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爹是太常寺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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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建看著他說道:「你想要抓我,把縣令的差票拿出來。」

  想要傳喚他過堂的話,是需要班頭拿著縣令開出來的差票當憑證。這次這傢伙這麼快就來了,只是把這裡當做一起普通的糾紛,肯定是沒有開出差票。

  沒有差票,這個班頭就抓不走他。

  王班頭一聽對方竟然還是一個懂行的,當即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普通的老百姓,他這麼連唬帶騙的,早就把對方嚇傻了。但是齊建這傢伙好像不吃這一套。

  「沒有差票就不要在這裡裝模作樣。」

  齊建當即就準備繼續對著現場的人演講,「各位兄弟們,今日若是讓這個皂吏把人帶走,那將是我等士子的恥辱,為民請命,就在今日,諸位可願同我與這等污吏斗到底?我……」

  看著他就要繼續說話,梁鑒等人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這傢伙若是真的煽動一些人和他一塊兒去鬧事的話,事情可就鬧大了。

  「班頭,我這裡有一張差票。」

  這個時候,後面的一個捕快跑了過來,對著班頭說道:「本來是想著一會兒去辦另外一個案子的,要不您先用。」

  聽到這話之後,王班頭鬆了一口氣。

  「好好好,好小子,這事乾的漂亮。」

  「差票在這裡。」

  班頭趕緊大聲呵斥道:「看到了沒?這是縣衙的差票。我現在有資格傳喚你了吧?」

  「來人,把這些人給我帶回縣衙。」

  他說完之後,轉身對著其他人喊道:「你們不知道前因後果,不要隨便摻和進來,小心被有心人利用。搭上自己的前程可就不划算了。」

  「這件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糾紛案件,不管誰對誰錯,都不會怎麼著的。我們一定能夠查明情況。」

  看著他拿出了差票,原本被齊建煽動的有些想要起身的人,再次安分了下來。

  其實王班頭說得也有道理。

  這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糾紛案件而已,不管誰對誰錯,也就是賠償一點銀子了事。

  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大鬧一通不值當。

  而且,他們確實也沒看到這邊發生了什麼。情況都是聽別人說得,具體是怎麼回事兒,大部分人都沒有親眼目睹。

  若是真的被有心人利用的話,把自己前程搭進去可就不值得。

  齊建看到這個情況之後,有些失落。

  媽的,差一點。

  他剛才之所以這麼煽動,是因為在這裡面看到了不少秀才、舉人、進士。這些人都是很容易被鼓動起來的。

  「現在你沒什麼可說的了吧?」

  王班頭對著齊建說道。

  齊建嘆了口氣,他本來覺得這件事是可以通過王法、通過輿論來改變結果的,但是現在看來是不行的。

  這個世界沒有公平可言,地位高的人,話語權就是重。

  「我爹是太常寺少卿。」

  齊建對著王班頭說道。

  王班頭本來對自己贏了沾沾自喜呢。

  聽到齊建的話之後,整個人的冷汗嘩嘩地流了下來。

  「太……太常寺少卿?正四品的官員?」

  王班頭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四品官員在他眼裡可是非常大的官,是他自己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夠接觸得到的存在。

  劉鵬這傢伙不是告自己這人只是一個舉人嗎?

  他貼是四品官,為啥也不早說呢?

  他早說自己老爹是太常寺少卿的話,自己也不至於落到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你說抓他吧,他的地位很高。

  不抓他吧,自己話已經放了出去。

  另外一邊的劉鵬三人也不是好招惹的存在。

  聽到齊建這話,劉鵬三人也都傻眼了。這傢伙是太常寺少卿的兒子?

  他們在這裡面也混跡了好久,多少也見過齊建幾次。

  但是齊建可從來都沒有說過他的身份。

  所以他們還真的就以為齊建只是一個普通的舉人呢。


  「還抓我嗎?」

  齊建對著王班頭說道。

  其實他自己的內心還是有些失望的,學了那麼多的聖人書,明白了那麼多的道理。最終卻還是得靠自己爹的身份才能擺平這個事情。

  王班頭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對著他恭敬地說道:「齊,齊公子,那個……這件事可能是誤會。」

  「我一定好好了解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說話的時候,對著旁邊的劉鵬三人使了個眼色,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你們好好的說清楚。」

  「本來就是一壺酒的事情,不是什麼大的糾紛,大家說開,該賠償賠償不就好了嗎?」

  他這明顯就是在給那些人台階下。

  這個時候如果主動認錯,該賠錢賠錢,他從中調解一下,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他也能夠從這個漩渦之中擺脫出來。

  「你是太常寺少卿的兒子又如何?打算用你的身份壓我們嗎?」梁鑒卻依然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說道:「這傢伙就是一個下人而已,下人敢掀我們的桌子,不論說什麼,都是不對的。」

  「他還敢對我們動手?這是什麼行為?下賤的奴僕也敢打我們,這件事不會輕易過去。」

  聽到這話之後,齊建笑了。

  「我拿身份壓你們?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若不是你們以身份壓人在先的話,我都懶得提我的身份。」

  齊建對著他們說道:「你只說他掀你們的桌子,怎麼不說為什麼掀你們的桌子?若不是你們搶人家的酒在前的話,人家會掀你們的桌子?」

  「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們搶酒?你有證據嗎?」

  劉鵬也附和著梁鑒說道:「誰看到了?誰看到我們搶酒了?搶來的酒呢?」

  「酒灑地上了。」

  那個下人說道:「那就是摔碎的酒瓶。」

  「誰能證明酒是我搶的呢?不是他自己摔碎的?」劉鵬對著他們說道。

  他父親和太常寺屬於兩個部門,互不相屬,而且雙方的陣營不同,互相還看不順眼呢。

  他父親屬於勛貴群體,雖然官位只是一個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但是勛官則是四品的上騎都尉,地位上不比齊建的父親低。

  而齊建的父親屬於文官群體。

  雙方本來就有矛盾,所以壓根不怕得罪他。

  「但是桌子被掀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劉鵬不依不饒地說道:「要賠償也是他給我們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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