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廠長，實驗車間所有實驗樣本已經妥善安置，實驗設備有部分損壞，現已妥善保存。」
許晨剛穿過走廊，保衛連連長和毛然然就快步迎了上來，匯報起了現在的狀況。
「人員情況呢，有沒有人受傷？」
許晨帶著兩人往大家的住處走去，因為不能太顯眼，所以大家住的環境都不是太好，他很擔心在地震的時候，有屋子發生坍塌。
「有四個人受傷，不過已經檢查後包紮，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
就是王老年紀大了，受到了驚嚇暈過去了，關醫生在照顧，說是緩一緩就好，應該不會有問題。」
保衛連連長立刻報告，只是說到最後，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我們都不是醫生，猜一猜不出什麼來，聽關醫生的就好。」
許晨擺擺手，一路快步走到了實驗車間門口。
實驗車間的所有人都在這裡，不少人還急切的看著實驗車間。
「廠長，您終於來了，快和王隊長說說，讓我們進去把資料拿出來，就快出成果了，資料絕對不能出問題。」
「是啊，就讓我們進去把。」
「我實驗做到一半被拖出來了，這叫什麼事兒啊，這是在要我的命啊！」
看到許晨到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只是這幫人說的，就沒有一句是和地震有關係的，不是在擔心實驗數據，就是在抱怨忽然被中斷實驗。
這讓許晨哭笑不得，他剛才還在擔心這些人會被嚇到，現在看來精神是一個比一個好。
「好了大家，先安靜一下。」
抬手虛按，等到眾人不再出聲，許晨這才繼續說道：
「實驗數據不用大家擔心，存放的非常安全，就算實驗車間坍塌，挖出也不會損壞。
至於說實驗還在進行或者擔心樣本和機器損壞，也不是現在衝進車間能解決的。
這些我都做過應急預案，現在已經妥善處理了，進車間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許晨這些話一出，所有人都不吭聲了，不過大半人的眼神之中，還是充滿了失落。
心血一夜之間可能毀於一旦，這種失落很少人能夠理解。
「大家也不要沮喪，實驗車間最重要的，是你們這些人。
只要人還在，實驗就能重新做，人不在了要實驗設備有什麼用。
現在大家要做的就是搭建雨棚，來應對接下來的極端天氣。
在地震的這段時間，保護好自己的身體，爭取在地震結束後，能第一時間再次投入到工作之中。
大家，聽明白了麼！」
「聽明白了！」xN
所有人大聲回應，雖說心裡還是掛念著實驗車間裡的東西，但也知道許晨說的是對的。
「大家都不要鬆懈，哪怕是地震，也要按照平時的生活來。
黎明就在眼前，大家再堅持一下，勝利就在眼前。」
許晨見到大家恢復了一些精神，再次鼓舞到。
之前的那些年，他從未說過這種話，因為這種激勵用多了反而會讓人絕望。
不過，現在是時候了，過不了多久，大家就會陸續的返回原來的崗位。
軋鋼廠的實驗車間，也要完成使命了。
至於說以後怎麼發展，會不會重新組建起來，就要看組織上怎麼安排了。
和許晨預料的一樣，大家在聽到他所說的話後，眼神立刻變得不一樣了，那是一種充滿了希望和憧憬的眼神。
哪怕在軋鋼廠這裡，他們的日子比在其他地方要好的太多，也無法掩飾他們不能出去的事實。
十來年的時間，一直呆在這一小塊地方，對外界的了解只能通過報紙這些刊物，這種生活無疑是非常壓抑的。
而現在，出去過上正常生活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他們又如何能不激動。
許晨對著眾人點點頭，又查看了眾人住的屋子後，這才朝著暫時作為醫務室使用的小倉庫走去。
這是唯一一個，在特種車間廠房內但劃到了實驗車間的一個房間。
本來是用來存放實驗材料的，在關醫生到來之後，就劃了一部分當醫務室來使用。
