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夫妻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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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璃忍不住心頭火氣,走到他面前左右開弓在他臉上狠狠打了兩巴掌。

  「你囂張什麼?!你小命在我手裡。」段璃狠狠盯著李臻,「你幾乎把我耐心全部消耗光,現在我問你,出口到底在哪裡?」

  「不知道。」李臻盯著段璃,舔了舔嘴角的血,「我的本意是把你跟我困死在這,怎麼可能留出口?」

  「你!」段璃雙手握住他衣領,狠狠瞪著他,「你果然在為李鈺報仇,你怎麼不想想蕭墨為什麼要殺他?」

  見李臻毫無反應,段璃一把將他丟開,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很好。」說著話,段璃從袖子裡拿出兩包毒藥,在他面前半蹲下身,拿著兩包毒藥在他面前晃,「現在,我們來做選擇,選哪一包?」

  「你不是大夫嗎?你竟要殺人?」李臻眼眸嘲諷。

  「我殺的不是人啊,我殺的是小畜生。」段璃勾起嘴角,左右看了眼手上兩包毒藥,「既然你不想選,我來替你選。」

  段璃隨意將一包毒藥放回袖兜里藏好,打開另一包毒藥,一手捏緊李臻鼻子,讓他不能呼吸,只能張開嘴巴,段璃趁機把整包藥倒進他嘴裡。

  她並沒有鬆手,一直捏著李臻鼻子,李臻被迫吃了一包毒藥,段璃一臉嫌棄將他鬆開,又一腳踹在他肩膀上,將他整個人踹翻在地。

  「等著毒發吧,總之,你一定會比我先死。」段璃走到火邊坐下,渾身無力,方才那些動作已消耗她全部力氣。

  毒發是什麼感覺呢?

  以前李臻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原來這麼痛苦。

  「你竟給我下了千絲毒?」李臻疼得滿頭大汗,渾身痙攣,看著段璃有氣無力,滿臉不可置信。

  「這不正常嗎?你又不是人,我何必手下留情。」段璃越說越生氣,轉頭撿起一根木棍朝李臻甩過來,「嘭」一聲砸在李臻身上,叫皮膚都在痛的李臻更加痛苦。

  「唔……你果然恨我們。」李臻強忍著痛苦,覺得自己快死了,被疼死。

  「錯,今日之前我並不恨你,我只恨你哥哥李鈺那個死畜生。」段璃冷哼一聲,「還有,請你趕快把出口告訴我,我想蕭墨了,他肯定也很想我。」

  李臻見她對自己沒有一絲手下留情,恨不得欲殺之後快,心頭一點點火焰消散了。

  「你就這麼恨我?」李臻不死心的又問一遍。

  「看看我的左手,再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你說我不恨你,你自己信嗎?」段璃先拿自己左手給李臻看,又伸手指了指狼狽的自己。

