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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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錚!

  咣當!

  彪爺虎口一麻,手中的刀直接落到地上,從穆申的手邊划過,割破了一條小口子,穆申嚇的慘叫出聲。

  穆淵從外面走進來,彪爺直接朝他看過去,臉上戾氣未消,直接開口道:「你是穆申的弟弟?」

  穆申聽到彪爺的話,睜開眼睛,就看到穆淵一臉寒霜的走進來,此刻,他沒有計較穆淵是否冷著一張臉,只覺得此刻看到他比看到穆昆那個爹還要親切。

  「穆淵,救我,救我……你帶錢了沒有,帶來了的吧?」

  他剛才真是害怕極了,以為手真的沒了,這會兒一看,還好,還好,手還在,就是破了點皮,無傷大雅。

  穆淵走過去,將銀票放在桌上,看向彪爺道:「錢在這裡,把我哥放了。」

  他是百忙之中抽時間趕過來的,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才到,八岐縣的案子有些棘手,現在也沒有什麼頭緒,瞿正清還在那邊,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去了。

  「看到沒有,錢拿來了,還不快把我放了。」

  穆申動了動兩個手臂,對鉗制著他的人說來,彪爺朝他們二人揮揮手,兩人才把穆申放開,一得到自由,他就連忙將桌上的銀票拿過來。

  整整兩千兩,想不到穆淵挺有錢的,早知道之前說三千兩就不要改口了,白白虧了一千兩,心裡這麼想著,頓時心疼的不行,他怎麼就那麼蠢呢。

  「既然錢拿來了,你就快走吧。」穆申拿到錢,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穆淵也習慣了他這個態度。

  他也實在是走不開,只對穆申道:「把錢還了就趕緊回家去,不要賭了,總不能一輩子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吧。」

  他從來沒用這樣的語氣跟穆申說過話,這還是第一次,他覺得穆申再這樣下去,遲早命喪在賭桌上。

  穆申卻是聽不得他教訓自己,將銀票收起來道:「到底你是哥還是我是哥,別以為拿來了兩個臭錢就能夠教訓我,趕快走,我自己知道分寸,不用你管。」

  見他死不悔改的樣子,穆淵略微失望的搖搖頭:「這次給你還了錢之後就沒有下次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直接就離開了,穆申聽到他的話,冷嗤一聲:「什麼玩意兒,也來教訓我……彪爺,這是一千兩銀票,你看看。」

  彪爺將銀票拿過來,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收起來道:「你倒是有個好兄弟,有錢了,不再玩兒兩把去?」

  「彪爺,今天就算了,改天再來,我可是輸了不少錢,下次,一定全都贏回來。」

  穆申拿著坑來的一千兩,美滋滋的去飽餐一頓之後,悠哉悠哉的往村子裡走,穆昆正在四處找他,見他從村子外面回來,拿著棒子就朝他打去。

  當然了,穆申躲得快,沒被穆昆打中,她嘴裡還叼著一根糖葫蘆,對穆昆道:「爹,你幹什麼,想打死我不成。」

  「小兔崽子,今天我還就想打死你,說,你把我鎖在柜子里的東西拿到哪裡去了?」

  穆昆跑累了,也沒有打到穆申一下,實際上要打的話,哪裡會打不中,也就是捨不得。

  穆申從腰部取出一個白布包著的東西,直接扔給穆昆到:「不就是一個不值錢的玩意兒,還給你。」

  他看這東西收藏的那麼好,還以為能夠值些錢,接過拿去典當行,人家就給他二十兩銀子,二十兩拿來能幹嘛,他想都沒想拿著就走了。

  「你個混帳東西,你說,一大清早的,你跑到哪裡去了,這天都快黑了才回來,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老子還管不了你了。」

  穆昆是真的被他氣狠了,不過還是捨不得下手打,一路罵罵咧咧的帶著穆申回去。

  回去之後,穆申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放在桌上,對穆昆道:「爹,你就別說了,我去找穆淵了,我從他那裡拿了五百兩的銀票,給你,給你。」

  他現在身上還有五百兩,倒也不心疼這五百兩,反正只要他爹別再說了就行了。

  穆昆拿過桌上的銀票,看了看是真的,就給放起來道:「你又去找他了,上次不是……怎麼捨得給你這麼多錢,你弟弟在縣裡做什麼?」

  「這我哪知道……不過,我好像看到他穿著差爺的衣服,爹,你說我弟不會當差去了吧?」

  他今天還這沒注意,不過也覺得不可能,要說他去扛沙包還差不多,怎麼可能給官府當差呢。


  「行了,改天我去縣裡找他看看,你也別給我到處跑,還有兩個月過年了,明年給我出去好好找份活計。」

  穆申沒講他的話放在心上,心不在焉的說了句:「我知道了,我去睡了,困死了。」

  戶縣,程白汐和胡希望兩人的義診已經結束,準備去下一個地方,杏娘給他們準備了許多吃食。

  胡希望從來沒有跟杏娘分開過,均有些不舍,程白汐靠在馬車上看著兩人告別,神情有些恍惚。

  不知不覺,到這個陌生的朝代快兩年了,而她的父母,應該也十分想她吧,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了?

  看到杏娘母子二人,程白汐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那是一個秀外慧中的母子,碩博雙學位,是她父親的左膀右臂,兩人共同打造的商業帝國。

  而她,是家中的獨女,父母對她的期望頗高,從記事起,她就在各種學習的路上,出事之前,她剛拿到碩博雙學位的畢業證書,那一年,她才二十六歲。

  原本回國跟著父母學著管理公司,沒想到就出事了,不過,想來她父母對此,也只是惋惜吧,畢竟培養她並不容易,要說親情,她記憶中,父母永遠都十分嚴肅,對她的要求很高,所以,普通人家的那種親情,在她這裡淡薄的跟。

  思緒回攏,胡希望就朝她走過來了,其實,除了剛到這裡的時候的不習慣以外,現在似乎已經得心應手了,而她父母在她的腦海中的身影,也漸漸遠去。

  那微薄的情感,也在這流逝的歲月中,漸漸的,不再泛起漣漪,胡希望對她說道:「師父,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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