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137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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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猛然頓住腳步,是啊,邵雲耿雖然交代了,但是他說付京笙是幕後指使,卻並不代表付京笙真是。

  「這件事,我們應該馬上向上面匯報。」

  「走吧。」

  兩人很快行色匆匆地離開了,上次蔣家和穆家的人在醫院裡不期而遇,還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雖然兩邊都有強大的關係網,且都注意著付京笙的一舉一動,但是監獄方面權衡再三,除了警方和付京笙的主治醫師,誰都不知道付京笙已經恢復了。

  婚禮現場,老白被幾個朋友簇擁著讓他喝酒。

  「平時跟你聚個會太不容易了,今天好不容易逮住機會,來來來,罰酒三杯。」

  不少親朋好友已經散了,就剩下些關係特別鐵的還留在原位。

  許流音被蔣家的司機送回了家,許情深依偎在蔣遠周的懷裡,笑著看向一對新人。

  老白喝得臉都紅了,蘇提拉在旁邊心疼地攔著。「唉,少喝點,少喝點。」

  「嫂子,沒關係,您是怕他待會沒力氣洞房是嗎?」

  蘇提拉的臉瞬間跟老白一般紅了,老白聞言,伸手將蘇提拉護在懷裡,嘴裡噴著酒氣說道,「別欺負我老婆,閃一邊去。」

  「呦呦呦,這就幫上了?」

  老白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來,「就幫,誰讓你自己老光棍一條。」

  「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要喝酒啊……我改天單獨請。」老白摟著懷裡的嬌妻,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這些人怎麼這麼不識趣,還不走啊?

  「我們可不信你說的話,改天?那要等到猴年馬月?」

  這時,坐在旁邊看熱鬧的蔣遠周插了一句。「對,他放完婚假可就沒時間了,你們太斯文了,就沒想過什麼鬧洞房的招嗎?」

  老白就差跺腳了,他上輩子這是欠了蔣遠周什麼啊?

  幾人瞬間應了聲,「老白,這可是蔣先生提議的,你的老闆要坑你,我們沒辦法啊……」

  「來來來,兄弟們,我百度查一查啊,看有沒有什麼大招能用。」

  「放心,這兒沒有孩子……」

  蘇提拉不住搖晃著老白的手臂,面有擔憂,「玩什麼啊?」

  「別擔心,有我在呢。」

  許情深看在眼裡,人原本都能散場了,要不是蔣遠周,老白這會都能去酒店頂層的房間休息了。

  她回頭看向男人,想要說當心以後老白用同樣的方式報復他,只是許情深還未來得及開口,菱唇就被蔣遠周封住了。

  老白那堆人也玩開了,蘇提拉被迫加入其中,所用的招式無非就是兩人共同吃一顆提子,看著新郎新娘一次次失敗,一次次接上了吻,那幫『狐朋狗友』笑得前仰後合。

  許情深目光迷離,蔣遠周不舍的結束了這個吻,他似乎覺得怎麼都不夠,他在她唇瓣一下下淺啄著。

  許情深小手握成拳,在他胸前輕輕敲了下,以示抗議,不過這看在蔣遠周眼裡,就成了她的撒嬌和某種不明含義。

  老白被打敗了,「行了,行了,饒了我吧。」

  「不行,你趕緊的。」

  蔣遠周握了握許情深的手掌,「我們走吧。」

  「你不看熱鬧了?」

  「不看了。」

  許情深拿起旁邊的包,「我以為你還不想就此放過老白呢。」

  「蔣先生提議的好啊,那我們還能多鬧一會洞房!」

  老白被眾人推搡著向前,他沖蔣遠周投以哀怨的一眼。「蔣先生,您可真關照我啊。」

  「老白,好好玩,反正明天不用上班。」

  蔣遠周說完這話,帶著許情深就這樣走了。

  兩個孩子吃過晚飯後,就由司機先送回家了,回到皇鼎龍庭,許情深聞著蔣遠周的滿身酒氣道,「你今天也喝了不少,不過這樣的好日子……要不是我明天要上手術台,我肯定也要喝幾杯。」

