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想要滅藍府的理由，小心眼兒的皇帝
「定了人馬上就要成親嗎？」藍冰月問。💛🐙 ６❾Ş𝔥Ữˣ.Ćό𝐌 ♖😺
老爺子愣了一下：「不是啊，有什麼區別嗎？」
一般情況下，皇上賜婚的早晚都是要成親的。
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在老爺子來看真沒差別的。
藍冰月道：「我隨便問問的，爺爺你有什麼好推薦的人嗎？」
「有，就是大孫女你可能看不中？」
「哦？！您老說說。」
「就是……靖王府世子司長河你有印象吧？」
藍冰月茫然的轉了轉眼珠兒，露出了標準的微笑：「怎麼呢？」
還以為老爺子就是在試試自己所說的夢的。
沒想到老爺子真的有想法的人。
藍冰月沒多說，只要能撐過一年之後。
到底嫁給誰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既然老爺子看著好，想必是都打聽清楚了的。
老爺子不會坑自己孫女。
藍冰月還是相信這點的。
反正自己在這裡，方少舟是不會再有機會的。
老爺子嘆息：「那孩子就是身子骨不太好，但是看在咱們兩家的關係上，你嫁過去之後不會吃苦。
老司家那邊人口簡單，你的脾氣性格吧，用不著吃虧。」
老爺子突然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
以前的孫女確實是太內向了。
人家說什麼就聽什麼。
現在不一樣。
孫女會做夢了，而且老爺子覺得和靖王府的要是成了親家的話，至少還能相互幫襯一下。
司長河那孩子就是身子骨太弱。
否則還真輪不上自己孫女……
「月兒，月兒？」
「恩，爺爺，您說，我在聽。」就是有些走神了。
在這些副本里的名字，有些熟悉的。
藍冰月也只能裝作無所謂的第一次聽說。
否則真擔心自己會精分~
老爺子：「要不要見一見？」
「您安排吧，我都行，反正只要不是方少舟，別的人我都沒意見。」
「……行吧。」
藍冰月見老爺子還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爺爺還有事您就直接說。」
「丫頭啊，你有沒有夢到為什麼藍府這麼慘，那位弄死藍家人對他有什麼好處？」
「兵符還回去了，家裡人都是閒職，再多的就是閒人，還有什麼好忌諱的？」
老爺子因為病重這個理由。
不用出去，也不用應酬。
就是在自己的院子裡，吃喝睡發呆。
他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起來。
要說兵符，已經給皇上了。
而且現在藍家所有的人都在京都里，等於沒有能逃得出皇室耳目的。
老爺子以為藍府就會安穩了。
可是通過這次狩獵上的事情，老爺子知道，皇宮還是要對藍府下手的。
否則自己的大孫子不會到現在還『斷腿』在家。
那個什麼舉子方少舟的也不會那麼順利的娶了兩位平妻進門。
這都是皇上在暗中支持的原因。
這讓老爺子非常不解。
甚至整宿的都睡不著，現在就自己和大孫女在。
老爺子就問出來了。
藍冰月仔細盯著老爺子。
老爺子的腦袋頂上果然冒出一個顯示框。
藍冰月看著不由的嘴角抽抽，在老爺子緊張的注視下。
藍冰月緩緩開口：「很久以前，那位還是一個私生子的時候您還記得吧？」
老爺子不解的想了想，搖頭：「沒印象了，什麼私生子？」
「在京都外面有一個叫水洛村的，從村子裡有人被發現私通，男人被打跑了，女人被抓走，爺爺您當時是御林親衛。」
這麼一說，老爺子就想起來了：「啊？！這事啊，是有這麼一回事兒，說來也奇怪，那個女人後來失蹤了，這事兒就沒人問了。」
因為這件事太奇怪。
就是一個村子的私通小事，竟然還要讓他們御林親衛去處理。
後來在那女人失蹤之後，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藍冰月：……老爺子竟然是這麼馬虎的嗎？
她都提醒的這麼明確了，老人家竟然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關係到自己的任務。
