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酒吧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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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在昨晚看到秦笙出現在自己房門外的時候,卡斯特就已經很想這麼做了。

  可是,第二天還要比賽,他不可能任由著自己胡來,這是對他,對隊友,對球隊的不尊重,也是對他所熱愛的足球不尊重,更是對秦笙的一種不尊重。

  更何況,那時候還要憂心著第二天的比賽,不管是他還是秦笙,都沒有那個心思真的做點兒什麼。除了一開始起了幾分念頭,很快就被他給打消了。

  老老實實地抱著她睡了一晚,今天比賽順利結束,卻是累得筋疲力盡,哪怕真要做點兒什麼,也沒有那個精力。回來後,剛吃過飯就倒頭大睡。

  兩次都是純純的睡覺,這時候如果還不做點兒什麼,那他可就真的要成忍者神龜了。

  秦笙也沒有想到卡斯特這傢伙居然說來就來,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已經被他一把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騰空讓她驚呼出聲,不由自主地就已經伸出了胳膊環上了他的脖子。

  卡斯特在這種時候總是會比平常多幾分壞男孩兒的感覺,享受著她對自己的依賴,還專門顛了顛,讓她離自己更近一些。

  秦笙瞪了他一眼,這傢伙非但沒有老實起來,反而還大笑出聲,直直地往臥房那邊走去。

  距離聖誕那段假期已經過了幾個月的時間了,突然這麼親密,秦笙還頗有幾分不自在的感覺。

  卡斯特卻已經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天知道,對於他這樣一個二十多歲總算是吃到嘴的男青年來說,剛吃了沒幾口就不得不強制性吃素的感覺有多難熬。以前他結束訓練回到房間,幾乎都是倒頭就睡,現在卻會時不時地夢到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第一次發生那種狀況的時候,他居然還有些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的混亂感。

  倒不是他成天想著這種事兒,完全就是生理性的「自動記憶」。

  之前沒見到秦笙還好,如今人就在眼前,他可不打算再憋下去了。

  「等……等等!」秦笙不得不和那次一樣,直接叫停,「你買了嗎?」

  「什麼?」卡斯特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秦笙說的是什麼。

  畢竟之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情的。

  他又不是時刻準備著出去獵艷的帕布羅,怎麼可能隨著帶著那東西?在昨晚之前,卡斯特根本就不知道秦笙會過來,自然也就不會提前準備好,就等著時候使用了。

  「要不,我去找帕布羅要兩個吧?他那兒應該還挺多的。」卡斯特說著就要起來拿手機,「他們今晚約好了要去酒吧,不知道現在出發了沒有。」

  「不行!」

  開什麼玩笑呢,這樣一來,帕布羅不就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嗎?萬一他們那群人都在一起,更是全隊的人都知道了!

  她一張臉漲得通紅,果斷地拒絕了卡斯特的提議。

  「笙笙啊,」卡斯特當然看得出秦笙在想什麼,無奈地對著她說道,「你不會以為帕布羅他們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說不定在他們眼裡,他倆早就已經滾成了一團了。

  「那也不行!」秦笙搖了搖頭,然後猶豫地看了看卡斯特,特別是他某個已經變化了的部位,「要不,你忍忍?我給你唱《大悲咒》怎麼樣?或者是《心經》也可以啊!」

  這種閨閣之事,哪怕是別人已經猜到了一些,秦笙也不會願意這樣跟人提起的好嗎?否則,她以後都不好意思跟卡斯特的那些隊友見面了!只要不說開了,至少還可以假裝人家不知道啊。

  「我不想當和尚,不聽!」這還是卡斯特第一次拒絕聽秦笙唱曲兒,雖然唱的內容在這個時候是奇怪了些,「還有,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住在什麼地方了?」

  「嗯?什麼地方?不就是酒店嗎?」

  秦笙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房間裡的裝扮,難道不是?

  卡斯特得意地一揚眉:「酒店的房間裡,一般都是準備了這些必用品的吧?」

  他為什麼會知道?

