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徹底暴露的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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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來說,是她太愛我了。」

  嗯,就是這樣,肯定是這樣。

  蔣遠周覺得這個答案也是絕了,全天下也只有他能想得出來了吧?許言聽在耳中,不知道應該怎麼接口,難不成許情深鬧成這樣,蔣遠周對她還能容忍?

  「是,蔣太太深愛蔣先生,所以……」許言話說到這,又頓了頓道,「但是我跟蔣先生清清白白的,蔣太太實在沒必要這樣。」

  「她腦子裡可不認為我們是清白的。」

  許言小臉微微垮下去,「我跟她解釋過,我對蔣先生沒有非分之想……」

  「是嗎?」蔣遠周將她的話打斷,嘴裡隱隱有惋惜的意思顯露出來,「我倒是希望你對我有非分之想。」

  「什麼?」許言聽到這,陡然一驚,「蔣先生?」

  蔣遠周視線對上她,沒有絲毫地閃躲,「有時候,我覺得挺累的,她總是防著這防著那,我想找個人好好說會話,可一旦對方是個女人,她就以為我們之間肯定有什麼……」

  許言放在膝蓋上的手握了握,她大著膽子將手伸過去,放在了蔣遠周的手腕上。

  「蔣先生,你要找人說話的時候,可以找我。」

  「你不怕她再找你麻煩了?」

  許言輕搖頭,她盯著跟前的男人,覺得蔣遠周也是可憐,她從蔣東霆的嘴裡得知,許情深家境並不好,當初也就是以美色魅惑住了這個男人,現在好了,兩人有了孩子,可是許情深的本性卻一步步顯露出來。她想,蔣遠周肯定很痛苦吧?

  她心裡滋生出莫名的心疼,「不怕,再說蔣先生總是為我考慮周全,我相信她傷害不到我。」

  「許言,你真善解人意。」蔣遠周一說完這句話,胸腔內翻滾的厲害,這話幸虧沒當著許情深的面說,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許言面上露出嬌羞,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動靜。

  老白推開門後快速進來了,他大步走到茶几跟前,見兩人好端端地坐著,他這才徹底鬆了口氣,「蔣先生,辦好了,許小姐現在就能換房間。」

  「好,許言,你收拾下。」

  「嗯。」

  蔣遠周將許言安排在了另外一個樓層,他沒有多作逗留,關照了許言兩句後便離開了。

  老白也是挺佩服她的,許情深剛把酒店那邊掀了個底朝天,可是扭頭就能去醫院拿手術刀,她可能以為蔣遠周還被蒙在鼓裡吧?

  蔣遠周走進客廳,坐到了霖霖身旁,「兩個寶貝,玩什麼呢?」

  老白在後面看著,還是當個孩子好啊,一點煩惱都沒有,什麼都不用考慮。老白不禁替霖霖和睿睿難受,他們肯定不知道,他們的爸媽此時正面臨著最大的情感危機。穆家。

  付流音站在門口,抬頭遙遙望向遠處,穆勁琛不讓她出門,付京笙案的熱議至今還未消下去,她成天被困在這個地方,一顆心就被鎖住了似的。

  外面的陽光肆無忌憚落到她身上,她和凌時吟不合,穆太太也很少跟她說話,付流音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被逼瘋掉。

  她走進院子,經過長亭,看到一個椅子上面放著凌時吟的東西。

  付流音張望下四周,卻並未看到她的身影,她往前走了幾步,這才隱隱聽到有說話聲傳來。

  「他真的為你做了那些事?」

  付流音躡手躡腳接近過去,凌時吟站在樹底下,正跟什麼人打著電話。

  「我不信……」

  「所以,許情深去酒店鬧了之後,蔣遠周沒把你趕走,還給你換了房間?」

  付流音聽到了許情深的名字,凌時吟朝四周看了看,付流音蹲下身,正好利用跟前的花壇將自己遮擋住。

  「呵,你自己當心點吧,蔣遠周和許情深都不是吃素的,你別怪我沒提醒你,萬一栽了……」

  許言皺緊眉頭,當初說合作的是凌時吟,現在事情成了,冷嘲熱諷的卻也是她。說到底,她就是接受不了她做不到的事,被許言做到了。

  凌時吟的小臉越來越嚴肅,「你若能成功,當然是好事,我也恭喜你,但是……」

  許言不想聽到凌時吟接下來的話語,所以毫不猶豫打斷了,「沒有但是,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你要知道,許情深可不是個簡單的人……」


