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湊過來打臉
「韓警官這裡面應該是誤會，我相信聶遠先生肯主動幫我們，絕對也是相關的專業人士，不會真的對你不利。之前的事，就當誤會一場。後面慢慢再細說。現在，還請聶先生務必幫我們，最近的連環人口失蹤案實在太可怕了！」
況天青身為副局長，當著自己屬下面能說出這話，可見心胸寬闊，絕對不是高山甚至韓璐可以對比的。
見此情況，周圍人臉色要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紛紛散開了。
聶遠自己也是釋懷不少。
心說，既然況副局長都給面子，願意承認這是誤會，相信他不是有意輕薄韓璐，專注於對付眼前難題，他自己也不會過多計較。
這就打算跟況天青一起，去他辦公室詳談。
怎麼都得幫警方一回。
卻不想，兩人還沒動身，韓璐倒是保持怒色，沒有發作，反倒是那高山再一次湊了過來。
「等一下！況局，你真的就這麼相信這傢伙嗎？他可是第一次出現在我們分局，根本沒有什麼信譽可言的！還有，就算璐璐這事可以放過他，但他剛才襲警，還故意擾亂我們分局秩序，怎麼都不可以饒恕的！」
「那高山警官你想怎麼樣呢？是騾子是馬，你畫個道，我聶遠奉陪就是！」
聽到高山還想針對自己，本來跟著況天青抬腳的聶遠，沒來由多了一些厭惡，忍不住冷笑一聲。
韓璐也和他一樣，對高山沒有太多好感，但看他打算替自己出頭，可以收拾聶遠，竟也留步。
倒是況天青，因為知道高山的背景，此時更加為難。
他不可能再度讓高山難堪。
但也不想違背本心，畢竟，況天青經驗豐富，眼神老道，已經看出聶遠和韓璐的事九成都是誤會，而他剛才一番幫忙，更是少有的睿智之舉。
於是，況天青就要替聶遠說點話。
聶遠卻以眼神暗示，讓況天青暫時不必幫忙，接著，更極其不耐煩地看向在韓璐面前打算立功的高山。
「高警官如此不信任我，倒是請說個理由出來。要是可以說服我，說服你們同事，我聶遠馬上給你磕頭道歉都沒問題。至於襲警這些，我也一併承認，隨便你們懲罰。可要不是……」
「如果連你都說服不了，我高山真是枉當幾年的警官了！姓聶的，你這可是自找的。別以為檢舉你的同行，給我們一點車號資料，就能抵消你的罪孽。況局，璐璐，還有各位同仁，你們可得睜大眼睛看好，他這樣的人，就是打算棄車保帥那種。我甚至懷疑，他才是幕後主事人，被我抓到，故意這樣做的。」
聶遠差點沒笑破肚子，跟著大笑出聲：「高警官既然這麼睿智，那你說，憑什麼就認定我是幕後主事人？光是這點猜測可不行。我就要聽聽看，你到底哪來的這麼多自信。」
「是況局給我的自信，也是璐璐給我的自信，更是廣大群眾給我的！聶遠！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咱們現在就可以對證。你之前給了車號是吧？天亮之前，你要是可以帶我們找到那些人，就算你說對。否則，哼哼，你就是故意誤導我們，那就是數罪併罰，等著坐穿牢底吧！」
高山還真的劃了一條道。
正是用的聶遠剛才的幫忙事情。
這一來，況天青想解圍，也是沒法。
韓璐更是目光閃爍時，心裡也有點虛。
她雖然對聶遠看法諸多，但是，也還是有點良知，心知今晚上的事未必就如高山說的這麼嚴重。
但因為之前的誤會，此時的韓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旁看戲。
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在手心。
聶遠微微皺眉後，本不想和高山等人計較的心，卻因為這孫子主動湊過來打臉的行為，不得不再度沸騰起來。
鑑於高山提出的這個辦法，他二話不說，這就暫時不和況天青談話，轉而站出來，帶著這一批警方，開始迅速追蹤那個黑色轎車。
要在天亮之前完成，本來就是高山的一個陰謀，他自以為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幾個小時辦到。
即便聶遠給了車號，他們分局向來的破案效率，起碼也在十小時之後。
但他萬萬不會想到，這事刺激到聶遠，他根本不等警方效率提升上來，而是直接再度走入那個監控室，借著自己和高山打賭這事，繼續調用好幾個視頻。
