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曼妙的身材,隱約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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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沈青竹不屑地笑了笑,她神色平和淡然,仿佛一點都不在意謝氏的話。

  開口時,她語氣里更是輕蔑,「侯夫人倒是挺自信的,你手伸這麼長,也不怕被人打斷了骨頭。」

  「沈青竹……」

  「侯夫人這麼閒,還有工夫操心沈星染和我家將軍的事,那就勞煩侯夫人動作麻利點,把該給我的鋪子收拾出來,把該給我的房契給我。這可都是侯爺答應的,侯夫人耽擱久了,我就只能去找侯爺了。」

  沈青竹太懂得怎麼往謝氏心上捅刀子了。

  謝氏臉色鐵青,「你威脅我?」

  「怎麼能叫威脅呢?這叫好心提醒,畢竟,今日侯爺已經夠煩躁的了,若是再因為瑣事,去給他添一回堵,總有人會倒霉的。侯夫人以為,那個人會是誰?」

  「哼!」

  冷哼了一聲,謝氏越過沈青竹,快步出了偏廳。

  沈青竹不咸不淡的繼續,「侯夫人,我可等著呢,你要是騰不出手來送房契,我讓暝影去拿也成。你要是騰不出手來找,讓暝影辛苦搜一搜,也是可以的。」

  聽著沈青竹的話,謝氏腳步更快了。

  沈青竹站在原地,一直到謝氏的身影消失了,她臉上的笑意才淡下去。

  看著澤霈苑大門的方向,她愣愣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暝影瞧著,不禁低聲地喚了她兩聲。

  「夫人,你還好吧?」

  「嗯,」給了暝影一個安心的眼神,沈青竹扯扯嘴角,擠出一抹笑來,「放心,我什麼事都沒有,走吧,咱們回去。」

  她和夜晟澤,本也不過是合作的關係,她也沒指望夜晟澤能情深似海,矢志不渝。

  就算謝氏如願,讓沈星染進門,成了夜晟澤的心尖寵又如何?

  她說過,她隨時都可以離開。

  若真有那一日,走就是了,她絕不會給夜晟澤添麻煩,成為夜晟澤的拖累。

  這也算不得被拋下。

  而在走之前,她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夜晟瀾和謝氏都付出代價。

  心裡不可避免的想著這點事,沈青竹眼神暗沉沉的,暝影站在一旁瞧著,不知沈青竹的心思,她總覺得沈青竹是把謝氏的話聽進心裡去了,因此才不大開心。

  送了沈青竹回房,暝影直奔書房。

  書房裡。

  夜晟澤正在處理公務。

  自從他出事之後,就一直昏睡著,這麼長時間,大營里的事雖說有人處理,但他想重新接手,就必須都理清楚了。還有暝樓那邊,也堆積了不少事,在等他拿主意。

  夜晟澤的確忙,暝影進來,他還忙著寫東西呢,頭也沒抬。

  「什麼事?」

  「將軍,剛剛謝氏來過了,她還說了一些話。」

  暝影言簡意賅,不過三言兩語,就把謝氏威脅沈青竹的那些話一股腦都說了。連帶著沈青竹的還擊,以及她臉色不好的事,暝影也沒瞞著。

  夜晟澤筆微微頓了頓。

  墨跡在文件上,暈染了一片,他蹙眉,「讓沈星染進門?當將軍夫人?」

  「謝氏是這麼說的,奴婢尋思著,她大抵是知道白日的時候,安國公夫人護著沈星染,傷了夫人的心,才故意這麼刺激夫人的。」

  「嗯。」

  夜晟澤淡淡的應了一聲,他眸子眯了眯,若有所思。

  半晌,夜晟澤才拿了一張紙過來。

  他快速落筆,筆走龍蛇間,幾個字就躍然紙上。寫完了,他把紙折好,遞給書案那頭的暝影。

  「拿去給夫人。」

  暝影看著手裡輕飄飄的紙,小眉頭一皺,「將軍不過去瞧瞧夫人?」

  「我還有事,晚些再過去,你先去吧。」

  「哦。」

  悶悶地應了一聲,暝影癟癟嘴,拿著夜晟澤遞過來的信就出了書房。

  夜晟澤瞧著暝影那失落擔憂的樣子,不免失笑。

  要知道,暝影也是從暝樓出來的,做慣了影衛的人,性子比尋常人都要更冷一些,暝影從小在暝樓長大,見慣了風浪,自然也算不上什麼心軟的人。可跟在沈青竹身邊,短短時日,暝影就把沈青竹的事,放在心上頭一位了……


  也不知道這是沈青竹魅力大,會俘獲人心?

  還是沈青竹在安國公府里,與沈星染交手,在永昌侯府里,與謝氏交鋒,她受了太多委屈,連暝影都心疼了?

  或許都有吧。

  別說暝影,就是他,不也是頭一次見沈青竹,就答應護她周全,連這婚事的假戲,都做得逼真嗎?