  付流音站起身來,清清楚楚聽到了凌時吟的話,通話內容關於蔣遠周和許情深,還說什麼若是能成功,看來,這女人還真是閒不住,非要做出些什麼事來才痛快。

  付流音快步過去,她腳步很輕,凌時吟打電話打得專注極了,直到手裡握著的手機被人搶去,她這才驚愕回頭。

  付流音盯著手機屏幕,正好電話那頭的許言也不想聽她說話,直接把通話掛斷了。

  「你,你把手機還我——」

  付流音倒退一步,點開通話記錄,視線定格在第一個手機號碼上。

  凌時吟沒有備註,但是許言的號碼並不難記,凌時吟見她翻看著自己的手機,她大驚失色,整個人撲了過去。

  付流音一個側身就避開了凌時吟,凌時吟趔趄著差點栽倒,「還給我!」

  她反應過來後,再度伸手去搶奪,付流音一把擒住凌時吟的手腕,手掌微微使勁,凌時吟就痛得不住呼喊起來,「啊,鬆手,好痛,放開我!」

  「你老實說,又在動什麼歪心思?」

  「付流音,你有沒有家教?」凌時吟痛得額頭冒出冷汗來,她視線緊盯著自己的手機,「把手機還我。」

  「我沒有家教,所以隨便你說什麼都行。」付流音盯著手機屏幕,「凌時吟,你已經是穆家的大少奶奶了,可你偏偏不喜歡過安逸的日子,天天想著要去害人。」

  付流音兩道好看的秀眉蹙了起來。「霖霖差點遭人綁架的事,不會跟你有關吧?」

  凌時吟怎麼都沒想到,付流音居然一下就扯到了那件事上,她惱羞成怒出聲,「什麼綁架不綁架的?你別往我身上潑髒水。」

  「我聽我大嫂提起過,除了你,我想不出別人。」

  凌時吟嘴角輕顫,「許情深得罪的人那麼多,你憑什麼就能認定是我?況且,我跟他們早就沒關係了,我又為什麼要去害她女兒?」

  付流音翻了下凌時吟的手機,對付卑鄙的人,似乎只有用卑鄙的法子才行。

  「付流音——」凌時吟情緒激動,付流音往後退了兩步,「你既然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拿著手機,轉身就走,凌時吟追上去,伸手握住她的肩膀。

  幾乎是本能反應,付流音一手按住凌時吟的手背,給了她一個過肩摔。

  地上是綿軟的草坪,但是這樣摔下去,力道十足,凌時吟幾乎是被摔懵了,她躺在地上翻滾了幾下。

  付流音的目光落在手機上,看到凌時吟標註的老公二字,下面則是穆成鈞的電話號碼。

  付流音朝地上的女人看眼,凌時吟眼冒金星,話語裡透著惡狠狠的狠勁,「我要告訴媽,這就是穆家的二少奶奶!」

  她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著凌時吟,凌時吟一手按住腰,痛得站不起來,她張望下四周,「救命,救命啊——」

