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交換
小丫瞬間怔忡，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南十蓁反問道：「我為何要借火給你們？我又沒有什麼好處。」
「我……」小丫哪裡想到她會回絕，埋下頭，思考良久，也沒找到理由。
裴小敦目光在魚和小丫身上來迴轉動，大方地把魚遞過去：「小丫，你要不要吃魚？」
小丫搖了搖頭。
南十蓁沒有鬆口：「是誰讓你過來借火的，讓他自己過來找我。」
小丫想了想，返身跑了回去。
裴寒墨道：「怎麼和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
借一根柴火過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的小娘子怎麼和一群乳臭未乾的孩子計較起來了。
南十蓁卻不以為然：「相公，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知道，那群孩子裡面，有些特別調皮，以前沒少欺負我。」
即便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她也不能便宜了這些孩子。
那幾個孩子看見小丫空手回去，詢問緣由以後背身嘀咕良久，蹲下來繼續生火，可一直無果。
過了一會，兩個男孩走了過來。
他們對視幾眼，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南十蓁問道：「你們要借火？」
一個小男孩擺了擺手：「不借不借，我們不借。」
到底是個口是心非的，話一出口，肚子就咕嚕嚕地響了起來。
南十蓁忍俊不禁。
她把剩下的魚在火上加熱，香味越發濃厚，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兩個小男孩眼睜睜地看著。
「既然不是來借火的，就不要礙我的眼，趕緊回去吧。」
「為何要借？」
「你……」他們啞口無言了。
他們一群人從小一直叫南十蓁災星，剛記事的時候就跟在一群年長的孩子後面，蹲在背後偷襲她。彈弓，扔石頭，把她看的牛趕跑，幾乎是「壞事做絕。」等南十蓁長大了，會還手，趁著人多勢眾依舊占上風。
可如今不一樣了，上次陸二牙的下場還血淋淋地印在腦海里，他們對裴寒墨又心存懼意，自然不敢再欺負她。
一個小男孩推著旁邊的人：「小剛，你借？」
小剛把他推了回去，悶哼道：「我不借，要借你自己借。」
「你還想不想吃東西了？」
小剛睨了他一眼，負氣離開。
兩個孩子都拉不下臉，推搡著回去了。眼巴巴地等著南十蓁一家子離開，好上前偷火。
行了，既然不願意親自開口，那這火她今天是真的不借了。
南十蓁給裴小敦又餵了一塊魚肉，他搖搖頭：「娘親，敦兒吃飽了。」
裴寒墨道：「吃完了我們便回家吧。」
南十蓁起身滅火，等火勢減弱了，她看著那群像是做壞事被捉到了，慌裡慌張移開目光的孩子，心裡的邪惡感油然而生。
「相公，你等等。」說著，她用竹筒到海邊打了一點水，先是拿起一根木頭，隨即把水澆在火上。等火徹底熄滅，一塊火炭都沒有了，才起身離開。
原來她的小娘子，還有這種俏皮的一面。
他的臉上不自覺地浮起一抹淡笑。
南十蓁正巧在這時望了過去，知道他在笑話自己，沒有任何尷尬之感，心安理得地沖他道：「相公，走吧。」
他們越過那群孩子身旁，徑直走了過去。那些孩子看見他們走遠了，跑到火堆面前翻了翻，沒有一塊燃燒的碳火。
就在此時，南十蓁拿著半隻烤魚和火把突然返身回來。那些孩子哄的一散而開。
南十蓁看在眼裡，也不點破。
她舉起手中火勢漸漸減弱的木塊，說道：「我改變主意了。」
「真的？」一個孩子眸子灼灼生輝，亮了起來。
「不過……」南十蓁遲疑了一會，「你們必須拿東西跟我換，我才把火拿給你們。」
說著，她斜眼撇了撇那些孩子竹簍里裝著的扇貝和螃蟹。
他們自小在海邊長大，雖然年紀小，可抓海鮮的功夫不必大人差。
那名叫小剛的孩子看出她的意圖，用身子擋住竹簍，警惕地問道：「你想拿我們的東西？」