  「是嗎?」蔣遠周將許情深按在牆壁上。

  「不用……」

  許情深話還未說完,一張口就被蔣遠周封住了。

  ……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完全放亮。

  阮暖的房間門被人推開,她不耐煩地睜開眼帘,看到阮母走了進來。

  「媽?」她抓了抓頭髮,伸手拉過被子,將整個人蒙了進去。「這才幾點啊,你幹嘛吵我睡覺?」

  「虧你還睡得著。」

  阮暖一驚,睜開眼帘,她推開被子看向阮母。「那件事爸不是說了沒問題嗎?」

  「什麼事?」

  阮母睇了她一眼。「不過跟你也沒什麼關係了。」

  「媽,你能不能痛快地說了?」

  「穆朝陽的死,跟付京笙無關。」

  阮暖聞言,並不相信,但心裡卻有些慌了起來,「媽,一大早的,您沒必要跟我開這個玩笑。」

  「你爸剛接到電話得知的,算了,反正你跟勁琛也結束了。」

  「不!」阮暖聽到這,激動地坐起身來,「誰說我跟他結束了,要是我們之間沒有付流音,我們早就結婚了。」

  「阮暖,接受現實好不好?付京笙能開口說話了,他做的那個局,根本就沒用到穆朝陽身上,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出去,穆家也會得知的。」

  阮暖的臉色變了又變,「不可以,不能讓勁琛知道。」

  阮母皺緊了眉頭,「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

  「媽,東城哪家不知道我和勁琛是一對?您的那些朋友面前,您沒說過嗎?外婆還說要讓我早點有個孩子,您都忘了是不是?」

  「阮暖,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阮暖一想到這樣的結果,只覺整個人處在崩潰邊緣。「我喜歡了他這麼多年,他跟付流音早就不可能了,為什麼就不能看到我呢?」

  「事已至此,你還想怎樣?」

  阮母也心疼女兒,看著她這樣,她極力想要安撫,「阮暖,事情都這樣了,怎麼讓他閉嘴?」

  「讓他死!」

  阮母嚇了一跳,伸手捂住阮暖的嘴巴,「這話千萬不能胡說。」

  阮暖將她的手拉下去。「我沒有胡說,媽,付京笙作惡多端,他難道不該死。」

  「你要讓他死了,你就是殺人兇手,為了他而將自己賠進去,你覺得值得嗎?」

  阮暖推開阮母的手,「我怎麼會是殺人兇手呢?他身體不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昏迷了大半年,又出了意外,難道不行嗎?」

  阮母難以置信地盯著女兒,「你這想法也太可怕了,阮暖,我們平時慣著你,但並不代表就能任你為所欲為,你真要讓我們整個阮家給你陪葬是不是?」

  阮暖冷笑了下,「媽,很多事情你們不說,就真當我不明白嗎?爸能爬上這樣的高位,就沒做過一件違法違紀的事情?幫我這麼點忙怎麼了?那是我一輩子的幸福,你們就不為我考慮考慮嗎?」

  阮母氣得站起身來,「我警告你,這件事到此結束!」

  她轉身走了出去,阮暖氣得抄起枕頭丟向門口。

  既然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肯幫自己,阮暖也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時間緊迫,付京笙能說話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蔣遠周和穆家的耳朵里,到時候,她做什麼努力都是白費的了。

  付京笙的案子是大案,要想收買警局的人應該不大可能,唯一能下手的地方,就是醫院了。

  阮暖趕緊起身,拿過了自己的手機。

  男人不想接,實在不想自己的清夢被擾,但是鈴聲經久不歇,真是要命。

  許情深的腦袋在他胸前拱動下,眼睛都未睜開,「接電話啊。」

  蔣遠周伸出手臂,手掌在床頭柜上不住摸著,指尖總算碰觸到了手機。

  他接通後放到耳邊,「餵。」

  「蔣先生,是我。」

  蔣遠周模模糊糊出聲,「現在幾點?」

  「不好意思,但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儘早告訴你,付京笙能開口說話了,全身的知覺也都恢復了。」

