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藏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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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藏了刀

  「一層一層的找?」宋平很平淡地就說出了想和句話。

  「一層一層找,可以是可以,但我們是不是必須分頭行動?」江橋剛想提出這個想法,可話說到一半他就將這個想法給否決了。

  歐陽予自從進入魔宗牢獄後就顯得很平靜,作為右護法,他也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他也害怕找不到江棹雪,會錯失最好的機會。

  還好,江棹雪已經給自己發來了信號。

  歐陽予鬆了口氣,低低答道:「現在有了,宗主已經給我們發了消息,告訴我們在哪了,正好。」

  江橋本來在認真聽著歐陽予說話,可一轉頭,忽然發現木沉鳶不見了。

  ???

  之前她還一直小心翼翼跟在自己後面走的,現在怎麼會,忽然就沒影了。

  他和歐陽予說了這件事,歐陽予的神色很是平靜:「興許她是迷路了,沒關係,先找到江棹雪再說。」

  「我想中途離隊,去找木沉鳶。」江橋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剛進牢獄時候,木沉鳶可以說是亦步亦趨,總是在跟著江橋走的,她就算忽然要去別的什麼地方,也總該和江橋說一聲的。

  忽然沒有什麼痕跡的人間蒸發,讓人恐慌不安。

  「她現下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是該顧及自己的安危才……」歐陽予話才說到一半,江橋卻早已跑遠了。

  宋平也氣得跳腳,「他離開我們,擅自行動,會不會毀壞了我們的計劃。」

  「沒事,讓他去吧,畢竟木沉鳶也是之後比較重要的一環。」

  ……

  當木沉鳶醒來的時候,她的嘴已經被人捂住發不出一點話來,剛才,自己就仿佛是被什麼藥物迷暈了過去,好不容易轉醒,眼前卻是自己的哥哥,木沉水。

  「哥哥!」木沉鳶叫的十分雀躍,一把將哥哥摟入懷中,接著道:「你怎麼來這裡見我了。」

  木沉水欲說還休,對於妹妹,他自然是不該有所隱瞞,但是手中的刀……

  他緊緊捏著那刀,暫時將那刀藏在了袖口,臉上分明露出了點點笑意。

  「沉鳶,姊姊近來身子好了,不用找那什麼江棹雪了,我們回家如何?」

  木沉鳶聽到姊姊身體好些了,立馬露出一個鬆弛的笑容,「這可是真的?」

  「嗯。」

  「那我要帶江橋一道回去。」

  木沉水聽木沉鳶說江橋之後很是驚訝,「什麼,這傢伙也在這裡,他不是……」

  「他也在,對了,哥哥,既然要同我單獨說說話,又為何要偷偷捂我嘴將我支開,為什麼不能正大光明。」

  聽了這話,木沉水的心情就像是一盞即將滅了火的蠟燭,「我,我就是想要單獨和你聊聊天。」

  「可現在真是危機關……」

  「不!我就是想要和你聊一聊。」

  木沉水本不想繼續拖這時間了,他該決絕,他也該……

  江橋跑了一路,尋找木沉鳶的蹤跡,最終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裡找到了人。

  可一看到木沉水,江橋就立刻警覺起來,畢竟在夢境裡,木沉水可是要加害木沉鳶的。

  江橋立馬一把握住木沉鳶的手,和木沉水拉開了距離。

  木沉鳶有些驚愕地望著江橋,她實在江橋為何忽然對木沉水有奇怪的敵意,但江橋將自己的手握的很緊。

  江橋的眼神望向木沉水的時候,寒冷得像塊冰,「你袖子裡藏了刀,我看得真切。」

  木沉水一慌,那刀子從袖子上抖落下來,他在那一瞬無數次的想,要是江橋這時候不來,自己肯定動手了。

  好在,有人來,能讓他停止這樣荒唐的事情。

  「嗯,我是藏了刀,那又如何,她必須死。」木沉水懶得偽裝,他倒是想看看江橋究竟是不是真的值得託付,之後又將要怎麼保護木沉鳶。

  「為什麼必須死?哥哥,你在說什麼?」

  木沉鳶眼神有些恍惚,唇齒顫動,甚至步子還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麼多年,你都被保護得很好,但你以為,你是憑藉什麼成為魔宗神女的,是伱的能力,還是你的出身,或者是別的什麼?


  「一切自然都是因為你的命,你是木家的養女,根本就不是什麼真正名義上的木家小姐,你是魔域的土著,用你的血脈才能完成最後一步的快速飛升,明白了麼。」

  「啊……什麼……」木沉鳶像是聽不懂一般。

  「明天,他們就會將你和江棹雪,那個魔宗宗主供出去,這樣,就能洗清魔宗的名譽。」

  江橋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什麼意思,魔宗這個地方哪裡還有什麼名譽可言,有為什麼要洗清。」

  「要問,就得問蕭涼月這些時日的用心籌謀了,她從一開始,就是將那些普通修士當做耗材,這樣,才好研製出快速飛升的方法,而所謂的神女,也就是魔域土著血脈,可以讓身處魔域的人心情安定。」

  木沉水頓了頓,最終狂笑了幾聲,又說出了真相,「並且,土著血脈,也是快速飛升的最後一味藥引子。

  「一切的一切,那些位高權重的人早就已經規劃好了,其他人不過是待價而沽的羔羊,要是蕭涼月成功了,修仙界的一切……

  「也只會越來越,邁向衰弱,以後,普通人,愈發是什麼都不能了。」

  江橋厲聲道:「在這裡說來道去這些大道理,那你又屬於是誰的陣營呢?」

  木沉水仿佛是有些笑累了,癱坐在地上,「我自然不是待價而沽的羔羊,我也成為了他們的一員,我們木家所有人,都是等待收割羔羊的獵物我而已。」

  「……」木沉鳶站在那裡,不發一言。

  江橋用手托住木沉鳶的肩膀,忽然覺得那肩膀仿佛是石膏一般僵硬。

  「哥哥,沒有事的,我不怪你,我自來就是,該被這樣對待的。」

  「沉鳶,如若不是我,等到你成為那些傢伙洗清罪孽的工具時,所有人的怒火都會轉移到你的身上,你會受不了的。」

  江橋在這時候和木沉鳶感同身受,那種眾叛親離,那種一道生活了那麼久才知道一切只是編織好的夢境,已經使人陷入萬劫不復的自卑了。

  為什麼,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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