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段璃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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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姨為什麼要跟我道歉?這不是你的錯,反倒是我,被人利用來害你,要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蕭斂滿臉內疚,她沒想到她信任的堂舅舅竟然會這般對待她。

  「有沒有受什麼委屈?他有沒有傷害你?」段璃看她全身,見她衣服整齊沒什麼褶皺,鬆了一口氣,「若他敢傷害你,便是將他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他不敢傷害我,我是公主。」蕭斂眼睛裡全是驕傲,伸手觸摸段璃小臉,「姨姨是不是擔心死了?」

  「還好。」段璃伸手摸了摸蕭斂的臉,眼裡全是擔憂,「今後可以相信別人,但同時也要保護好自己,你母親把你交託於我,我要好好看著你,不能讓你受傷害。」

  「你會怎麼處理堂舅舅呢?」蕭斂眼裡有些不忍。

  「我會把他交給白家家主,你的外公,看他怎麼處理吧。」段璃嘆了一口氣,「你是公主殿下,他敢傷害你便是死罪,但我知道你不忍心,這次留他命,將他交給白家處理,下次再有人傷害你,可就不一定。」

  蕭斂眼裡都是抱歉,她知道自己太過善良軟弱。

  可那是陪她長大的舅舅,給她買糖葫蘆吃,把她放在肩膀上騎著到處跑,她真的不忍心看著他死。

  「斂兒,你必須要明白一個道理,他好意思用你的命威脅我?你為什麼不好意思看著他受懲罰?」段璃知道,話說到這裡就夠了,不用再說很多。

  她起身滿眼溫柔看著蕭斂,「我先回去,今後我會給你多配幾個宮女護衛,走哪都帶著,不要討厭也不要排斥,不然我們會擔心。」

  若是以前蕭斂一定不會同意,但經過這一次綁架,她知道自己不能給姨姨和皇叔惹麻煩。

  「好,麻煩姨姨了。」蕭斂低下頭。

  段璃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千萬不要胡思亂想,要好好睡覺,好好吃飯,知道嗎?」

  「是,我知道了,謝謝姨姨。」蕭斂努力露出微笑,卻避免不了通紅的眼眶,段璃又摸摸她臉,轉身出去了。

  又吩咐楊柔,「把我們的小公主帶來陪她,我怕她閒下來胡思亂想。」

  「是,主子。」楊柔眼裡都是震驚,她沒想到主子竟如此心細。

  「嗯,我們走吧。」段璃朝前走去,一大串宮女太監全都跟上。

  剛離開不久,蕭念身邊的宮女護衛,便將蕭念帶來了,果不其然,蕭念一到,蕭斂立刻露出笑容,整個人都輕鬆不少,她身邊的宮女護衛都鬆了一口氣。

  這日後,蕭斂身邊大半時間都有蕭念陪著,索性蕭斂很會照顧妹妹,段璃就將蕭念放在蕭斂宮裡了,連趙梨花一起搬來,照顧她們姐妹兩人。

  而蕭墨,事情都解決了,他才知道發生了這件事,立刻來找段璃。

  「聽說皇后娘娘最近辦了一件大事。」人未到聲先至,還在殿外呢,就說了這麼一句,段璃抬頭看去,身段風流性感的蕭墨正朝她走來,一頭白髮一身明黃色龍袍逆著光,看不清臉。

  段璃放下手中毛筆,拍了拍身邊蒲團,「坐下吧,有沒有吃飯?肚子餓不餓?」

  「你這是把我當小孩子看待?」蕭墨立刻不滿,段璃懶得管他,直接對楊柔吩咐,「把御廚準備好的菜全端進來,可以開飯了。」

  「是,主子。」楊柔笑眯眯轉身下去了。

  蕭墨雙手環胸,意味深長說了一句,「你這是企圖掌控我嗎?皇后娘娘。」

  段璃看他這麼故作深沉的樣子,有些沒忍住,直接抬手在他後腦勺薅了一巴掌,「正常一點,裝模作樣幹什麼?有話直接說。」

  「聽說你把白家那混小子關在刑部大牢?還讓白城空看著辦?」蕭墨挑眉,眼裡有些讚賞,他沒想到他的妻子竟這麼厲害。

  「是啊,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段璃拿起毛筆沾墨,繼續練字,她寫的字始終比不上蕭墨,與他差一大截。