  蔣遠周驀然睜眼。「真的?」

  「是,現在警方和監獄那邊都封鎖了消息。」

  蔣遠周定了定神看向一處,「我知道了。」

  「警方給他做筆錄的時候,生怕再有突發情況,就讓我留在了現場,他們提到了穆家的那件案子,付京笙承認了他是幕後指使人,但他所交代的情況,似乎和發生的事情有很大的出入。蔣先生,具體的還是等您親自跟他見過面再說吧。」


  「好。」

  掛斷通話後,許情深抬起頭問道。「付京笙好了?」

  「是。」

  蔣遠周坐起身來,看了眼許情深道,「跟穆家,穆朝陽的死。」

  「是嗎?」許情深微微吃驚,「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

  「是付京笙的主治醫生,我就是生怕這些消息會比別人慢一步得知,」蔣遠周掀開薄被下床。「所以,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付京笙身邊的醫生。」

  許情深細想下,「我有必要告訴音音一聲,讓她過去趟。」

  「不過這個消息至今還沒放出來,」蔣遠周拿起旁邊的睡袍披上,「穆家那邊,肯定也是第一時間想會會付京笙的。」

  「那付京笙,不會有危險吧?」

  這種事情,還真說不好,蔣遠周也沒法打包票。

  而與此同時的醫院裡面,一名醫護人員戴上了口罩,他視線在四周謹慎地看著,他來到付京笙的病房跟前,被人攔了下來。

  男人摘下口罩,「我來給付京笙做個常規的檢查。」

  對方看了眼男人,確定是跟著主治醫生經常出入的那名醫生之後,這才放他進去。

  男人走進病房內,裡面只有付京笙在,他躺在病床上,看著醫生走進來。

  守在外面的人朝裡頭張望下,醫生來到病床前,給他做著基礎的檢查。

  「你們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你就算離開了醫院,也是回到監獄中去,你以為你這輩子還能有什麼自由?」

  男人背對著門口,他盯著付京笙半晌,然後回頭朝外面看看。

  守著門口的兩人正在說話,誰都沒有注意到病房內的情況。

  男人手指顫抖地伸進兜內,指尖碰觸到了針管,他五指將針管握緊,想要將它拿出來。

  倘若付京笙發現,也沒事,他還算是積極接受治療的,他只要說一聲這是今天加的藥,付京笙應該不至於大喊大叫。

  男人雖然緊張,但還是將針管慢慢往外掏……

  此時的病房門,忽然被人猛地推開,男人的針管還未來得及掏出,他趕緊將手塞了回去。

  付京笙聽到動靜睜開眼帘,主治醫生走了進來,見到男人,他只是輕描淡寫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主治醫生聞言,眉頭微蹙,「你難道是不放心我?」

  「不不,不是。」

  「該做的檢查都做過了,你就不要多此一舉了,還有,病人現在需要多休息,接下來還有一些康復訓練,這些我會親自跟蹤的,你忙的話就去手術室那邊多盯盯……」

  這擺明了是讓男人別再接觸付京笙這邊。

  他雙手插在兜內,點了點頭道,「好,我這就去。」他轉身往外走,腳步甚至有些急促,生怕被人察覺到他兜里揣了什麼。

  穆勁琛接到許情深電話的時候,正好下樓。

  穆勁琛走進客廳內,正好看到阮暖進來,男人正在講電話,只是盯著她的眼神一冷,阮暖趕緊朝四周看去,所幸穆太太也在,她趕忙上前。「媽。」

  穆太太一看,有些吃驚。「阮暖,你怎麼來了?」

  「媽,有些事我必須跟您解釋清楚……」

  她坐到穆太太身側,滿臉委屈,但是注意力卻全都放在了穆勁琛的那通電話上。

  穆勁琛也不知道在跟誰通話,面色出奇的嚴肅,阮暖豎起耳朵,聽到了半句,「什麼時候的事?能開口了?」

  他似乎注意到還有外人在場,穆勁琛很快壓低嗓音,說的話當中也儘量規避掉了重要信息。

  但阮暖是心虛的,她不免想到了付京笙,爸媽不肯幫她,那付京笙甦醒後能說話的消息肯定會立馬傳到穆家的耳朵里,到時候誰都攔不住真相……

  阮暖不敢再往下想,她急得猶如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以至於穆太太在跟她說著什麼話,她卻一句都聽不進去。

