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夫君他厲害著呢
安國公府。
安國公夫婦早已經在前院花廳等著了，看著小廝回來，安國公夫人唐氏急忙起身。
「是不是青竹回來了？」
小廝沖她搖搖頭，沒敢做聲。
唐氏跌坐回椅子上，帕子抓得緊緊的，看向安國公，她眼睛發紅。
「你說青竹怎麼還不回來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咱們要不要派人，去永昌侯府那瞧瞧？」
「別急，」安國公過來，輕聲安撫。
「我能不急嗎？」唐氏急得低吼，「我好端端的女兒，到現在究竟是嫁給了誰，我這個做娘的都沒搞明白，我怎麼能不急？我就說嘛，迎親的時候夜晟瀾不出現，就是不對勁兒，那時候我就不該讓青竹走。你說說，這都叫什麼事啊？」
「我懂。」
唐氏什麼心情，安國公就是什麼心情。
讓唐氏依偎著自己，安國公一下下地撫著她的背勸著。
「我知你心急，可眼下時候還早，咱們再等等。再過一個時辰，我保證，再過一個時辰，若是青竹還不回來，我就帶著青潯、青軒、青燁去永昌侯府，我親自去找他們要個交代。」
「嗯。」
唐氏咬著唇，哽咽地點頭。
可她心裡亂糟糟，一點都不踏實，她腦子也一陣陣的發暈。
五方茶館的消息，昨兒他們就聽說了。
說沈青竹有福，說她旺夫，說她一進了永昌侯府的門，昏睡半年的夜晟澤就醒了，說她是夜晟澤的貴人……
好話倒是一籮筐。
可唐氏就是不明白，沈青竹明明嫁給了夜晟瀾，怎麼隔天，就成了嫁給夜晟澤沖喜了？
雖說同出一門，夜晟澤比夜晟瀾也優秀出眾許多，可婚姻大事，哪是能隨意換人的事？這也不是光優秀就成的。
沈青竹喜歡夜晟瀾，心在他那……
這才是重點！
再者，京中誰人不知，夜晟澤性子冷，而且禁慾向佛，不近女色，他以前好著的時候，一年裡，他大半年都住在軍營里，剩下的時間就住在萬佛寺，鮮少回永昌侯府。
這樣的性子，能對沈青竹好嗎？
禁慾向佛，若是他以後都這樣，沈青竹不是得守活寡？
再加上夫君換人，別人不清楚，那些赴宴的賓客又怎麼會不清楚？
這讓人怎麼看沈青竹？
越想唐氏就越頭疼。
就在這時候，唐氏身邊的大丫鬟夕顏，匆匆忙忙地從外面跑了進來，她高聲開口。
「夫人，小姐回來了。」
唐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推開身邊的安國公，她踉蹌著往外走。
邊走，她邊抓著夕顏，急切地詢問。
「青竹回來了，你瞧見她了嗎？她還好嗎？誰陪著她回來的？夜晟澤還是夜晟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可跟你說了？是不是永昌侯府的人欺負她了？」
「夫人。」
夕顏回手扶住唐氏，輕聲安撫。
「小姐才下馬車，奴婢瞧了一眼，就回來報信了，還沒顧得上說話。不過，奴婢瞧著小姐妝容精緻，穿戴華貴，氣色不錯，不像是吃了苦頭受了委屈的樣。而且，是夜將軍陪著小姐回來的，帶了不少回門禮，奴婢還瞧見夜將軍扶小姐下馬車呢，倒挺貼心的。」
唐氏沒有做聲。
帶些回門禮，扶個下馬車算什麼？
是真心疼惜，還是做給人看的，眼下誰都說不準，她可不信這個。
心裡想著，唐氏不禁加快腳步。
唐氏到門口的時候，管家剛好帶著沈青竹和夜晟澤進大門，看到沈青竹那一瞬，唐氏再也忍不住，她眼淚嘩嘩的直往下掉。
到底是自己嬌養了多年的女兒，哪怕不是親生的，唐氏也疼。
只瞟了夜晟澤一眼，連話也沒說一句，唐氏就拽著沈青竹，往主院的方向去了。
夜晟澤這邊，自有安國公應付。
她得和沈青竹說說體己話，她得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院裡。
「啪！」
瓷器碎裂的聲音，刺耳至極。
唐氏怒火中燒，睚眥欲裂，「這麼多年，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夜晟瀾是這種貨色？」
堂堂七尺男兒，想要前程，不自己去拼去搏，算計女人，算計嫁妝……
他怎麼有臉？
「你的確不是安國公府的嫡出千金，可卻是我一手養大的，沒的叫他這麼欺負的。青竹你等著，我去找你爹，今兒就是拼著撕破臉皮，結了死仇，我也要讓夜晟瀾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
話音落下，唐氏就要往外沖。
見狀，沈青竹忙拽了她一把，將她拉回到椅子上。
「娘，你冷靜點。」