  那是因為剛住進來的那一天,他們幾人的房間就已經被教練一一搜查過了,專門把那些情趣用品全部清理乾淨,就是為了防止他們在比賽期間亂來。

  那時候帕布羅還找卡斯特嘆氣呢,說是比賽結束了也不可能去找教練把那些東西要回來。

  如果現在他們倆是在樓上卡斯特的那個房間,自然是找不到這一類的用品的。


  他們現在住的可是秦笙另外開的包間,怎麼可能缺少那些東西呢?

  卡斯特長臂一伸,打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果然在裡面看到了許多有趣的東西。

  不僅有秦笙剛才提到的那樣,還有什麼印度神油之類的道具。

  卡斯特對那些沒有什麼興趣,直奔主題。

  選了一下型號,他這才對秦笙笑了笑:「勉強湊活著用,等明天再出去買新的。」

  說完以後,根本不給秦笙說話的空隙,就這麼直撲了過去。

  另一邊,帕布羅他們此時的確已經去了酒吧。

  這場精彩的比賽今天才剛結束,晚上來酒吧慶祝或者買醉的人當然不少。

  作為今天比賽的贏家,他們一行人進去的時候還引起了小範圍的騷動。

  只是,才剛一坐下就看到另一群人走了進來,正是他們今天的對手,本恩和帕布羅甚至還在這群人之間看到了那幾個在賽場上針對卡斯特的傢伙。

  「喲,獲得了晉級賽的勝利就開始來酒吧狂歡了?小心之後遭遇滑鐵盧,那可就有得玩兒了!」

  沒有想到,帕布羅他們身為贏家沒有挑釁,倒是輸家主動說起。

  這倒不是他們特意上門找茬。

  和卡斯特他們隊不同,今天的比賽,卡斯特他們贏得有多漂亮,對方就輸得有多慘烈。回去之後,簡直是被教練對著罵了一個多鐘頭,臉上都被噴了滿臉的唾沫。

  本來是打算約好了今晚出來酒吧放鬆一些,一醉方休,也可以暫時忘記那些煩惱。

  沒有想到,這才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帕布羅他們一群人在那兒坐著,還有許多球迷們一直關注著那邊,連圍上去的漂亮姑娘都比他們這兒多。

  新仇舊恨一上頭,說話當然不會好聽。

  就好像在外面因為一件事兒和另一個人打架,本以為自己能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結果卻是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回家以後還要被父母教訓暴揍一頓,緊接著出門就看到了那個和自己打架的傢伙,這時候誰能忍得住暴脾氣?

  更別說,他們這群精力十分充足的傢伙本來就是那種一言不合就開乾的火爆性子。

  輸了之後心裡有脾氣想要發泄,帕布羅和本恩他們也是知道的。

  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就有那個義務和責任成為讓他們發泄脾氣的對象!

  「贏了比賽當然就該慶祝一下,怎麼說也要整理好心情為下次比賽做準備啊!倒是你們,輸了之後居然不好好自我檢討,還來酒吧狂歡?」帕布羅一點兒也不會給對方留面子,畢竟對方開口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給他們留臉面,「還有,如果我們遭遇滑鐵盧讓人笑話,那麼連我們都踢不過的你們,不是更讓人笑話嗎?」

  哼!誰慣得他們那個脾氣呢!

  帕布羅一說完,就揚著下巴做出了一個傲氣的表情。

  這樣子,說實話看上去還真的挺欠揍的,更別說是在那些本來就很想打他們的人眼裡了,帕布羅這小子的「仇恨值」,一下子被拉到了和卡斯特並排的位置。

  卡斯特的仇恨值當然是因為比賽,如果不是他突然發瘋,打了雞血似的進球,這場比賽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帕布羅完全就是說話戳到了他們的痛處了。

  這會兒頭號大敵卡斯特不在,他們的目標自然就對準了帕布羅。

  「你他媽再罵一聲試試?」帕布羅也不是什麼好脾氣,跟著摔了杯子。

  酒吧里原本鬧哄哄的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裡的衝突給吸引住了。

  「罵就罵!Fuck!Fuck!Fuck!」那人連罵了幾聲,得意地一笑,「怎麼?你有本事,倒是來給我一拳啊?來,沖這兒打!對準了打!來啊!」

  那人將腦袋往前湊了一些,指著自己的臉就開始挑釁。

  帕布羅捏緊了拳頭,牙關緊咬。

  他是脾氣急躁,卻不是缺心眼兒!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對方輸了球,破罐子破摔也沒事兒。可他們不一樣,之後還有比賽呢!如果在這種時候傳出在酒吧打架的醜聞,說不定還會影響到他們後面的比賽資格。