  「你們這些人真奇怪,做人竟有兩個標準,別人說一句話對不起你們,你們就要人家的命,你們把別人禍害了半條命,別人想殺你們,你們卻說別人心狠,真是可笑,愚蠢!」

  段璃心頭火氣就像火焰一樣熊熊燃燒,撿起一根木棒朝李臻走來,「快點告訴我出口在哪,不然,我不介意用木棒活生生把你打死。」

  「你……」李臻閉了閉眼,伸手指著柴房,「那裡是出口。」

  「不可能,我這兩日在裡面抱柴火,方便,到處看過了,沒有出口。」段璃根本不信,李臻有氣無力,「事到如今,我怎麼會騙你?」

  「行,暫且相信你一次。」段璃朝柴房走去,到處找出口,找了一會兒,一無所獲。

  又走回來狠狠踹了李臻兩腳,疼得他齜牙咧嘴,恨不能就此死去,「說,出口到底在哪裡?」

  「就在柴房。」李臻滿臉無奈,「我沒有騙你。」

  「你跟我一起去,不然我不知道在哪裡,到處瞎找只會浪費我時間。」段璃生氣極了,一把拎起李臻衣袖,逼迫他跟自己往柴房走,去找出口。

  進入柴房,只見李臻到處找到處按,段璃盯著他動作,結果一樣都沒記住,按了十幾下後,柴房終於有了反應。

  一道門在他們面前緩緩打開。

  段璃差點就哭了。

  李臻面色慘白看著她,面帶祈求,「我只求你一件事,給我解毒,很多事我還沒做完。」

  「行啊,跪下求我。」段璃冷冷看他一眼,結果出乎她預料,李臻想也不想立刻跪在段璃面前,給她磕了兩個頭。

  段璃萬萬沒想到他會這般,她是說出來刁難他的,見他真磕頭,立刻往旁邊邁一步,從袖子裡掏出解藥,扔在他面前。

  「解藥給你。」


  「謝謝。」李臻絲毫不懷疑解藥是否有問題,拿起就吃在嘴裡。

  段璃挑眉,懶得管他,轉身離開。

  外邊天空明亮,太陽尚好,好幾天沒曬太陽,段璃一邊走一邊舒展著身體,壓抑的火氣一點一點被太陽曬消失。

  走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終於到有人的地方,段璃攔住一個大嫂問路,結果發現自己距離驛站挺遠。

  只好拿出一兩銀子,問大嫂能否找一輛牛車帶她去驛站。

  一兩銀子唉,什麼概念?

  莊戶人家一個月的收入,大嫂想也沒想,立刻答應,「你在此地等我,不要亂跑,我回去找我當家的,跟村長借牛車來。」

  大嫂想了想,又有點不放心,怕到手的鴨子被別人搶了,「要不你跟我去我家?」

  「不必,我就在此地等你,勞煩你快去快回,我與夫君相約好,他在等我,我趕時間。」為避免發生意外,段璃不敢托大,只能小心為上。

  大嫂看了一眼段璃身上穿著,以及她頭上僅有的一根金簪,便知這是頭小肥羊,試探出聲,「你是官太太?」

  「不算,我家是袁大人家親戚,眼下夫君正跟袁大人在驛站招待大官貴客,我出來辦事,與家丁丫鬟走錯了路。」

  段璃語焉不詳,模糊著說。

  大嫂這幾日去過鎮上,聽到一些流言蜚語,說袁大人等好些大官都守在驛站,也不知道在忙碌什麼。

  在想想段璃的話,大嫂心裡有底了,將目光硬生生從段璃頭上那枚金簪上撕開,大嫂臉上露出笑容,「娘子在這等我一等,我快去快回。」

  「好。」段璃總有點不放心,總覺得路上會耽擱很多時間,心頭隱隱不安。

  等再見到騎馬而來的李臻,段璃曬了一會兒陽光,戾氣消失了很多,「你在這幹什麼?」

  「你的解藥好,我已經解毒了,打算送你回去。」李臻到時候看了看,「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兒的人並不淳樸,我不放心。」

  「行啊。」段璃沒有拒絕,指著李臻的馬,「下來牽馬。」

  李臻還以為她會跟自己共騎一匹馬,結果竟讓自己當馬夫,不過……李臻並不想拒絕,翻身下馬,又小心扶著段璃上了馬背。

  「肚子餓不餓?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繼續走。」李臻揉了揉乾癟癟的肚子,忍不住提議。

  「不餓,快點趕路,我想蕭墨了。」段璃翻了一個白眼。

  就在兩人走後不久,大嫂帶著自己丈夫來了,兩人手裡一個拿著菜刀,一個拿著鐮刀,她的丈夫凶神惡煞,面容不善,「你不是說有頭肥羊?頭上還有一根金簪,人呢?在哪裡?」

  到處找,也沒找到人,男人很生氣,甩手一巴掌打在自己婆娘臉上,滿臉戾氣,「竟然敢騙老子。」

  大嫂被打得摔在地上,又爬起來,等著痛到處看,「我讓她別走,就在這等著呀。」

  「那人呢?在哪裡呀?」男人咬牙切齒,又狠狠打了大嫂一個耳光,「臭婆娘,下次別再叫老子出來了,打擾老子睡覺。」

  說完轉身往村走走,大嫂怨恨了眼,放下捂住臉的手跟丈夫往村里去了。

  另一邊

  段璃與李臻自然不知道這些情況,走了一個時辰,到了目的地。

  段璃本想把他拿下,好好懲罰懲罰,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李臻就跑了,比兔子還快。

