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晉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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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王露出若有如無的笑容,一邊問,一邊朝歐陽蠡的住處走去:

  「澶州城能有什麼大事?」

  「莫不是陳之修又折騰出什麼動靜了?」

  趙恩跟在身後,語氣恭敬:

  「晉王殿下,您真是神機妙算,還真是陳之修鬧出來的動靜。」

  晉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知道是他,這會又幹了什麼大事?」

  趙恩答道:

  「昨夜劉家被一把火燒了,一個活口都沒留!」

  晉王腳步一頓,有些驚訝:

  「你有什麼證據,確定是他做的麼?」

  「晉王殿下,近些日子與劉家結仇的除了他,沒別人了。」趙恩肯定。

  邁步繼續向前,晉王頷首:

  「沒想到此子做事如此果決狠辣,是個做大事的料。」

  晉王見趙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問:

  「還有什麼事麼?」

  「昨夜澶州城幾大酒商的家丁全部被剷除了!」

  「我懷疑也是陳之修的手筆。」

  晉王驚愕:

  「什麼?一夜之間橫掃幾大酒商?」

  「我沒記錯,幾大酒商可是集結上千精銳家丁,準備對付他!」

  「我還等著看他如何應對。」

  「一夜之間全沒了?」

  趙恩點頭:

  「是!」

  晉王再次站定,良久之後,才抬走。

  邊走邊問:

  「趙恩,此事你怎麼看?」

  趙恩點頭:

  「末將早先以為他有些狂妄,但現在看來,他確實有些狂妄的資本。」

  「做事果斷,雷厲風行。晉王殿下若是加以培養,日後定是一大助力。」

  趙恩話音剛落,聽見遠處歐陽蠡的聲音傳來:

  「什麼助力,趙將軍要培養誰呀?」

  說話的功夫,歐陽蠡已然走到近前。

  歐陽蠡先向晉王行了一禮。

  而後趙恩又向歐陽蠡行了一禮:

  「歐陽先生,方才我在和晉王談論陳之修的事。」

  「怎麼,陳小友又幹了什麼大事,惹得你們一大早就在討論他。」

  歐陽蠡嘴角含笑,猜測。

  趙恩點了點頭:「昨夜,澶州城幾大酒商被一夜橫掃,整個劉家也化作了灰燼。」

  歐陽蠡扶須的手停頓,露出訝然之色:

  「當真?」

  「我親眼所見,不敢誆騙晉王殿下與歐陽先生。」趙恩作揖。

  片刻後,歐陽蠡再次扶須:

  「滅掉劉家和橫掃酒商倒是如我所料。」

  「只不過讓老夫沒有想到的是,陳小友竟然能在一夜之間做到這一切。」

  「也不知他用了何種手段!」

  「真是越發讓人感覺深不可測!」

  晉王讚嘆:

  「此子手段確實有些神鬼莫測的味道。」

  「兩次戰鬥,都是以弱勝強。」

  「而且都是如此雷霆手段。」

  「本王也十分好奇,他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幾人都是被陳之修的手段震撼,一時失聲。

  良久時候,歐陽蠡扶須大笑:

  「哈哈哈!」

  晉王和趙恩齊齊看向歐陽蠡,面帶疑惑。

  晉王發問:

  「歐陽先生,為何無緣無故發笑?」

  「天意,真是天意。」歐陽蠡感嘆。

  「天意?什麼天意?」趙恩也疑惑。

  此時,遠處亭台,一道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是呀,歐陽先生,什麼天意啊?」


  正是周馨蘭,面帶笑容,一蹦一跳地向這邊跑來。

  身後幾名婢女嚇得花容失色:

  「公主,您慢點,別摔著。」

  「公主,您要是有個閃失,奴婢們可擔待不起。」

  周馨蘭一蹦,立在晉王身邊,欠身作揖:

  「爹爹早,歐陽先生早,趙將軍早!」

  晉王和歐陽蠡點頭。

  趙恩還了一禮:

  「公主殿下早。」

  幾名婢女抬頭,看到晉王,慌忙下跪行禮。

  周馨蘭歪著腦袋問:

  「歐陽先生,你方才說什麼天意呀?」

  歐陽蠡扶須,笑道:

  「老夫是感嘆人生無常,世事難料。」

  「大皇子和二皇子爭鬥不休,晉王殿下隱居澶州暫避鋒芒。」

  「大權不在,手下僅剩三千親衛騎兵可用。」

  「萬萬沒想到,在這小小的澶州,竟遇到了一位難得的人才。」

  周馨蘭噘著嘴猜測,模樣極為可愛:

  「先生說的是陳之修,陳公子麼?」

  歐陽蠡點頭:

  「然也!」

  「真是天助晉王殿下!」

  晉王對歐陽蠡的馬屁十分受用,不自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確實,陳公子要文采有文采,要謀略有謀略,就連經商,也能釀出秦泉酒這樣的佳品。」

  而後忽然想到了什麼:

  「也不知陳公子的酒賣得怎麼樣了,澶州城的酒商們有沒有為難他?」

  趙恩在一旁回答:

  「公主殿下可能還不知道,澶州城的酒商在他面前已經不值一提了。」

  「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陳公子狠狠地將他們揍了一頓。」

  周馨蘭瞪著烏溜溜的眼珠問道。

  眼睛靈動,模樣俏皮。

  「不光是澶州的酒商被揍了一頓,就連整個劉家,也都葬生火海,無一生還。」趙恩快人快語。

  「啊!」周馨蘭紅唇微張,有些失神。

  而後再次問道:

  「你是說劉家已經沒了?」

  「是!」

  「無一活口?全部燒死了?」

  「應該是!」

  「這...」

  周馨蘭一時語塞。

  歐陽蠡見狀,笑著問道:

  「公主殿下是否覺得陳小友屠戮劉家滿門,太過殘忍?」

  周馨蘭悵然若是地點了點頭。

  對陳之修的好感蕩然無存。

  她可不想她喜歡的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歐陽蠡含笑反問:

  「試問公主殿下,若你是陳之修,你的父親被人陷害關入監獄,你的娘子被人調戲,你的家財被人騙盡。」

  「不反抗,只能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公主殿下該如何做?」

  周馨蘭有些不服氣,反駁道:

  「冤有頭債有主,劉家那麼多下人,奴僕,他們是無辜的。」

  歐陽蠡搖頭:

  「公主殿下長在深閨,自有晉王殿下為公主遮風擋雨,不懂這世間人心險惡。」

  「公主殿下殊不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深的道理?」

  周馨蘭皺眉沉思,半晌,還是有些不服:

  「可是...」

  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歐陽蠡扶須笑道:

  「公主殿下,老夫與你的想法截然相反。」

  「開始老夫還擔心陳小友一介書生,初出茅廬。」

  「做事會心慈手軟,顧慮太多,對人世間的險惡認識不夠。」

  「恐會吃一次大虧。」

  「如今看來,老夫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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