精又豈會發覺不了?

  蘇寒和薛瑤不明目張胆地在飯桌上咬耳朵,改成之後在客廳沙發上小聲交流,趁著陸飲冰收拾廚房,夏以桐也在廚房給她們切新鮮水果。

  「有情況。」薛瑤壓低聲音道。

  蘇寒點頭:「我也覺得。好事兒壞事兒?」

  薛瑤:「知不道,反正敢有壞事我就敢掀了這房子。」

  蘇寒不以為然,心道這麼多年我也沒見你斗得過人家,面上卻附和著她,沖她豎了豎大拇指。,-*' ^ '~*-.,_,.-*~ ~*-.,_,.-*~' ^ '*-,

  吃飽喝足了,蹺著二郎腿,躺在沙發里美人的大腿上,看著客廳巨屏的電影,薛瑤不可謂不愜意,甭管什麼好消息壞消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夏以桐和陸飲冰雙雙忙完,一個端著果盤,奔著客廳茶几來,一個拎著倆奶瓶,朝嬰兒車走去。

  「吃水果吧。」夏以桐擱下果盤,跟著在沙發上坐下。

  薛瑤瞧著不遠處笑吟吟餵孩子的陸飲冰略有點震驚,這麼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還是陸飲冰嗎?夏以桐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前兩天把孩子惹毛了,現在在將功補過呢。」

  薛瑤「哦」了一聲:「我說呢。」

  夏以桐也跟著瞧了陸飲冰一眼:「不過她性子是比之前又沉穩了不少,很有個當媽媽的樣子了。」

  陸飲冰雖然在打算要孩子期間啃了好幾年育兒理論知識,但是在有了孩子以後,自身秉性還是半點沒改,改不改的其實沒什麼,壞就壞在她對兩個孩子似乎太隨心所欲了一點。養孩子不是那麼簡單的,陸飲冰現在才適應母親這個角色,所以兩個孩子也越來越適應她。


  要不了幾天,陸夏就能也喊她媽媽了。

  薛瑤望著陸飲冰的側臉笑,吾家有女是越來越出息了。蘇寒則盯著她看陸飲冰的側臉看,要說母性,在座的似乎一個人比不上薛瑤。

  餵完奶交給月嫂,陸飲冰和夏以桐根據定好的計劃,分頭行動。

  分頭當然有講究,不能亂分,把和夏以桐關係好的蘇寒分給陸飲冰,把帶了陸飲冰十幾年的薛瑤分給夏以桐,只能相對無言。

  十分鐘後,一書房,一客房,夏以桐和蘇寒,陸飲冰和薛瑤,捉對廝殺……不,相對而坐,開始了深夜談心。

  蘇寒相對來說比薛瑤好說話一點,所以夏以桐還背負了從蘇寒這裡問出戀愛經過的重擔,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但凡是夏以桐問的,不涉及到太過**方面,蘇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要不是秉持著自己有婦之婦的身份,夏以桐一定撲過去在她臉上吧唧一口了。

  關於高興起來就亂親人的毛病,陸飲冰和她誠懇地聊過,嚴令禁止這一行為,如果實在想親,憋著,回來再親陸飲冰親個夠,要是短時間回不來,不管是親床親被子親手機照片,就是不准親一切活物,包括貓貓狗狗。至於養貓養狗,更是不存在的,有孩子分走夏以桐一般注意力還不夠,再來個貓貓狗狗,陸飲冰覺得自己可能會忍不住在家裡上演辣手摧貓狗的血腥場面。

  氣氛很好,夏以桐不是外人,蘇寒和她說得很起勁,其中包括不少吐槽,說薛瑤溫溫吞吞地跟只烏龜沒什麼兩樣。

  夏以桐笑道:「這哪兒叫溫吞,這叫策略,要是人家一上來就窮追猛打,你不早嚇得千里之外去了。」

  蘇寒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夏以桐成竹在胸,又說:「她溫吞了幾年,然後化被動為主動,我猜你們倆肯定是你先表明心意的,對不對?」

  蘇寒:「你怎麼知道?」

  夏以桐聳肩,無所謂道:「猜的咯。」

  蘇寒托腮沉思:「這麼說來,我其實早就上了她的鉤還不知道,在她遲遲不起竿的情況下還傻乎乎地從水下蹦出來撲到她懷裡?」

  夏以桐忙撇清自己:「我可沒這麼說啊。♚♞  🐻💝」她只是為了活躍氣氛提出了這麼一個可能,至於誰先告白這種事,根本不是猜的,是從薛瑤那裡打聽到的。

  坑了這個蒙那個,夏以桐啼笑皆非,心道自己居然還有坑蒙拐騙的天賦。

  可不能再挖坑了,自己跳下去就爬不上來了。夏以桐神情自然地切入正題:「我之前不是跟你說薛媽前兩天腰不太舒服嘛,現在好點了嗎?」

  「好點了吧,」蘇寒自己其實也不清楚,只是猜測,「她性格那麼強勢,不表現給我看我也沒辦法,正愁著呢。」

  夏以桐啊了一聲,也跟著蘇寒一起發愁:「那你們晚上……」

  蘇寒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這種**話題是否要說出來,想到夏以桐在這方面前輩的身份,釋然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說點兒這個也沒什麼。