  付流音輕咬下唇瓣,方才那是她最本能地反應,她也沒想出手那麼重,畢竟這是在穆家,凌時吟又是穆家的大少奶奶。

  她視線落回到手機上,手指在屏幕上不住輕點,用凌時吟的手機給穆成鈞發了條簡訊。

  凌時吟聽到手機鈴聲,她伸出手去,「把手機給我。」

  付流音二話不說,將手機放到她掌心內,然後拔腿快步離開。

  凌時吟腰痛得直不起身,她先接通了電話。「喂,老公。」

  「凌時吟,你給我發的簡訊,什麼意思?」

  「我沒發……」

  穆成鈞冷冷笑了一聲,「對,這簡訊不是發給我的,是發給別人的。」

  凌時吟慌忙要解釋,「不是的,剛才手機被人拿走了,不在我這……」

  「你是想要告訴我,這條簡訊跟你無關?」

  「老公,我都不知道簡訊的內容究竟是什麼,你相信我,我……」

  「夠了!」穆成鈞大怒,凌時吟嚇了一大跳,她太清楚穆成鈞的個性了,男人的怒火明顯燒起來了,「凌時吟,如果簡訊內容屬實,我保證,我一定讓你死無全屍!」

  凌時吟杏眸圓睜,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一陣溫熱刺激過臉頰,她趕緊將淚水擦掉。「老公,你別這樣,我……」

  通話被掛斷了,凌時吟怔怔盯著屏幕,她頓時反應過來,飛快地翻出簡訊頁面。


  付流音給穆成鈞編輯的簡訊,是這樣的。「親愛的,我老公今天出去了,酒店見。」

  怪不得穆成鈞發那麼大的火,凌時吟攥緊手機,手指都在顫抖,在她看來,付流音跟許情深真是一路貨色,壞到了骨子裡面去!

  付流音回屋後,快速上了樓,她回到房間,將門反鎖,拿了手機便給許情深打過去。

  「餵。」電話那頭傳來許情深的聲音。

  「嫂子,你在忙嗎?」

  許情深轉動著手裡的簽字筆,「還好,怎麼了?」

  「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剛才我聽到凌時吟在打電話,電話裡頭提到了你和蔣先生,我把她手機搶了……」

  許情深眉頭動了動,嘴角忍不住挽起,卻沒有打斷付流音的話。

  「嫂子,跟她通話的那個電話號碼,我給記下來了,一會發給你,你讓蔣先生查查,看看這女人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

  許情深說了句好,「音音,你自己也要當心,我這邊一切都好,你不要為了我冒險。」

  「放心吧,不會的。」付流音繼續說道,「那個應該不是凌時吟常用的手機,裡面只有這個陌生號碼的通話,我翻看了聯繫人,就看到了穆成鈞的號碼。」

  「音音,謝謝你,你把號碼發我,我讓遠周去查下。」

  「好。」

  兩人說了幾句後,付流音將記下來的那個手機號碼給許情深發過去了。

  她坐在房間內,沒過多久,屋外傳來敲門聲。「二少奶奶。」

  付流音走過去,將門打開道隙縫,「有事嗎?」

  「我……我身體不適,想下樓睡會。」

  傭人面色有些嚴肅,「太太說了,讓您立馬下去。」

  付流音能猜到是為什麼事,她摔凌時吟的那一下,並不輕,她點了下頭,「好,我這就下去。」

  她關上了門,趕緊給穆勁琛打個電話。

  只是那邊始終無人接通,穆勁琛應該是去了訓練場,付流音將手機放到床頭柜上,深吸一口氣後往外走。

  來到樓下,穆太太和凌時吟的說話聲傳到了付流音耳中,「時吟,要不要去看看啊?你這樣我不放心。」

  凌時吟紅著眼圈,趴在沙發把手上一動不動,付流音走進了客廳,「媽。」

  穆太太揚眉看她,「流音,你做了什麼好事?」

  說話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幾人紛紛看去,看到穆成鈞快步進來,他面上冷若冰霜,走到客廳內,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怎麼回事?」

  「成鈞,」凌時吟伸手想去拉他的手,男人睇了她一眼,腳步並未挪動,「我腰好痛。」

  「流音,」穆太太繼續方才的話問道,「是不是你?」

  付流音一語不發,穆成鈞的視線看著她,「怎麼了?」

  「對不起,大嫂這樣是我給摔的。」

  「你當穆家這兒是什麼?」穆太太氣得臉色鐵青,「你以為是給你摔跤的地方嗎?」

  穆勁琛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個蛋糕,他單手插在兜內,修長的雙腿往裡走,冷不丁看到幾人都站在客廳內,他上前幾步,「幹什麼,開大會?」

