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你氣哥哥的事情,還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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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明珠問了裴梟,百草堂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買主不是裴梟,而且二百多萬不是小數目,他幫周毅川已經做得夠多。她現在若是又要,要求去幫周毅川在做什麼,那就真的是『白眼狼』了。

  人各自都有命數,前世,她沒有多參與周毅川的生活中,他依舊能成為,科技集團最頂峰的商業人物。

  這次…她怕會因為自己,而給他帶來麻煩。

  或許,此刻的周毅川,沒有她在身邊是最好的。

  晚餐是裴梟下廚給宋明珠做的紅燒魚,宋明珠在旁邊等著,裴梟坐上這個位置其實很少下廚,他戴著圍裙,看起來真的不像是裴梟平常該有的樣子。

  他親自下廚,可能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要不然平常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

  「在想什麼?」

  宋明珠視線盯著腳尖,聽著他的聲音,抬起頭來,「沒什麼。」

  裴梟拿著筷子,挑著沒有刺的地方,給她夾了一塊魚肉,遞在她嘴邊,「嘗嘗。」

  宋明珠猶豫地張開口,含住筷子,「很好吃。」

  裴梟也給自己夾了一塊嘗嘗,宋明珠欲言又止,這筷子她吃過,話到嘴邊,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明明已經解開結,可是為什麼,跟他在一起,心裡總覺得好像被什麼束縛住了,至於是什麼,她也解釋不清楚。

  「多吃點,今天晚上早點睡。」

  「我知道了,哥哥。」

  「等回來之後,打算什麼時候回學校?」

  宋明珠低著頭吃飯,回答淡然,「我…已經申請退學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宋明珠沒敢看他。

  「嗯。學校那邊,我會重新處理,不用擔心。」

  宋明珠順口說了句,心裡話,「有哥哥在,總能解決很多麻煩問題。」

  「夏令營不想去,可以不用去,在家裡陪著哥哥也好。」

  裴梟給她夾了菜,宋明珠應了聲,「嗯。」

  她想留在君臨公館,只是因為,她想看周毅川給她看的那些醫術。

  他們都是名副其實的富家子弟,可以吃喝玩樂,但她不行,她不能一直靠裴梟養著。

  她…也不想讓裴梟再給她花太多,不必要的錢。

  「哥哥。」

  裴梟:「說。」

  想到明天要去鶩川,他肯定會看到,她放在墓碑前的那束花,與其到時候被他知道,還不如現在就告訴他,「我怕你生氣。」

  裴梟:「你氣哥哥的事情,還算少?」

  「其實我…跟周毅川已經去爸爸媽媽墳前祭拜過了。」

  「明日就不用再去了。接下去,哥哥公司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你好好在家養傷。」

  宋明珠點頭,「我知道了。」

  吃過晚飯,宋明珠就回房間隨手拿起一本醫書看了起來。

  晚上八點,裴梟開車離開了君臨公館。

  宋明月視線從書本上收回,她拿起一旁的手機,剛剛在飯桌上,裴梟也已經告訴了她,她的手機號碼已經換了,意味著裴梟不允許她在聯繫,周毅川!

  抬頭看著窗外的夜色,月朗星稀,微風吹來,感覺到空氣中帶著一絲的暖意。

  『回憶』

  宋明珠:「周毅川,我要是被帶走了,記得一定不要來找我。」

  「你也要記住,不管在多困難的事,也要全力以赴,堅持下去。我認識的周毅川,可是,無所不能,所向披靡。」

  周毅川:「好。」

  宋明珠:「要是…我很久很久,沒有聯繫你。」

  「你…可以不用繼續喜歡我!但是…你不能忘記我。」

  …

  「周毅川!」

  夜裡響起少女的驚叫聲,胸口心慌的情緒,逐漸放大,為什麼…她會夢到這個畫面。

  她…她夢到,周毅川渾身是血,被人殺害,丟在廢棄的下水道里,沒有人給他收屍。

  夢裡,她不斷哭著,想要阻止那個人,可是無論她怎麼喊,周毅川還是死了。

  死的,悽慘。

  甚至在死的那一刻,還在喊著她的名字。

  眼神帶著不甘。

  後來,黑暗慢慢退散消失,她看清了隱匿在黑暗中的那張臉,是坐在國王寶座上,搭著長腿的裴梟,儀態慵懶,垂晲著視線,高高在上看著她。

  大汗淋漓,看著桌上的鬧鐘,已經十二點。

  剛剛在看書,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睡著了。

  宋明珠還是忍住了,聯繫周毅川的衝動。

  只要她不在他身邊,他一定會沒事的。

  此時此刻。

  金碧輝煌門外。

  兩個保鏢,將周毅川按在地上,在他臉上是鼻青臉腫的痕跡,「是你做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混蛋。」