「我倒是想冷靜，可一想到夜晟瀾那畜生，我就恨不能剁了他，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了，我怎麼冷靜得了？」
唐氏淚眼婆娑，看著沈青竹，她心裡愧疚。
這京中權貴雲集，眼高於頂、捧高踩低的人家不在少數。
在知道沈青竹不是她和安國公親生女兒的時候，唐氏就知道，沒了這重身份，沈青竹的親事必定不如以往順遂。
也正因為有這重顧忌，他們才會看好夜晟瀾。
青梅竹馬，相識多年，知根知底，連帶著謝氏也不計較沈青竹的身份，親善和藹……
誰能想到這都是騙局？
「青竹，是娘對不起你，是娘看錯了人，給你選錯了人家。」
「不是的，娘對我的好，我都明白，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怨娘也不怨爹，怨只怨有些人道貌岸然，居心叵測。」
這麼說著，沈青竹緩緩勾唇笑了笑，她努力表現出兩分小女兒的嬌態來。
輕輕依偎在唐氏身側，沈青竹低喃。
「我知道娘心疼我，不過，娘，凡事有失有得，雖然夜晟瀾算計了我，我吃了虧，可我也有收穫，夜將軍待我極好。」
「真的？」
「當然是真的，在娘面前，我什麼時候撒過謊？」
和夜晟瀾的恩怨，沈青竹要自己解決，從她選擇和夜晟澤合作，不回安國公府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想過再讓安國公府為她出頭。
這個泥潭，她也不會讓唐氏和安國公再摻和進來。
有些謊她必須撒。
「娘，夜將軍性子雖然冷了些，可他是個重情的人。他感念我救醒了他，也憐我遭夜晟瀾母子算計，他更顧忌著損了我的名聲，我會受人非議，所以他一直憐惜我，保護我。我能從夜晟瀾母子手裡脫身，能這麼體面的回門，都是因為有他。」
這話倒是不假。
要不然，只怕五方茶館裡，也不會有那些吹捧沈青竹的流言傳出來。
唐氏心裡琢磨著，臉色比之前緩和不少。
沈青竹繼續，「娘，從前我根本不懂感情，只知道圍著夜晟瀾轉，但凡手裡有個好東西，都得先想著給他，他從不拒絕，我以為那就是喜歡，是情深似海，兩情相悅。而今我倒是明白了，是我傻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哪有隻一個人付出的道理？」
沈青竹這話，讓唐氏心都要碎了。
「青竹……」
「雖說我和夜將軍眼下還談不上情愛，但是他知道我的苦，也尊重我憐惜我，他會為我出頭，也會為我著想，光這一點，就比夜晟瀾不知道強了多少。更別提他長相出眾，文武雙全，戰功赫赫，盛名在外了，這更是夜晟瀾比不了的。這一遭，我不虧。」
「你就會哄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被你說成是好的了？」
沈青竹眨了眨眼睛，淺笑嫣然，「難道娘覺得，夜將軍比不上他夜晟瀾？」
「可他一心向佛，不近女……」
「娘。」
打斷唐氏的話，沈青竹微微垂眸，故作羞澀。
「世人亂傳的話，又怎麼能盡信？同在一個屋檐下，夜將軍如何，我還能沒旁人清楚？」
「真的？」
「娘你就放心吧，我好著呢，而且，夜將軍也是個護短的，我在夜晟瀾那吃的虧，受的算計，他都會幫我討回來的。爹娘都不急著出手，就當是給他這個做女婿的一個考驗好了。他若是靠不住，我就自請下堂，賴在爹娘身邊，讓爹娘幫忙出頭出氣，可好？」
唐氏最受不住沈青竹撒嬌。
緊握著沈青竹的手，唐氏柔聲叮囑。
「青竹你記著，只要安國公府一日不倒，這就是你的家，就是你的依靠。我和你爹，還有你哥，你弟弟，心裡都是惦記你的。」
「我知道。」
沈青竹聲音哽咽，她眼睛也不自覺的泛紅。
這一世，能瞧見唐氏為她心急，她知道自己還有人惦記，她就已經滿足了。
剩下的她能自己處理。
沈青竹想著，就見唐氏起身，「青竹你坐著，我去趟小廚房，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對夜晟澤態度冷淡，我得去安排給他做點好吃的。他待你好，我也不能虧了他。」
「娘，不用那麼費心，夜……」
「娘……」
沈青竹正說著，外面就傳來一陣嬌弱的低喚。
沈青竹循聲望去，就見一個和她年歲相當，面容姣好的姑娘，被夕顏攙扶著，腳一跛一跛地從外面走進來。
哪怕兩世只見過一次，可沈青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唐氏和安國公的女兒，那個和她抱錯了的，安國公府真正的千金小姐——