藍冰月只得再次道：「那女人失蹤後，當時的宮裡的一位貴人跟前多了一個男孩子，對外說那男孩是貴人收養的孩子。」
「那被收養的孩子長大成事後，那位貴人和她親生的一對兒女都被弄死了。」
「還冊封了一位不知名的女人為太后，併入了皇家祖祠。」
「那孩子就是那個失蹤女人的兒子，後來這個孩子成了當今……皇上！」
「咳咳咳！！！」
老爺子一下子忘了呼吸，噎的連連咳嗽了起來。
胸膛不時的起伏著。
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那個，那個私通的男人是老，老……「
藍冰月點頭，用只有爺孫倆能聽到的聲音：「那個跑的男人就是老皇帝，當年宮裡太亂，他就把自己最喜歡的女人養在了宮外。「
只是老皇帝的想法是好的。
養在宮外的村子裡，是不太遠，按常理來說離宮裡的那些女人遠了一些安全一些。
可是普通小民也有計較。
尤其是一個村子的人，突然來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寡婦，帶著一個男孩子。
吃穿用度堪比大家族，出入僕婦成群。
這樣的人在那種普通的村子裡非常顯眼。
以至於被村民們給盯上了，老皇帝對於至愛還是很在乎的。
抽空就會去看，恩恩愛愛，粘粘糊糊。
然後，被村民逮住了！
老皇帝是有自己的侍衛保護的。
村民不能都殺了，所以，老皇帝就由侍衛保護著跑了。
只留下了女人和一個幼子在村里。
哪怕是有僕婦，可是村子裡有里長，還有一些別族的族老。
對於這種水性揚花的女人是要浸豬籠的。
老皇帝對這個女人是至愛，安排了御林親衛去接人。
但也沒有說清楚，畢竟御林親衛裡面要是也有宮裡那些蛇蠍宮妃的人對他的至愛孩子下手怎麼辦？
只道是他微服路過不平事，讓御林親衛過去查看，實在不行就把人帶回來。
帶誰？
自然是帶女人和孩子。
可惜，御林親衛當時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兒。
寡婦偷人？！
這用得著他們管嗎？
讓村長自己看著處理就離開了。
走到了半路，結果皇宮又傳來密旨，讓他們把女人和孩子帶回宮裡去。
也是這個時候，御林親衛才知道皇上說的帶人回去是真的要帶人。
等再回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失蹤了，不過那個孩子被村民打暈過去。
倒是被御林親衛帶進了宮。
後來那孩子被養在了一位宮裡貴人的名下。
「那個宮妃，那些御林親衛都死了，只活下來兩個人。」
後面的話，不用藍冰月再明著說，老爺子已經給補上了：「一個是老司，一個是我。」
他們倆從御林親衛調到了軍中，就隨軍出征了。
一出去就是幾十年。
靖王回來的早一些，他家人丁本就不怎麼旺。
那些年更是死的死，亡的亡。
就只有一個世子身子骨又弱的不行。
他回來述職就不敢再走了，擔心自己再離開，世子一死，他就絕戶了。
所以，就請了皇命一直在家裡照顧孩子。
而他更甚。
是退回來最晚的一個。
老爺子有些無力的倚在椅子上。
他已經想通也知道了。
皇上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難怪當年皇上才剛登基，就不顧所有大臣的彈劾，立了一個外面的女人為太后。
那位死去的宮妃雖然也立了太后，可是葬的地方，那個外面的女人卻是在上位的。
現在才反應過來，那是他的生母。
而且，針對藍府，是因為兵符和兵權。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這是在報仇呢！
那個女人說是失蹤了，實際上是被村民給沉河淹死了。
老爺子還記得當時他回來述職的時候，御史台彈劾皇上御林親衛的有一條就是：郊外的一個村子被火燒乾淨了，是御林親衛乾的。
因為那火里有御林親衛的令牌。
只是御林親衛都沒有承認，自然也沒查到誰的令牌丟失。
皇上只說讓繼續追查。
這事兒就成了懸案。
現在老爺子知道了。