「你錯了，不是拿，而是交換。我手裡的火準備熄滅了，你們要是再猶豫的話，可就什麼也沒有了。」
那些孩子並不願意把捉到的海鮮拱手相讓。
「我的也不行。」
「那行，我走了，你們自己想法子吧。」說完，南十蓁欲轉身離去。
那些孩子心智單純，還惦記著魚香味。她剛走了兩步，就有人把她叫住了。
「等等，我們和你換。」
南十蓁計謀得逞，停了下來，指著兩個竹簍里的幾隻大螃蟹：「我要那幾隻螃蟹。」
「什麼？」竹簍的主人差點跳了起來。
那是他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抓到的，手還被咬傷了，怎麼可以送給別人。
南十蓁自小不喜歡和那些孩子打交道，也不喜歡出門，許多孩子都是記不得名字的，只記得那個男孩和陸二牙玩得很好，性子也是十分調皮。
「不願意，那我走了。天都快給了，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吃到這麼美味的東西。」她邊說著邊把手裡剩下的一半烤魚放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沒有什麼是比美食更加誘人的了。
看著她手中的火即將熄滅，那個孩子終是鬆了口：「好，我給你。」
南十蓁把火遞給他，不給他反悔的機會，自己動手把幾隻螃蟹倒進自己的竹簍里。
那個孩子本打算騙走她的火把再反悔的，可方才匆匆忙忙去點火，等轉過身子，南十蓁已經揚長而去了。
他把竹簍打開一看，氣得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南十蓁把半隻烤魚送給小丫，那些孩子立即圍在她身旁，嚷嚷著要分食。
裴寒墨在遠處看著南十蓁胡鬧，心裡越發無奈。
「相公，我們回去吧。」
裴寒墨點頭，三人順著小路朝家走回去。
裴小敦走得累了，想讓南十蓁背，裴寒墨聞言，一把抱起他，放到背後。
裴小敦愣愣地趴在他的背上。
「抓好。」裴寒墨叮囑道。
裴小敦這才環住他的脖子，第一次讓裴寒墨背，他心花怒放，咯咯咯地笑著。
南十蓁反問道：「我為何要借火給你們？我又沒有什麼好處。」
「我……」小丫哪裡想到她會回絕，埋下頭，思考良久，也沒找到理由。
裴小敦目光在魚和小丫身上來迴轉動，大方地把魚遞過去：「小丫，你要不要吃魚？」
小丫搖了搖頭。
南十蓁沒有鬆口：「是誰讓你過來借火的，讓他自己過來找我。」
小丫想了想，返身跑了回去。
裴寒墨道：「怎麼和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
借一根柴火過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的小娘子怎麼和一群乳臭未乾的孩子計較起來了。
南十蓁卻不以為然：「相公，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知道，那群孩子裡面，有些特別調皮，以前沒少欺負我。」
即便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她也不能便宜了這些孩子。
那幾個孩子看見小丫空手回去，詢問緣由以後背身嘀咕良久，蹲下來繼續生火，可一直無果。
過了一會，兩個男孩走了過來。
他們對視幾眼，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南十蓁問道：「你們要借火？」
一個小男孩擺了擺手：「不借不借，我們不借。」
到底是個口是心非的，話一出口，肚子就咕嚕嚕地響了起來。
南十蓁忍俊不禁。
她把剩下的魚在火上加熱，香味越發濃厚，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兩個小男孩眼睜睜地看著。
「既然不是來借火的，就不要礙我的眼，趕緊回去吧。」
「為何要借？」
「你……」他們啞口無言了。