  穆勁琛掛斷通話,看了眼阮暖,他一步步逼上前,阮暖還在出神,眼看著男人到了身前,她陡然回過神,「勁琛……」

  「你打了許流音是嗎?」

  「不,不,我沒有,那是她陷害我的……」


  穆勁琛眼裡涌動著怒火,阮暖著急解釋,「你想啊,那是在我們的新房被拍的,要不是她刻意為之,怎麼會有人剛好將那一幕拍下來了呢?勁琛,她為了拆散我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你趕緊從這離開。」穆勁琛說完,握住阮暖的胳膊將她提起身,他五指收攏,阮暖痛得直叫喚,「勁琛,別這樣。」

  「勁琛,你這是幹什麼?」穆太太也跟著起身。

  「勁琛,你去哪啊?」眼看穆勁琛快步往外走,穆太太追上前兩步問道。

  但穆勁琛就連頭都沒回下,一句話不說就這麼走了。

  阮暖握了握手掌,她一屁股坐回沙發內,她心裡想著不能讓穆勁琛見到付京笙,可她似乎一點辦法都使不上。

  來到跟許情深約好的地方,穆勁琛快步往裡走,他看到了許流音的背影,他不由慢下腳步。

  許情深抬起視線,「來了。」

  穆勁琛走到桌前,許情深說道,「坐吧。」

  他卻不知道應該坐哪,總不至於跟許情深坐在一起吧,穆勁琛看了眼許流音,她眼帘都沒抬動下,穆勁琛彎腰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許流音也不知道許情深將她叫過來做什麼,更不知道穆勁琛來這,又是幾個意思。「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嗯,確實算是出事了。」

  許流音聞言,焦急問道,「是我哥哥嗎?」

  「音音,你別急,是好事。」

  許情深雙手交握,看了眼對面的兩人,「付京笙徹底醒了,能說話了,手腳也恢復了知覺。」

  「真的嗎?」許流音眼裡露出欣喜,「我想去看看他。」

  「音音,你先別著急。」許情深按住了她的手背,「我們現在見不到他。」

  「這麼跟你們說吧,我已經確定了付京笙完全恢復了,但是要安排見面的時候,卻受阻了,那邊給出的理由是付京笙需要進行康復治療,這段時間內任何人都不能見。」

  穆勁琛聞言,也聽出了不對勁,「可之前他剛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見過他了。」

  「是。」許情深表情有些凝重。

  「對了蔣太太,你在電話里說我父親的死,有些眉目……那是什麼意思?」

  許情深在通話中並未將話說透,只告訴了穆勁琛,付京笙已經醒了,有些事情需要面談。

  許流音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事情饒了一個長長的圈子,卻終究會回到原點,她覺得坐立不安起來。終究是付京笙欠了穆家一條命,終究付京笙是她親哥哥,而她呢……

  穆勁琛對她再殘忍,終究也是因為他的父親死在了付京笙的手裡。

  她攥緊雙拳,想要起身離開,但是旁邊坐著穆勁琛,她走不出去。

  許流音覺得難堪,她不得不低下了腦袋,穆勁琛的餘光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他心裡感覺到微刺。

  「付京笙恢復知覺後,第一時間在病房內接受了調查,警方針對的就是你父親這個案子,付京笙承認了這個局是他做的……」

  許流音聽到這,手指狠狠掐著自己的手背,她沒有感覺到痛,卻看到一個個彎彎的月牙形呈現在自己手上。穆勁琛睨了眼,隨後別開視線,許情深繼續往下說道,「警方讓他詳細說了下他的計劃,但詭異的事情隨後出現了……」

