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震驚,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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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勁琛的視線落到她掌心內,看到了一把鑰匙。

  「什麼東西?」

  「不知道,說是放在以前住過的屋子內,我也不知道真假,更不認識這個男人。」

  穆勁琛掃了眼,潭底隱隱藏著疑惑。

  穆成鈞在遠處喊了他一聲,穆勁琛還有急事,也就沒有追究下去。「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吧。」

  「好。」

  付流音看著穆勁琛轉身離開,她跟過去幾步,看到穆成鈞和穆勁琛上了同一輛車。

  車子很快從穆家開出去,穆成鈞看了眼內後視鏡,「過了一晚上,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

  「大哥,你放心,就算是骨頭再硬的人,頂多也就能挨過一個晚上。」

  來到訓練場的時候,穆勁琛率先下車,教官在二樓看見後,匆匆下來。

  「穆帥。」

  「我去看看那人怎麼樣了。」

  「穆帥放心,已經招了。」

  穆成鈞推開車門下來,穆勁琛一挑眉,「這就招了?」

  「是,他也就一張嘴巴厲害點,壓根屁點的用處都沒有,您走得時候,他還想咬緊牙關硬挺下,後來我們對他的招呼他就吃不住了,把事情全給抖落出來了。」

  穆成鈞上前幾步,「是誰找到他的?」

  「邵家,邵雲耿。」

  「什麼?」穆勁琛和穆成鈞對望了一眼。

  穆勁琛快步沖了出去,他很快來到二樓,那扇門並未緊閉,穆勁琛一腳就踢開了。他走進去後來到男人跟前,對方聽見腳步聲抬下頭,眼裡的恐懼藏都藏不住。「我……我已經都說了……」

  穆勁琛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你說找你的人,是邵雲耿?」

  「千真萬確?」

  男人哆嗦著唇瓣,「都這種時候了,我肯定不敢撒謊,是邵雲耿的管家找到的我,這件事跟他當然脫不了關係。」

  穆成鈞走上前,狠狠給了他一拳。

  穆勁琛轉身就往外走,穆成鈞來到外頭,看到男人雙手撐在欄杆上,他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的樣子,肩膀微微往下垮著,但他印象當中的穆勁琛,顯然不會這樣。穆成鈞來到他身側,「勁琛。」

  男人雙手緊握著欄杆,穆成鈞眼底湧起兇惡,「沒想到會是邵雲耿。」

  「爸的追悼會上,那一眾朋友當中,就屬他最悲傷,我居然從來沒有往他身上想過。」

  穆成鈞手指有些顫抖地摸出煙盒,「爸已經不怎麼管事了,卻還能招來殺身之禍。」

  「也許就是卸下了實權,才能讓人有機可乘。」

  穆勁琛從穆成鈞的煙盒內拿了一支煙,穆成鈞替他點上,男人用力吸了口,「哥。」

  穆勁琛的嗓音有些顫抖,穆成鈞輕抬下眼帘,兩人心裡都被滿滿的悲傷給填塞滿,不光是這樣,恐怕那種失去親人的錐心之痛,也只有他們才能互相理解了。

  穆成鈞彎下腰,手臂壓在欄杆上,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頹靡的姿態。

  白煙滾過喉嚨口,撕扯著穆勁琛的嗓子,有些話是難以啟齒的,但是他不得不說出口,「哥,我之前看過付京笙的犯罪資料。」

  穆成鈞聽到穆勁琛扯出了付京笙的名字,他抬起眼帘看向他。穆勁琛的臉上有複雜掠過,眼底的掙扎那麼明顯,「我在那份犯罪資料上,看到過邵雲耿的名字。」

  「那是什麼案子?」

  穆成鈞的神色也越發嚴肅起來,「爸的這件事,絕不是簡簡單單幾個人隨意就能完成的,擺明是有人經過了重重部署,那幕後的人……」

  男人的目光接觸到穆勁琛,穆勁琛手指夾著煙,腦子裡陡然想起了付流音去探望付京笙時,付京笙所說的那些話。

  如果不是因為什麼事,他為什麼一定要讓付流音離開穆家?