沈星染。
安國公夫婦早已經在前院花廳等著了，看著小廝回來，安國公夫人唐氏急忙起身。
「是不是青竹回來了？」
小廝沖她搖搖頭，沒敢做聲。
唐氏跌坐回椅子上，帕子抓得緊緊的，看向安國公，她眼睛發紅。
「你說青竹怎麼還不回來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咱們要不要派人，去永昌侯府那瞧瞧？」
「別急，」安國公過來，輕聲安撫。
「我能不急嗎？」唐氏急得低吼，「我好端端的女兒，到現在究竟是嫁給了誰，我這個做娘的都沒搞明白，我怎麼能不急？我就說嘛，迎親的時候夜晟瀾不出現，就是不對勁兒，那時候我就不該讓青竹走。你說說，這都叫什麼事啊？」
「我懂。」
唐氏什麼心情，安國公就是什麼心情。
讓唐氏依偎著自己，安國公一下下地撫著她的背勸著。
「我知你心急，可眼下時候還早，咱們再等等。再過一個時辰，我保證，再過一個時辰，若是青竹還不回來，我就帶著青潯、青軒、青燁去永昌侯府，我親自去找他們要個交代。」
「嗯。」
唐氏咬著唇，哽咽地點頭。
可她心裡亂糟糟，一點都不踏實，她腦子也一陣陣的發暈。
五方茶館的消息，昨兒他們就聽說了。
說沈青竹有福，說她旺夫，說她一進了永昌侯府的門，昏睡半年的夜晟澤就醒了，說她是夜晟澤的貴人……
好話倒是一籮筐。
可唐氏就是不明白，沈青竹明明嫁給了夜晟瀾，怎麼隔天，就成了嫁給夜晟澤沖喜了？
雖說同出一門，夜晟澤比夜晟瀾也優秀出眾許多，可婚姻大事，哪是能隨意換人的事？這也不是光優秀就成的。
沈青竹喜歡夜晟瀾，心在他那……
這才是重點！
再者，京中誰人不知，夜晟澤性子冷，而且禁慾向佛，不近女色，他以前好著的時候，一年裡，他大半年都住在軍營里，剩下的時間就住在萬佛寺，鮮少回永昌侯府。
這樣的性子，能對沈青竹好嗎？
禁慾向佛，若是他以後都這樣，沈青竹不是得守活寡？
再加上夫君換人，別人不清楚，那些赴宴的賓客又怎麼會不清楚？
這讓人怎麼看沈青竹？
越想唐氏就越頭疼。
就在這時候，唐氏身邊的大丫鬟夕顏，匆匆忙忙地從外面跑了進來，她高聲開口。
「夫人，小姐回來了。」
唐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推開身邊的安國公，她踉蹌著往外走。
邊走，她邊抓著夕顏，急切地詢問。
「青竹回來了，你瞧見她了嗎？她還好嗎？誰陪著她回來的？夜晟澤還是夜晟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可跟你說了？是不是永昌侯府的人欺負她了？」
「夫人。」
夕顏回手扶住唐氏，輕聲安撫。
「小姐才下馬車，奴婢瞧了一眼，就回來報信了，還沒顧得上說話。不過，奴婢瞧著小姐妝容精緻，穿戴華貴，氣色不錯，不像是吃了苦頭受了委屈的樣。而且，是夜將軍陪著小姐回來的，帶了不少回門禮，奴婢還瞧見夜將軍扶小姐下馬車呢，倒挺貼心的。」
唐氏沒有做聲。
帶些回門禮，扶個下馬車算什麼？
是真心疼惜，還是做給人看的，眼下誰都說不準，她可不信這個。
心裡想著，唐氏不禁加快腳步。
唐氏到門口的時候，管家剛好帶著沈青竹和夜晟澤進大門，看到沈青竹那一瞬，唐氏再也忍不住，她眼淚嘩嘩的直往下掉。
到底是自己嬌養了多年的女兒，哪怕不是親生的，唐氏也疼。
只瞟了夜晟澤一眼，連話也沒說一句，唐氏就拽著沈青竹，往主院的方向去了。
夜晟澤這邊，自有安國公應付。
她得和沈青竹說說體己話，她得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院裡。
「啪！」
瓷器碎裂的聲音，刺耳至極。
唐氏怒火中燒，睚眥欲裂，「這麼多年，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夜晟瀾是這種貨色？」
堂堂七尺男兒，想要前程，不自己去拼去搏，算計女人，算計嫁妝……
他怎麼有臉？
「你的確不是安國公府的嫡出千金，可卻是我一手養大的，沒的叫他這麼欺負的。青竹你等著，我去找你爹，今兒就是拼著撕破臉皮，結了死仇，我也要讓夜晟瀾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
話音落下，唐氏就要往外沖。
見狀，沈青竹忙拽了她一把，將她拉回到椅子上。
「娘，你冷靜點。」
「我倒是想冷靜，可一想到夜晟瀾那畜生，我就恨不能剁了他，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了，我怎麼冷靜得了？」