  「勁琛,你問問你媳婦,都做了些什麼。」穆太太冷著一張臉。

  穆勁琛上前幾步,穆成鈞的注意力落到他手上,看到他提了個蛋糕。

  男人將東西放到茶几上,沒有立即質問,而是坐了下來,付流音目光對上他,男人眸子內透著精光,問道,「怎麼了?」

  付流音指了指凌時吟。

  凌時吟趴在沙發上,不住呻吟,手掌按向腰部。

  「說話。」

  付流音咬了咬唇,「我把大嫂摔地上了。」

  「怎麼摔得?」

  「她不讓我走,她從後面按住我的肩膀,」付流音嗓音軟下去,聽著也都是滿滿的委屈,「這都是你教我的啊,你說我的肩膀一旦被人按住,我就必須將她摔地上去。」

  「是我教的。」穆勁琛聞言,看向了旁邊的穆太太,「媽,這沒錯啊。」

  「還沒錯?」穆太太指了指付流音,又指了指凌時吟,「勁琛,時吟是你們大嫂,你見過誰動不動就把人摔地上的?這要摔出個好歹怎麼辦?」


  「媽,您是不知道,之前音音跟著我在訓練場,這些招都是我親自教她的,她要不乖乖照做,我就抽她,所以……」

  穆太太嘴角輕搐幾下,穆成鈞也坐了下來,他向來都是屬於不多說話的人,他抬高了視線,睨著付流音。

  凌時吟不能任由她這樣,她趕緊開了口道,「媽,是音音先搶了我的手機,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那樣做,難道我拿回我自己的東西,不對嗎?」

  「搶手機?」穆太太臉色再度難看起來,「你們自己說說,這種事傳出去,是不是笑話?」

  「你搶她手機做什麼?」穆勁琛滿面不解。

  「我……」付流音總不能說,是為了許情深吧,她杵在原地,餘光睇見了穆成鈞,她眼帘往下壓。「我聽到大嫂在和人打電話,鬼鬼祟祟的,還說什麼大哥不在家,她可以出門,我就想看看她跟誰打電話。」

  這一盆髒水,嘩啦啦就潑到了凌時吟身上,她目瞪口呆,蹭地站起了身,「付流音,你別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跟人打過那樣的電話?」

  穆成鈞雙手交握,想到了凌時吟發到他手機上的那條簡訊。男人的臉色逐漸陰沉下去,凌時吟怒目圓瞪,「付流音,我從未害過你,可是你呢?你一次次陷害於我,你究竟想要怎樣?」

  「我沒陷害你,這件事是真的。」

  穆太太頭疼不已,此時,在一旁坐著的穆成鈞忽然開口,「老二,你帶著音音上樓吧。」

  穆勁琛聽到這聲稱呼,餘光睇向了穆成鈞。

  男人朝他看眼,「這件事,算了,你們先上樓吧。」

  「成鈞?」凌時吟聽到這,難以置信地盯向他,「你說什麼?算了?」

  「是。」

  一旁的穆太太也以為聽錯了,「老大,時吟被摔成那樣……」

  「媽,有些事回頭再說。」穆成鈞身子往後靠,輕抬的目光落到付流音身上,「況且時吟沒有大礙,一家人,別傷了和氣。」

  凌時吟滿口的委屈說不出來,眼淚也被逼到了眼眶內,「成鈞,你,你……」

  穆成鈞站起身,經過凌時吟身前時,冷冷說道,「你跟我回房。」

  「成鈞,你們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穆成鈞見凌時吟站著不動,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拖上了樓。

  許情深收到了付流音發來的簡訊後,第一時間將這個號碼轉發給了蔣遠周。

  她剛要給男人打個電話,手機就響了起來。

  許情深起身接通,「餵。」

  「發我個號碼做什麼?」

  「這是音音給我的,她說她今天拿了凌時吟的手機,發現她正在和這個號碼的主人通話,通話內容還提及到了我跟你。」

  蔣遠周沉默半晌,然後開口問道,「情深,你知道這號碼是誰的嗎?」

  「誰的?」許情深反問。

  「許言。」

  許情深輕張了下嘴,「許言?那也就是說,許言跟凌時吟認識?或者也可以這樣說,許言一次次地出現,她不是巧合,她是凌時吟安排過來的人。」

  「我待會去問問她。」

  「放心,」蔣遠周滿滿地篤定,「她必須說實話。」

  「喂,」許情深聽到這,口氣有些緊張道,「你不會要使美男計吧?」

  「怎麼,你對我的美男計很有信心?」

  「蔣遠周,不許!」

  男人失笑,「放心吧,晚上吃飯不用等我。」

  「好。」

  酒店。

  許言躺在大床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著水果,房間會有人來打掃,所有的物品也都會補送齊全,蔣遠周的電話打過來時,剛好一集連續劇放完。