  穆勁琛越想越不對勁,他感覺自己的雙腿猶如灌滿了鉛,「哥,我先回家一趟,稍後……我們再去找邵雲耿。」

  「好。」

  付流音吃過早飯沒有去學校,她背了背包走出去,手裡還握著那把鑰匙。

  她哪還有什麼心思再去學校,司機見她走到車旁,替她打開了車門。

  付流音坐了進去,等到司機回到車內,她忽然開口說道,「我今天不去學校。」

  「那我們去哪?」

  付流音從包里拿出一張紙條,上面有她手寫的地址,「去這兒。」

  司機接過手後看了眼,他目光有些吃驚地看向付流音,「二少奶奶,為什麼要去這?」

  「我有事,你直接開過去就好了。」

  「這……」

  付流音情急之下催促道,「快走吧。」

  「你們要去哪?」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提問,付流音有些懵,她看了眼穆勁琛說道,「我想去看看我哥給我留下的東西。」

  穆勁琛聞言,坐了進去,拉上車門後,他冷峻開口,「走吧。」

  司機小心翼翼朝兩人看眼,「穆帥,是去學校還是去……」

  「去二少奶奶要去的地方。」

  「好。」

  付流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著穆勁琛的神色很難看,她瞅了眼他的側臉,「你不是和大哥一起出去了嗎?」

  「嗯,我不放心你。」

  「我?你有什麼好不放心我的啊?」

  穆勁琛別過視線,目光攫住她不放。「為什麼要一個人去找你哥留下的東西?」

  付流音眉頭緊鎖,「你出門了啊,我還能找誰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嗎?」

  付流音不覺得這算什麼大事,她抱緊懷裡的背包,「我沒有這個心思等下去了,我真是迫切地想要知道。」

  穆勁琛手指在膝蓋上輕點,「我也是。」

  穆勁琛拉過付流音的手,從她掌心內取過那把鑰匙。「你在外地,還有家嗎?」

  付流音搖頭,「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我只記得地址,但據我哥哥所說,之前的住處已經早就賣了啊。」

  「也許他是想給你留下些什麼保障吧。」

  穆勁琛看了眼窗外,一路上的時間過得很快,來到目的地的時候,司機朝窗外看了眼。

  「穆帥,二少奶奶,到了。」

  付流音下車,看到自己站在一棟別墅跟前,東城的住處早就被警察查封了,付京笙就算真要留什麼東西,也不可能留在那裡。

  有人正好從裡面出來,付流音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她捏緊鑰匙,中年婦人見到她站在門口,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付流音,「你是?」

  「您好,請問這是您的房子嗎?」

  「是啊。」

  付流音伸出手去,「請問,這鑰匙是這邊的嗎?」

  中年婦人睨了眼,大概是覺得付流音很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她身邊停了輛好車,她正要以為付流音是不是從哪個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不是。」她輕搖頭,「什麼鑰匙不鑰匙的?這兒都是指紋鎖,誰還用鑰匙。」

  付流音有些失落,她回到車上,穆勁琛示意司機開車。

  「還有別的地方嗎?」

  車子開了出去,穆勁琛看到門口的保安沖他們敬禮。「如果我是你哥哥的話,我也會藏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你看看這兒,雖然治安很好,但也是警察和別人第一時間就能聯想到的地方。」

