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不抱!我是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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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白頓在原地,似乎是把蔣遠周的話聽進去,也當真了,「蔣先生,這可不行,提拉很保守。」

  「她保守,遇上個你也保守,那你們這層關係永遠都別突破了。」

  許情深聽不下去了,趕緊插了句話,「老白,你別聽他的,你們這才認識幾天,你要真敢提這樣的要求,人姑娘肯定轉身就再也不搭理你了。」

  就是。

  老白也是這麼想的。「蔣太太說的是。」

  「是什麼是?」蔣遠周還要搗亂,「這顯然是女性思維,老白,你應該聽我的,我是男人。」

  不過老白再想想蔣遠周的話,他說得似乎也有道理,畢竟他認識許情深的第一天,就把她吃了。後來一路秉承著越吃越猛的姿態,弄得許情深毫無招架之力,看看,現在多好啊?

  許情深忍著嘴角的笑,可是又憋不住,只能笑出來,「老白,你當真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老白趕忙擺手。

  「你跟人家談戀愛,不就是奔著過日子去的嗎?以後的日子,那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老白又搖了搖頭,「蔣先生,您別害我,我好不容易談成這麼一個,我可不能把她嚇跑了。」

  他看眼時間,再不過去就要遲到了,「蔣先生、蔣太太,再見!」

  蔣遠周雙手交握,老白已經走到了門口,蔣遠周在他身後說道,「老白,我還有件事要你去做。」

  老白趕緊拉開辦公室的門溜了出去,「蔣先生,我忽然耳朵不好使了,什麼話都沒聽見……」

  他走到外面,關門聲傳到許情深的耳朵里,老白緊接著卻又將門推開條縫隙,「蔣先生,謝謝您的經驗之談,不過我還是選擇聽蔣太太的。」

  經驗之談?

  蔣遠周伸手朝著門口指了下,老白趕緊帶上門,一溜煙地跑了。

  面前站了這麼一個大醋缸,萬一打破了,那豈不是要熏得整間辦公室都是醋味?蔣遠周身子往後靠,將話趕在了許情深前面說出來,「你看我怎樣對你的,到了老白眼裡,都成了經驗。」

  「我看老白不是這個意思,」許情深來到蔣遠周身側,「你說,在萬毓寧之前,你有過幾個女人?」

  蔣遠周冷汗都快被嚇出來了,「胡說什麼,萬毓寧不是我的女人。」

  「沒有啊。」蔣遠周滿面的認真。

  「嗯?」許情深沒想到這種事,他還能耍賴,「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蔣遠周面色無辜,雙眼也是含著滿滿的無辜,「你沒有證據。」

  許情深伸出手,蔣遠周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手裡的力道一收,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純潔的很。」

  「你這話……」

  蔣遠周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面糾扯不清,萬一許情深說著說著來勁了,一層層剝洋蔥似地審問,說不定到最後就能掰扯地怒了。