  大庭廣眾在之下動手,路邊又停著『京』字連串的8。

  站在裴梟身後的許珍殘忍的看著這一幕,手裡還拿著裴梟的衣服,縱使不忍心,遇到這種事情,是個聰明人,也不會上前多管閒事。

  裴梟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單手抄兜,眸光凜冽,『金碧輝煌』招牌上金色的燈光照射在男人的後背,他只是微微的一個側眸。

  會所經理,冒著渾身冷汗,站出來,「真的抱歉裴總,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完美的交代。」

  「薔薇,還不送送裴總。」

  薔薇,是許珍在會所的花名。

  許珍被拉出來,原本張揚的紫色長捲髮,已經被拉直,頭髮也染回了黑色,一身白色端莊秀氣的白色長裙,苗條纖細的長腿露出外面,腳下是一雙不能再普通,認不出牌子的運動鞋,手臂上還搭著裴梟那件昂貴的西裝外套,她將耳邊的長髮微微撩到耳後,嘴角也輕輕扯起一絲淡淡的弧度,「裴先生,我送您。」

  周毅川歇斯底里的怒吼,「裴梟!」

  裴梟卻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許珍親自上前,幫男人打開副駕駛的門,上車前,語氣帶著漠冷的警告,「知道什麼該說?」

  許珍點頭,她咬著唇,眼神里透著惶恐,「裴先生,您放心,今天發生的事,我不會告訴明珠。」

  裴梟盯著那雙像極了『她』的眼睛,就連動作姿態都是神似三分。

  金碧輝煌,分兩種人,一類是陪酒,拿酒水提成的『公關。』

  另一種是『媽媽』的人,負責跟那些有權勢的人聯繫維和關係,說不好聽的就是靠身體上位。做這行的都有個規定,不管金主給了多少錢,都必須上交百分之十五的佣金利息。

  其他的任何不動產,也都要按照現金劃上帳戶里。

  自從金碧輝煌的人,都默認為,她是裴梟的人後,就給她單獨留了化妝間,用的化妝品,還有衣服都是最好的。

  此外,還有單獨的浴室。

  化妝間裡,許珍看到了,裡面的人,她喊了聲:「媽媽。」

  「嗯。」應的這個人,是會所里的『媽媽』說話的媽媽,身材普通臃腫,穿著藍色的旗袍,手裡拿著煙杆抽著老煙,旁邊站著的白白淨淨,身材清秀高挑,莫約只有二十出頭般的少年,也是她的男寵。

  她開口說:「以前的那些客人,你不用再管了,我會讓人頂替你的位置。這些天你給會所帶了不少收益,以後你就好好跟著裴總,能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也要靠你自己的命了。最終可別像你那個下賤的母親一樣,為了嫁進豪門,不擇一切手段,搞得差點把整個金碧輝煌倒了,到最後,得了個精神病。不過你從小在金碧輝煌,我也是看著你長大,比起你那個母親,你也算是有點腦子。」

  「想要賺更多的錢,就好好在自己身上下點功夫。」

  「抓住男人的心比什麼都重要。」

  許珍心裡明明恨極了她,卻不得不裝作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許珍:「我知道了媽媽。」

  說著媽媽手裡拿出了一張,頂級美容會所的美容卡給了她,「女人靠的不僅僅是一張臉,想要代替白牡丹的地位,那就超過她,你要記得,你渾身上下,就算是頭髮,也不能沾染不乾淨的灰塵,時刻保持最好的狀態。」

  「時機不到,我也不會讓你用身子賺錢。」

  許珍點頭,「媽媽的教誨,我一定會記在心上。」


  『白牡丹』是金碧輝煌的頭牌,能讓她參加的酒局,一般都不低於八十萬的消費。

  想要帶出去,但遠遠都不止這個價格。

  自從『白牡丹』跟著裴家三爺離開之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頭牌』的唯一都有著空缺。