  付流音對以前的住處,幾乎沒什麼印象了,但她記得那個地方的不遠處有個小學。

  找過去的時候,走了不少彎路,有些地方的建築早就拆了,如今高樓林立,別說是房子了,就連住在裡面的人都已經換了一撥又一撥了。

  付流音來到一棟樓前,她盯著印有五幢的牌子,有些不能確定。「可能是這裡吧。」

  穆勁琛站在她身側,「去問問吧。」

  兩人上了樓,來到三樓,付流音看向跟前的大門。

  門上貼著大紅色的春聯,還未揭去,都是一年才換一次。她視線往上,看到門口懸了面小鏡子,付流音朝那面鏡子指了指,「就是這兒,我記得,那是我踩著椅子掛上去的。」

  穆勁琛聞言,伸手按響門鈴。

  裡面傳來一陣聲音,「來了,來了。」

  門很快被人打開,開門的是位五十出頭的婦人,她上下打量了下兩人,「你們是誰,找誰啊?」


  「您好……我……」

  穆勁琛見她不好開口,他接過話問道,「請問,這兒有房間出租嗎?」

  「沒有,都已經租掉了。」

  穆勁琛從付流音手裡拿過鑰匙,「我們的親戚在這租了間房,他讓我們過來拿些東西。」

  付流音和穆勁琛走了進去,女人將他們帶到其中一個房間跟前,穆勁琛看向四周,這是最尋常不過的兩室一廳的房子了。這房子當初被賣掉之後,付京笙應該是通過旁人租了其中一個房間。

  「據過來簽合同的人說,是租一個房間,放放東西,也不住人。租金一下給了我好多,我也挺高興的,畢竟不過來住嘛,我也很清淨。」

  付流音站到房間門口,穆勁琛沖女人看了眼,「謝謝你,房間還是留著好了,我們拿完東西就離開。」

  「好的,你們請便。」女人說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穆勁琛將房門打開,推門進去的時候,他看到屋內擺滿了東西。

  一個個紙箱子被封好了擺在屋內,這使得房間裡看上去很是整潔。但是付流音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找起,穆勁琛將門關上,他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將其中一個封好的箱子劃開。

  裡面就是一些衣服,穆勁琛拿了出來,付流音拿過其中一件,將手伸進了衣兜內。

  穆勁琛將另外幾個箱子劃開,都沒什麼貴重的物品,付流音抬起視線,看向不遠處。

  靠近窗戶的地方,擺放了一張桌子,上面除了一個相框之外,什麼都沒放。

  她走近上前,拿起那個相框看了眼。

  這是一張付流音小時候的照片,有些模糊了,如果別人不認識她的話,很難會將她和照片中的這個小女孩對號入座。

  但是在付流音的印象中,她卻記得這是一張合影。

  她旁邊還應該站著付京笙,可是這會,它卻變成了一張單人照。

  穆勁琛上前兩步,視線落到那張照片上,「有什麼不對勁嗎?」

  穆勁琛拿過相框,前後翻看了下,他回頭看了眼那些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紙箱,視線再度落回到相框上。

  「這是你幾歲的時候?」

  「記不大清楚了。」付流音靠著桌沿說道,「只不過這應該是張我和我哥哥的合影,我也搞不懂它為什麼會在這。」

  穆勁琛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照片中的女孩,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將相框翻了過來,將它打開之後,穆勁琛剛將框架拿開,就有一樣東西從裡面掉出來了。

  付流音蹲下身,撿起那張銀行卡。

  男人拿在掌心內翻看下,銀行卡的後面什麼都沒寫,也沒有相關的密碼,難道這就是付京笙留給付流音的東西?

