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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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時吟來到門口,看到穆太太一臉的焦急。「媽,怎麼了?」

  「奇奇不知道是不是病了,你看它。」

  凌時吟看到那條狗在屋裡竄來竄去的,一下上了床,一下又順著梳妝檯的椅子爬上去,「快讓它出來啊,你看把音音嚇得。」

  穆勁琛走到梳妝檯前,伸手剛要抓住它,奇奇就咻地跳到了地上,往台下一鑽,男人拉開椅子,「給我出來!」

  穆太太走進屋內,「奇奇,乖,快出來啊。」

  付流音垂在身側的手掌輕握,她站在門口,穆勁琛起身後,奇奇又鑽了出來,跑得飛快,一下撞向付流音的方向,她嚇了一大跳,趕緊讓開。就聽到身後傳來砰地一聲,凌時吟看到屋內的一樣東西被撞翻了。

  裡面有幾張碎屑,還有紙巾,以及保險套拆開的盒子。

  凌時吟走進去幾步,來到穆太太身側,視線卻一直盯著那堆東西,「媽,奇奇晚上吃了什麼啊?看它的樣子,真像是吃壞東西了。」

  「也沒吃什麼……」穆太太著急的不行。「奇奇可不能再出事了。」

  凌時吟趕緊將門關上,「萬一跑出去,就更抓不住了。」

  她視線在方才的地方掃過,沒看到有可疑的東西。「媽,你看我跟奇奇的樣子,我怎麼覺得這不是偶然呢?」

  付流音走過去幾步,穆勁琛看著那條狗亂竄,他視線微冷,嘴角卻是淬了把笑,「嫂子,你怎麼把自己跟一條狗相提並論,奇奇是條母狗,你看這都春天了,它說不定只是芳心大動呢?」

  「勁琛!」穆太太聽到這,趕緊將他的話打斷。「你平日裡說話不著調也就算了,你別忘了時吟是你嫂子。」

  穆勁琛抬起手掌,輕拍下額頭,「對不起,媽,這是在我的房間,我一時沒管住自己。」

  凌時吟的面色難看到極點,白了又白。

  奇奇跳到了沙發上,穆太太過去要抱它,只是它很快又跑了。

  「媽,我幫您。」

  可這會的奇奇,越是要逮它,它就越是受到了驚嚇般,穆勁琛彎腰抓著它的背,但它身子一扭,掙脫了。

  它跳到了床上,然後窩在枕頭上面,付流音剛彎腰,它又跑到了梳妝檯上。

  奇奇胖嘟嘟的身子將付流音桌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穆太太著急不已,凌時吟站到窗邊,奇奇跑進了窗簾,穆勁琛大步上前,一把將它按住。「小東西,看你還往哪裡跑?」

  穆勁琛朝她看眼,付流音朝他手裡的狗指了指,「當心它咬你。」

  凌時吟站在窗簾旁邊,她手掌伸進口袋,幾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條狗上,她小心翼翼掏出樣東西放到身後,她手掌鬆開,東西掉到地上時,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我趕緊帶它去看看。」穆太太上前,欲要接過奇奇。

  凌時吟往後退了步,腳踩到東西時發出細微的聲響,她嘴裡嘟囔句,「什麼東西?」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藥盒,穆勁琛沒有將奇奇交到穆太太手裡,「當心它真咬到了你。」

  付流音聽到凌時吟的說話聲,她視線望過去,看見她正在端詳著手裡的藥盒,再仔細一看之後,付流音大驚失色。那不就是她給凌時吟下得藥嗎?

  可剩下的藥都被她放在了梳妝檯里,怎麼會在地上?

  付流音有些緊張,手掌不住緊握,然後鬆開。腦子裡有各種可能性鑽了出來,難道是奇奇方才翻出來的啊?再一想,她又覺得荒唐,那條狗怎麼可能會打開抽屜呢?

  再說所有人的舉動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付流音目光落向梳妝檯,看到上面的抽屜好好地關著。

  穆太太轉過身,上前幾步,從凌時吟手裡將那個藥盒接過去。

  上面清晰地歇著番瀉葉,穆太太看到藥盒上還有一行小字:番瀉葉為刺激性瀉藥,通過腸黏膜刺激腸蠕動,屬於猛藥,建議儘量少用。作用於結腸,一般幾個小時內生效。

  「這……這是從哪找到的?」

  「就在這。」凌時吟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指著腳下。

  穆太太神色嚴肅,視線看向了付流音。「怎麼回事?」

  「番瀉葉。」穆太太臉色難看,「流音,你說,這藥是不是你買的?」

  穆勁琛走到梳妝檯前,身子朝著上面靠去,奇奇還在他懷裡掙扎,付流音趕緊搖頭,「不是我的,我怎麼會有這樣的藥?」


  「但藥是在你房間被找到的。」

  她似乎有口難言,不由看了眼穆勁琛,穆勁琛右手臂撐在梳妝檯上,手指在那個抽屜上輕敲兩下,然後沖她輕搖下頭。

  付流音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他應該是知道了什麼吧?