他們一群人從小一直叫南十蓁災星，剛記事的時候就跟在一群年長的孩子後面，蹲在背後偷襲她。彈弓，扔石頭，把她看的牛趕跑，幾乎是「壞事做絕。」等南十蓁長大了，會還手，趁著人多勢眾依舊占上風。
可如今不一樣了，上次陸二牙的下場還血淋淋地印在腦海里，他們對裴寒墨又心存懼意，自然不敢再欺負她。
一個小男孩推著旁邊的人：「小剛，你借？」
小剛把他推了回去，悶哼道：「我不借，要借你自己借。」
「你還想不想吃東西了？」
小剛睨了他一眼，負氣離開。
兩個孩子都拉不下臉，推搡著回去了。眼巴巴地等著南十蓁一家子離開，好上前偷火。
行了，既然不願意親自開口，那這火她今天是真的不借了。
南十蓁給裴小敦又餵了一塊魚肉，他搖搖頭：「娘親，敦兒吃飽了。」
裴寒墨道：「吃完了我們便回家吧。」
南十蓁起身滅火，等火勢減弱了，她看著那群像是做壞事被捉到了，慌裡慌張移開目光的孩子，心裡的邪惡感油然而生。
「相公，你等等。」說著，她用竹筒到海邊打了一點水，先是拿起一根木頭，隨即把水澆在火上。等火徹底熄滅，一塊火炭都沒有了，才起身離開。
原來她的小娘子，還有這種俏皮的一面。
他的臉上不自覺地浮起一抹淡笑。
南十蓁正巧在這時望了過去，知道他在笑話自己，沒有任何尷尬之感，心安理得地沖他道：「相公，走吧。」
他們越過那群孩子身旁，徑直走了過去。那些孩子看見他們走遠了，跑到火堆面前翻了翻，沒有一塊燃燒的碳火。
就在此時，南十蓁拿著半隻烤魚和火把突然返身回來。那些孩子哄的一散而開。
南十蓁看在眼裡，也不點破。
她舉起手中火勢漸漸減弱的木塊，說道：「我改變主意了。」
「真的？」一個孩子眸子灼灼生輝，亮了起來。
「不過……」南十蓁遲疑了一會，「你們必須拿東西跟我換，我才把火拿給你們。」
說著，她斜眼撇了撇那些孩子竹簍里裝著的扇貝和螃蟹。
他們自小在海邊長大，雖然年紀小，可抓海鮮的功夫不必大人差。
那名叫小剛的孩子看出她的意圖，用身子擋住竹簍，警惕地問道：「你想拿我們的東西？」
「你錯了，不是拿，而是交換。我手裡的火準備熄滅了，你們要是再猶豫的話，可就什麼也沒有了。」
那些孩子並不願意把捉到的海鮮拱手相讓。
「我的也不行。」
「那行，我走了，你們自己想法子吧。」說完，南十蓁欲轉身離去。
那些孩子心智單純，還惦記著魚香味。她剛走了兩步，就有人把她叫住了。
「等等，我們和你換。」
南十蓁計謀得逞，停了下來，指著兩個竹簍里的幾隻大螃蟹：「我要那幾隻螃蟹。」
「什麼？」竹簍的主人差點跳了起來。
那是他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抓到的，手還被咬傷了，怎麼可以送給別人。
南十蓁自小不喜歡和那些孩子打交道，也不喜歡出門，許多孩子都是記不得名字的，只記得那個男孩和陸二牙玩得很好，性子也是十分調皮。
「不願意，那我走了。天都快給了，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吃到這麼美味的東西。」她邊說著邊把手裡剩下的一半烤魚放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沒有什麼是比美食更加誘人的了。
看著她手中的火即將熄滅，那個孩子終是鬆了口：「好，我給你。」
南十蓁把火遞給他，不給他反悔的機會，自己動手把幾隻螃蟹倒進自己的竹簍里。
那個孩子本打算騙走她的火把再反悔的，可方才匆匆忙忙去點火，等轉過身子，南十蓁已經揚長而去了。
他把竹簍打開一看，氣得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南十蓁把半隻烤魚送給小丫，那些孩子立即圍在她身旁，嚷嚷著要分食。
裴寒墨在遠處看著南十蓁胡鬧，心裡越發無奈。
「相公，我們回去吧。」
裴寒墨點頭，三人順著小路朝家走回去。
裴小敦走得累了，想讓南十蓁背，裴寒墨聞言，一把抱起他，放到背後。
裴小敦愣愣地趴在他的背上。
「抓好。」裴寒墨叮囑道。
裴小敦這才環住他的脖子，第一次讓裴寒墨背，他心花怒放，咯咯咯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