  「對了,我倒是想問問你,怎麼突然改了風格?就連性子都變了。」

  許珍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沒什麼,就是突然像換換樣子。」

  「嗯,確實不錯。你這個年紀,也確實該是現在這個樣子。行了,時間不早,早點休息。」

  「好的,媽媽。」

  許珍捏著胸前一縷長發,在手指間纏繞,滿意地看著鏡子裡,一改往日的風格,妝容清純,她沒有下太大的功夫,只是稍稍地多加了修飾而已。

  裴梟離開上車前,看她的眼神明顯與以往不同。

  看來,她的猜想是對的…

  …

  裴梟不過離開兩分鐘,周毅川就被警車帶去的公安局。

  罪名,「滋事挑釁,擾亂治安。」

  「小伙子,你就說,你得罪誰不好,非要得到裴先生,你這不是自找苦頭事!念在你是初犯,關你三天,不給你留案底,等到時候出去,老實一點,擦亮眼睛。」

  周毅川理據爭辯,「搶走我錢的人,我親耳聽到,是他指示。」

  這句話說出來,都把人逗笑了。

  「你卡里那點錢,都不如,他一件衣服貴,你說他是為了你的錢?我看你就是腦子不清醒。你放心,你的事,已經有人在查了,等結果就行。」

  只是一句話,周毅川就被關起來。

  「這明明就是入室搶劫,你們可以驗證指紋,找證據,等找到人,很快就能夠查明幕後指使人是誰。」

  「呦,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懂的還挺多,小伙子,我在這裡給你上一課。」

  「有些事,你就算知道了是誰,又能怎麼樣呢?把他關起來?對方沒把你玩死都算不錯的了。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不好嗎?錢丟了,追不回來,就當是拿錢消災了,還有什麼比命重要是不是,凡事都要看開點!」

  周毅川恨意的一拳,直接砸在了,牆上,「所以…你們就懼怕強權,不所作為?」

  「切,等你做到他那個位置,想怎麼樣,還不是你說了算。行了,大半夜,趕緊睡了吧。」

  周毅川來帝都,就是想把百草堂未帶走的東西,給她送去,不曾想到,他住的那間賓館,竟然遭到了浴室搶劫,他進房間門時,那些人正翻箱倒櫃。

  對方三個人,周毅川不是對手,難免受了傷。

  他在門外,親耳聽到,那些人都是受人指使。

  具體是誰,周毅川更是心知肚明,在報警的路上,他見到了從金碧輝煌出來的裴梟…

  之後,也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君臨公館

  手指被針刺破,手指間流出了血,不覺間眉心間跳了一下。

  她從七樓重新搬到了三樓,裴梟主臥室的隔壁房間。

  黑夜裡,一輛車行駛而來…

  車停下,車內的人卻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凝視著樓上落地窗里坐在書桌前的女孩。

  裴梟長腿交叉搭在一起,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小姑娘穿著藍色碎花的睡衣,頭髮撩在耳邊,額前的碎發微微垂落,在她身上總能給他一種平靜感。

  這種感覺,也只有在她身上能夠找到。

  宋明珠正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並沒有聽見,樓下逐漸走近的腳步聲…

  門被推開,腳步靠近。

  她毫無察覺。

  「在做什麼?」

  倏然響起的聲音,宋明珠被下了個徹底,手一抖,針險些扎錯位置,裴梟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手。

  「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嚇到我了。」

  宋明珠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還有一股俗氣的香水味。

  然而他去哪了,宋明珠沒有多問…

  裴梟把手裡的外套,丟在她的床上,拉過一條椅子,坐在她身邊。


  他在,宋明珠無所適從。

  裴梟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閱起了那本古典醫書,「看得明白?」

  宋明珠點點頭,「之前他教過一些。」

  「現在學到了什麼程度?」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酒氣,還有那股不算難聞的菸草味。

  宋明珠說:「常見的三百多種草藥,我已經全都記住了,現在是在學針灸。」

  裴梟視線看去,放下了書,伸手握著她那隻手上的手腕,眉頭輕皺起,見到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針孔,身側放著的垃圾桶里,都是帶血的紙巾。

  「大晚上不睡覺,就拿自己做實驗?」

  宋明珠:「我睡不著,就想試試。」聲音柔柔弱弱,輕得像一片落葉。

  主要也是怕他生氣。

  誰料,下秒,裴梟解開了玄色襯衫袖口的扣子,露出強勁有力的半手臂,伸延彎曲青色血管清晰可見,放在她面前,「既然睡不著,就試試…」

  宋明珠搖頭拒絕,「萬一,出現問題了,我可賠不起。」

  他什麼身份,萬金之軀,天之驕子。

  萬一被他扎廢。

  裴梟,「哥哥信明珠。」

  「要是連這點都下不了手,以後還想學醫?」

  「那…那我下手了。」他說得有幾分道理,宋明珠拿起針,找到了一個穴位,紮下去,問他,「疼嗎?」

  「無妨。」

  話音剛落,裴梟就感覺到了手臂一陣麻痹,像數千隻螞蟻在啃食…

  「明珠,開始學壞了。嗯?」

  宋明珠眼神無辜,「哥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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