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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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連串的重磅信息震的羅伯茨腦海當中一團糟,他躺在樹枝和樹葉臨時做成的床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的記憶是怎麼回事。」

  「那年,貝蒂去世……你說你不想再背負這些秘密了,於是讓我找了個巫師,調配了這些藥劑讓你遺忘這些記憶。」

  「瓊……為什麼那些人要追逐瓊。」

  眾多的話在他的腦海當中,但最終,他還是問了那個他最想問、也最關心的人。

  溫蒂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但也許正和瓊身上所有的基督之血有關……羅伯茨,你還記得我們曾經在埃及遇到的木乃伊大祭司嗎?」

  「記得。」

  羅伯茨點了點頭,他的一生經歷了無數危險,但那次依然是他生命當中最驚險的幾次經歷之一,那個能夠呼喚風雨、駕馭亡靈和怪物的古老大祭司,是他生平所見過的最強敵人之一。

  那從古老詛咒當中甦醒的埃及大祭司,明明已經成為了木乃伊,卻依然妄圖復甦成活人,最後險些被他成功。還是羅伯茨和溫蒂聯手,費了好大力氣才阻止了他的復活。

  「你不覺得……這一次的事情和那一次有些相似嗎?」

  羅伯茨沉默了一下。

  那一次事件當中,死去的埃及大祭司妄圖尋找到自己僅存的一個後代子嗣,借用兩者之間的血脈聯繫,以奪取後代的身體以讓自己復活。

  「你懷疑,瓊因為她體內的基督之血而成為了某種祭品之類的什麼東西?」

  羅伯茨說著他的推測。

  而在他面前,溫蒂則點了點頭。

  「郇山隱修會得到世界秘鑰的時間遠比其他任何組織都要長,從15世紀以來,郇山隱修會一直試圖挖掘世界秘鑰內部的秘密,但那個雕像卻具有某種特殊性質,不會被任何外力所破壞。不過,雖然無法得到直接的證據,但郇山隱修會大都認為裡面封存了某種東西。」

  溫蒂說著,沉思了一下,然後喃喃道。

  「正如那個烏貝托所言,或許,正是因為裡面所封存的某種東西才引發了這諸多的事件。」

  「你覺得那些傢伙試圖利用瓊幹什麼?」

  當涉及到瓊時,羅伯茨總是如此緊張。

  「就目前來說,瓊的身份依然是個秘密。你忘記了這些記憶,又很少和瓊見面,在這十八年間,我一直都在小心保護瓊的秘密,從來沒有讓瓊去過醫院,即使偶爾有感冒也是用家庭藥品,嚴密保護這個秘密。」

  「除了那個烏貝托外,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我……和海底下的那個傢伙知道吧。」

  當提及海底下的那個傢伙時,溫蒂的聲音不由頓了頓,臉上露出了幾分忌憚。

  「那個傢伙……是我所見過最強大的怪物。在我墜入海中之後,我意外落到了一片龍冢當中、喚醒了我的巨龍血脈。但是那個傢伙的強大卻遠遠超乎想像。」

  「它的力量之強大,你即使說它能夠把天上的太陽擊碎我都信。」

  當提及到海底下的那個烏諾伽亞王時,就連羅伯茨也對於她的忌憚感同身受。

  那是個強大到可怕的怪物,整個地球上恐怕都沒有能夠戰勝它的辦法吧。

  「也許,我們能夠帶著瓊躲起來……」

  溫蒂搖了搖頭,否決了羅伯茨的想法。

  「已經不可能了,瓊已經被盯上了,即使我們試圖躲起來也無用。就像是那次埃及大祭司一樣,我們已經被盯上,無論如何逃都是無用。」

  後退的道路早已被封鎖,當瓊降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今天的命運,似乎唯有前進、粉碎這一切的陰謀。

  羅伯茨明白,此刻試圖妥協的妄想都是不可能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牽動了自己尚未痊癒的傷口,疼的他臉上肌肉不由抽動。