什麼追查，那明明就是皇上讓人去放的。
為的就是要給曾經的御林親衛的他們一個提醒。
事實上，皇上也確實做到了。
那次一起去的御林親衛除了他倆，其他人都死了。
家破人亡的那種！
正如自家在大孫女夢裡的下場一樣……
老爺子突然有些無力。
「這些年打生打死的真是笑話！」
一身的傷，陰天下雨天氣不好的時候就疼的整宿的睡不著。
在這樣的時候，老爺子都一直覺得是值得的。
打仗哪裡不受傷的。
能讓大辰子民這麼安定的過日子。
疼他一個人就疼唄！
相比那些老兄弟都埋骨他鄉了，他還能活著就已經是賺了的。
可是現在……
「爺爺，咱們要想想藍府的後路。」
「如果，我是說如果哈，如果真如您所說的那樣，就剩下司家和藍家的您老兩位，咱們真的成了親家，可能會一起被處理。」
「婚事上我是相信爺爺的，我只是不想死，也不想我的後台被弄死。」
雖然才來到這個副本時間不久。
可藍冰月知道，藍府的這些家人對原身挺好的。
哪怕在她的意識里知道這些都是紙片人。
不過藍冰月仍然想儘可能的讓藍家能有一個好的以後。
那件事明明是老皇帝造的孽。
憑什麼讓別人替他們皇家葬命？
既然是至愛那就把皇宮的那些看不上的女人都趕走，或者都不收，只收一個最愛不就行了？
沒有，不但收了，還生了不少孩子。
為的自然是皇權。
雖然那些孩子大多都被現在的皇帝給弄死了。
這位皇帝可真是小心眼兒，想來也是，能為了給親娘報仇，連親爹的小妾孩子都給弄死了一大堆的人，還指望著他有多大度呢？
而這樣的話，藍家，危啊！
藍冰月提醒：「……想想，爺爺再想想，這事兒別和別人說。」
「我知道。」
老爺子有些無力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想不通原由的時候睡不著。
現在知道原因了，更睡不著了。
這離死更近了啊！
*
隔天，靖王府的老王爺的車駕就到了大將軍王府的門口。
理由也非常明顯。
老爺子病重，太醫來過好幾茬了。
京都里有不少人家來看望的。
靖王府也來人，並不意外。
只是老王爺帶著世子一起來，就有點不一樣。
這位病弱世子很少出府。
就算是跟著來了，這一路上，不少府里的探子都能聽到靖王府的馬車裡不時的傳來咳嗽聲。
進到藍府里，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畢竟是去探病的，和其他府里的人所待的時間差不多的樣子。
然後，過了幾天，就傳出了一個消息：
為了沖喜，大將軍王府與靖王府結果了。
結親的人是大將軍王府的村姑大小姐與靖王府的病弱世子~
消息傳出，京都人都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一個什麼也不懂，一個什麼也不能幹。
真是絕配啊！
消息傳到宮裡。
「靖王府的老王爺帶著病弱世子去看望病重的大將軍王了？」
「是，皇上，看樣子藍府的那位可能時日無多。」
負責監視大將軍王府的人小聲的道。
要是皇上也認同這樣的說法，那麼他們就能找個機會，對這位大將軍王下手了。
喝的藥都是太醫院開的，加上幾味能夠左右人的身體的，一般看不出來。
皇上擺擺手：「下去吧。」
「是。」侍衛退下。
皇上看著奏摺，只是眼神卻並沒有在上面。
他身在皇位，想要拿到大將軍王府的人脈。
也想要藍府所有人的命。
只有這樣，才能給他的母妃報仇。
可是現在他是皇上，邊境營地的奏摺已經壓下幾十封了。
都是請兵增援的摺子。
皇上不得不承認，藍府雖然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可是論打架護國，沒有人比得上藍府的。
要不是有這引起摺子，他恨不得馬上就安排人弄死藍府所有人。
但在藍家人死之前，他還需要讓他們發揮最大的潛力。
外域的仗還得他們打。
要不是因為這個倚仗，藍府早就該死！
大將軍王府和靖王府結親後。
藍府又出事了。
二公子藍守義和三公子藍守仁在為祖父尋藥時，被毒物攻擊。
二公子傷到了頭，誰也不認識。
三公子中毒一直未醒。
