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夫人,別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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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短短兩個字,滾燙得厲害。

  沈青竹沒想到夜晟澤會突然攬她入懷,她更沒想到夜晟澤會說話會這麼直白,似乎自從那日在農莊山下,說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夜晟澤就越來越放肆,無所顧忌了。

  原本就紅的臉頰,瞬間徹底紅了個透。

  沈青竹不安地挪了挪位置,想從夜晟澤懷裡下來,這樣的姿勢,讓她心慌。

  偏偏她才動,就聽到夜晟澤悶哼了一聲。

  夜晟澤帶笑的眸子,像是燃了火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沈青竹,他的喘息聲,都隨之更粗重了些。

  扣著沈青竹纖腰的手用力,夜晟澤牽制著她,不讓她亂動。

  「夫人,再亂動,可容易出事。」

  出事……

  指的什麼,沈青竹自然明白,她羞得不敢抬頭。

  車廂里燥熱的厲害,那股燥熱,讓沈青竹几乎喘不過氣來。

  ……

  隔日。

  把農莊藥田的事都安置妥當了,沈青竹、夜晟澤就帶著人回了永昌侯府。

  他們下馬車的時候,剛好看到京兆府的官兵走,永昌侯、梁伯站在門口,正遙遙地望著那些人離開,永昌侯的臉色,簡直比昨日聽到謝氏人沒了,比昨日瞧見京兆府人的帶走謝氏的屍骨,還要更黑更沉。

  沈青竹望著人群,隱約看到了夜晟瀾的影子。

  他被抓了?

  正想著,沈青竹就感覺到夜晟澤抬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圈進了懷裡。

  沈青竹側頭看向夜晟澤,秀眉微蹙。

  「夜將軍,你……」

  「鋃鐺入獄的人渣,有什麼好看的?」

  話語裡帶著一股微不可查的酸,之後,夜晟澤攬著沈青竹,帶著她往門口的方向走。

  永昌侯聽到腳步聲,這才看過來,見是他們,永昌侯原本晦暗的臉色,終是微微鬆動些,夜晟瀾不成器,總歸還有夜晟澤。

  心裡想著,永昌侯開口,「回來了。」

  「嗯。」

  夜晟澤應了一聲。

  沈青竹回眸,又往京兆府官兵離開的方向瞧了瞧,她輕聲詢問。

  「爹,這是怎麼了?京兆府的人怎麼又來了?」

  「哼。」

  永昌侯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沒有回應沈青竹什麼,永昌侯轉身就往院裡去,一旁的梁伯見狀,急忙跟了兩步,「侯爺,侯夫人的屍骨還被京兆府那頭扣著,那下葬和靈位入祠堂的事,咱們怎麼安排?」

  永昌侯腳步微微頓了頓,他神色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

  半晌,他才繼續。

  「先不必安排了,以後再說吧。」

  梁伯一愣,這種事哪有以後再說的,可思量著大約是夜晟瀾的事,影響了永昌侯的心情,他也沒再敢多問。

  「是。」

  永昌侯快步奔著書房去了。

  沈青竹望著永昌侯的背影,緩步到梁伯身邊。

  「梁伯,這是怎麼回事啊?爹的心情怎麼這麼差?還有,京兆府的人又來做什麼?」

  聽著詢問,管家絲毫不敢隱瞞。

  「侯夫人的案子,查到了二公子頭上,十幾條的人命案子,據說有證據證明,二公子也有參與,京兆府派人過來,就是帶二公子去調查的。侯夫人摻和進了那些事裡,屍骨還被帶去了京兆府,侯爺本就不痛快,眼下二公子又攪合了進去,他自然不開心。」

