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沒有選擇的選擇
山洞內部情況很複雜，若是沒有光源，很容易迷路。
葉雲決定晚上先在這裡將就一夜，等天亮了再想辦法找出路。
他想，但他的肚子卻不同意。
出門的時候本就沒吃多少東西，折騰了一天半條命都沒了。
此時葉雲的胃像是黑洞，可以吞噬宇宙。
可偏偏這山洞之中沒有任何吃的。
要吃只能吃岩漿。
「算了，睡著了就不餓了。」
葉雲輾轉反側的半天，還是睡不著。
「不是我說，肚子啊，我平時也沒有怎麼虧待你，你能不能放過我？」
咕咕……
腹中絞痛，像是在抗議。
就算是將額頭死死抵在地磚上，也無法緩解這種痛苦。
算了，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這漆黑山洞定然是沒有任何活物，不如回到瀑布口，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野菜吃吃。
要是運氣好，上游有魚掉下來，就更好了。
葉雲摸著石頭又回到洞口。
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頭尾綁住，還用石頭壓實，製成墜子。
又找到藤條編織在一起。
一個網兜很快就做好了。
生死有命吧，能不能弄到吃的就在此一舉了。
葉雲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河流的上游，正有一群人哭得如喪考妣。
「殿下！殿下您怎麼就這麼去了啊，您讓老奴怎麼活啊！老奴真想就這樣隨您去了啊！」
陳瑾一邊在河邊燒著紙，一邊哭天搶地，他身邊的李明安都看不下去了，
「來陳公公，咱們還是先往好處想，想辦法找到殿下……」
「怎麼找！那懸崖足足有一百丈高，再加上瀑布，人要是掉下去頃刻之間就會粉身碎骨！殿下啊！老奴竟然害的您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老奴可真該死！」
說著，陳瑾又開始不停抽打自己。
「可是，我們畢竟沒有發現屍體，懸崖邊上只有些許腳印和被割斷的藤蔓，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有人謀害太子，或者說，掉下去的那個人就是太子。」
「說不聽太子殿下還在這山中，只要我們好好尋找，就找得到的。」
「真的嗎？」
老太監眼睛忽然一亮，像是看到了些許希望。
「最好是這樣，否則的話，您就算是回去見陛下，也逃不過的。」
李明安心中隱隱泛起一股惡寒。
別人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葉雲是皇帝最喜歡的兒子，就算再怎麼犯了錯，被訓斥也罷，責罰也罷，皇帝是絕對不想看到他死於非命的。
陳瑾倒是無所謂，一把老骨頭死了就是死了。
可是他李明安，還有公名，還有家人，那廣東一家老小，還在等著他衣錦還鄉。
因為這種事情折在京城，連累家小，豈不是把一切都毀了？
葉雲必須活著！
就算他已經死了，也絕對不能讓皇帝知道！
李明安打定了主意，又安慰陳瑾道，
「本官在考上進士之前，曾經學過一點奇門遁甲之術，我剛才算了一卦，太子殿下並沒有死，只要我們耐心尋找，一定能找得到的。」
「可是……可是陛下那邊怎麼辦？」
「鐘聲……我們可以先敲鐘。」
李明安猶豫了片刻忽然道，
「乾陵山頂的鐘樓，只要每日敲鐘，陛下便會認為，殿下依然在此間安然無恙。」
「可……可這是欺君！欺君是要殺頭的。」
「你現在就說，現在就死。」
必須勸住陳瑾。
一個計劃在李明安的腦海當中徐徐鋪開。
他不想對不起葉雲。
但他沒有辦法。
李明安抓住了陳瑾的袖子，苦口婆心道，
「陳公公，你一定要相信本官，只要找到太子，陛下絕對不會知道此間發生了什麼，太子殿下平時是什麼樣子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他就算不想著自己也會想著他的忠臣。」
「如果他回來了，一定會設法在陛下面前求情，甚至會替我們隱瞞！」
「不行……不行……老奴還是得告訴陛下！太子人都沒了，若是我再欺騙陛下，九泉之下，必將墮入無間惡鬼！」
「嘖！」
李明安嘆了口氣。
「看來今日你我確實要一同飲下黃泉水了。」
陳瑾呆呆愣了半晌，目光仍然看向自己面前的小溪。
這條小溪一直往下走，就是瀑布。
若是自己在此處放下黃紙和靈符，太子即便身處谷底，也一定能與這些祭品相遇。
這樣即便自己在他活著的時候沒能做成一個好僕人。
「李大人，有酒嗎？」
「酒？」
「我記得陳公公從來不喝酒。」
李明安不明就裡，卻仍然從行囊之中掏出了酒水和燒雞。
「今日若是想破例的話，我陪著你，來。」
陳瑾哼了一聲，雙目無神舉起酒杯，全都倒入了小溪之中。
隨即又從燒雞的身上薅下兩根雞腿，一同丟進去。
「殿下，老奴對不起你，老奴很快就下去陪你。」
李明安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笑出聲來，
「陳公公說的不錯，你現在就可以下去陪他了。」
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李明安幾乎是在一瞬間抽出佩刀，精準無誤刺入陳瑾的心臟。
「你！」
陳瑾睜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太子最信任，最看重的人，竟然會如此對自己。
「陳公公，不是我無情，也不是我想殺你，只可惜，若是我不殺你，你便不肯去撞鐘，陛下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太子不在的事實。」
「到時候我一家老小，都不可能活得下來。」
鮮血不停從陳瑾口中湧出，他的雙眼無神望向夜空。
眼中滿是不甘。
「不過你放心，雖然我殺了你，但是我對於殿下的忠心，是不可能改變的。」
「哪怕他只有一點生還的可能，我也會追查到底，以及，就算是他死了，我也會將殺害他的人繩之以法。」