  索性回到蕭墨身邊不遠,段璃沒什麼火氣,懶得管他,直往驛站里走,一邊走一邊想,蕭墨是不是到處找她,也不知道在不在驛站裡面。

  走著走著面前出現一個人,段璃還沒說話,就被眼前人一把撈進懷裡緊緊抱著,太緊了,段璃快被勒得喘不過氣來。

  強忍著不適被人抱了一會兒,段璃忍無可忍一把將人推開,抬頭就往蕭墨臉上打了一巴掌,滿臉嫌棄,「幾天沒找到我,你幹什麼去了?還是我自己回來的。」

  蕭墨眼眶通紅,見段璃這般神氣活現,一顆心終於落回肚子裡,又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往驛站里走,話也不說一句,怪怪的。

  「你怎麼了?嚇到了。」段璃心情微微好,抬起雙手抱著他肩背,「這幾日我可想死你了,都沒人照顧我,我吃了很多苦頭,所以你以後得對我好點,知道嗎?」

  「我一定對你很好。」蕭墨沉甸甸說著,將段璃抱起頭放在他肩膀上,像抱著孩子一樣捨不得撒手,「是誰把你抓去了?我到處找都沒找到你。」


  「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機關,反正陷進去再出來,就距離這裡很遠。」段璃委屈巴巴,一手放在蕭墨肩背上,一手摸了摸自己肚子,「吃了太多紅薯,肚子好脹氣,好難過,好想如廁。」

  「這幾天喝的水也不乾淨,我也沒好好睡一覺,蕭墨,待在你身邊太幸福了。」段璃越說越傷心,越說越難過,眼眶變得通紅。

  「哇……你這個笨蛋,你一直找不到我,好笨啊你,氣死我了,如果不是我自己逃出來,你是不是這輩子都見不到我?」段璃把臉埋在蕭墨肩窩蹭了蹭,「真是一個大笨蛋,還得靠我自己,你一點也靠不住。」

  「是,我是笨蛋,我是蠢驢,我護不住你,讓你受了委屈。」蕭墨眼裡充滿了瘋狂,「是誰做的?」

  「別管了,被我下了千絲毒,活生生疼死了,不然你以為我手無縛雞之力怎麼逃出來?」段璃氣呼呼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但說出口後,她竟然不後悔,索性就這樣吧。

  唉,段璃嘆了一口氣,「蕭墨,你不要一直跟我說話,你快把我抱回房間,燒熱水給我洗澡,再給我弄一桌吃的,吃完飯我就要睡覺,你不要吵我,好不好?」

  「好,好好,我什麼都聽你的。」在段璃不知道的時候,蕭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他絕對不會再放段璃離開。

  絕不會。

  不管她怎麼說,怎麼做,他都不會再允許。

  蕭墨深深吐出一口氣,抱著段璃去到驛站二樓,一腳將房門踢開,同時吩咐暗衛們給燒熱水弄好吃的。

  他就寸步不離守著段璃,眼睛都像黏在她身上一樣,段璃很累,也就隨他了。

  很快楊柔他們聽到風聲回來,立刻照顧段璃洗澡,洗頭,換衣裳,吃吃喝喝,弄完這些已是傍晚。

  段璃抱著圓滾滾肚子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忽然想起袁青,睡意減了大半,「袁青呢?怎麼沒看到她?她在哪裡?出什麼事了?」

  段璃話音一落,楊柔臉色立刻變了,咬牙切齒。

  「我們查到,我們到的那天晚上,她聯繫過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是李臻,所以她傷害主子,是有預謀的。」

  「她現在在哪裡?」段璃打了一個哈欠,「算了,我現在沒精神,等我睡一覺,明早上再說。」

  「是,主子。」楊柔鬆了一口氣。

  「你下去吧。」段璃揮揮手讓楊柔出去,又看著蕭墨,「你愣著幹什麼?我困得要死,還不上來陪我睡覺,打算讓我一個人睡嗎?」

  「好,我馬上來。」蕭墨依然心不在焉,脫掉鞋襪,爬上床將段璃撈在懷裡,「擄走你的人是不是李臻?你真殺了他嗎?」

  段璃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想還是不對蕭墨說謊,「我確實對他下毒,又打了他好幾頓,把他折磨得很慘,但我最終沒有對他下殺手。」

  這句話一說完,段璃明顯感覺到蕭墨抱著她更加用力,有點喘不過氣來,「蕭墨你輕一點,想把我勒死嗎?」

  蕭墨後知後覺,立刻放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段璃在他懷裡翻了一個身,面對面抱著他,把臉靠在他胸口上。

  「他說他要做一件事,我猜想這件事跟溫晴有關,便沒有對他下殺手,我們慢慢來吧,你也不要因為我沒殺他而生氣好不?為了他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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