  「什麼意思?」

  許情深上半身往後靠,輕搖下頭,「付京笙將那個局娓娓道來,地點、涉及到的人物,還有一些無法在第一時間編造出來的細節,可他說的那個局,卻完全跟你父親的死無關。」

  穆勁琛身子陡然往前傾去,「什麼叫跟我父親的死無關?」

  穆勁琛眸光微睜,他難以置信地扯動下嘴角,「所以呢?」

  「付京笙接受調查的時候,他的主治醫生在場,我們只能從他身上得知這些信息……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畢竟我們還沒見到付京笙,沒有聽他親口說出來。」

  穆勁琛伸手抹了把臉,「所以,我父親的死,其實和付京笙設的局沒有關係?即便他真設計過要害死我父親的計劃,我父親卻也不是因此而死?」

  許情深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我想,應該是這樣的,但是現在最令人奇怪的一點是,我們見不到付京笙,我從來沒有見過還有蔣遠周安排不了的事情,可是這次……我們被拒絕了。」


  穆勁琛很快接過話道,「我來試試。」

  「好。」許情深喝了口手邊的咖啡,「我覺得,是有人在暗中阻止我們見他。」

  穆勁琛起身,走到不遠處打了個電話。

  許情深的視線落到對面,盯著一動不動的許流音看著,「音音?」

  她瞬間回過神來,「嗯?」

  「方才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許流音垂下眼帘,雙手捧著咖啡杯,她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後,穆勁琛在她身側坐定。

  「我這邊也沒有進展,對方以同樣的理由拒絕了。」

  「應該是有人怕這消息傳到我們耳朵裡面,只要見不到付京笙,你父親就還是他害死的。」

  穆勁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一點點抬起眼帘,許情深認真說道。「穆帥,你可以懷疑我,你甚至可以覺得,我是因為想幫音音而替付京笙洗脫罪名……」

  「姐,」坐在穆勁琛旁邊的許流音聞言,插了句話,「我哥罪孽深重,多一樁案子或者少一樁案子,對他來說都沒有太大的意義。反正,我們已經背負著這樁命案了,我不介意繼續背下去,我只要我哥沒事……」

  「音音,」許情深不忍見她這樣。「你們兩個是因為這件事而分開的,如果這是一樁誤會……」

  「如果穆帥的父親不是因我哥哥而死,那再好不過了,從此以後我們少了一個仇人,也希望穆帥能高抬貴手,放我們兄妹二人一條活路。」

  穆勁琛聽著,心像是被撕裂一般,「音音……」

  「總不至於還要我跟你說聲謝謝吧?」許流音別過小臉,目光對上旁邊的男人,「我哥欠你們穆家一條命,你那樣對我,我無話可說。但如果你父親的死跟我哥哥無關,那麼……」

  接下來的話,許流音沒有繼續往下說,穆勁琛看到她的臉上蒙了一層冷漠,目光疏離,似乎比以往更加難以接近了。

  許情深輕嘆口氣,「我們先來說說付京笙吧,音音,我不是想要嚇唬你,現在我們接觸不到付京笙,但總有人能靠近他,我生怕有人會對他不利。如果對他的隔離,是要讓他永遠閉嘴,那這件案子就永遠說不清了。」

  許流音的面上總算有了別的表情,她神色焦急起來,「那我該怎麼做?」

  許情深看向了穆勁琛,「穆帥,你肯定比我們還要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吧?我們可以聯手。」

  「好。」

  走出咖啡館的時候,許流音和許情深站在一處。

  穆勁琛朝她看了眼,「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送我,」許情深回道,「我開了車子過來,我還要去醫院。」

  穆勁琛的視線隨後落向許流音,她神色淡淡說道,「你更加不用送我,我哥的事情還沒查明白,萬一你父親還是因他而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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