  「還是想想老白吧。」蔣遠周趕緊把話題扯開。

  「老白不是挺好的嗎?」

  蔣遠周雙手圈緊她的腰,「哪裡好?萬一這個再談不成,那就是奔四的年紀了。」

  「你這是操心他呢,還是咒他呢?」

  老白急急忙忙出了醫院,連打了三個噴嚏,也不知道是誰在說他,還是他自己感冒了。

  穆家。

  吃過晚飯,穆太太帶著付流音和穆勁琛上樓。

  房間已經收拾好了,這個臥室本來就是穆勁琛的,穆太太開了門進去,家裡的傭人倒是手腳利索,門口的花瓶內插了兩束鮮花,味道清新,穆太太走過去,將窗關上。

  「媽,我們不需要這一套。」穆勁琛走到床前,「明天一早我回趟訓練場,把我和流音的東西搬過來。」

  「好。」

  穆家的房子很大,穆成鈞和凌時吟住在三樓,穆太太出去後將門帶上。

  付流音站在屋內,「是不是你不結婚,就不能繼承遺產?」

  「差不多。」

  「你完全可以找個門當戶對的。」

  穆勁琛心煩,抬起眼帘,嘴角偏偏勾出幾許笑來,「急什麼,我又沒說要和你過一輩子。」


  「那就好。」

  男人一把將她扯到跟前,「好什麼?」

  「穆帥,這可是在你家裡,你千萬注意動靜。」

  穆勁琛握住付流音的肩膀將她推倒在床上,他隨後將她的雙手抬高、死死按住,「在哪,我都可以肆無忌憚,誰敢跟我說個不字?」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條件好好談妥。」

  「什麼條件?」

  付流音目光直視向他,「你讓我跟你結婚,我就結婚,讓我搬到這兒來住,我也只能答應,以後你要離婚,你就不怕我不同意?」

  付流音掙扎幾下,穆勁琛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再收緊,「你把話直說了吧,想跟我談什麼條件?」

  「等你繼承了遺產之後,我們就離婚,我不要你的錢。」

  「僅僅這樣?」

  付流音唇瓣微啟,「當然不是,我哥哥的仇家那麼多,我離開了你,八成連命都保不住。所以等我們離婚後,我還待在東城,我的人身安全歸你管。」

  穆勁琛第一次覺得身下這個女人,還挺有趣的。「你都跟我離婚了,我憑什麼還要管你的人身安全?」

  「離婚了也是前妻,再說,我們這是在講條件!」她氣鼓鼓地盯著他,「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

  穆勁琛這也是頭一次遇上個人,用這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我要不答應呢?」

  「不答應可以啊,我讓你雞飛狗跳。」

  「說說看,怎麼個雞飛狗跳?」

  付流音來的時候就全想好了,「我們現在住在家裡,我又是你親自挑選的,你要不答應我,我就在穆家天天作,撒潑、或者為難下人,再不行,我天天找凌時吟拌嘴打架。」

  穆勁琛呵了聲,「你還真敢作。」

  「你要我乖乖的,也行,你答應我的要求。」

  「那好,一年以後再談離婚的事。」

  「你要是肯遵守,你就給我點頭,不要跟我討價還價。」

  付流音想將他推開,可自己的雙手被他按在頭頂,根本沒法動彈,「好,一言為定。」

  晚間。

  凌時吟卸了妝坐到梳妝鏡前,穆成鈞摘下手錶,有些心不在焉,凌時吟手指撫著眼角處,痛得還挺厲害,這幾天她不敢出門,更不敢回家,她原本以為穆太太見到了好歹會問一句。可穆家的人,從上至下,卻跟心知肚明似的,誰都沒有主動問起過。

  「老公,媽已經讓付流音住在這了,但她是付京笙的妹妹,她不會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吧?」

  穆成鈞冷笑下,「她要有那本事,你哥哥把她關了兩年,她早就下手了。」

  想到凌慎,凌時吟心裡又被撕裂了一般。「老二不會一直陪著她,我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的。」

  穆成鈞站到她身後,彎腰將她抱在懷裡,目光透過鏡面盯著裡頭的女人。「好,狠狠地折磨她,折磨得越凶越好。」

  如今付京笙即將判刑,可比起凌慎當日的慘死,他那點懲罰算得了什麼?

  事情的起因都在付流音身上,凌時吟自然見不得她好好的。

  穆成鈞抱住她的手鬆開,轉了身往外走,凌時吟將項煉取下,「老公,你去哪?」

  「下樓喝杯水。」

  「房間不是也有嗎?」

  穆成鈞頭也沒回,「順便抽根煙。」

  「穆先生。」

  「這麼晚,你還上樓幹什麼?」

  「今天是穆帥成親的好日子,他們還沒吃上一口紅糖……」

  穆成鈞冷冷打斷她的話,「要送東西,也要瞅准了時間,這都幾點了?下去吧。」

  「這……」傭人看眼穆成鈞的臉色,趕緊點頭,「好。」

  他看著傭人轉身下樓,很快,樓下就沒有了動靜。

  穆成鈞抬起腳步,朝著穆勁琛的房間走去,他腳步落得很輕,來到門口的時候,門自然是緊緊閉著的。裡面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但今天好歹是他和她的新婚夜,怎麼會沒有丁點的聲響呢?