  「你就這麼雲淡風輕?這可是朝中大事。」蕭墨端坐了一上午,這會兒實在坐不住,直接向後一躺,屁股坐在蒲團上,身體躺在地上,也不怕冷。

  段璃輕飄飄看他一眼,「麻煩陛下搞搞清楚,白悠鬆綁架公主殿下,這是死罪,這是簡單的朝中大事嗎?」

  蕭墨樂了,笑得很開心,嘴角快裂到耳後跟,「皇后娘娘,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嚴肅?我們兩個只是在說家常。」

  回頭瞪了一眼蕭墨,段璃無奈,只好吩咐幾個宮女,又拿了幾個蒲團靠放在一起,讓蕭墨躺著舒服一點,不那麼冷。


  蕭墨重新躺在蒲團上,忍不住喟嘆一聲,「還是在你這裡舒服。」

  「你這句話怎麼怪怪的,難道你在別處不舒服?你有別的女人。」段璃眼睛盯著蕭墨一眨不眨,蕭墨嘿嘿一笑,旋即一臉嫌棄的說:「跟那些文武大臣議事,正事不說,廢話先說一大堆,進入主題之前,我耳朵都聽麻了,累死我。」

  說到這裡蕭墨就有話說了,不停的抱怨。

  「還有他們寫的奏摺,你知道嗎?一大本奏摺六千多個字,就跟我報告他的飲食起居,發生了一些小事,甚至跟他妻子吵架了都寫在上面,正事那是一句不說呀。」

  「我恨不得一目十行把他們的奏摺看完,真是氣死我了。」蕭墨深深吐出一口氣,「這些人還真是厲害,六千多個字,一個錯別字都沒有,一個黑點都沒有。」

  段璃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紙張,上面寫了兩百多個字吧,塗了三四個黑點……

  呃,瞬間有點不高興了。

  「陛下,你在內涵我寫字塗很多黑點嗎?」段璃用將毛筆放在筆山上,轉頭不懷好意看著蕭墨,「那不如你來寫寫看。」

  「我就不用了,我寫的跟你一樣,比你還要老火呢。」蕭墨說著大大鬆了一口氣,想到什麼連忙轉移話題,「蕭斂被白家人綁架的事,要不要傳信給蕭雲白霜?」

  「打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段璃冷冷看他一眼,又忍不住笑,「放心,我的人盯著他們,若他們敢有異動,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們。」

  「最好如此。」蕭墨冷哼一聲,眼裡有點傲嬌,「不過,你從來沒看錯過人,我相信你的選擇。」

  他其實也不是很想殺蕭雲,畢竟從小一起長大,頗有感情。

  只是蕭雲的存在,對他的威脅太大,簡直是個火藥,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總歸是個隱患。

  「那是當然,我的眼光能差嗎?」段璃伸手戳了戳蕭墨的臉,「你不就是我看上的,妥妥的潛力股。」

  「皇后娘娘眼光真好,能被你看上是我的榮幸。」蕭墨搞怪說了句,忍不住,將段璃一把拉下躺在地上,自己埋在她懷裡。

  「不要動,讓我靠一靠,我想你了。」蕭墨閉上眼,輕輕聞著段璃身上的香味。

  「天天都見面,還說想我了,真是拿你沒辦法。」段璃伸手拍了拍蕭墨的臉,「有件事跟你說。」

  「什麼?」蕭墨閉著眼,懶洋洋回應。

  「楊柔與袁慎的事,拖得夠久了,你以為呢?」段璃伸手按摩著蕭墨太陽穴,「他們很般配,讓他們在一起如何?你賜婚?還是我賜婚?」

  「這些小事你來辦吧。」蕭墨毫不猶豫,直接讓段璃來做。

  「這還是小事?新老兩大陣營的聯姻,是小事嗎?你自己好好想想。」段璃有點生氣,在他後背拍了一巴掌。

  「輕點輕點,你想把我的腎拍出來嗎?你下半輩子的福氣怎麼辦?」蕭墨笑眯眯說了句,又收到段璃毫不留情一巴掌。

  「啊,我知道錯了。」蕭墨只好告饒。

  段璃冷哼一聲,又抬手在他後背上輕輕撫摸,「所以到底是你賜婚,還是我賜婚?」

  「你來做吧,那些老臣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地位,正好讓他們見識一下,省得以後在你面前不小心露了馬腳。」蕭墨冷哼一聲,眼裡全是冷漠。