畢竟大家時不時會有個頭疼腦熱的，沒有醫務室也不行。
可以說，經過十年的改建，實驗車間已經成為了一個完備的實驗室，唯一欠缺的，也只有吃住這方面了。
來到醫務室門口，許晨對往身後的王連長說道：
「王連長，這段時間一定不能放鬆，讓大家保持警戒，現在是多事之秋，大家辛苦一下。」
「保證完成任務！」王連長立定大聲應下。
許晨只是點點頭，便帶著毛然然走進了醫務室。
「關醫生，王老怎麼樣了？」
「已經醒過來了，沒有大礙，這段時間多休息就好。」
「嗯，那我就不打擾了，王老您好好休息，實驗車間一切都好，您放心就是。」
「是我這把老骨頭給您添麻煩了，廠長你不用管我，趕快去忙吧。」
王老拉開帘子，對許晨歉意的說道。
「是我沒照顧好您才對，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許晨笑著回了一句，轉頭對毛然然說：
「你留下來陪陪王老。」
「好的，老師。」
毛然然點頭應是，她知道這是師傅擔心王老有放心不下的事情，然她隨時待命。
王老是技術方面的大拿，絕對不能出問題。
許晨轉身便走，既然實驗車間這邊沒問題，他就要去安排救災的事情了。
他現在能指揮的動的人很多，這麼多人發動起來，會對救災有著很大的幫助。
……
在忙碌之中，時間來到了中午。
烏雲密布的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
許晨坐在車上，聽著周圍不是傳來的房屋坍塌的聲音，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該組織的他已經下命令讓人去組織了，其他的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剛回到四合院，就看到了閻解曠帶著閻解娣頂著大雨跑進了院子。
「爸，大哥，院裡還有沒有多的雨布啊，我和解娣都淋了好久了，實在沒辦法了，才跑回來的。」
閻解曠可憐兮兮的跑到了三大爺的面前，苦哈哈的說道。
「也不知道打個傘，看你淋的都成落湯雞了，快擦擦。」
閻解成拿出一條干毛巾，遞給了閻解娣，雖說是在責怪，但卻滿滿都是關心。
「謝謝哥，風太大了，傘我沒拿穩吹跑了。」
閻解娣笑著接過了毛巾，開始擦起了頭髮。
「哥，我的呢。」閻解曠見狀，連忙詢問道。
「大男人淋點雨怎麼了，給你矯情的。」
閻解成嫌棄的說道。
不過於莉已經又拿了一根毛巾，遞給了閻解曠。
「還是嫂子好。」
閻解曠笑嘻嘻的說道。
「怎麼就你們兩個過來了，你們哪裡沒有雨棚，怎麼不帶著蘭花和展鵬一起過來。」
三大爺看了看兩人身後，看到的只有許晨三人從門口走進來，不由皺眉問道。
「爸，我們都住在別的院子裡，要是帶他們一起過來，不太好。」
閻解曠訥訥的說道。
之前妹妹有說過，帶著妹夫和他媳婦兒一起過來，但他擔心院子裡的人有意見，這才沒有帶過來，就想著過來借個雨布。
畢竟整個四九城都受災了，要在雨棚下面住幾天還不知道呢，一直在這裡擠著大家，總會有意見的。
「怎麼出去住了就不是我們院子裡的人啊，你們都是大家看著長大的，我們還能有意見啊。」
「就是，解曠你也太見外了。」
「雨布都是你爸出的，要是沒有你爸，我們都得淋雨，我們又不是白眼狼，你們都是我們院子出去的，回來避避災怎麼了。」
三大爺這邊還沒說話呢，前院的眾人就已經說開了。
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說的閻解曠滿臉通紅。
「解曠，還愣著呢，快回去帶你媳婦和你妹夫過來。
現在擦乾了一會兒還得濕，就別忙活了。」
許晨打著傘，走進了雨棚，拍了閻解曠一下。
沒有把傘給閻解曠的意思，這種大風大雨的天氣，在院裡走打傘還有點用，去外面走打傘只會更危險。
「嘿嘿，我這就去。」
閻解曠見是許晨，憨笑一下轉身就往門外跑。
至於閻解娣，肯定是在院子裡呆著了，完全沒必要和他一起回去。
