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我只是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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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落嫣臉蛋紅紅的,心裡陣陣發慌,卻嘴硬道:「分你一半,不成嗎?」

  「成啊,我有什麼好怕的。」徐珊一臉的好笑,眼眸閃動著調皮的光彩,「你準備從哪天開始?」

  「……」施落嫣微埋著頭有些不敢抬,這幾個月來,兩人相處的不錯,幾乎是無話不說,一些玩笑也會開,不過,像今天這樣的「玩笑」還是第一次,「就從今天開始,今天就讓臭男人去陪你。」

  徐珊伸手在施落嫣的胸口摸了摸,掩嘴格格笑道:「小心肝跳的都快蹦出來了。好了,我雖然對聶遠有好感,卻沒達到愛情那種地步,最多就是姐弟的親情,說起來,未必有咱倆的關係親密。所以說,你安心好了,男人那麼多,我幹嘛和自己妹妹搶男人。」

  「我是認真考慮過的。」施落嫣努力的抬起頭,儘可能讓自己顯得平靜些,「珊姐,隨著和你相處,感覺越來越捨不得你了,我捨不得你,臭男人也捨不得你,珊姐,難道你捨得嗎?」

  徐珊僵了好一會,才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撫著施落嫣的頭,「感情是自私的,無論關係多親密,一旦涉及到感情都不應該猶豫。咱兩都是女人,你應該明白,當斷不斷,時間久了早晚會亂的,咱倆的姐妹親情也會因此弄沒了。所以說,這樣的想法以後不要再有了,這是你的生活,我只是一個旁觀者。」

  施落嫣心裡一陣酸楚,淚水頓時控制不住了,而徐珊眼中也含起了淚,用手指抹了抹,接著將施落嫣摟進懷裡。

  ……

  施老爺子不緊不慢的品著茶,坐在那裡半天也不開口,而韓立三同樣如此,聶遠自然看得出,韓叔叔這是配合老爺子製造氣勢。

  聶遠無奈的撓了撓額頭,「爺爺,韓叔叔,有什麼話就說吧,什麼話我都聽著。」

  施老爺子猶豫了一下,道:「那位珊小姐的情況,你都清楚嗎?」

  聶遠道:「基本的情況都了解,至於有沒有隱情,我就不知道了。」

  施落嫣似笑非笑的看了聶遠一眼,「少給我打馬虎眼,我只有一個孫女。」

  聶遠無語,既然那麼確定,還起什麼疑心?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聶遠陪笑道:「爺爺只有一個孫女,我自然知道。」

  施老爺子沒好像的冷哼了一聲,「我看你是想再給我製造出一個孫女。」

  「哪能,爺爺你想多了。」聶遠又給施老爺子和韓立三添了水,「您只有一個孫女,而我也只有一個妻子。」

  施老爺卻不買帳,「是哪一個,你可要確認好了,別拿李鬼當李逵,或是占著盆里的還望著鍋里的,我孫女從小大到就沒受過什麼委屈。當然,由於特殊原因,自從和你結婚後就沒過幾天消停日子,這些不能怪你,她做為你們聶家的媳婦,是甘是苦,該當和你共同面對,但是,你在感情上讓我孫女受委屈,那就是你的責任了。」

  聶遠點點頭,「爺爺您放心,珊姐的事純屬是一個意外,具體情況,想來落嫣已經和你說過了,除此之外,不會出現其它的問題。」

  「好了,我更相信眼睛。」施老爺嘆了口氣,神情忽然沉重起來,「兒女私情先放一邊,接下來,說說正事吧!」

  老爺子並沒有馬上開口,將杯又端起來,一口口喝著茶。

  「施老,還是我來說吧!」韓立三見老爺子不忍開口,便將話接了過去,看了看聶遠,道:「聶家,從你爺爺開始,與其說是守護寶藏,倒不如說是守護碧水鎮更準確,其實,無論是你爺爺,你父親,還是你——岳父……」

  「韓叔叔。」聶遠打斷了韓立三的話,「真相我會自己去尋找,爺爺,韓叔叔,還是說說如何回碧水鎮吧!」

  其實,真相是什麼,聶遠早已猜到了,一是掩護他們安全離開,二是避免碧水鎮再重演二十五年前流血事件,至於父親如何做的,以及整個過程,已經不重要了,在沒回到碧水鎮前,聶遠不想聽,至少沒聽到之前,還可以心存點幻想。

  至於聶家守護的什麼,肩負著什麼責任,聶遠更不想去考慮,他只知道,弄得他家破人亡,母親懷著他就逃到了海外,至死都未曾再夫妻相見的陰謀者必須死,這樣的血海深仇必須報。

  韓立三點點頭,「那就先研究一下回碧水鎮的整個計劃吧!」

  ……

  韓立三並沒有在島上多逗留,第二天就離開了。

  仿佛就是將施老爺子送回來,順道過來看看,但是對聶遠越來越了解的施落嫣心卻亂了。聶遠一向是雞毛蒜皮的事和她商量,而每遇大事必將獨斷專行,不到有結果或是最後一刻,是不會告訴她實情的。