  想著這些事,夜晟澤不禁笑著搖頭。

  不知道夜晟澤的心思,暝影拿著信,快速回了沈青竹這頭。

  彼時,沈青竹正坐在銅鏡前,摘頭上的珠釵,她望著鏡中的自己,真的覺得自己跟從前不一樣了。明明挺明艷的妝容,挺稚嫩的臉,可她的眼裡是帶著滄桑的,她從自己的眼神里,能看到殺氣,看到戰意。

  這都是從前沒有的。

  沈青竹看得入神,暝影進來就瞧見這一幕,她忙過來把夜晟澤的信,交到沈青竹手上。

  沈青竹不禁一愣,她疑惑地看向暝影。

  「這是什麼?」

  「夫人,將軍讓奴婢給夫人的。」

  聞聲,沈青竹將信接過來打開,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字——安心,對她無意,謝氏籌謀,隨你反擊。

  很簡單的幾個字,沈青竹看著,眼睛不由得發酸。

  「你去找夜將軍了?」

  暝影點頭,「奴婢本就是將軍安排來保護夫人的,夫人受了委屈,奴婢沒能攔住,是奴婢失職,自該讓將軍知道事情始末。」

  「謝謝你暝影。」

  沈青竹語氣輕柔,她紅著眼睛,緩緩對上暝影的眸子。

  「謝謝你這麼護著我,暝影,有你真好。」

  「夫人……」

  「過來坐,咱們兩個聊聊。」

  沈青竹讓暝影拉了繡墩過來,她拽著暝影,坐到了自己身邊。

  「你去找夜將軍,是為了護著我,這我都懂,我也知道,你家將軍能護著我,讓我不受一點委屈,他能出手,去給謝氏給夜晟瀾教訓,運籌帷幄,兵不血刃。他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但是暝影,你比我更了解你家將軍,他是做大事的人,他手握兵權,守山河護百姓,保一方安寧,那才是他該做的。我不應該把他困在後宅里,讓他只圍著我轉,讓他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口角不斷分心。」

  「夫人……」

  「吃過虧受過算計,我不是自負的人,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微微垂眸,沈青竹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吃過了虧受過了算計,才知道那種滋味,真的不想再嘗一次了,所以,若是撐不住,應付不來了,我肯定會找夜將軍幫忙,但若是還能應付,還能撐一撐,我真的不想給他添太多的麻煩。」

  她已經欠了夜晟澤的了。

  就像滾雪球一樣,隨著時日增加,她欠夜晟澤的只會越來越多,她真的不知道這份情該如何才能還?

  她也怕。

  怕習慣了身邊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幫手,日子久了,就不會靠自己了。

  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再親密,那也只是做戲,騙騙別人也就罷了,她不能連自己也一塊給騙了。

  她不能真的淪陷下去。

  深呼了一口氣,沈青竹笑盈盈地看向暝影。

  「我知道你為我好,所以,之後一段日子,就多辛苦你了,翠影、雲影她們都剛來,不了解情況,還得你幫忙帶帶,還有夜晟瀾和主院那邊,也得你多幫忙盯著點。謝氏做了多年主母,好日子過慣了,這次栽了這麼大跟頭,她肯定不甘心。尤其夜晟瀾還命懸一線,遭了罪,她更不可能無動於衷。如果所料不錯,這兩日,她肯定會有動作。」

  「奴婢明白,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把她盯住了,一有消息,奴婢就來告訴夫人。」

  「好。」

  沈青竹重重地點頭。

  沈青竹與暝影聊了許久,等到實在累得撐不住了,她才歇下。

  夜晟澤是臨近天亮的時候回來的,忙了整整一夜,他也疲憊得厲害。進了房,他習慣性地往床那邊走,一直到掀開百子千孫帳,坐到床上了,他才反應過來,屋裡還有一個人呢。

  沈青竹躺在床上,睡得踏實。


  只是,許是天氣悶熱,被子也厚了些的緣故,她被子半掀開,大半的身子都露在外面。

  哪怕有寢衣遮掩,那玲瓏曼妙的身材,依舊隱約可見。

  夜晟澤騰的一下站起來。

  放下百子千孫帳,他匆匆地往臨窗的軟榻走,只是,人雖走了,可沈青竹那熟睡的影子,卻像是脫韁的野馬似的,不住地在他腦海中盤桓肆虐。

  在軟榻上躺了好一會兒,夜晟澤都沒睡著。

  只休息了一炷香左右,夜晟澤就起身,去後院練武場練功了。

  倒是沈青竹,睡得踏實。

  一直到日上三竿,暝影過來敲門,沈青竹才醒,披了外衣,她去開門,就聽暝影急匆匆地開口。

  「夫人,今兒一早,謝氏就派了青川出去。」

  「去了哪?」

  「奴婢一路跟著,青川去見了沈星染。一刻鐘前,青川回來,謝氏也出門了,應該就是去見沈星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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