「小晨，外面情況怎麼樣了，柱子也是剛回來，回去換衣服了，我也沒好問。」
「軋鋼廠里倒是還好，廠房暫時沒有問題，其他地方不少房子都塌了，大家現在都在空地上站著呢。
我們這裡還好一點，哪些沒有搭雨棚的，都是拿著雨布躲雨，沒有雨布的只能淋雨了。
街道辦那邊已經在行動了，不過雨布肯定不夠用，估計得等好幾天，所有人才能安頓下來。」
許晨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雨布本來就不是必需品，這個年代塑料布又少，基本不是在工廠里就是在大棚蔬菜基地那邊，現在的辦法只有先用木頭搭雨棚。
只是頂著大風大雨實在是危險，只有等雨停了才能大規模的組織大家搭建雨棚，就是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能停了。
「還是多虧了你，讓我們連夜把雨棚搭起來了，不然我們也得頂著雨布站在雨里。」
三大爺有些後怕的說道，定著雨布可和現在完全是兩個樣子了，比淋雨也好不了多少，大家都得凍著。
「搭起來了就好，大家就安安心心的等兩天，千萬不能再進屋子裡，不安全。」
許晨擺擺手，看了一圈眾人，見到沒什麼問題之後，就朝著中院走去。
閻解放則是留了下來，回了院子裡，他就不需要跟著了。
「老許回來了啊，我這先忙活，讓大家吃口熱乎的。」
何雨柱此時已經換好了衣服，開始煮白菜粥了。
「街道辦那邊怎麼說？」
「讓我們分散去救人，有手上嚴重的先往街道辦送。
現在就是解散回來吃點東西，一會兒吃完了還得去街道辦聽指揮呢。」
何雨柱用大勺攪動著鍋里的粥，頭也不抬的回答著許晨的問題。
「傷員很多麼，街道辦的藥品夠用麼？」
許晨皺了皺眉頭，想著讓閻解放吃完飯去醫院跑一趟，幫著給運一下藥品。
「夠用，醫院哪裡早上就派醫生和護士帶著藥品過來了。
也就是緊急處理一下，能處理的傷不多，傷的重的直接就給送醫院去了，那邊地震棚和手術室都搭起來了。
人沒了不少，屋子倒了埋裡面的沒幾個能救回來的，不少人都是捨不得家裡的東西，跑出來又回去才被埋起來的。
哎，這錢哪兒有人重要啊……」
說到最後，何雨柱也是不說話了。
他不是不明白，有些勉強生活的家庭，錢還真就比命重要，沒了那些錢命也就沒了。
這是，他總覺得不得勁，為了東西命沒了，不說些什麼心裡憋的難受。
「我們盡力了就好，天災哪有不死人的。」
許晨心裡也不舒服，他同樣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情況，說不難受是假的。
只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是大家的支柱，要是他都愁眉苦臉的，大家會感到絕望。
「誰說不是呢，中午簡單吃點，中午大家搭個廚板，晚上給大家蒸饅頭，再燒幾個菜。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不能總讓大家喝粥，晚上你忙完了，我們還能喝一杯。」
何雨柱扯出一個笑容，用伙食轉移了話題。
救災的事情，匯報過就好了，沒必要繼續說下去。
「那你可得多做幾個菜，不然可不夠我們吃的。」許晨笑著順著往下說。
環視一圈，看到秦淮如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坍塌的房子，只是眉頭皺了皺，卻也沒有詢問。
人沒埋裡面就好，其他的不用管。
「一早忙到現在沒休息過吧，回去好好歇一歇，還有很多事情要你處理呢。」
易中海拍了拍許晨，關心的說道。
「嗯，是該休息一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一大爺，我這也沒什麼經驗，院裡避災的事情，還得你來指揮。」
「沒什麼好智慧的了，該做的都做了，等著地震過去，再建一些地震棚，熬到屋子加固好就行了。」
