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程白汐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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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娘子希望,我能夠認祖歸宗,她說我後腰,確實有一顆紅痣。」

  紅痣長在後腰上,他是看不到的,單憑他臉上的胎記,他又不是很相信秦夫人的說詞。

  聽到他的話,秦夫人激動的看向穆淵,對這個未曾見面的兒媳,也有了一絲好感。

  「那,那你怎麼想的,正兒,你真的是我的孩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她這段時間,每天都往這邊來,但從未敢提半個字,就怕穆淵心裡不舒服,但今日,他主動說起來,秦夫人就忍不住了。

  「我,可以認回來,不過,我有個條件。」

  雖然這有點卑鄙手段了,但如今皇上仍舊遲遲未鬆口,他也在這裡耗了兩個月了,歸心似箭,他不想再等下去。

  「好,好,你說,只要你肯認我們,不管多少條件,我都答應你。」

  秦夫人激動的說來,她終於盼到這一天了,她的正兒,終於肯認他們了。

  「我想辭官,日後一心陪著娘子和孩子,但皇上遲遲未能鬆口,若是丞相大人能夠說動皇上,我便認祖歸宗。」

  他也是沒有辦法,答應了程白汐的,他也想要履行承諾,國家有難,他可以站出來,但若是常年駐守邊疆,與妻兒分開,他也做不到。

  「這,我可以讓你父親試試,不過正兒……」

  「還是叫我穆淵吧,這個名字,跟隨了我二十幾年。」

  對於秦夫人口中的正兒,他是陌生的,也不想要改名字,不過日後若是真的認祖歸宗,恐怕姓氏得改回去了。

  「好好好,淵兒,此事我倒是聽你父親提起過,皇上十分看中你的才能,不捨得讓你辭官,也是惜才,你如今年輕有為,何不好好為朝廷效力?」

  秦夫人張口說來,穆淵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見狀,秦夫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只道:「我回去同老爺商量商量,不過皇上決定的事,恐怕老爺爺無法左右。」

  「只需盡力便是。」

  穆淵也知道,天意之威,不容他人挑釁,所以,也不強求。

  秦夫人留下也沒什麼好說的,她只好起身離開,穆淵點頭,送她出去,諾大的將軍府,只有他一個人,顯得十分空曠。

  又過了月余,距離兩個孩子的周歲宴越來越近,但穆淵這邊仍舊沒有什麼進展,皇上不同意他辭官,也明確表示不會派他駐守邊疆。

  秦丞相這日下了早朝,就朝將軍府走來,穆淵見狀,恭敬的將他迎進去。

  畢竟是一國之相,哪怕不是他的父親也應當尊敬,更何況,秦丞相也確實是他父親。

  「不知丞相大人來我府中,所為何事?府中簡陋,只有這粗茶,希望別介意。」

  見他還是不肯喊自己一聲父親,秦丞相心中也不是滋味。

  「淵兒,我知道,這些年沒能將你找回來,苦了你了,你不肯回去,也是應該的。」

  這幾個月來,他還是第一次來這將軍府,府中十分蕭條,就連一個灑掃的下人都沒有,可以說,十分寒酸。

  「丞相大人嚴重了,我並未怪你們,只是事情太過突然,今日若是說這事,還請丞相大人見諒,不過我想,將來總有一天,我會習慣這個新的身份。」

  說了這麼多話,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秦丞相聽到他這麼說,嘆了口氣道:「我今日前來,並非逼你,皇上不同意你辭官一事,我覺得,你可以不用辭官。」

  說到這事,穆淵朝他看去,並不搭話,秦丞相再次道:「如今邊疆雖然平息了戰亂,但大家都知道,那是你的功勞,倘使你這時候抽身離去,難免對方捲土重來。」

  「再一個,皇上同意不派你駐守邊疆,已經是退了一步,你可曾想過,將你妻子接到京城,將軍府總要有個女主人才是。」

  知道穆淵已經成親,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並且,可以的話,他還是想要見見這個兒媳。

  聽了秦丞相的話,穆淵沉默的低頭道:「容我再想想。」

  今日,他本就是為皇上來做說客的,既然穆淵都已經這麼說了,他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他看向穆淵道:「淵兒,將你妻子接來之後,辦一個接風宴如何?」

  聽到秦丞相的話,穆淵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便他說道:「娘子不喜歡,便不用了,等娘子到了,我同她一起上府上拜訪。」


  聽到他這麼說,秦丞相只好失望的點點頭,原本想要趁機將他找回來的事公開,如今看來,他還是不肯同意。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了,我先回府了。」

  穆淵將秦丞相送出去之後,便給程白汐寫信過去,這段時間,秦夫人倒是沒有再來了,穆淵也沒有刻意去打聽。

  只不過,秦丞相剛走沒多久,秦朗來了。

  穆淵看著這個跟自己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弟弟,心裡倒是沒有多餘的想法。

  「秦公子,請坐。」

  秦朗的性子清冷,與穆淵的性子倒是有些相似,聽到穆淵說的話,他點點頭直接坐下。

  穆淵給他斟了茶之後,才道:「不知秦公子前來,有何貴幹?」

  這幾個月,秦朗還是第一次跟穆淵見面,秦朗端起茶品嘗了一口,方才道:「母親心中鬱結,我知她心中所盼,當年母親將你弄丟也是逼不得已,我來,是想問問大哥,心中可怨恨母親?」

  原以為他是來勸自己認祖歸宗一事,卻沒想到他只是來問他這個,穆淵與他對視,而後,才淡淡的搖頭。

  「當年的事我並無記憶,那時候也不過幾個月大,說起來,我也沒有任何感受,至於你說的怨恨,倒也沒有,只不過驟然多出來兩個人說是我的父母,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血脈相連,他做不到對他們的視而不見,卻也無法喊出父親母親來,對他來說,十分生澀。

  「那我知道了,不過,私心希望,大哥能夠儘早想通,接受新的身份,當年你丟失,母親便落下病根,我不希望,母親因此,長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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