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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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昱堯在外面喊得著實有點擾民,木知芸有點受不了,當即就要起身朝著門口而去。

  蕭唐卻攔住了她,自己朝著門口走去。

  媽的,自己沒招他沒惹他,憑什麼罵自己?

  就因為自己受女人歡迎?

  「幹什麼?吼什麼吼?」

  蕭唐一開門,對著站在門外的程昱堯喝道:「還有沒有素質了?」

  程昱堯年紀比蕭唐大兩歲,身著一身月白長衫,手持一把摺扇,一副文弱書生的打扮。

  「怎麼了?」

  蕭唐開門之後,瞪著程昱堯道:「你說誰是廢物?」

  本來程昱堯還很囂張,但是聽到蕭唐的話之後,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他也沒有想到蕭唐會直接開門和他對峙。

  「你……」

  程昱堯舔了一下嘴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但是他後面的一個跟班站了出來,對著他說道:「你不知道木知芸姑娘是我們少爺的女人嗎?你也敢進她的閨房?」

  「哼,你這話就搞笑。你出銀子包下人家了嗎?」

  蕭唐對著他說道:「沒出銀子在這裡嚎叫什麼呢?你張口說她是你的人,她就是你的人了?我還說京城所有的花魁都是我的人呢?你信嗎?」

  說完之後,給了他一個白眼。

  程昱堯咬著牙說道:「我在她身上花了很多的銀子,她就是我的人。」

  「你花了銀子,人家沒給你唱曲?沒給你跳舞?你自己願意花那麼多銀子聽曲,怨得了誰呢?花幾個銀子聽人家唱了個曲,人就成你的了?」

  蕭唐不耐煩地對著他說道:「能不能成熟一點?這是找樂子的地方。怎麼還闖到人家閨房裡面來了?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程昱堯本來嘴就笨,被蕭唐這麼一通訓斥,更是急得臉色發紅。

  「木知芸,你出來。」

  他繞過蕭唐對著木知芸喊道:「你出來,我要你給我一個說法……」

  「你要什麼說法呢?」

  蕭唐擋在他面前,對著他說道:「人家怎麼給你說法呢?你這麼糾纏人家有意思嗎?人家答應過你什麼嗎?」

  但是程昱堯依然不管不顧地喊著木知芸。

  蕭唐算是看明白了。

  這傢伙還是個情種。

  入戲太深了。

  這可是青樓,這裡面的女人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一切只為了從你口袋裡面掏銀子。

  這傢伙倒好,在青樓裡面還深情上了。

  不過也是,這傢伙在十七八歲的年紀遇到了這種手段老練的漂亮女子,很難不動心的。

  木知芸最終還是走了出來,對著程昱堯說道:「程公子,您這麼做實在是太失態了。」

  「木姑娘,你總算是出來了。」

  程昱堯對著她說道:「我就想要見見你。這小子有什麼本事?他憑什麼能進你的房間?」

  他給木知芸花了大把的銀子,而且投入了大量的時間精力,結果他都沒有進入過房間。

  蕭唐這種被家裡面趕出來的廢物竟然輕易去到了她的房間,而且這麼晚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對比太明顯了。

  蕭唐實在是不好意思告訴她,如果不是他拒絕的話,木知芸今晚就會陪他睡覺。

  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這麼大。

  沒辦法。

  這些花魁陪別人睡覺身價會降低,但是和蕭唐這種才子睡覺,身價反而會暴漲。

  「因為蕭公子文采斐然。」

  木知芸對著程昱堯很冷淡地說道:「我仰慕他的文學才華。我們的規矩向來很明確,從來都不以銀子為目標,我的房間之接待能讓我傾慕之人。」

  程昱堯就好像舔狗一樣,對木知芸很好,但是在木知芸看來,卻可能只是一棵搖錢樹。

  「當初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你不要再為我花銀子。」木知芸對著他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我只不過是看你花了那麼多銀子,一時心軟,所以給你唱了個曲。」

  「我的規矩還是那些規矩,不會因為你花得銀子多就變的。」


  其實花魁們就是為了提供情緒價值的。

  給這些有錢人提供一種類似談戀愛的情緒,讓他們有一種花魁們其實不是為了錢,而是看重你的文學才華。

  從而讓這些人上頭。

  但是,這個年代但凡能讀得起書的,哪有家庭條件差的?

  一個書生再窮,家裡面肯定也是個小地主。畢竟一個書生可是不幹活白吃白喝的存在,現在的農業是精耕細作,少一個勞動力多一張嘴可不是普通種地的農民能養活得起的。

  所以這些花魁找得是既有銀子又有文采之人。

  但是,那些客人卻覺得這些花魁不一樣了,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才華。

  更是被釣成翹嘴。

  關鍵,這個年代的這些達官貴人,因為情感方面被壓抑,婚姻靠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這種類似談戀愛的感覺很受追捧。

  比如,程昱堯這傢伙就上頭了。

  現在木知芸這麼說,程昱堯花了這麼多銀子,作為她最大的金主之一,竟然沒辦法反駁。

  還覺得人家說得對。

  人家又沒逼著他花錢,是他自己非得要花錢。

  人家給他唱曲,還是好心施捨給他的。

  蕭唐搖搖頭。

  舔狗不值得同情。

  「木姑娘,這小子難道就有什麼文學才華不成?」程昱堯指著蕭唐說道:「我哪裡比他差了嗎?」

  「他是蕭唐,寫出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詩句,你能寫得出來嗎?」

  木知芸對著他說道:「我和蕭公子不過就是討論討論詩詞歌賦而已。」

  「這……」

  程昱堯看了一眼蕭唐,發現自己確實比不過,這種優美的詞句哪裡是他這種浪蕩公子能寫出來的。

  不過,聽到木知芸只是和蕭唐討論詩詞歌賦,一下子又開心了起來。

  「你們只是探討詩詞嗎?沒有別的事情嗎?」

  他高興地看著木知芸說道。

  木知芸瞅了他一眼,說道:「我們除了探討詩詞,還能做什麼?蕭公子能賞臉聽我唱個曲已經是我的榮幸。」

  她說這話的意思是,蕭唐不願意睡他。

  但是程昱堯的理解是,她們兩人不會上床,當即就高興起來。

  蕭唐一陣嘆息,這種舔狗,真的是無可救藥。

  只要不當著他的面灌成泡芙,他就不會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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