  而看著他臉上的肌肉抽動,溫蒂俯下身,查看他身上被樹木勉強固定的傷口,柔聲問道。

  「很痛?」

  在羅伯茨點了點頭後,溫蒂俯下身,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著羅伯茨身上的傷口。

  「你……」

  羅伯茨又驚又急,正欲做什麼,卻被溫蒂摁住他的手。

  「別動,會牽扯到傷口的,龍的唾液可以讓你好的很快。」


  柔聲在羅伯茨的耳畔響起。

  看著面前渾身赤裸、卻俯下身為自己舔舐傷口的曼妙女體,羅伯茨的眼神當中複雜無比。

  「溫蒂,我們這樣做,你難道就不想想貝蒂……」

  「貝蒂已經不在了!」

  回應他的只有那豎立的龍瞳與倔強的聲音。

  在那依稀有些熟悉的瞳孔當中,羅伯茨看不到過去的那溫柔、體貼,取而代之的是某種野性的強硬與固執,似乎在喚醒血脈之後,也對於溫蒂的性格有了些變化。

  「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來的……相識也好,結伴也好,還是愛上你也好,明明都是我先的。」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第一次有了喜歡的人,還幫助自己的朋友脫離了牢籠。然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你們卻遇到了一起,為什麼最後是貝蒂?」

  看著面前的男人,龍的聲音有些低落。

  然後,她仿佛做出了某種決定一般,眼睛直視著身下的男人。

  「若是貝蒂還在,我便將這份感情埋在心裡,永遠也不說出來,但貝蒂已經不在了,那現在你就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我的心裡只有……」

  但尚未等羅伯茨說完,嘴唇便被強行堵上……

  那青澀的嘴唇,明明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齡卻懵懂如少女,絲毫不懂技巧,但唯有那貪婪與渴望勝過任何人,那股強勢與渴望亦如要讓人窒息般。

  良久之後,唇分,帶出一道透明的絲線。

  撫著自己濕潤的嘴唇,那過去溫柔卻隱約有些不自信的女孩仿佛徹底成熟般,臉上帶著某種自信與天然的強勢,龍俯視著身下的獵物如是宣告道。

  「現在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想法,我是在通知你!」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我是龍,是惡龍,任何人都別想阻擋龍的貪慾。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都會把你綁起來逼你同意。」

  ……

  三天後。

  海灘邊的兩人一龍。

  不知道為什麼,羅伯茨的傷口癒合的特別快,本來骨折起碼也要幾個月才會好,但僅僅三天羅伯茨就好的差不多了,這點讓瓊感到特別奇怪。

  但不知道為什麼,問她老爸,老爸卻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原因,最後也只能放棄問題。

  「準備好了嗎?」

  溫蒂、或者說巨龍扭過頭去,看著背上的兩人用低沉的吼聲問道。

  坐在巨龍身上的兩人點了點頭。

  「坐穩了,出發了!」

  巨龍的寬廣龍翼展開,後足一躍而起,伴隨著捲起的狂風、那龍翼飛舞,隨即翱翔於空中的巨龍一頭鑽入海中。

  無形的屏障阻隔了外界的海水,望著那身下越發深邃黑暗的海水,羅伯茨卻莫名出神回想起了三天前……

  「我懷孕了。」

  偎依在羅伯茨的身旁,女人說道。

  之前任何的重磅消息都不如這輕輕地一句話。

  「就是那天的時候……還在月球上的時候,我的身體逐漸開始蛇化,於是便讓烏貝托在我蛇化失去理智之前把我解決掉。我那時以為我沒救了,所以便想圓上最後的遺憾。」

  「沒想到似乎就是那一次之後……我發現我好像懷孕了。」

  說著,躺在男人身旁的女人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說道。

  「對於這一切的事情,烏貝托知道的最多,他知道怎麼解決世界秘鑰,幾天後我們去海里把烏貝托救出來,之後再找到世界秘鑰,然後就讓那個傲慢自負的傢伙自己解決。」

  「然後等這次事情解決之後,我們就回英國結婚吧。什麼世界秘鑰、郇山隱修會、聖杯……我們再也不要管這些事情了,好嗎?」

  ……

  望著身下的海水,深邃黑暗可怕,仿佛潛伏著數不盡的怪物在對自己虎視眈眈,亦如自己即將面對的困境。

  但握著女兒的手,羅伯茨看著面前的漆黑海水,他明白,不管是為了瓊、為了溫蒂、為了那未出生的孩子……自己都必須要衝破這重重黑暗。

  ……

  海底深處。

  娜諾城宮殿內,一位蛇人扶著欄杆,仰望著那天穹屏障。

  「你就這麼想要離開嗎?這裡就有這麼不好嗎?」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美麗超越凡俗的蛇人公主看著面前的烏貝托。烏貝托瞥了一眼身後的蛇人公主,什麼都沒有說,繼續仰頭看著那上空,等待著那似乎不可能再出現的同伴。

  雅安傑穆看著那道身影,目光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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