四公子藍守智外出時，他的馬被人做了手腳，掉落山崖，被獵物咬傷臉頰，從此一直戴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老爺子愣了一下：「不是啊，有什麼區別嗎？」
一般情況下，皇上賜婚的早晚都是要成親的。
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在老爺子來看真沒差別的。
藍冰月道：「我隨便問問的，爺爺你有什麼好推薦的人嗎？」
「有，就是大孫女你可能看不中？」
「哦？！您老說說。」
「就是……靖王府世子司長河你有印象吧？」
藍冰月茫然的轉了轉眼珠兒，露出了標準的微笑：「怎麼呢？」
還以為老爺子就是在試試自己所說的夢的。
沒想到老爺子真的有想法的人。
藍冰月沒多說，只要能撐過一年之後。
到底嫁給誰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既然老爺子看著好，想必是都打聽清楚了的。
老爺子不會坑自己孫女。
藍冰月還是相信這點的。
反正自己在這裡，方少舟是不會再有機會的。
老爺子嘆息：「那孩子就是身子骨不太好，但是看在咱們兩家的關係上，你嫁過去之後不會吃苦。
老司家那邊人口簡單，你的脾氣性格吧，用不著吃虧。」
老爺子突然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
以前的孫女確實是太內向了。
人家說什麼就聽什麼。
現在不一樣。
孫女會做夢了，而且老爺子覺得和靖王府的要是成了親家的話，至少還能相互幫襯一下。
司長河那孩子就是身子骨太弱。
否則還真輪不上自己孫女……
「月兒，月兒？」
「恩，爺爺，您說，我在聽。」就是有些走神了。
在這些副本里的名字，有些熟悉的。
藍冰月也只能裝作無所謂的第一次聽說。
否則真擔心自己會精分~
老爺子：「要不要見一見？」
「您安排吧，我都行，反正只要不是方少舟，別的人我都沒意見。」
「……行吧。」
藍冰月見老爺子還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爺爺還有事您就直接說。」
「丫頭啊，你有沒有夢到為什麼藍府這麼慘，那位弄死藍家人對他有什麼好處？」
「兵符還回去了，家裡人都是閒職，再多的就是閒人，還有什麼好忌諱的？」
老爺子因為病重這個理由。
不用出去，也不用應酬。
就是在自己的院子裡，吃喝睡發呆。
他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起來。
要說兵符，已經給皇上了。
而且現在藍家所有的人都在京都里，等於沒有能逃得出皇室耳目的。
老爺子以為藍府就會安穩了。
可是通過這次狩獵上的事情，老爺子知道，皇宮還是要對藍府下手的。
否則自己的大孫子不會到現在還『斷腿』在家。
那個什麼舉子方少舟的也不會那麼順利的娶了兩位平妻進門。
這都是皇上在暗中支持的原因。
這讓老爺子非常不解。
甚至整宿的都睡不著，現在就自己和大孫女在。
老爺子就問出來了。
藍冰月仔細盯著老爺子。
老爺子的腦袋頂上果然冒出一個顯示框。
藍冰月看著不由的嘴角抽抽，在老爺子緊張的注視下。
藍冰月緩緩開口：「很久以前，那位還是一個私生子的時候您還記得吧？」
老爺子不解的想了想，搖頭：「沒印象了，什麼私生子？」
「在京都外面有一個叫水洛村的，從村子裡有人被發現私通，男人被打跑了，女人被抓走，爺爺您當時是御林親衛。」
這麼一說，老爺子就想起來了：「啊？！這事啊，是有這麼一回事兒，說來也奇怪，那個女人後來失蹤了，這事兒就沒人問了。」
因為這件事太奇怪。
就是一個村子的私通小事，竟然還要讓他們御林親衛去處理。
後來在那女人失蹤之後，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藍冰月：……老爺子竟然是這麼馬虎的嗎？
她都提醒的這麼明確了，老人家竟然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關係到自己的任務。