  再一想,也是,留別的東西,目標性太強,還不如直接留一筆錢。付京笙肯定有法子讓這筆錢避開警方,他不可能沒有為付流音的後路考慮過。

  「再找找,說不定還有別的東西。」

  「好。」付流音答應著。

  兩人將房間內的箱子都翻了個遍,除了先前找到的銀行卡外,一無所獲。

  離開的時候,穆勁琛將房門重新鎖上。

  回到車內,穆勁琛翻看著手裡的銀行卡,「你哥有跟你提起過密碼嗎?」

  付流音輕搖頭,「沒有,我之前更不知道有這張卡地存在。」

  「我很好奇,他是不是給你留了一筆巨款?」

  穆勁琛手指夾著銀行卡,沒再說什麼話。

  車子沿路開回了穆家,司機停好車後,穆勁琛和付流音一道下車。

  男人將銀行卡還給付流音,「你先進去吧,今天就別去學校了,我還有點事要去確認下。」

  「好。」

  穆勁琛轉身就要離開,付流音不由跟上前兩步,她總覺得穆勁琛今天有點奇怪,對她也是疏離的很。「勁琛……」

  他頓住腳步,朝她看了眼,「還有什麼事?」

  「沒什麼,我就是挺不習慣你這樣的。」

  男人看了她一眼,他抬起腳步的時候,沒有同付流音說話。

  他走到自己的車旁,打開車門後坐了進去。

  付流音看著穆勁琛的車揚長而去,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司機過來喊她,她這才回過神。

  穆勁琛回到訓練場的時候,穆成鈞已經走了。

  稍後不久,穆勁琛接到穆成鈞的電話,他從訓練場出去,看到穆成鈞的車正從遠處開過來。

  車子停穩後,男人率先下來,另一側,保鏢押著一名年輕的男子也下了車。

  對方頂多二十出頭的模樣,看到穆勁琛時,兩眼微微一亮,「穆帥,救救我啊。」

  他是在學校門口將邵雲耿的兒子給騙上車的,那人至今還不知道穆成鈞為什麼在他上了車後,讓保鏢將他按住。他好歹也叫了穆成鈞一聲哥,他倒好……

  「穆帥,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穆勁琛冷冷地盯著他,穆成鈞自顧往訓練場走著,「如果不把你帶過來,你爸怎麼肯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我……我爸做了什麼事?」

  「待會,你可以聽他親口跟你說。」

  穆勁琛說完,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將他拖進去。

  邵雲耿趕過來的時候,心裡已經是沒底了,穆勁琛約的地方就是訓練場,他的兒子不可能無緣無故被穆家的人帶走,他握緊手腕處的表。

  來到訓練場,教官在前面引路,剛來到門口,邵雲耿就聽到裡面傳來兒子的求饒聲。

  他心裡猛地一驚,推門走進去。

  那幾名司機和討債公司的老闆都被反綁著,屋內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腥味,穆成鈞坐在旁邊的椅子內,搭著長腿,抬起的視線攫住來人不放。

  穆勁琛牽動下嘴角,「邵叔叔,來了。」

  「勁琛,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啊?」

  「邵叔叔,你看你,見到了熟人都不打聲招呼嗎?」

  邵雲耿一副聽不懂的樣子,「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邵雲耿看向自己的兒子,他心疼地欲要上前步,卻被一名教官狠狠推了把,他趔趄著往後退,「你們就不怕我報警嗎?」

  「好啊,報警,很多事是需要警方來了,才能說清楚。」穆勁琛抬起鞭子,在掌心內敲打了幾下,「蓄意謀殺,罪名不小啊。」

  「勁琛,你胡說什麼呢?誰謀殺?」

  要想他鬆口,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然的話穆成鈞也不會想到把他兒子綁過來。

  「犯法的事情是你先做的,接下來,就算我們兄弟倆對你和你兒子有所得罪,那也是以牙還牙,你可千萬別和我們計較。」

  邵雲耿聽到這話,氣得牙痒痒,穆勁琛手裡的鞭子揚起,甩出去的時候,他視線都沒動下,鞭尾直接抽在了年輕男子的臉上,他哀嚎一聲,痛得在地上翻滾起來。

  邵雲耿心裡一驚,直接喊出了兒子的小名,他可能沒想到穆勁琛會動手,看到兒子臉上泛出的血痕,他失去理智般衝上前。

  穆勁琛見狀,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到地上。

  他知道,有些人不動狠勁是不行的,他如果想要指著邵雲耿乖乖地交代,那估計等到明年也聽不到他一句實話。

  穆勁琛伸手按住對方的肩膀,不讓他有起身的機會,「邵叔叔,你應該知道的,進了我的訓練場,沒有我的令,誰都別想進來,那扇大門已經關閉,我若聽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不會放你走的。當然,這還不是重點,你年紀不小了,我不會折磨你,這份罪,就讓你兒子替你受著吧。」