  施落嫣也知道臭男人是為她好,怕她擔心,可她就是一副急性子,受不了那種裝糊塗的感覺。

  可是,每次想問聶遠什麼時候動身時,又總鼓不起勇氣,不問出來,還可以留那麼一點幻想,一旦問出來,有可能就要每日掐著手指算日子,想想那種感覺,怕是更不好過。

  一時間,施落嫣倒有些不知怎樣好了。聶遠和爺爺這一老少倒是沉得住氣,上午兩人扛著魚杆跑去釣魚,下午兩人會下幾局象棋。可是,倆人看起來越顯得輕鬆,施落嫣越感覺兩人給她演戲。

  就說聶遠吧,那棋下得叫一個臭,也就剛學會怎麼走,連布局都不懂,老爺子讓了一套車馬炮,依然被虐得丟盔棄甲,就連嚴蕾都看不下去。

  「大少爺,你的馬要被老太爺吃了。」

  聶遠摸了摸嚴蕾的腦袋,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你看不懂,這招妙就妙在這隻馬上,境界之高,可以稱之為經典,看我怎麼將你老太爺殺得片甲不留的。」

  坐在一邊的施落嫣一時間也看不出問題,要說施落嫣的象棋「水平」,比起聶遠還高上一些,畢竟從小就看著老爺子下棋,甚至還和老爺對陣過,雖然這已有十來年沒下過了,至少簡單的布局,常用的術語還挺門清的。

  在她看來,聶遠這幾步似乎還挺不錯的,連環馬加隔空炮,步步將軍的棋,老爺子根本沒有機會吃馬,否則一個臥槽就死棋了。

  施老爺不緊不慢支起了仕,聶遠頓時興奮了,「砰」將馬跳了過去,「爺爺,這下你沒棋了,你的老將敢出來,這車還等著呢!」

  高興不過兩秒,施老爺一撤沉底炮,就將聶遠的臥槽馬給轟了,而且下一步,大車即可吃聶遠的馬,又可以將大車一捅到底,將軍的同時順便抽聶遠的車。

  秦雪玲還沒給聶遠倒完水,一回身就看到聶教官一臉僵硬的表情,險些沒笑出來。

  老爺端起小茶壺,緩緩嘬了一口,「眼珠子不好使,可不賴我啊!」

  施落嫣見聶遠半天琢磨不出下一步,心裡一急,拿起炮就把老爺子的仕給崩了,「總不能給爺爺白吃,先吃爺爺一個仕,爺爺吃你炮,你就用馬將軍。」

  聶遠瞧了瞧,「爺爺不吃炮,將軍怎麼辦?」

  施落嫣不在意道:「反正總要丟一個,車不要了,下一步跳馬,你這不還有一個炮嘛,一會拉過來,還有機會。」

  聶遠又瞧了瞧,點點頭,「好,聽你的。」

  「落嫣這棋不錯。」施老爺子琢磨了一下,將聶遠的馬吃了。

  施落嫣眼睛一亮,「爺爺沒吃這隻炮,趕緊跑,哦,不對,先跑車,用車看著這隻炮。」

  施落嫣也是顧頭不顧腚,正好將車送到炮口上,老爺子那隻剛打臥槽馬的炮還蹲在那裡。

  老爺子摸起炮,「落嫣,把車放在那裡別動。」

  施落嫣反應倒也快,「爺爺,我沒鬆手,不放在這裡了。」遲疑了半天,施落嫣將車放在了河邊。

  老爺子不緊不慢的一頂老將,「那先吃你一個小炮!」

  施落嫣來回看了看,這麼一會就丟了一馬一炮,剩下的棋還沒有爺爺的多,「這局不算,再來一局,就不信咱倆殺不過爺爺。」

  施老爺子呵呵一笑,「今天不玩了,連下三局,爺爺這氣順得很。」

  「……」見爺爺一副老小孩的樣子,施落嫣也是無語,嬌哼道:「連反盤的機會都不給,下次不陪爺爺玩了。」

  說著,施落嫣站起身,「對了,咱們去看看珊姐吧,孩子大概睡醒了。」

  「嗯,好。」聶遠邊收撿棋邊點了點頭。

  聶遠將棋收拾起來,低眉順眼隨著施落嫣向樓上走去,現在的聶遠,完全處於弱勢,即不敢惹施落嫣不高興,又得忍受徐珊的白眼。

  做男人何其難啊!

  秦雪玲望著聶遠的背影,偷偷撇了撇嘴角,在武昌那會,多麼囂張一個男人,轉眼間就成了怕老婆的男人。

  施落嫣在前面走,聶遠在後面跟著,到了門口,施落嫣怕驚到孩子,也沒有敲門,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房間很是悶熱,空氣中混合著淡淡乳香,按照傳統做月子,講究很多,不能吹了風,空調自然不能開。

  進了門,聶遠探頭剛瞄了一眼,施落嫣一肘便頂在了他的心口上,「你等一會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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