  但他這番舉動,也讓她慌亂的心鎮定了下來。她再度搖頭,目光堅決,「媽,真不是我的,再說我又不傻,會把東西亂丟嗎?」

  「大嫂,藥盒是你踩到的,我能不能理解為,其實也是你放的?」穆勁琛這時候插了一句話。

  凌時吟面色發白,滿臉的委屈,「媽,我怎麼可能……」

  「時吟不會做這樣的事。」

  「流音更不會做這樣的事。」穆勁琛摸了摸奇奇的腦袋,「放心好了,這事如果真是她做的,我肯定饒不了她。」

  穆太太端詳著那個藥盒,「時吟今天這樣,看來不是意外了。」

  「大嫂,你應該去醫院看看的,」付流音這會已經鎮定了下來,「如果你真被人下藥了,這件事就應該好好查清楚。」

  「流音,是不是因為你哥,所以……」

  「不是,」付流音堅決不肯鬆口,「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好認。」

  「好。」

  凌時吟站在原地沒動,穆太太朝她看眼。「走吧,他們出去了一天也累了,讓他們好好休息。」

  「是。」

  三人一道往外走,穆勁琛走出房間後,將房門關上。

  他大步下了樓,凌時吟跟在穆太太的身後,兩人進了房間,穆太太將那盒藥丟到旁邊。

  「時吟,這藥是你的?」

  凌時吟神色驚慌,趕忙搖頭,「媽,這藥是在他們房間找到的。」

  「怎麼偏偏就被你找到了?」

  凌時吟嘴唇有些白,想要辯解,但她生怕說得越多,錯的越多。「我也是碰巧……」

  「時吟,就算是流音給你下了藥,她也不可能把藥盒亂丟,其實這個道理,你也懂,你只是咽不下這口氣罷了。又怕這個虧自己白白地吃了,所以才出了這樣的主意,是不是?」

  凌時吟端詳著跟前的女人,穆太太性子算是好的了,平日裡說話也是十分溫柔,從沒有一句大聲地呵斥。她一直以為穆太太性子軟,沒想到她不動聲色間,卻是什麼都看在眼裡。

  即便這樣,凌時吟也不敢隨便承認。

  穆太太坐了下來,輕嘆口氣,「時吟,今天下午,你讓你媽過來了一趟,應該也讓她給你帶了東西過來吧?」

  凌時吟徹底說不出話了。

  「時吟,我不怪你,有些事我都明白,我只希望穆家和睦,大家都好好的。」

  「媽。」凌時吟只好服軟,「我知道了。」

  「出去吧,以後如果再遇上這樣的事,有了十足的把握再來找我。」

  凌時吟走了出去,另一邊的主臥門則是緊緊關著的。

  付流音快步來到梳妝檯跟前,她一把將抽屜打開,卻發現原先放著藥盒的地方,居然是空的。

  這麼說來的話,那盒藥真是她的?

  門口傳來一陣聲響,付流音趕緊將抽屜推回去,穆勁琛開門,就看到她身體站得筆直,整個人擋在梳妝檯跟前,臉上的神色也是奇奇怪怪的。

  男人反手將門關上,「你這是在做什麼?站崗?」

  「我……奇奇把我的東西都打翻了,我正在收拾呢。」

  穆勁琛上前幾步,眉頭皺緊,「你們女人真是麻煩。」

  「我挺好的吧。」

  「你倒是再說一遍?」

  付流音雙手撐著後面的台沿,「大嫂真的冤枉我,那藥盒不是我的。」

  「那你的藥盒呢?」穆勁琛問道。

  付流音緊盯著跟前的這張臉,兩人的目光相觸,她嘴角微微牽動下,滿臉的無辜,那雙眸子泛著瑩瑩的亮光,真是能騙人啊。「什麼藥盒啊?」

  穆勁琛單手圈住她的腰,「你的啊,在哪呢?」

  她輕笑聲,「這麼說來,你都知道。」

  男人欺近上前,兩人前額相抵,氣息交纏著,哪怕之前有過更加親昵地舉動,可付流音還是覺得不習慣,她面色漲得通紅,「我有分寸的,我就放了兩顆而已。」

  穆勁琛抱住她腰的手臂越收越緊,「懂得分寸就好,只要是分寸以內的事,都沒關係,以後記得,做事不能留下把柄,這樣才可以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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