  許言開了靜音,隨後接通電話,「喂,蔣先生。」

  蔣遠周的心情聽上去不錯,也沒有稱呼,所以說話的語句中,每一個字似乎都透著親昵,「在幹什麼?」

  「挺無聊的,剛看完一本書。」

  「晚上有時間嗎?」

  許言將吃剩下的梨放到床上,「有啊。」

  「你在酒店等我,我晚上過來……」


  「吃頓飯而已,我讓老白安排,我們在房間吃,委屈你了,只是外面那些記者無孔不入……」

  「沒關係的,」許言笑道,「我等你。」

  「好。」

  掛斷通話後,許言雙手捧住臉頰,發現自己的臉滾燙的厲害,蔣遠周說要晚上過來,這裡面的暗示,許言不是聽不懂。

  當初蔣東霆找她的時候就跟她說過,如果蔣遠周有那方面的要求,她不能推脫,當然,等事成之後,蔣東霆自會給她補償。

  許言嘴角勾了起來,如今對她來說,蔣遠周的魅力要比那些所謂的報酬大得多,許言起身,有些手忙腳亂起來,她要趁著蔣遠周來之前,洗個澡。

  傍晚時分,門鈴聲響起,許言走過去將門打開。

  外面的服務生推著餐車,「許小姐您好,這是蔣先生訂的大餐。」

  「推進來吧。」

  服務生將餐車推進房間,蔣遠周進來的時候,許言都沒有察覺,她剛要跟服務生說聲謝謝,一轉身就看到蔣遠周站在那。

  她嚇了一跳,「蔣先生,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蔣遠周失笑,從冰桶內拿起紅酒看了眼,他將酒瓶遞向服務生,「打開。」

  「是。」蔣遠周坐向沙發內,許言也跟著坐了下來,服務生給兩人斟上酒,又將東西擺到餐桌上,他點上燭火,退出去的時候,將房間內的燈都關了。

  許言看向那些跳躍的燭火,心裡一片溫暖。

  她喝不來紅酒,但還是輕輕啜了一口。

  蔣遠周看眼時間,「餓了吧?」

  「還好。」

  許言剛洗過澡,頭髮還是半乾的,身上散發著沐浴後的香氣,蔣遠周從兜內掏出煙盒,修長的手指摸出一根煙。

  「蔣先生,你怎麼想到來這兒吃晚飯?」

  「我想要安靜,在這兒關了燈,我覺得很舒服。」

  許言嘴角輕挽,男人咬著那根煙,眼角餘光睇過許言的臉。

  她面帶羞澀,視線輕抬,不經意撞上男人視線的瞬間,她紅色紅透,竟不知該往哪邊看。

  蔣遠周沒有徵求她的意見,他自顧點上煙,煙星紅透,男人用力吸了口,許言不自覺朝他看去,看到蔣遠周狹長的鳳目淺眯起,似乎有了極大的享受,臉頰微陷,唇瓣抿出性感的弧度。

  許言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兩拍,她的視線再也別不開了。有人的魅力在於工作的能力,有人的魅力在於一張顛倒眾生的臉,也有人的魅力在於他的才華。

  大概只有蔣遠周……

  他的魅力在於一個舉手投足間,哪怕只是最簡單的抽菸動作,都能讓人迷得神魂顛倒。

  蔣遠周兩根手指夾住煙身,嘴裡吐出一圈白霧,他忽然湊近許言,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她忘記了呼吸。

  然而男人接下來的話,卻令她驚怔在了原地。

  「許言,你是凌時吟安排過來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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