  「有必要嗎?我覺得沒必要。」段璃不太在意這些,也不願意承擔更多責任,承擔責任就意味著很忙,很忙就意味著沒有快樂……

  她不願意做一個忙碌的人,喜歡做一個悠閒自在的人。

  偏偏蕭墨不給她機會,「很有必要,你就不要拒絕了。」

  「行吧。」段璃應了一聲,勉強答應了他。

  兩人關於這件事的細節又商量了一會兒。

  過了幾日,天氣很好,恰好是良辰吉日,段璃讓柳嬤嬤林清把賜婚的懿旨發了下去。

  這道懿旨,直接讓新老陣營震驚了好久。

  以白城空為首的老派不敢相信,聚在一起說事的時候,忍不住驚訝。

  「那楊柔是皇后娘娘貼身護衛,手底下一千多大內高手,也是手握實權的一個人物,怎麼會跟老袁的兒子對上眼?」劉大人說完將目光落在袁庭身上。

  袁庭自己也很懵啊,「我兒子為人低調,之前一直在外面,沒有回京,只怕陛下和娘娘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大一個兒子,我哪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對上眼的?」


  「你不知道?」王大人一臉疑惑,根本不相信,總覺得袁庭得了便宜還賣乖,看了看大家又說:「自從陛下入朝後,我們這些人的官職哪個不是跌宕起伏?要不是大家手裡都有兩把刷子,早被發派到邊塞要地去。」

  他伸手指著袁庭,「就你一個人,不止沒有起起落落還升了官職,你兒子還入朝接替了你的位置,貼身護衛陛下,這是何等的殊榮?你說你不知道也得我們相信呀?」

  「是啊袁大人,這其中有什麼,你說出來大家也不會生氣,你何必遮遮掩掩?」張大人滿臉嘲諷。

  白城空看他們說來說去,想到家中那個不孝子孫,心頭愈發生氣,「行了?這件事有什麼好討論的?依我看,純粹是袁慎與那楊柔對上眼了,一個是皇上的護衛,一個是皇后娘娘的護衛,整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看上眼很正常。」

  「是啊,下官就是這般猜測的。」袁庭大大鬆了一口氣,就怕白城空也不相信他。

  「即使不說賜婚這件事,如今在京中,你袁家的地位也不是別人能比的。」張大人看了看大家,並不打算放過袁庭。

  「你兒子真是好本事,不過二十來歲就能混到如此官位,比陛下身邊那些近臣還要厲害三分,著實讓人佩服。」

  袁庭一個武將,心思向來坦坦蕩蕩,不藏污納垢,因而才得蕭墨信任,在他兒子成長起來之前,當了兩年護衛統領。

  偏偏他什麼也沒做,別人髒水也往他身上潑,當下就忍不住火氣了,一拍桌子站起來,滿臉的怒火藏都藏不住。

  「張大人話里話外什麼意思?怎麼?覺得我袁家做了什麼虧心事?既然懷疑,不如親自去查證查證,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的心臟!」

  「袁大人這麼著急幹什麼?我不過說了兩句懷疑的話而已,你就如此上頭,實在讓人懷疑。」張大人摸著鬍鬚,扭過頭根本看也懶得看袁庭,不將他放在眼裡。

  大家同是刑部的官員,且官位都不低,低頭不見抬頭見,面紅耳赤實在不好看。

  袁庭深知這個道理,可他真控制不住了。

  轉頭看向白城空,袁庭滿臉火氣,「大人,我看我在這裡是待不下去了,我這個人心直,學不能某些人的彎彎繞繞,下官家中還有事,先行告辭。」

  他根本看也懶得看周圍人一眼,大步流星離開了白家。

  他一離開,張大人立刻不依不饒,「不愧攀上了陛下身邊的近臣,眼下又得了皇后娘娘的賜婚,這態度瞬間就不一樣了。」

  「說的也是,看來以後不用叫他了。」王大人忍不住跟著說了一句。

  白城空仔細想了想,目光落在他們身上,「這件事不宜亂說,大家還是先冷靜冷靜,依我看,袁庭不是那種攀龍附鳳的性格,想必這其中有什麼意外?」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護衛,護衛立刻明白他意思,轉身就下去了。

  與他們這兒劍拔弩張的氣氛不同,袁家非常熱鬧,可以說人聲鼎沸。

  也不是所有老臣都那麼迂腐,謝元朗這些人就不是這樣的人,得知段璃賜婚袁家後,一群人立刻趕來祝賀。

  袁家熱鬧非凡,袁慎更是高興得紅光滿面,忍不住跟大家喝了一杯又一杯。

  袁庭滿臉憋屈回到家,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心中陰霾一掃而光,尤其在謝元朗等人過來跟他喝酒後,他的心情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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