  「暫時歇著了。」蘇寒說,「不過她不肯,我就說我身體不舒服,她就不強求,但還是不高興的樣子。」

  要糟。

  夏以桐就知道,她的猜測准沒有錯。

  蘇寒:「我約她以後一起去健身,等身體鍛鍊好了再恢復正常。」

  夏以桐額角冷汗下來:「……」

  她難道不知道薛瑤每周去四次健身房,雖然看著小小一隻,但絕對不是弱不禁風,退一萬步說,年輕時候還混黑道的人會讓自己變成四肢不勤的樣子嗎?

  夏以桐看著蘇寒傻白甜的樣子,知道了她是真不知道。

  蘇寒好笑道:「你怎麼這副表情?擔心我們中年人不行,別小瞧我啊。」

  夏以桐表情不自然道:「我哪敢小瞧你。」就是太不小瞧了才騎虎難下,是說?承受蘇寒未知的怒火,還是不說,等著她們倆聊天把自己供出來承受雙份的怒火,這筆買賣選擇起來一點都不困難。

  夏以桐乾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姐,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啊?」蘇寒臉上的笑容讓夏以桐油然而生出愧疚,到底不是個幹壞事的人,這要是換了陸飲冰,怕是要沒心沒肺地取笑對方被自己耍了。

  夏以桐咧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諂媚上前道:「就我前幾天跟你說……在公司看到薛總扶著腰的事情是假的,就那麼隨口一說,她腰特別好,甚至還能做二百個仰臥起坐。」


  「所以?」蘇寒還是那麼笑著,笑容里透出殺氣。

  「所以……」夏以桐猛地低頭,「我錯了。」

  蘇寒用那副透露出殺氣與辛酸的笑容幽幽道:「你知道我這幾天晚上就因為你的一句話都沒睡好覺嗎?」

  夏以桐:「……」

  現在知道了,好在還能及時止損……

  「我那麼相信你,比相信薛瑤還要信任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信任的。」蘇寒噯喲了一聲,捂著心口說,「我要氣死了。」

  夏以桐抬手給她順氣,被蘇寒一手拍開爪子,「等我消了氣再說,別湊過來。」

  「我有罪,我願意贖罪。」

  「怎麼贖?」蘇寒氣得感覺都快腰疼了。

  夏以桐坐在桌子後面,開了書房的電腦,沖她招手,「你來。」

  蘇寒背著手氣咻咻地踱過去了。

  夏以桐在她面前打開了一個文件夾,下一級目錄里都是些隱晦的編號12345……依次排開,再下一級才有了名字,標了一些諸如「x」「g」「t」的前綴,也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

  「我珍藏已久的,歸你了。」夏以桐讓開位置,讓蘇寒坐進去,然後拿起桌面上的耳機戴在她頭上。

  蘇寒隨手點開一個視頻格式的文件,在夏以桐的指導下直接快進到某一分鐘,耳機里巨大的喘氣聲嚇得蘇寒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她條件反射摘了耳機,過了會兒,又戴上了。

  出書房的時候,薛瑤和陸飲冰已經坐回到樓下沙發了,薛瑤一見蘇寒回來就沖她抱怨道:「你們聊什麼了說這麼久?你不知道陸飲冰這個死孩子有多無聊,纏著我問了一晚上八卦,我都說不會說的,還死纏爛打。」

  她食指推了一下陸飲冰的腦門:「死小孩。」

  薛瑤又道:「你沒把咱倆的事都告訴這個小兔崽子吧?她們倆可是一夥兒的。」

  這個小兔崽子指的是夏以桐。

  蘇寒支吾了一聲,明顯因為對方沒有提前告訴她,辜負了薛瑤的期望。薛瑤看著她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就少說那麼一句,你就掉坑裡了。」

  蘇寒笑了笑,依舊沒說話。

  她腦子裡都是之前看的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導致她現在都有點不太敢正眼看薛瑤了,萬一她臉上藏不住事,還有自制力稍微差一點……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她告誡自己。

  薛瑤給陸飲冰煩得不行,但是兩人卻又的確有話聊,鬥嘴都能斗好一陣,在客廳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抬槓,蘇寒一拉薛瑤的胳膊:「回家了吧?」