藍冰月只得再次道：「那女人失蹤後，當時的宮裡的一位貴人跟前多了一個男孩子，對外說那男孩是貴人收養的孩子。」
「那被收養的孩子長大成事後，那位貴人和她親生的一對兒女都被弄死了。」
「還冊封了一位不知名的女人為太后，併入了皇家祖祠。」
「那孩子就是那個失蹤女人的兒子，後來這個孩子成了當今……皇上！」
「咳咳咳！！！」
老爺子一下子忘了呼吸，噎的連連咳嗽了起來。
胸膛不時的起伏著。
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那個，那個私通的男人是老，老……「
藍冰月點頭，用只有爺孫倆能聽到的聲音：「那個跑的男人就是老皇帝，當年宮裡太亂，他就把自己最喜歡的女人養在了宮外。「
只是老皇帝的想法是好的。
養在宮外的村子裡，是不太遠，按常理來說離宮裡的那些女人遠了一些安全一些。
可是普通小民也有計較。
尤其是一個村子的人，突然來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寡婦，帶著一個男孩子。
吃穿用度堪比大家族，出入僕婦成群。
這樣的人在那種普通的村子裡非常顯眼。
以至於被村民們給盯上了，老皇帝對於至愛還是很在乎的。
抽空就會去看，恩恩愛愛，粘粘糊糊。
然後，被村民逮住了！
老皇帝是有自己的侍衛保護的。
村民不能都殺了，所以，老皇帝就由侍衛保護著跑了。
只留下了女人和一個幼子在村里。
哪怕是有僕婦，可是村子裡有里長，還有一些別族的族老。
對於這種水性揚花的女人是要浸豬籠的。
老皇帝對這個女人是至愛，安排了御林親衛去接人。
但也沒有說清楚，畢竟御林親衛裡面要是也有宮裡那些蛇蠍宮妃的人對他的至愛孩子下手怎麼辦？
只道是他微服路過不平事，讓御林親衛過去查看，實在不行就把人帶回來。
帶誰？
自然是帶女人和孩子。
可惜，御林親衛當時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兒。
寡婦偷人？！
這用得著他們管嗎？
讓村長自己看著處理就離開了。
走到了半路，結果皇宮又傳來密旨，讓他們把女人和孩子帶回宮裡去。
也是這個時候，御林親衛才知道皇上說的帶人回去是真的要帶人。
等再回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失蹤了，不過那個孩子被村民打暈過去。
倒是被御林親衛帶進了宮。
後來那孩子被養在了一位宮裡貴人的名下。
「那個宮妃，那些御林親衛都死了，只活下來兩個人。」
後面的話，不用藍冰月再明著說，老爺子已經給補上了：「一個是老司，一個是我。」
他們倆從御林親衛調到了軍中，就隨軍出征了。
一出去就是幾十年。
靖王回來的早一些，他家人丁本就不怎麼旺。
那些年更是死的死，亡的亡。
就只有一個世子身子骨又弱的不行。
他回來述職就不敢再走了，擔心自己再離開，世子一死，他就絕戶了。
所以，就請了皇命一直在家裡照顧孩子。
而他更甚。
是退回來最晚的一個。
老爺子有些無力的倚在椅子上。
他已經想通也知道了。
皇上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難怪當年皇上才剛登基，就不顧所有大臣的彈劾，立了一個外面的女人為太后。
那位死去的宮妃雖然也立了太后，可是葬的地方，那個外面的女人卻是在上位的。
現在才反應過來，那是他的生母。
而且，針對藍府，是因為兵符和兵權。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這是在報仇呢！
那個女人說是失蹤了，實際上是被村民給沉河淹死了。
老爺子還記得當時他回來述職的時候，御史台彈劾皇上御林親衛的有一條就是：郊外的一個村子被火燒乾淨了，是御林親衛乾的。
因為那火里有御林親衛的令牌。
只是御林親衛都沒有承認，自然也沒查到誰的令牌丟失。
皇上只說讓繼續追查。
這事兒就成了懸案。
現在老爺子知道了。
什麼追查，那明明就是皇上讓人去放的。
為的就是要給曾經的御林親衛的他們一個提醒。
事實上，皇上也確實做到了。