「嗯，熬到地震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許晨剛穿過走廊，保衛連連長和毛然然就快步迎了上來，匯報起了現在的狀況。
「人員情況呢，有沒有人受傷？」
許晨帶著兩人往大家的住處走去，因為不能太顯眼，所以大家住的環境都不是太好，他很擔心在地震的時候，有屋子發生坍塌。
「有四個人受傷，不過已經檢查後包紮，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
就是王老年紀大了，受到了驚嚇暈過去了，關醫生在照顧，說是緩一緩就好，應該不會有問題。」
保衛連連長立刻報告，只是說到最後，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我們都不是醫生，猜一猜不出什麼來，聽關醫生的就好。」
許晨擺擺手，一路快步走到了實驗車間門口。
實驗車間的所有人都在這裡，不少人還急切的看著實驗車間。
「廠長，您終於來了，快和王隊長說說，讓我們進去把資料拿出來，就快出成果了，資料絕對不能出問題。」
「是啊，就讓我們進去把。」
「我實驗做到一半被拖出來了，這叫什麼事兒啊，這是在要我的命啊！」
看到許晨到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只是這幫人說的，就沒有一句是和地震有關係的，不是在擔心實驗數據，就是在抱怨忽然被中斷實驗。
這讓許晨哭笑不得，他剛才還在擔心這些人會被嚇到，現在看來精神是一個比一個好。
「好了大家，先安靜一下。」
抬手虛按，等到眾人不再出聲，許晨這才繼續說道：
「實驗數據不用大家擔心，存放的非常安全，就算實驗車間坍塌，挖出也不會損壞。
至於說實驗還在進行或者擔心樣本和機器損壞，也不是現在衝進車間能解決的。
這些我都做過應急預案，現在已經妥善處理了，進車間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許晨這些話一出，所有人都不吭聲了，不過大半人的眼神之中，還是充滿了失落。
心血一夜之間可能毀於一旦，這種失落很少人能夠理解。
「大家也不要沮喪，實驗車間最重要的，是你們這些人。
只要人還在，實驗就能重新做，人不在了要實驗設備有什麼用。
現在大家要做的就是搭建雨棚，來應對接下來的極端天氣。
在地震的這段時間，保護好自己的身體，爭取在地震結束後，能第一時間再次投入到工作之中。
大家，聽明白了麼！」
「聽明白了！」xN
所有人大聲回應，雖說心裡還是掛念著實驗車間裡的東西，但也知道許晨說的是對的。
「大家都不要鬆懈，哪怕是地震，也要按照平時的生活來。
黎明就在眼前，大家再堅持一下，勝利就在眼前。」
許晨見到大家恢復了一些精神，再次鼓舞到。
之前的那些年，他從未說過這種話，因為這種激勵用多了反而會讓人絕望。
不過，現在是時候了，過不了多久，大家就會陸續的返回原來的崗位。
軋鋼廠的實驗車間，也要完成使命了。
至於說以後怎麼發展，會不會重新組建起來，就要看組織上怎麼安排了。
和許晨預料的一樣，大家在聽到他所說的話後，眼神立刻變得不一樣了，那是一種充滿了希望和憧憬的眼神。
哪怕在軋鋼廠這裡，他們的日子比在其他地方要好的太多，也無法掩飾他們不能出去的事實。
十來年的時間，一直呆在這一小塊地方，對外界的了解只能通過報紙這些刊物，這種生活無疑是非常壓抑的。
而現在，出去過上正常生活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他們又如何能不激動。
許晨對著眾人點點頭，又查看了眾人住的屋子後，這才朝著暫時作為醫務室使用的小倉庫走去。
這是唯一一個，在特種車間廠房內但劃到了實驗車間的一個房間。
本來是用來存放實驗材料的，在關醫生到來之後，就劃了一部分當醫務室來使用。
畢竟大家時不時會有個頭疼腦熱的，沒有醫務室也不行。