  「你是不是以為我傻?」被本恩在後面一拉,帕布羅氣得發熱的大腦冷靜了一些,「你以為你是誰,讓我打我就打,那我多沒面子?倒是你,我讓你罵你就罵,還挺聽話的嘛,乖、兒、子!」


  哪怕是不能動手,他也絕對不會讓對方在口頭上占了便宜的。

  周圍看著這邊的客人本來以為雙方立刻就要打起來了,甚至已經有人做好了報警的準備。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峰迴路轉,突然變成了打嘴仗?

  聽到那聲格外清晰的「乖兒子」,還有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的。

  本來就已經氣得青筋直冒,比賽輸了的憤慨,被教練指著腦袋罵了一個鐘頭的憋屈,在這一刻,終於被那聲「噗嗤」給點燃了。

  那人頓時瞪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把旁邊放在吧檯前的椅子舉起來往地上一摔,頓時就成了一堆廢料:「誰他媽的在笑!Shit!都他媽的是狗屎!Fuck!」

  之前聽他罵帕布羅他們,這些人只顧著看熱鬧,還有一些球迷覺得自家偶像受辱。

  但這會兒罵聲背到了他們身上,感覺就更深刻了。

  就你會罵人了是吧?

  咱們這兒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罵得抬不起頭!

  酒吧本來就是容易滋生事端的地方。

  昏暗的燈光給了一個情緒爆發的機會,酒精的刺激更是增長了膽量,在這種情況下,誰願意對別人的辱罵一笑了之?

  反正在座的是不願意的。

  不等帕布羅他們開口,那群情緒激動的客人就已經把對方圍了起來,指著鼻子大罵出聲。

  剛才摔椅子的那位這才冷靜了下來,可已經晚了。

  對於這些人,他們可不敢隨便出手,否則以後的足球生涯都算完了!

  和帕布羅他們起糾紛,還能雙方負責,甚至對帕布羅這些贏家來說更吃虧一些。畢竟都是球員,是公眾人物,誰也甭說誰無辜。

  可是,和這些酒吧的普通客人,或者是球迷粉絲們發生打架鬥毆的事件,想也知道,到時候罪名絕對是他們這些人全部擔下!

  打也打不得,碰也碰不得,跑還跑不了,簡直是進退維谷。

  帕布羅他們這時候也沒有了喝酒的興致,眼看著這群人被大家給圍堵住了,乾脆一溜煙兒地離開了這裡。

  叫他們挑釁,該!

  「還是卡斯特有先見之明,」帕布羅走在路上,幽怨地嘆了一口氣,「他在房間裡有熱乎乎的妹子抱著,咱們卻要在這冷冰冰的街頭逛著,還被人指著腦袋挑釁,關鍵是不能動手,真特麼憋屈!」

  「得了吧!」本恩一拍他的腦袋,「你要有一個固定的女朋友,也能像這樣。關鍵是,就你那三天兩頭換人的速度,就算你和卡斯特一樣待在房間裡,也沒有什麼熱乎乎的妹子抱著。除非……你對那些特殊服務有興趣?」

  「別!」帕布羅趕緊伸手表示拒絕,「我這是風流不下流,又不全是為了那事兒來的,否則我不是成了交配機器了嗎?隊長,我可是在享受那種追逐不同風景的刺激,你這種成了家的男人是不懂的!」

  「我不懂?」本恩似笑非笑,「以前我又不是沒在外面玩兒過,等到你遇到了那座讓你願意停留的山峰,你就知道現在有多離譜了。」

  「可是,不閱盡群山,我又怎麼知道哪座山峰最讓我滿意呢?」帕布羅不服氣地說道。

  本恩被他一噎,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你說什麼都有理,到時候總有一個人能夠把你治住的,我還是別白操這份心了。」