韓璐一聲不吭，但看聶遠調用技術之高超，心裡一半有些敬佩他，暗想他是否真的專業人士，另一半也有些心緒複雜，怕被他真的證實清白。
唯有那高山，從頭到尾地譏諷不斷。
「還敢調用視頻？這一招用老了，你真當你自己福爾摩斯，不出去找人，就在這裡能發現什麼？」
「姓聶的，我提醒你一下，現在距離天亮不到兩個小時。你要想證明清白，最好就是馬上帶我們去抓人。在這裡磨蹭半天也是沒用的。」
「哈哈哈，況局你們看，找了十分鐘，還是沒有找到什麼相關視頻。就憑一個車號，你還想發掘出別的什麼線索嗎？我看，不如現在認罪，我們考慮你轉過來當污點證人，可以少幾年的。不然，小心讓你無期徒刑！」
聽到身後高山這樣嘲諷，一直飛快敲鍵盤的聶遠，忽地停手，並冷笑反擊了回去。
他一邊指著自己看似隨意調度的監控視頻，一邊將裡面一部分細節放大。
很快，高山嘴裡所謂和黑色轎車沒有直接關係的視頻，在聶遠的解說中，卻是再度震驚了況天青等人。
「況局，韓警官，高警官，還有各位警官，你們看好了。這幾個視頻，雖然沒有直接顯示那個黑色轎車的逃走路線，但車底痕跡，和司機位置的模糊人影卻是幾分相似。你們都是刑偵專家，不用我多說，都該知道，這代表什麼吧？」
「除此之外，你們也請看清楚，他們雖然極為狡猾，每次都故意避開路上攝像頭，但幾次經過超市門外，卻還是被玻璃門反射出一些蛛絲馬跡。這司機，這副駕駛，還有他們搶奪路人小孩的手法。最明顯一點，就是這車經過改裝，還有新車禍的痕跡，如果馬上聯繫交通局那邊，相信不難找出他們真正所在。」
聶遠這一說，本來差點被高山忽悠，以為他真的是無用功的眾人，果然紛紛信服起來。
高山卻是當場被打臉，一臉青白。
他還想為自己辯解，聶遠卻沒空理會這孫子，直接丟出最後一個殺手鐧。
「至於高警官所說的兩小時，我看根本不用這麼多。再給我一小時，我單人就能抓到他們回來。」
周圍人再度一震。
韓璐的神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分析正確。
況天青在信服後，看高山那憋屈、無語的樣子，心裡更加認定聶遠是對的。於是，當即以副局長的身份，給他一點特許。
「高警官，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技術上，你已經看到結果了。現在，我以分局副局長的身份，讓你帶人和聶遠先生一起，馬上出發。我希望，為了儘快破案，你不會繼續和他內鬥。」
他這話，說得就有點重了。
高山臉色再度難堪。
聶遠則對況天青的人品有了新的評價。
他雖然不是警方系統，但經歷諸多，也明白在這裡，高山的背景會對況天青前途造成不小影響。後者居然為了他，可以和高山對抗，還故意激將他，可謂是用心良苦。
「這等副局長可不多見。將來可以多走動走動。這次嘛，我一定大展身手，給你一個驚喜，不浪費你對我的信任。」
心下如此一想，聶遠當即帶路，憑著他血影時候兵王的經驗，帶著拖油瓶般的高山幾人出發。
出發之時，那韓璐竟意外地要求加入。
聶遠先是一愣，隨後看她似乎一心為了破案，對自己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心中對她的惡念也少了許多。
隨後，一行人火速出發。
大局方面，自然有況天青下令，全體分局聯繫上交通局那邊，又和本地其他幾個分局的同仁溝通，將黑色轎車出現最後地方的方圓十公里範圍監控。不光有各個交通點的警車隨時待命，更有其他分局的監控室配合。
這樣的天羅地網之下，再加上聶遠特殊的追蹤技巧，不到四十五分鐘，眾人便將丟棄車子，藏身於那廢棄工廠附近一個農家樂的人販子抓到。
帶著這幾人返回的路上，高山一臉鐵青，徹底無話可說。
韓璐態度再度一變。
不光主動跟聶遠走近，還有道歉的意思。
等到人販子帶回分局，況天青更親自迎接出來，一邊無視人群最後的高山，一邊大為感激。
「聶遠先生辛苦了！這次不是你的話，我們根本沒這麼快破案的。之前都是我的不對，希望你不要介意。來來，裡面請。等我們審問完了，案子結了，一定好好感謝你的。」
「感謝就免了，我還有事要走。不過這案子，我看沒有這麼快結束。況局長，你沒有發現，這幾人雖然藏得深，但根本不像那種深謀遠慮的主謀樣嗎？我感覺，背後還有別的主事人，你們審問之時，最好多加小心，別被他們騙了。」
聶遠這話，再度激起一片風浪。