  管家的聲音微微小了些。

  「之前,侯爺還安排老奴,讓老奴跟著二公子一起,研究著給侯夫人下葬,之後讓侯夫人的牌位入祠堂呢。可剛剛老奴再問,侯爺卻說以後再說,老奴估計著這事大約有變。」

  一邊說著,管家一邊意味深長地搖頭,話他說到了這了,卻不敢再深說。

  那不是他該說出口的。

  明白管家的意思,沈青竹看了看夜晟澤。

  夜晟澤勾唇,「一路奔波,你也累了,先回澤霈苑吧。」


  「好。」

  沈青竹點點頭,又看了看梁伯。

  「梁伯,我回來了,若是家裡有什麼事你難以應付的,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將軍夫人放心,老奴明白。」

  「辛苦梁伯了。」

  沈青竹和夜晟澤一起回了澤霈苑,進了門,沒了外人,沈青竹揮揮手讓暝影他們下去休息,她這才輕聲詢問。

  「夜將軍,把夜晟瀾也牽扯進來,也是你的手筆?」

  「心疼了?」

  「哪有?我心疼他做什麼?說正經的呢,你認真點。」

  夜晟澤勾唇,「光盯著謝氏查,至多讓她不能入祖墳,不能進祠堂。可人死都死了,那些身外之事,那些看似體面重要的東西,說到底又能有多重要?前幾年,青川是夜晟瀾身邊的一把利刃,謝氏沒少通過他辦髒事,而這些事至少有七八成,夜晟瀾是知道的。查到他身上,把他拖下水,不算冤枉了他。」

  「證據你都是一早就準備好的?」

  「零零碎碎的事,攢在一起,證據不算鐵證,但也有七七八八。」

  「那……」

  沈青竹想問,夜晟澤手裡既然有證據,為何一早不出手的,只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她又把話咽回去了。

  其實不必問的。

  早前的時候,永昌侯和謝氏關係不錯,謝氏是個會哄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也不少,一兩條人命,對於這種豪門氏族而言,根本不算太大的事,自然的,若是謝氏能哄著永昌侯保護她,再加上永昌侯在意侯府名譽的性子,事情根本鬧不起來。

  曝出來,謝氏受的懲罰,也不過是一陣子冷落。

  不痛不癢,沒有必要。

  至於夜晟瀾,更是會被擇得乾乾淨淨的,受不了多少影響。

  倒不如按兵不動,攢在一起來。

  眼下謝氏雖然死了,可是,夜晟瀾還活著,謝氏還不了的債,總歸會由夜晟瀾來還,倒也不算虧。

  只是看著夜晟澤的時候,沈青竹不免覺得心疼。

  隱忍,說來是個優點。

  可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明白,隱忍二字之下,夾雜著多少的身不由己,迫不得已。

  過去許多年,夜晟澤過得應該很不易吧?

  世人皆說夜晟澤桀驁冷情,可說到底,他心底的荒蕪和冰寒,都是他受的苦堆積出來的吧?

  沈青竹看著夜晟澤,眼睛不禁微微泛紅,她眼神憐惜。

  夜晟澤伸手摟住她。

  沈青竹不穩,她伸手抵在夜晟澤身前,那一瞬,夜晟澤身上的溫度,還有他的心跳,似乎都能穿透衣衫,在她手心綻放。

  也帶動著她的心。

  沈青竹心跳加快,她能瞧見,夜晟澤的眼神也不似以往清明,反而帶著幾分隱忍和克制。

  夜晟澤抬手,輕輕的撫上了沈青竹的眼眸。

  「夫人的眼睛很好看。」

  「你……」

  「那麼直勾勾地看著人的時候,像是盛情的邀請,若是不做些什麼,似乎有些辜負了夫人的熱情。」

  「……」

  「夫人,別勾我,你知道的,我不是真佛子,也不是真不行,嗯?」

  尾音帶著絲絲的喜悅,直往上翹。

  沈青竹一顆心狂跳。

  她沒有勾夜晟澤,可此刻的夜晟澤,卻像是在勾著她,讓她的心瘋狂淪陷,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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