  「回回回。」薛瑤應了,轉臉又跟陸飲冰道,「你要臉嗎?你十幾歲的時候去劇組拍戲,窮鄉僻壤的,是誰給你打飛的送東西送衣服去的?」

  「你才不要臉,說得跟你是專程給我送東西的一樣?」陸飲冰跳了起來。

  「我怎麼不是了,你個白眼兒狼。」

  兩個人越說越久遠,越說越沒完。蘇寒扯了扯薛瑤的袖子,低聲:「回家吧。」

  「馬上回。」薛瑤沖陸飲冰冷笑,「我……」

  蘇寒鬆開薛瑤的手,自己朝門外走去,夏以桐趨步上前,說:「我送送你。」

  被丟在原地的薛瑤摸不著頭腦,狠狠地瞪了陸飲冰一眼後跟上了蘇寒的腳步:「回去了,下次去公司再和你一分高下。」

  房間裡終於安靜下來,陸飲冰癱倒在沙發上:「累死我了,薛媽談了戀愛連吵架的精力都旺盛了不少,以前最多吵幾分鐘,今天跟我爭了半小時。你在樓上幹嗎呢這麼長時間?」

  「辛苦了辛苦了。」夏以桐蹲下來給她按摩太陽穴,匯報自己成果,「拿到了九成八卦,坦白了自己的惡作劇,成功清零了對方怒氣值。」

  陸飲冰抬手摸摸夏以桐的臉蛋兒,「你才是辛苦了。」

  「沒你辛苦。」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謙讓著,這一晚上動嘴又動腦的精疲力盡,勾肩搭背地上樓沖了個澡。陸飲冰睡衣穿得整整齊齊,夏以桐問:「你上哪兒去?」陸飲冰回頭:「去看看孩子,你跟我一起嗎?」

  心田湧起暖意,夏以桐把手交給她:「那就一起啊。」

  孩子都睡得早,在成年人的世界裡,夜生活才剛要開始的時候,她們已然進入了夢鄉。小手小腳被被子蓋住,微張著小嘴,能瞧見裡面紅潤的舌頭,有人靠近也發覺不了,兀自雙眸合著,睡得香甜。


  陸飲冰檢查了一遍她們的手有沒有鑽出被子,然後低頭在孩子眼瞼親了親,輕手輕腳走到門口,關燈,帶上門。

  夏以桐全程盯著陸飲冰,回房鑽進被子裡,陸飲冰兩手捏著夏以桐的臉頰,往外拉扯:「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嗯?」

  「沒什麼。」

  「真沒什麼?」

  夏以桐的臉仿佛麵團被揉圓搓扁,哎的叫了一聲,道,「有有有,有那麼一點點吃醋。」

  「吃哪門子醋?我給她們掖被子沒給你掖被子嗎?」陸飲冰一個熊抱,整個人撲在了夏以桐身上,壓得嚴絲合縫密不透風,「整個人都是你的被子。」

  「還是我沒看你的舌頭?我沒有親你?」

  「唔唔唔!」

  夏以桐被忽然強勢起來的陸飲冰吻得七葷八素,眼前一片模糊,房間裡的光亮倏地消失,陸飲冰直擊夏以桐要害部位,飽含情|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是我沒有關燈?」

  到現在了,夏以桐哪裡還顧得上吃醋,連神智都捕捉不到了,只能任由著它越飄越遠,飄到了她碰不到的崇雲之巔。

  **之後,夏以桐有氣無力地仰躺在床上,陸飲冰精神抖擻,連原本的疲憊都消失了。夏以桐有點佩服她現在做這事的狀態,比前幾年居然還要好。

  陸飲冰尾指挑起夏以桐耳邊的一縷長發,繞著食指緩緩地轉圈,懶懶道:「你給韓蘇寒什麼東西了,讓她那麼急著回家?」

  「也給過你的。」夏以桐說,「書房抽屜里的硬碟。」

  「都給她了?」陸飲冰神色不悅。

  「沒有沒有,四分之一。」

  「哼。」陸飲冰神色還是冷著的,又道,「你怎麼不讓她去找你那個同道中人。」

  「樓小姐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我給她的就是樓小姐給我的那份的四分之一。」

  夏以桐這招借花獻佛讓陸飲冰的臉色完全好起來,笑道:「原來如此,你等著我去給薛媽打個電話。」

  「餵。」

  陸飲冰已經光著上半身從被子裡鑽出來拿過了手機,撥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陸飲冰哈哈大笑:「我明天要去趟公司看熱鬧。」

  夏以桐無奈地搖搖頭,黑白分明的眼裡也都是笑意。

  希望她的將功折罪能夠讓薛媽度過一個精彩的夜晚吧,看蘇寒回去那個陣勢,明天公司說不定真的有熱鬧可看了。

  啊,她好像也跟著陸飲冰學壞了。近朱者赤,這是近朱者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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