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最後的局,究竟用到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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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你認為,付流音在穆家能待得長久嗎?」

  許情深說不清楚,付流音話里並未透露過多少,「但你為什麼要說,她這樣待下去,對她沒好處?」

  蔣遠周的面色有些凝重,手指在許情深肩頭打著圈。「我當初去見付京笙的時候,他告訴我……」

  「他說,他被抓進來之前,還替人做了最後一個局,他並沒有記錄在檔,」蔣遠周看向對面的老白,老白的神色也嚴肅起來。「當時付京笙的原話是,我最好祈禱這個局不要用到我身上。」

  許情深聞言,不由握緊了男人的手掌,「他這是瘋了嗎?」

  「他本來就是個瘋子。」

  「不對,」許情深聽著這話,覺得一些事總是有關聯的,「那你被綁架的事,難道就是最後一個局嗎?」

  「付京笙給人做局的話,不可能會不清楚受害人是誰,況且他當初被抓,是因為正要將我置於死地,他自認為是萬無一失的,那個局如果真是針對我的話,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了?」

  許情深細想之下,似乎也是。「現在他已經被抓了,警方應該能審出來吧?」

  「其實我也不確定,是否真有最後一個局存在。」蔣遠周摸著許情深的一根手指把玩著,「他不會主動跟警方交代這些事的。」

  「既然不知道是否存在,那也沒什麼好煩的。」許情深想要讓他心裡寬慰些。

  蔣遠周目光落到她臉上,「還記得穆家老爺子嗎?」

  許情深輕點下頭,「記得。」

  當初穆朝陽的追悼會,許情深是跟著蔣遠周一起去的。

  男人指腹在她手背上來回摩挲,「穆朝陽死於車禍,但穆家兄弟一直覺得這場車禍並不簡單,還有很多離奇的地方。」

  許情深起初沒有在意,聽見蔣遠周的這句話後,她眉頭不由緊蹙,「離奇?」

  「情深,我知道你跟付流音關係好,如果沒有最後的局,那是最大的幸事,如果有,那就祈禱最後的局,沒有落到穆家身上吧。」

  許情深心裡的那團疑惑,似乎忽然被敲散了,她目光圓睜,「難道你想說,穆朝陽的死會和最後的局有關?」

  老白也是吃了一驚的樣子,蔣遠周搖頭,「沒有真憑實據,只是我的直覺而已。」

  「不,不會的。」

  許情深閉起眼帘,卻不能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一樣,穆家擁有怎樣的背景,她大抵也是清楚的。如今付流音孤苦伶仃,要穆朝陽的死真和付京笙扯上什麼關係,付流音豈不是太悲慘了嗎?

  穆家。

  付流音坐在梳妝鏡前看書,儘管穆家有專門的書房,但付流音不喜歡過去。穆勁琛不在的時候,她覺得只有臥室才是最安全的,畢竟這是唯一一間沒有備用鑰匙的房間。

  外面傳來敲門聲響,付流音抬下頭。

  「二少奶奶,晚飯備好了。」

  「好,我馬上下去。」

  付流音推開椅子起身,拉開房門的時候,傭人已經下樓了。

  她腦子裡想著高數題,她的功課壓根就跟不上,付流音若有所思向前走,剛要下樓,就看到穆成鈞抬起腳步正在上來。

  她倒想轉身就跑,但穆成鈞顯然已經看見她了。「媽在樓下等你。」

  「哦,大……大哥,你不吃晚飯啊?」

  「我又不出門,怎麼會不吃晚飯,我上樓去把時吟抱下來。」

  付流音靠著欄杆站好,將旁邊的路都留給穆成鈞了。「大嫂這幾天都沒下樓,她還好吧?」

  「拜你所賜,她不是很好。」

  付流音別開視線,「是嗎?那還是送去醫院看看吧。」

  「什,什麼話啊?」

  「你那天說的話,真的都是時吟講給你聽的?」

  付流音手掌垂在身側,張開的手指一把握住衣角,「當然。」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哥把我害成了什麼樣子?」

  穆成鈞問完這句話,視線緊盯著付流音沒有挪開,他想問清楚付流音究竟知道了多少。她張了張嘴,「反正都是聽大嫂說的,她也只是說了我哥害你,具體怎麼害得……我,我不清楚。」

  「真的嗎?」


  「嗯。」付流音不住點頭。

  穆成鈞一看就是要面子的人,付流音瞪大一雙眼睛,滿臉的無辜。

  男人輕笑下,「先下樓吧。」

  「好。」

  付流音坐到餐桌前,穆太太整理著手邊的餐具,「都要吃晚飯了,勁琛還出門。」

  「是啊,說是有人打電話過來,約他吃晚飯的。」

  傭人將菜一一端上桌,穆成鈞抱著凌時吟下樓,穆太太起身,替凌時吟將椅子拉開。

  「媽。」

  凌時吟朝付流音看了眼,她僵硬地點下頭,「好。」

  付流音跟幾人一塊用餐,凌時吟見到她,臉上也很難裝出平靜的樣子,她眼底滋生出恨意,一把視線扎在付流音身上之後,就很難挪開了。

  「時吟啊,媽最近從朋友那裡拿來了一張名片,那名老中醫都有八十多歲了,是中醫院的副院長,明天,我把他請到家裡來給你看看,好嗎?」

  凌時吟從未放棄過治療,她設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站起來,這麼多人還欠著她的帳,她要一筆一筆問她們討要回來。

  付流音輕掀下嘴角,醫院都下了那樣的定論,她這不是痴心妄想嗎?

