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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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我的反應,二叔似乎也有所準備。聽到我的喊聲,他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但是卻沒有回頭。

  我看著二叔的背影心中翻湧。我朝著二叔走了幾步,開口說道:「二叔,今天遇到了老太太跟我說了很多事情,尤其是二十年前,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二叔轉過頭笑了笑,「都那麼大年紀了,我看她們有點老糊塗了!」

  「不,我不這麼認為,」我盯著二叔繼續說道,「她們很清醒,她們告訴了我很多我難以想像的事情。」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還有你想像不到的?」二叔用開玩笑的口吻故作輕鬆的說道,「大部分時候,想像和實際是有很大差別的。」

  「是嗎?」我走到二叔面前直勾勾的看著他。

  眼鏡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乾咳一聲就走到了一邊。文墨倚靠在一邊的樹上,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二叔微微皺了皺眉,「有些話你非要現在說嗎?」

  我知道二叔也許是有所顧忌,雖然心裡很煩悶,但是我也能夠理解,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走到了一邊。

  二叔抬手招呼我們繼續往前走,二叔所走的路線和我之前的路線完全不同,雖然行進效率很高,但是路程且同樣難走。最後一段,我們竟然要從一處很陡峭的山坡上滑下去。

  下去之後,我就看到了地上開始出現了一些車轍壓出來的痕跡,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就停在不遠處。二叔上前打開車門,示意我們上車。

  我們四個人坐在車上,一時間氣氛十分的沉悶。

  眼鏡把之前我們下山時遇到的情況,跟二叔說了一下。

  二叔冷哼了一聲,「光頭這個王八蛋,早晚還能和他們遇上,到時候再和他算總帳!」

  我想起在壩子巷的經歷,就對二叔說道:「二叔,你知道譚曜坤和光頭是一起的嗎?」

  二叔沉默了一下說道:「譚曜坤的情況有點複雜,不能單純的說他是哪一夥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對我們的威脅並不大。」關於這點我倒是同意,從在壩子巷他把我放了就能看得出來。

  二叔接著說道:「不過,光頭的行動有些反常,平時雖然他也張揚跋扈,但是這段時間他的動作有點太大了。我覺的這背後有事。」

  眼鏡接口說道:「二爺,你是說這光頭背後有人給他指劃。」

  「不單單是指劃,」二叔輕輕的搖了搖頭,「我覺得光頭是在被人利用。」

  二叔說到這裡,我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事,「二叔,我和元宵前段時間在潘家園發現了譚家人活動的跡象,後來我們經過調查,驚嘆發現了鴻先生的蹤跡。你覺的光頭背後的人會不會是鴻先生?」

  我重重的出了一口氣,說道:「這個鴻先生到底是什麼人,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怎麼哪裡都有他呢!」

  一直沒出聲的文墨,這時開口說道:「十萬大山見到的那個人,並不是真正的鴻先生。」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我問文墨。

  文墨仍舊坐在一旁看著窗外,「因為我見過鴻先生,而且真正的鴻先生,已經死了!」

  這個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不光是我,就連前面開車的二叔都詫異的回頭看向文墨。

  我立刻坐直了身子,看向文墨,「所以說十萬大神那個所謂鴻先生一出現的時候,你就知道他是假的?」

  文墨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我趕緊繼續問道,「那這個假鴻先生,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文墨頭也沒回的答道:「這個我暫時不確定。」

  「但你心中有重點的懷疑對象是嗎?」我追問道,「都有誰?」

  文墨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說著,他的身子就往後一靠,眼睛一閉,不再說話。

  我知道這次談話,就這樣結束了。面對這個傢伙,你追問是沒有用的。我也實在是沒什麼辦法。

  之後的路程卻再也沒有人說話,每個人似乎都有心事。二叔把車一直開進了一個老舊的小區,小區里都是板樓。二叔把車停在一棟樓的單元門前,就停了下來。

  我們幾個走下車,二叔朝著樓上指了一下,「你們先在這裡暫住一晚,明天我會安排人送你們上火車。」

  眼鏡下車,沖著二叔擺了擺手,「謝謝卓二爺了,我就不打擾了,我還是儘快趕回貴州,跟安爺那裡交代一聲。」


  二叔點了點頭,「也好,路上小心。」眼鏡點了點頭,沖我們抱了抱拳,就轉身走了出去。

  我們目送眼睛離開,二叔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遞給我一把鑰匙,「大侄子,你現在這住下,就在樓上402,至於明天,你就先回家去。」

  我開口剛想說話,二叔卻搶著說道:「我知道你有問題,但是你不要胡思亂想,等我這次從山裡回來,咱倆再詳聊。」說完,二叔轉身就想走。

  我心裡冷哼一聲,怎麼?又想一句話打發我?

  我伸手一把抓住了二叔的手腕,二叔無奈只能轉過頭來,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大侄子,我不是說等我回來嗎,光頭還在找你,這裡挺危險的,你先回去再說。」

  我的眼神堅定的沒有一絲鬆動,就這樣我盯著二叔看了一會兒,然後冷冷的說道,「二叔你跟我上樓,我有話問你!」

  聽我這樣一說,二叔同樣抬頭看了我一會兒,同時我看到二叔的眼神變了, 剛剛眼神中的輕鬆和鎮定不見了,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糾結和無奈,而且這其中似乎還夾在著一絲恐懼,這個發現讓我的心裡忽然一顫,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些年來,二叔的脾氣性格我很清楚,二叔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樂天派,能讓他出現這樣的變化,我知道我想要知道的答案,恐怕非同小可!

  二叔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竟然轉頭看向了文墨。他的這個舉動讓我有些奇怪,這種感覺有些像一個人在慌亂無助的時候非常想得到身邊人的支持。

  可文墨仍舊是老樣子,他站在車旁並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們兩個,眼神平靜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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