可以說，經過十年的改建，實驗車間已經成為了一個完備的實驗室，唯一欠缺的，也只有吃住這方面了。
來到醫務室門口，許晨對往身後的王連長說道：
「王連長，這段時間一定不能放鬆，讓大家保持警戒，現在是多事之秋，大家辛苦一下。」
「保證完成任務！」王連長立定大聲應下。
許晨只是點點頭，便帶著毛然然走進了醫務室。
「關醫生，王老怎麼樣了？」
「已經醒過來了，沒有大礙，這段時間多休息就好。」
「嗯，那我就不打擾了，王老您好好休息，實驗車間一切都好，您放心就是。」
「是我這把老骨頭給您添麻煩了，廠長你不用管我，趕快去忙吧。」
王老拉開帘子，對許晨歉意的說道。
「是我沒照顧好您才對，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許晨笑著回了一句，轉頭對毛然然說：
「你留下來陪陪王老。」
「好的，老師。」
毛然然點頭應是，她知道這是師傅擔心王老有放心不下的事情，然她隨時待命。
王老是技術方面的大拿，絕對不能出問題。
許晨轉身便走，既然實驗車間這邊沒問題，他就要去安排救災的事情了。
他現在能指揮的動的人很多，這麼多人發動起來，會對救災有著很大的幫助。
……
在忙碌之中，時間來到了中午。
烏雲密布的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
許晨坐在車上，聽著周圍不是傳來的房屋坍塌的聲音，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該組織的他已經下命令讓人去組織了，其他的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剛回到四合院，就看到了閻解曠帶著閻解娣頂著大雨跑進了院子。
「爸，大哥，院裡還有沒有多的雨布啊，我和解娣都淋了好久了，實在沒辦法了，才跑回來的。」
閻解曠可憐兮兮的跑到了三大爺的面前，苦哈哈的說道。
「也不知道打個傘，看你淋的都成落湯雞了，快擦擦。」
閻解成拿出一條干毛巾，遞給了閻解娣，雖說是在責怪，但卻滿滿都是關心。
「謝謝哥，風太大了，傘我沒拿穩吹跑了。」
閻解娣笑著接過了毛巾，開始擦起了頭髮。
「哥，我的呢。」閻解曠見狀，連忙詢問道。
「大男人淋點雨怎麼了，給你矯情的。」
閻解成嫌棄的說道。
不過於莉已經又拿了一根毛巾，遞給了閻解曠。
「還是嫂子好。」
閻解曠笑嘻嘻的說道。
「怎麼就你們兩個過來了，你們哪裡沒有雨棚，怎麼不帶著蘭花和展鵬一起過來。」
三大爺看了看兩人身後，看到的只有許晨三人從門口走進來，不由皺眉問道。
「爸，我們都住在別的院子裡，要是帶他們一起過來，不太好。」
閻解曠訥訥的說道。
之前妹妹有說過，帶著妹夫和他媳婦兒一起過來，但他擔心院子裡的人有意見，這才沒有帶過來，就想著過來借個雨布。
畢竟整個四九城都受災了，要在雨棚下面住幾天還不知道呢，一直在這裡擠著大家，總會有意見的。
「怎麼出去住了就不是我們院子裡的人啊，你們都是大家看著長大的，我們還能有意見啊。」
「就是，解曠你也太見外了。」
「雨布都是你爸出的，要是沒有你爸，我們都得淋雨，我們又不是白眼狼，你們都是我們院子出去的，回來避避災怎麼了。」
三大爺這邊還沒說話呢，前院的眾人就已經說開了。
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說的閻解曠滿臉通紅。
「解曠，還愣著呢，快回去帶你媳婦和你妹夫過來。
現在擦乾了一會兒還得濕，就別忙活了。」
許晨打著傘，走進了雨棚，拍了閻解曠一下。
沒有把傘給閻解曠的意思，這種大風大雨的天氣，在院裡走打傘還有點用，去外面走打傘只會更危險。
「嘿嘿，我這就去。」
閻解曠見是許晨，憨笑一下轉身就往門外跑。
至於閻解娣，肯定是在院子裡呆著了，完全沒必要和他一起回去。
「小晨，外面情況怎麼樣了，柱子也是剛回來，回去換衣服了，我也沒好問。」