唐氏淚眼婆娑，看著沈青竹，她心裡愧疚。
這京中權貴雲集，眼高於頂、捧高踩低的人家不在少數。
在知道沈青竹不是她和安國公親生女兒的時候，唐氏就知道，沒了這重身份，沈青竹的親事必定不如以往順遂。
也正因為有這重顧忌，他們才會看好夜晟瀾。
青梅竹馬，相識多年，知根知底，連帶著謝氏也不計較沈青竹的身份，親善和藹……
誰能想到這都是騙局？
「青竹，是娘對不起你，是娘看錯了人，給你選錯了人家。」
「不是的，娘對我的好，我都明白，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怨娘也不怨爹，怨只怨有些人道貌岸然，居心叵測。」
這麼說著，沈青竹緩緩勾唇笑了笑，她努力表現出兩分小女兒的嬌態來。
輕輕依偎在唐氏身側，沈青竹低喃。
「我知道娘心疼我，不過，娘，凡事有失有得，雖然夜晟瀾算計了我，我吃了虧，可我也有收穫，夜將軍待我極好。」
「真的？」
「當然是真的，在娘面前，我什麼時候撒過謊？」
和夜晟瀾的恩怨，沈青竹要自己解決，從她選擇和夜晟澤合作，不回安國公府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想過再讓安國公府為她出頭。
這個泥潭，她也不會讓唐氏和安國公再摻和進來。
有些謊她必須撒。
「娘，夜將軍性子雖然冷了些，可他是個重情的人。他感念我救醒了他，也憐我遭夜晟瀾母子算計，他更顧忌著損了我的名聲，我會受人非議，所以他一直憐惜我，保護我。我能從夜晟瀾母子手裡脫身，能這麼體面的回門，都是因為有他。」
這話倒是不假。
要不然，只怕五方茶館裡，也不會有那些吹捧沈青竹的流言傳出來。
唐氏心裡琢磨著，臉色比之前緩和不少。
沈青竹繼續，「娘，從前我根本不懂感情，只知道圍著夜晟瀾轉，但凡手裡有個好東西，都得先想著給他，他從不拒絕，我以為那就是喜歡，是情深似海，兩情相悅。而今我倒是明白了，是我傻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哪有隻一個人付出的道理？」
沈青竹這話，讓唐氏心都要碎了。
「青竹……」
「雖說我和夜將軍眼下還談不上情愛，但是他知道我的苦，也尊重我憐惜我，他會為我出頭，也會為我著想，光這一點，就比夜晟瀾不知道強了多少。更別提他長相出眾，文武雙全，戰功赫赫，盛名在外了，這更是夜晟瀾比不了的。這一遭，我不虧。」
「你就會哄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被你說成是好的了？」
沈青竹眨了眨眼睛，淺笑嫣然，「難道娘覺得，夜將軍比不上他夜晟瀾？」
「可他一心向佛，不近女……」
「娘。」
打斷唐氏的話，沈青竹微微垂眸，故作羞澀。
「世人亂傳的話，又怎麼能盡信？同在一個屋檐下，夜將軍如何，我還能沒旁人清楚？」
「真的？」
「娘你就放心吧，我好著呢，而且，夜將軍也是個護短的，我在夜晟瀾那吃的虧，受的算計，他都會幫我討回來的。爹娘都不急著出手，就當是給他這個做女婿的一個考驗好了。他若是靠不住，我就自請下堂，賴在爹娘身邊，讓爹娘幫忙出頭出氣，可好？」
唐氏最受不住沈青竹撒嬌。
緊握著沈青竹的手，唐氏柔聲叮囑。
「青竹你記著，只要安國公府一日不倒，這就是你的家，就是你的依靠。我和你爹，還有你哥，你弟弟，心裡都是惦記你的。」
「我知道。」
沈青竹聲音哽咽，她眼睛也不自覺的泛紅。
這一世，能瞧見唐氏為她心急，她知道自己還有人惦記，她就已經滿足了。
剩下的她能自己處理。
沈青竹想著，就見唐氏起身，「青竹你坐著，我去趟小廚房，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對夜晟澤態度冷淡，我得去安排給他做點好吃的。他待你好，我也不能虧了他。」
「娘，不用那麼費心，夜……」
「娘……」
沈青竹正說著，外面就傳來一陣嬌弱的低喚。
沈青竹循聲望去，就見一個和她年歲相當，面容姣好的姑娘，被夕顏攙扶著，腳一跛一跛地從外面走進來。
哪怕兩世只見過一次，可沈青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唐氏和安國公的女兒，那個和她抱錯了的，安國公府真正的千金小姐——
沈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