這回，沒人反對，包括況天青，韓璐在內眾多警官，都主動聽取他的話。
唯有人群外的高山陰晴不定，殺機深重。
況天青身為副局長，當著自己屬下面能說出這話，可見心胸寬闊，絕對不是高山甚至韓璐可以對比的。
見此情況，周圍人臉色要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紛紛散開了。
聶遠自己也是釋懷不少。
心說，既然況副局長都給面子，願意承認這是誤會，相信他不是有意輕薄韓璐，專注於對付眼前難題，他自己也不會過多計較。
這就打算跟況天青一起，去他辦公室詳談。
怎麼都得幫警方一回。
卻不想，兩人還沒動身，韓璐倒是保持怒色，沒有發作，反倒是那高山再一次湊了過來。
「等一下！況局，你真的就這麼相信這傢伙嗎？他可是第一次出現在我們分局，根本沒有什麼信譽可言的！還有，就算璐璐這事可以放過他，但他剛才襲警，還故意擾亂我們分局秩序，怎麼都不可以饒恕的！」
「那高山警官你想怎麼樣呢？是騾子是馬，你畫個道，我聶遠奉陪就是！」
聽到高山還想針對自己，本來跟著況天青抬腳的聶遠，沒來由多了一些厭惡，忍不住冷笑一聲。
韓璐也和他一樣，對高山沒有太多好感，但看他打算替自己出頭，可以收拾聶遠，竟也留步。
倒是況天青，因為知道高山的背景，此時更加為難。
他不可能再度讓高山難堪。
但也不想違背本心，畢竟，況天青經驗豐富，眼神老道，已經看出聶遠和韓璐的事九成都是誤會，而他剛才一番幫忙，更是少有的睿智之舉。
於是，況天青就要替聶遠說點話。
聶遠卻以眼神暗示，讓況天青暫時不必幫忙，接著，更極其不耐煩地看向在韓璐面前打算立功的高山。
「高警官如此不信任我，倒是請說個理由出來。要是可以說服我，說服你們同事，我聶遠馬上給你磕頭道歉都沒問題。至於襲警這些，我也一併承認，隨便你們懲罰。可要不是……」
「如果連你都說服不了，我高山真是枉當幾年的警官了！姓聶的，你這可是自找的。別以為檢舉你的同行，給我們一點車號資料，就能抵消你的罪孽。況局，璐璐，還有各位同仁，你們可得睜大眼睛看好，他這樣的人，就是打算棄車保帥那種。我甚至懷疑，他才是幕後主事人，被我抓到，故意這樣做的。」
聶遠差點沒笑破肚子，跟著大笑出聲：「高警官既然這麼睿智，那你說，憑什麼就認定我是幕後主事人？光是這點猜測可不行。我就要聽聽看，你到底哪來的這麼多自信。」
「是況局給我的自信，也是璐璐給我的自信，更是廣大群眾給我的！聶遠！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咱們現在就可以對證。你之前給了車號是吧？天亮之前，你要是可以帶我們找到那些人，就算你說對。否則，哼哼，你就是故意誤導我們，那就是數罪併罰，等著坐穿牢底吧！」
高山還真的劃了一條道。
正是用的聶遠剛才的幫忙事情。
這一來，況天青想解圍，也是沒法。
韓璐更是目光閃爍時，心裡也有點虛。
她雖然對聶遠看法諸多，但是，也還是有點良知，心知今晚上的事未必就如高山說的這麼嚴重。
但因為之前的誤會，此時的韓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旁看戲。
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在手心。
聶遠微微皺眉後，本不想和高山等人計較的心，卻因為這孫子主動湊過來打臉的行為，不得不再度沸騰起來。
鑑於高山提出的這個辦法，他二話不說，這就暫時不和況天青談話，轉而站出來，帶著這一批警方，開始迅速追蹤那個黑色轎車。
要在天亮之前完成，本來就是高山的一個陰謀，他自以為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幾個小時辦到。
即便聶遠給了車號，他們分局向來的破案效率，起碼也在十小時之後。
但他萬萬不會想到，這事刺激到聶遠，他根本不等警方效率提升上來，而是直接再度走入那個監控室，借著自己和高山打賭這事，繼續調用好幾個視頻。
韓璐一聲不吭，但看聶遠調用技術之高超，心裡一半有些敬佩他，暗想他是否真的專業人士，另一半也有些心緒複雜，怕被他真的證實清白。
唯有那高山，從頭到尾地譏諷不斷。
「還敢調用視頻？這一招用老了，你真當你自己福爾摩斯，不出去找人，就在這裡能發現什麼？」