「軋鋼廠里倒是還好，廠房暫時沒有問題，其他地方不少房子都塌了，大家現在都在空地上站著呢。
我們這裡還好一點，哪些沒有搭雨棚的，都是拿著雨布躲雨，沒有雨布的只能淋雨了。
街道辦那邊已經在行動了，不過雨布肯定不夠用，估計得等好幾天，所有人才能安頓下來。」
許晨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雨布本來就不是必需品，這個年代塑料布又少，基本不是在工廠里就是在大棚蔬菜基地那邊，現在的辦法只有先用木頭搭雨棚。
只是頂著大風大雨實在是危險，只有等雨停了才能大規模的組織大家搭建雨棚，就是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能停了。
「還是多虧了你，讓我們連夜把雨棚搭起來了，不然我們也得頂著雨布站在雨里。」
三大爺有些後怕的說道，定著雨布可和現在完全是兩個樣子了，比淋雨也好不了多少，大家都得凍著。
「搭起來了就好，大家就安安心心的等兩天，千萬不能再進屋子裡，不安全。」
許晨擺擺手，看了一圈眾人，見到沒什麼問題之後，就朝著中院走去。
閻解放則是留了下來，回了院子裡，他就不需要跟著了。
「老許回來了啊，我這先忙活，讓大家吃口熱乎的。」
何雨柱此時已經換好了衣服，開始煮白菜粥了。
「街道辦那邊怎麼說？」
「讓我們分散去救人，有手上嚴重的先往街道辦送。
現在就是解散回來吃點東西，一會兒吃完了還得去街道辦聽指揮呢。」
何雨柱用大勺攪動著鍋里的粥，頭也不抬的回答著許晨的問題。
「傷員很多麼，街道辦的藥品夠用麼？」
許晨皺了皺眉頭，想著讓閻解放吃完飯去醫院跑一趟，幫著給運一下藥品。
「夠用，醫院哪裡早上就派醫生和護士帶著藥品過來了。
也就是緊急處理一下，能處理的傷不多，傷的重的直接就給送醫院去了，那邊地震棚和手術室都搭起來了。
人沒了不少，屋子倒了埋裡面的沒幾個能救回來的，不少人都是捨不得家裡的東西，跑出來又回去才被埋起來的。
哎，這錢哪兒有人重要啊……」
說到最後，何雨柱也是不說話了。
他不是不明白，有些勉強生活的家庭，錢還真就比命重要，沒了那些錢命也就沒了。
這是，他總覺得不得勁，為了東西命沒了，不說些什麼心裡憋的難受。
「我們盡力了就好，天災哪有不死人的。」
許晨心裡也不舒服，他同樣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情況，說不難受是假的。
只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是大家的支柱，要是他都愁眉苦臉的，大家會感到絕望。
「誰說不是呢，中午簡單吃點，中午大家搭個廚板，晚上給大家蒸饅頭，再燒幾個菜。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不能總讓大家喝粥，晚上你忙完了，我們還能喝一杯。」
何雨柱扯出一個笑容，用伙食轉移了話題。
救災的事情，匯報過就好了，沒必要繼續說下去。
「那你可得多做幾個菜，不然可不夠我們吃的。」許晨笑著順著往下說。
環視一圈，看到秦淮如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坍塌的房子，只是眉頭皺了皺，卻也沒有詢問。
人沒埋裡面就好，其他的不用管。
「一早忙到現在沒休息過吧，回去好好歇一歇，還有很多事情要你處理呢。」
易中海拍了拍許晨，關心的說道。
「嗯，是該休息一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一大爺，我這也沒什麼經驗，院裡避災的事情，還得你來指揮。」
「沒什麼好智慧的了，該做的都做了，等著地震過去，再建一些地震棚，熬到屋子加固好就行了。」
「嗯，熬到地震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