  她的這一點小小的表情落到了凌時吟眼裡,付流音唇角邊的笑顯得那樣明顯,壓根就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凌時吟就盼著有一天,付流音也能跟她一樣,或者比她更慘,那就最好不過了。

  翌日。

  付流音來到學校,沒過一會,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單手撐著臉頰,聽課聽得正在入神之際,餘光忽然看到窗外有幾個身影。

  付流音忍不住看了眼,看到肖含萍和那天的幾個女生正站在窗外,其中一人對著趙曉指指點點。

  她心裡咯噔下,肖含萍的目光落到她臉上,付流音趕緊別開了臉。

  「就是她嗎?」

  「是,就是她。」

  下課後,趙曉將腦袋探出窗外,付流音伸手拉了下她的手臂。

  「音音,你看到了嗎?剛才有幾個女的……」

  「看到了。」

  趙曉摸不著頭腦,一屁股坐回原位,「長得最漂亮那個女生叫肖含萍,誰都知道她喜歡韓競,她跑到我們班來做什麼?」

  付流音想了下,開口說道,「對了,那天我回家前,她也來找過我,非說我跟韓競之間有什麼關係。我當時生怕引來不必要的誤會,就說韓競喜歡的是我們班上的另一位女生,那菜也是送給她的。」

  付流音手指朝著窗外指了指,「她們不會是來看……」

  「肯定是了,肖含萍是出了名的嫉妒狂,仗著家裡有錢,把想要接近韓競的女生都給趕跑了。只不過她也沒落得什麼好處,韓競壓根不喜歡她。」

  付流音拉著趙曉的手,搖晃了幾下,「看她們的樣子,是不是以為是你啊?」

  「我?」趙曉手指朝自己點了下,「真要是我就好了。」

  「沒跟你開玩笑呢。」

  趙曉一臉的輕鬆說道,「就算真認為是我,也沒關係,她還能拿我怎麼樣?」

  「最好是這樣。」

  上完了上午的課後,趙曉手臂抱住肚子,另外幾個室友走上前來,「走啊,去吃飯。」

  「你們先去吧,替我打包一份飯菜。」

  「大姨媽提前來了,毫無準備啊。」

  付流音失笑,「那我陪你回宿舍。」

  「不用不用,我洗個澡換條褲子就好了。」

  付流音拿起座位上的包,「那好,想吃什麼?」

  「隨便啦。」

  趙曉一溜煙地回了宿舍,付流音跟另外幾個同學去往食堂。

  吃完中飯出來,付流音手裡拎著打包盒,邊上的同學有說有笑著往前走,進了宿舍的大門,還未走到宿舍門口,卻看到旁邊宿舍有幾個女生趴在門外面。

  一見到她們回來,一名女生趕緊上前,「快,你們宿舍好像出事了。」

  「啊?出什麼事?」

  「你快聽聽。」


  付流音走近上前,聽見裡面傳來了趙曉的呼喊聲,她急得趕緊拉過旁邊的女生,「鑰匙帶了嗎?快,快開門!」

  「帶了,帶了!」

  付流音抬手在門板上捶打著,「趙曉,趙曉!」

  「音音,救命啊——」

  「沒看見,我們剛吃完中飯回來,就聽到裡面有爭吵聲。」

  鑰匙插了進去,付流音迫不及待將門擰開,她用力推了下,卻發現門板被人頂住了。

  付流音朝身側的幾個同學使了下眼色,「聽我的,我們一起把它撞開。」

  「好。」

  「一、二、三——」

  付流音肩膀撞向門板,旁邊的幾人也幫忙使勁,門倒是一下被撞開了。她們進去後,另外兩個女生又將門關了起來,並且擋住了門口。

  付流音看到趙曉蜷縮在床上,褲子還沒換,她雙手抱著頭,一看到付流音,忙拉住了她的手臂。「音音。」

  「怎麼回事啊?」

  付流音抬起眼帘,這才看清楚了站在跟前的肖含萍。

  另外幾個同宿舍的女生嚇得瑟瑟發抖,付流音回頭看了眼趙曉,「她們打你了?」

  趙曉臉上紅紅的,有些腫,付流音看在眼裡,內疚極了,「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什麼叫過分?」

  「憑什麼打人?」

  肖含萍同她對視著,「打她又怎麼樣?」

  付流音想要起身,趙曉見狀,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手腕。「音音。」

  付流音轉過身來,「趙曉,你好好坐著。」

  「別……算了吧。」

  「算什麼算?」付流音看向宿舍內的另外幾人,「你們這樣公然闖進別人的宿舍,還動手打人,實在太不講道理。」

  「那又怎麼樣呢?」

  付流音氣憤不已,肖含萍笑著替她出起了主意,「要不,你去告訴老師啊?或者找宿管員也行。」

  同宿舍的女生倒真想出去找人,可門被人堵著,根本出不去。

  「那個韓競喜歡誰,是他的權利,你又不是他媽,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肖含萍聽聞,氣得臉色都青了,「我就是要告訴你們,離他遠點。」

  肖含萍抬起手掌,手幾乎要指到付流音臉上,她二話不說握住了肖含萍的手腕,「你別跟我動手,要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哭著爬出去。」

  「呵。」肖含萍冷笑聲,再看一眼付流音,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估計就算是十個她都抬不起一張桌子。

  肖含萍抬起腳想要踢向付流音,她餘光落下去,右腳一個高抬腿,抬高后照著肖含萍的大腿使勁踩下去。

  「啊——」

  付流音雙手拽住她的手臂,一個閃身,將肖含萍摔了出去。

  過肩摔這招她用得最溜,肖含萍砰地摔到地上,聲音響亮極了,那可是鋪了地磚的地面啊,這一下摔下去,想想都痛得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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