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在床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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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煙今晚被他的悶騷程度給驚到了。

  從未想過,白天裡那個禁慾冷漠的男人,關了燈之後竟然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付煙咬唇,死活不肯叫。

  裴知聿呵了一聲,便開始懲罰她。

  最後付煙忍無可忍:「信不信我開燈,讓你看看自己有多麼悶騷多麼斯文敗類!!」

  他不置可否。

  她被氣炸毛了,一怒之下就打開了床頭燈。

  但是,很快她就後悔了。

  燈光刺眼的同時,她望進了一雙晦澀如深的眼。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白皙寬闊的肩膀,他像一隻危險的巨獸匍匐在夜色底下。

  燈亮了之後,他非但沒有她想像中的面色不自然或退縮,而是平靜地注視著她,這種對視,又赤裸又清冷。

  付煙嗷嗚了一聲,羞恥得不行,很快拽著被子將頭埋了進去。

  裴知聿卻去扯她臉上的被子,「不是你自己要看嗎。」

  拽了幾下,她攥得更緊,身體挺直得硬邦邦的。

  她欲哭無淚,「那啥,還,還是關上燈吧。」

  她要後悔死了。

  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天知道剛才的一幕對她的衝擊力有多強。

  她是很大膽,但是這種多是來自於口嗨,她從來只是紙上談兵,實戰經驗很少。

  啊啊啊啊啊她再開放,也接受不了開著燈幹這種事。

  男人沒說話。

  付煙用被子捂著頭,也不怕空氣稀薄把自己給悶死,見沒了動靜,她從被子裡鑽出來了一隻手,去拼命地戳他。

  「關燈,求你。」

  她快跪下來喊下叫爸爸了。

  裴知聿卻握住了她這隻橫在空中不安分的手,強制地跟她十指相扣。

  隔著被子透出來的嗓音,似乎更加低啞。

  「不關了。」

  ……

  第二天醒來,裴知聿已經起身在洗漱了,可她依然蒙著被子。

  經過昨夜,付煙性子更加「安靜」了。

  燈一夜都沒關,叫她如何都不敢再面對外面的男人。

  所以等裴知聿站在門口說可以吃飯了的時候,她依然在床上裝死,不說話。

  裴知聿會做飯,並且味道也很美味。

  他似乎不喜歡家中有旁人,也不喜歡別人伺候他,保潔阿姨只會在每天中午十二點的時候過來收拾一下大平層,其餘的時候,付煙沒見過任何傭人。

  一開始沒人伺候,她還有點不習慣。

  後面她就習慣了。

  話落,房間裡依然沒傳出聲音,如果不是發現被子下的睡姿發生了變化的時候,裴知聿也會覺得她仍然在沉睡。

  「我要去公司了,飯你等下記得起來吃。」

  裴知聿在床邊打著領結,突然想到什麼,他一頓,然後繼續打領結。

  「我後天要出席我妹妹的訂婚宴,你要一起過去嗎。」

  嚇得她在被窩裡睜開了眼睛。

  後天,就是那對渣男賤女的訂婚宴。

  付煙一把就掀開了被子。

  跟他對視。

  「我就不去了。」

  她乾笑,然後站起來,去幫他打領結,「我們才在一起沒幾天,這麼早就去見你的家人的話,我覺得太快了……」

  裴知聿盯著她的動作,卻冷幽幽地道。

  「我們之前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嗎。」

  付煙咯噔了一下。

  是啊,他們「分手」過。

  突然間,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圓這個謊了。

  於是她垂著眼帘,避開了這茬,打好領結後,她抱著他的腰在他懷裡撒嬌,「可我還是覺得太快了嘛。」

  她一本正經地編藉口:「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所以,下次好嗎?」

  她抬頭,真誠地看著他。


  她仰頭露出一張柔美的臉,清晨淺薄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美麗跟呼吸一樣簡單。

  裴知聿沒異議,「好。」

  付煙開心地笑了,她踮起腳尖,在他英俊莊嚴的臉上啵了一口。

  「哥哥真好。」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聲。

  表面上他似乎沒什麼起伏大的波動,但付煙最熟悉他,還是看到了他舒展放鬆的唇角弧度。

  他大抵,是挺喜歡她的。

  付煙滿意地笑了,低下頭的時候,她又看見了男人袖扣佩戴著的黑曜石袖扣。

  自從她買給他後,她好像幾乎每天都會在他身上看見這枚袖扣。

  說不感到甜蜜,那自然是假的。

  明明心裡得意得不行,她卻做作地抬起他的手,明知故問:「哥哥很喜歡這枚袖扣嗎?」

  裴知聿情緒很少浮於表面,聞言,他依然是溫沉地「嗯」了一聲。

  他總是這樣寡言,清清冷冷的。

  似乎他在床上的時候,他才會有那麼情緒波動大的時候。平時很少說的,不會說的,他全都晦澀著眼在床上吐露了出來。

  所以她才罵他斯文敗類,罵他白天裝周正。

  她從沒見過哪個男人有他在床上那麼壞。

  逃過了一回的付煙接下來就像個非常賢惠的妻子,體貼地將他送到家門口,見他回過頭,還戀戀不忘地沖他灰灰手。

  「哥哥再見,哥哥快點下班回來哦~」

  「要努力工作努力上班,賺錢給我買各種包包!」

  裴知聿再疏冷的一個人,也不由露出了個很淺的笑容。

  見她趿著雙鴕鳥毛拖鞋站在門框邊,見到她那張過於明艷漂亮的臉,裴知聿的心再度泛起了漣漪。

  最近每次看見她的時候,腦海里總有神經在刺痛,仿佛有什麼記憶將要破土而出。

  現在見到女人的臉時,他似乎總是快要想起些什麼來,仿佛眼前糊上了片薄薄的透光的紙,只要揭下來,眼前便會豁然開朗。

  裴知聿回想起了昨天醫生跟他說的話。

  ——「這幾日運用的國際上全新的記憶訓練方案效果很顯著,每日都積極訓練的話,說不定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隨時會恢復記憶,可能是片段記憶,也可能是所有記憶,你要先做好心理準備。」

  看著她站在門口笑得不值錢的可愛樣子,裴知聿唇動了動,有點想告訴她。

  但這點想法,很快就止住了,裴知聿很快抿了唇。

  還是到時,給她一個驚喜好了。

  付煙什麼都不知道,熱情地目送著西裝革履的男人離開。

  這周日,裴知聿不用上班,付煙親眼目睹著他換上了套正式的高定禮服,下了樓坐上輛黑色邁巴赫去著名的德洛酒店參加妹妹的訂婚宴。

  等他走了有十分鐘後。

  他的私人住所很快鬼鬼祟祟地走出了個戴墨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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