  「怎麼可能會有人治得住我?」帕布羅抬頭挺胸,「那肯定是我治住對方才行啊!」

  聽著他們倆對話的其他人,很快就笑了起來,把之前在酒吧里的衝突都給晾到了一邊,剛才積累的那點兒火氣,被外面的涼風一吹,加上帕布羅這小混蛋的搞怪,也瞬間被撲滅了。

  「你說我們回酒店後,要不要去跟卡斯特說說今晚發生的事情,讓他心裡也好有個準備?」有人提議道。

  「可是,他這會兒應該正忙著吧?」

  說起這話,幾人都嘿嘿地壞笑了幾聲。

  沒辦法,他們今晚的獵艷行動被那幾個不長眼的傢伙打斷了,現在當然是要調侃調侃卡斯特了。

  「笨!」帕布羅壞笑了一下,「就是要他忙著的時候才去打擾啊,否則還能有什麼意思?」

  遠遠地還能聽到帕布羅不服的抗議:「隊長!卡斯特是你的隊友,我就不是了嗎?他又不是你兒子埃迪,用得著這麼護著?不公平!有黑幕!我要舉報你!」


  被丟在原地的其他幾人面面相覷,最終只是聳了聳肩膀跟了上去。

  帕布羅這個搗蛋的被本恩強勢鎮壓,他們也就不去卡斯特那兒找罵了,不是誰都有那個勇氣半夜去打攪人家小情侶親熱的。

  在他們一群人離開了酒吧大概十幾分鐘之後,突然就有一群帶著專業設備,做了偽裝的人鑽進了酒吧大門。

  這幾人一看到裡面熱鬧的場景,頓時眼睛一亮,「咔擦」幾聲就行動了起來。

  甚至還有人找了旁邊等著事情結束的酒保,趁著熱鬧採訪了幾句,還對那些破碎的玻璃杯和散了架的椅子來了幾張特寫照片。看到他們,就連一些圍觀的群眾都主動過來說了幾句。

  被圍在最中間的那些人可不知道人群外面發生了什麼,等到有人對準了他們拍了照,感覺到相機的閃光燈,他們才知道大事不好了!

  如果是能把帕布羅他們隊伍也一起拉下水,那當然也就值得了。反正他們如今輸了比賽,後面的世界盃他們已經沒有資格參與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還是帕布羅他們更慘一些。

  但是,現在在這兒的就只有他們幾個球員,其他的都是酒吧里的普通客人啊!

  一旦傳出去,哪個球迷還願意為他們這樣的球員買單?

  別說是繼續受到隊裡的重視踢比賽,就連那些身上的代言估計都會受到影響,說不定還得讓他們賠付違約金!

  身上有了污點的代言人,對於品牌商來說絕對是不能忍受的。

  不過就是一個挑釁,卻鬧到了自己受挫。

  幾人頓時急得跳腳,撥開人群就要去找那些拍照的記者要回照片。

  可這也得看圍著他們的人群願不願意放行啊?

  剛才莫名其妙被他們罵,這些人可巴不得今晚的事情見報,讓這些沒什麼素質的傢伙好好享受享受被人指責的感覺,哪裡肯讓他們出去追到記者?

  所以,不僅沒有人退讓,反而更積極地往前擠去,還故意咋咋呼呼地折騰了起來:「哎喲,打人了!動手了!」

  外面的記者一看這兒,趕緊又拍了幾張照片。

  他們可不會管那幾個傢伙到底是打人還是伸手撥開人群,反正他們要的只是能夠吸引眼球的新聞而已。

  拍完了照片之後,這群被人叫來的記者趕緊一溜煙兒的跑了。

  這可是他們這段時間採集素材最輕鬆的一次了,簡直是被群眾合力保護著的重量級國寶啊!

  喜滋滋的記者一撤退,那些使足了勁兒的人群才各自散開,只留下了那幾人在中間一臉頹廢。

  慘了!

  其中某幾個人心裡卻在不停地安慰自己:不怕,不怕,大不了就去爆料,卡斯特的新聞總比他們的要有價值的多。到時候有卡斯特在前面頂鍋,誰還會把目光放在他們的這個小新聞上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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