  「你個瘋子,你瘋了是不是?」

  穆勁琛站起身,揚了揚手裡的鞭子,「我從小不喜歡玩玩具,卻獨愛這條鞭子,邵叔叔,你說一個,你讓我打哪裡,我肯定精準不誤地落在哪裡,要不要試試?」

  「瘋……瘋子,我兒子和這件事沒關係,你先把他放了。」

  「和他沒關係,那就是跟你有關了?」

  穆勁琛隨手又是一鞭子狠狠抽了過去,這鞭子落在男人的脖子處,那裡的肌膚最是嫩,痛得他哀嚎聲中摻雜了滿滿的恐懼。

  旁邊的教官見狀,走了出去。

  他們將門帶上,然後守在門口。

  裡頭的聲響隔著門板往外露,兩人卻早就習慣了,他們在外面抽著煙,任憑裡面的求救聲、哀嚎聲縷縷不絕,就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而對於人來說,不到最後一步,誰都想垂死掙扎一番。


  兩名教官相互看了眼,其中一人搖下頭,「何必呢,多受點皮肉苦。」

  「但若是一上來就交代了,肯定會心有不甘吧?既然自己的皮肉痒痒,被招呼招呼也是好的。」

  到了傍晚時分,裡頭總算肯鬆口了。

  邵雲耿也算是有手段的人,可是虎毒不食子,誰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在眼跟前被虐打呢?

  挺到最後,終究是沒用的。

  穆勁琛和穆成鈞擺明了是不肯輕易放過他的,再加上那件事已經被他們抽絲剝繭般一層層剝到了他的身上……

  房門緊閉著,年輕的男人早就受不了了,嘴裡一直在求饒,「爸,他們要知道什麼,你就說吧,你難道忍心看著我被打死嗎?」

  「媽,媽,救命啊……」

  邵雲耿坐在地上,垂著頭,那名討債公司的老闆已經奄奄一息了。「就是他,就是他……」

  「那你好好勸勸你爸。」

  「爸,我真的求您了,您看看他們的樣子,他們真會殺了我的。」

  穆勁琛丟開手裡的鞭子,摸出了隨身攜帶的刀子,「我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耗,我們來點乾脆的吧,你爸若還是猶猶豫豫的,我就剁你一根手指怎麼樣?」

  「不要,救命……」

  自始至終,穆成鈞都坐在椅子內不動,仿佛事不關己,卻又陰戾可怕的嚇人。

  穆勁琛按住男子的一根手指,他是真想直接切下去的。

  鋒利的刀身切過他的皮肉,男子悽厲地喊出聲來,「不要——」

  「住手!」與此同時,幾步開外的邵雲耿也開了口。「不要這樣,我說,我說。」

  穆勁琛並未收回刀子,「我先問你,我爸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邵雲耿哆嗦著唇角,不得不點點頭。「是。」穆勁琛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盯著地上的男人,「這些人,都是你自己找的?」

  「不是。」

  「背後有誰在幫你?」

  邵雲耿沉默了半晌,這才慢慢說道,「前不久的付京笙案子,想必你們都不陌生吧?」

  穆成鈞的視線射了過去,穆勁琛覺得心口有微微的鈍痛感,「繼續往下說。」

  「是付京笙,是我讓他做了一個局,後面的所有事情,都是按著他部署的一步步去實施的。但最幸運的是,這個局竟然沒有被記錄下來,我更加沒想到,你們會查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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