那次一起去的御林親衛除了他倆，其他人都死了。
家破人亡的那種！
正如自家在大孫女夢裡的下場一樣……
老爺子突然有些無力。
「這些年打生打死的真是笑話！」
一身的傷，陰天下雨天氣不好的時候就疼的整宿的睡不著。
在這樣的時候，老爺子都一直覺得是值得的。
打仗哪裡不受傷的。
能讓大辰子民這麼安定的過日子。
疼他一個人就疼唄！
相比那些老兄弟都埋骨他鄉了，他還能活著就已經是賺了的。
可是現在……
「爺爺，咱們要想想藍府的後路。」
「如果，我是說如果哈，如果真如您所說的那樣，就剩下司家和藍家的您老兩位，咱們真的成了親家，可能會一起被處理。」
「婚事上我是相信爺爺的，我只是不想死，也不想我的後台被弄死。」
雖然才來到這個副本時間不久。
可藍冰月知道，藍府的這些家人對原身挺好的。
哪怕在她的意識里知道這些都是紙片人。
不過藍冰月仍然想儘可能的讓藍家能有一個好的以後。
那件事明明是老皇帝造的孽。
憑什麼讓別人替他們皇家葬命？
既然是至愛那就把皇宮的那些看不上的女人都趕走，或者都不收，只收一個最愛不就行了？
沒有，不但收了，還生了不少孩子。
為的自然是皇權。
雖然那些孩子大多都被現在的皇帝給弄死了。
這位皇帝可真是小心眼兒，想來也是，能為了給親娘報仇，連親爹的小妾孩子都給弄死了一大堆的人，還指望著他有多大度呢？
而這樣的話，藍家，危啊！
藍冰月提醒：「……想想，爺爺再想想，這事兒別和別人說。」
「我知道。」
老爺子有些無力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想不通原由的時候睡不著。
現在知道原因了，更睡不著了。
這離死更近了啊！
*
隔天，靖王府的老王爺的車駕就到了大將軍王府的門口。
理由也非常明顯。
老爺子病重，太醫來過好幾茬了。
京都里有不少人家來看望的。
靖王府也來人，並不意外。
只是老王爺帶著世子一起來，就有點不一樣。
這位病弱世子很少出府。
就算是跟著來了，這一路上，不少府里的探子都能聽到靖王府的馬車裡不時的傳來咳嗽聲。
進到藍府里，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畢竟是去探病的，和其他府里的人所待的時間差不多的樣子。
然後，過了幾天，就傳出了一個消息：
為了沖喜，大將軍王府與靖王府結果了。
結親的人是大將軍王府的村姑大小姐與靖王府的病弱世子~
消息傳出，京都人都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一個什麼也不懂，一個什麼也不能幹。
真是絕配啊！
消息傳到宮裡。
「靖王府的老王爺帶著病弱世子去看望病重的大將軍王了？」
「是，皇上，看樣子藍府的那位可能時日無多。」
負責監視大將軍王府的人小聲的道。
要是皇上也認同這樣的說法，那麼他們就能找個機會，對這位大將軍王下手了。
喝的藥都是太醫院開的，加上幾味能夠左右人的身體的，一般看不出來。
皇上擺擺手：「下去吧。」
「是。」侍衛退下。
皇上看著奏摺，只是眼神卻並沒有在上面。
他身在皇位，想要拿到大將軍王府的人脈。
也想要藍府所有人的命。
只有這樣，才能給他的母妃報仇。
可是現在他是皇上，邊境營地的奏摺已經壓下幾十封了。
都是請兵增援的摺子。
皇上不得不承認，藍府雖然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可是論打架護國，沒有人比得上藍府的。
要不是有這引起摺子，他恨不得馬上就安排人弄死藍府所有人。
但在藍家人死之前，他還需要讓他們發揮最大的潛力。
外域的仗還得他們打。
要不是因為這個倚仗，藍府早就該死！
大將軍王府和靖王府結親後。
藍府又出事了。
二公子藍守義和三公子藍守仁在為祖父尋藥時，被毒物攻擊。
二公子傷到了頭，誰也不認識。
三公子中毒一直未醒。
四公子藍守智外出時，他的馬被人做了手腳，掉落山崖，被獵物咬傷臉頰，從此一直戴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