「姓聶的，我提醒你一下，現在距離天亮不到兩個小時。你要想證明清白，最好就是馬上帶我們去抓人。在這裡磨蹭半天也是沒用的。」
「哈哈哈，況局你們看，找了十分鐘，還是沒有找到什麼相關視頻。就憑一個車號，你還想發掘出別的什麼線索嗎？我看，不如現在認罪，我們考慮你轉過來當污點證人，可以少幾年的。不然，小心讓你無期徒刑！」
聽到身後高山這樣嘲諷，一直飛快敲鍵盤的聶遠，忽地停手，並冷笑反擊了回去。
他一邊指著自己看似隨意調度的監控視頻，一邊將裡面一部分細節放大。
很快，高山嘴裡所謂和黑色轎車沒有直接關係的視頻，在聶遠的解說中，卻是再度震驚了況天青等人。
「況局，韓警官，高警官，還有各位警官，你們看好了。這幾個視頻，雖然沒有直接顯示那個黑色轎車的逃走路線，但車底痕跡，和司機位置的模糊人影卻是幾分相似。你們都是刑偵專家，不用我多說，都該知道，這代表什麼吧？」
「除此之外，你們也請看清楚，他們雖然極為狡猾，每次都故意避開路上攝像頭，但幾次經過超市門外，卻還是被玻璃門反射出一些蛛絲馬跡。這司機，這副駕駛，還有他們搶奪路人小孩的手法。最明顯一點，就是這車經過改裝，還有新車禍的痕跡，如果馬上聯繫交通局那邊，相信不難找出他們真正所在。」
聶遠這一說，本來差點被高山忽悠，以為他真的是無用功的眾人，果然紛紛信服起來。
高山卻是當場被打臉，一臉青白。
他還想為自己辯解，聶遠卻沒空理會這孫子，直接丟出最後一個殺手鐧。
「至於高警官所說的兩小時，我看根本不用這麼多。再給我一小時，我單人就能抓到他們回來。」
周圍人再度一震。
韓璐的神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分析正確。
況天青在信服後，看高山那憋屈、無語的樣子，心裡更加認定聶遠是對的。於是，當即以副局長的身份，給他一點特許。
「高警官，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技術上，你已經看到結果了。現在，我以分局副局長的身份，讓你帶人和聶遠先生一起，馬上出發。我希望，為了儘快破案，你不會繼續和他內鬥。」
他這話，說得就有點重了。
高山臉色再度難堪。
聶遠則對況天青的人品有了新的評價。
他雖然不是警方系統，但經歷諸多，也明白在這裡，高山的背景會對況天青前途造成不小影響。後者居然為了他，可以和高山對抗，還故意激將他，可謂是用心良苦。
「這等副局長可不多見。將來可以多走動走動。這次嘛，我一定大展身手，給你一個驚喜，不浪費你對我的信任。」
心下如此一想，聶遠當即帶路，憑著他血影時候兵王的經驗，帶著拖油瓶般的高山幾人出發。
出發之時，那韓璐竟意外地要求加入。
聶遠先是一愣，隨後看她似乎一心為了破案，對自己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心中對她的惡念也少了許多。
隨後，一行人火速出發。
大局方面，自然有況天青下令，全體分局聯繫上交通局那邊，又和本地其他幾個分局的同仁溝通，將黑色轎車出現最後地方的方圓十公里範圍監控。不光有各個交通點的警車隨時待命，更有其他分局的監控室配合。
這樣的天羅地網之下，再加上聶遠特殊的追蹤技巧，不到四十五分鐘，眾人便將丟棄車子，藏身於那廢棄工廠附近一個農家樂的人販子抓到。
帶著這幾人返回的路上，高山一臉鐵青，徹底無話可說。
韓璐態度再度一變。
不光主動跟聶遠走近，還有道歉的意思。
等到人販子帶回分局，況天青更親自迎接出來，一邊無視人群最後的高山，一邊大為感激。
「聶遠先生辛苦了！這次不是你的話，我們根本沒這麼快破案的。之前都是我的不對，希望你不要介意。來來，裡面請。等我們審問完了，案子結了，一定好好感謝你的。」
「感謝就免了，我還有事要走。不過這案子，我看沒有這麼快結束。況局長，你沒有發現，這幾人雖然藏得深，但根本不像那種深謀遠慮的主謀樣嗎？我感覺，背後還有別的主事人，你們審問之時，最好多加小心，別被他們騙了。」
聶遠這話，再度激起一片風浪。
這回，沒人反對，包括況天青，韓璐在內眾多警官，都主動聽取他的話。
唯有人群外的高山陰晴不定，殺機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