「如此一來，你便可以安心了」
葉雲決定晚上先在這裡將就一夜，等天亮了再想辦法找出路。
他想，但他的肚子卻不同意。
出門的時候本就沒吃多少東西，折騰了一天半條命都沒了。
此時葉雲的胃像是黑洞，可以吞噬宇宙。
可偏偏這山洞之中沒有任何吃的。
要吃只能吃岩漿。
「算了，睡著了就不餓了。」
葉雲輾轉反側的半天，還是睡不著。
「不是我說，肚子啊，我平時也沒有怎麼虧待你，你能不能放過我？」
咕咕……
腹中絞痛，像是在抗議。
就算是將額頭死死抵在地磚上，也無法緩解這種痛苦。
算了，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這漆黑山洞定然是沒有任何活物，不如回到瀑布口，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野菜吃吃。
要是運氣好，上游有魚掉下來，就更好了。
葉雲摸著石頭又回到洞口。
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頭尾綁住，還用石頭壓實，製成墜子。
又找到藤條編織在一起。
一個網兜很快就做好了。
生死有命吧，能不能弄到吃的就在此一舉了。
葉雲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河流的上游，正有一群人哭得如喪考妣。
「殿下！殿下您怎麼就這麼去了啊，您讓老奴怎麼活啊！老奴真想就這樣隨您去了啊！」
陳瑾一邊在河邊燒著紙，一邊哭天搶地，他身邊的李明安都看不下去了，
「來陳公公，咱們還是先往好處想，想辦法找到殿下……」
「怎麼找！那懸崖足足有一百丈高，再加上瀑布，人要是掉下去頃刻之間就會粉身碎骨！殿下啊！老奴竟然害的您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老奴可真該死！」
說著，陳瑾又開始不停抽打自己。
「可是，我們畢竟沒有發現屍體，懸崖邊上只有些許腳印和被割斷的藤蔓，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有人謀害太子，或者說，掉下去的那個人就是太子。」
「說不聽太子殿下還在這山中，只要我們好好尋找，就找得到的。」
「真的嗎？」
老太監眼睛忽然一亮，像是看到了些許希望。
「最好是這樣，否則的話，您就算是回去見陛下，也逃不過的。」
李明安心中隱隱泛起一股惡寒。
別人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葉雲是皇帝最喜歡的兒子，就算再怎麼犯了錯，被訓斥也罷，責罰也罷，皇帝是絕對不想看到他死於非命的。
陳瑾倒是無所謂，一把老骨頭死了就是死了。
可是他李明安，還有公名，還有家人，那廣東一家老小，還在等著他衣錦還鄉。
因為這種事情折在京城，連累家小，豈不是把一切都毀了？
葉雲必須活著！
就算他已經死了，也絕對不能讓皇帝知道！
李明安打定了主意，又安慰陳瑾道，
「本官在考上進士之前，曾經學過一點奇門遁甲之術，我剛才算了一卦，太子殿下並沒有死，只要我們耐心尋找，一定能找得到的。」
「可是……可是陛下那邊怎麼辦？」
「鐘聲……我們可以先敲鐘。」
李明安猶豫了片刻忽然道，
「乾陵山頂的鐘樓，只要每日敲鐘，陛下便會認為，殿下依然在此間安然無恙。」
「可……可這是欺君！欺君是要殺頭的。」
「你現在就說，現在就死。」
必須勸住陳瑾。
一個計劃在李明安的腦海當中徐徐鋪開。
他不想對不起葉雲。
但他沒有辦法。
李明安抓住了陳瑾的袖子，苦口婆心道，
「陳公公，你一定要相信本官，只要找到太子，陛下絕對不會知道此間發生了什麼，太子殿下平時是什麼樣子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他就算不想著自己也會想著他的忠臣。」
「如果他回來了，一定會設法在陛下面前求情，甚至會替我們隱瞞！」
「不行……不行……老奴還是得告訴陛下！太子人都沒了，若是我再欺騙陛下，九泉之下，必將墮入無間惡鬼！」
「嘖！」
李明安嘆了口氣。
「看來今日你我確實要一同飲下黃泉水了。」
陳瑾呆呆愣了半晌，目光仍然看向自己面前的小溪。
這條小溪一直往下走，就是瀑布。
若是自己在此處放下黃紙和靈符，太子即便身處谷底，也一定能與這些祭品相遇。
這樣即便自己在他活著的時候沒能做成一個好僕人。
「李大人，有酒嗎？」
「酒？」
「我記得陳公公從來不喝酒。」
李明安不明就裡，卻仍然從行囊之中掏出了酒水和燒雞。
「今日若是想破例的話，我陪著你，來。」
陳瑾哼了一聲，雙目無神舉起酒杯，全都倒入了小溪之中。
隨即又從燒雞的身上薅下兩根雞腿，一同丟進去。
「殿下，老奴對不起你，老奴很快就下去陪你。」
李明安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笑出聲來，
「陳公公說的不錯，你現在就可以下去陪他了。」
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李明安幾乎是在一瞬間抽出佩刀，精準無誤刺入陳瑾的心臟。
「你！」
陳瑾睜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太子最信任，最看重的人，竟然會如此對自己。
「陳公公，不是我無情，也不是我想殺你，只可惜，若是我不殺你，你便不肯去撞鐘，陛下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太子不在的事實。」
「到時候我一家老小，都不可能活得下來。」
鮮血不停從陳瑾口中湧出，他的雙眼無神望向夜空。
眼中滿是不甘。
「不過你放心，雖然我殺了你，但是我對於殿下的忠心，是不可能改變的。」
「哪怕他只有一點生還的可能，我也會追查到底，以及，就算是他死了，我也會將殺害他的人繩之以法。」
「如此一來，你便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