  屋內,燈是關著的,付流音朝著一側睡,穆勁琛則從身後抱著她。


  男人屏息凝神,他可以確定門外有人,但付流音聽不出來。

  付流音想要翻個身,男人緊緊地抱著她,不給她動。

  「我背都僵了。」

  「我跟你說過,我最近不會有心情碰你。」

  付流音拱了下肩膀,「誰要你碰。」

  兩人的說話聲很輕,只在彼此的耳畔,所以外面的人聽不見裡頭的動靜。

  付流音是被外面的敲門聲驚醒的,「二少奶奶,早餐備好了。」

  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伸手摸向旁邊,哪還有穆勁琛的身影。

  付流音起身洗漱,幸好這些東西都給她備好了,她走出房間準備下樓,來到樓梯口的時候,恰好看到凌時吟也在下來。

  她站在轉角處等她,凌時吟比付流音還要個矮些,付流音的視線在她臉上掃了圈,凌時吟面上明顯擺出了不悅,「看什麼看?」

  「好一張調色盤啊。」

  凌時吟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她抬手想要遮擋,可這傷都在臉上,任憑她怎麼想藏都是藏不住的。「付流音,你應該喊我一聲大嫂才是。」

  付流音聞言,上前步,「大嫂?」

  「難道不是?」

  「噢,我差點忘了,命運真是愛捉弄人,不久之前……是你差一點就要喊我一聲嫂子吧?」

  凌時吟手掌攥緊起來,鼻尖發酸,「你陪我哥哥的命。」

  「他又不是我殺的,我憑什麼賠給你?」

  付流音朝著樓梯口看去,「別激動,這樣被人看見不好,走,我們歡歡喜喜下樓吧?」

  凌時吟看著付流音抬起腳步往前,她攥著的手掌緊了又緊,付流音走下一個台階,凌時吟跟了上去。

  她的手掌慢慢抬起來,付流音頭也沒回,「大嫂,我勸你別在我身後做什么小動作,我剛進穆家就出了事,勁琛肯定饒不了你,也饒不了這樓梯了。」

  兩人走到樓下,穆成鈞迎了過來,付流音看到他總是有些害怕,她趕緊避開一步,生怕穆成鈞碰觸到她。星港醫院。

  許情深今天比蔣遠周早了半小時出門,蔣遠周的車開到星港的時候,都快九點了。

  老白在副駕駛坐著,嘴裡一直在哼著小曲,司機時不時看向他,又不能說什麼。

  蔣遠周在後面閉目養神,司機調了廣播,裡面傳出一首歌,「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嘴裡開心地跟著哼唱,「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讓我在午夜裡無盡的銷魂……」司機一臉驚恐,要不是職業素養高,他方向盤都要抖了。他朝著老白多看兩眼,艾瑪,這是老白嗎?

  不對啊,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老白以前多嚴肅一人?坐在副駕駛座上像尊神似的,時不時跟蔣先生說些公事,就算無話可說了,那也是一張冷漠臉橫掃天下,現在這是?

  干哈呢?

  轉性了?

  蔣遠周也覺得頭疼,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老白,你昨晚銷魂了?」

  老白的金曲被打斷,愣了愣神,「沒有。」

  「那你唱什麼?」

  「歌詞就是這麼寫的。」

  蔣遠周睜開眼帘看他,「你什麼時候開始聽這種歌的?」

  「……」

  好品味。蔣遠周朝著車門挪過去些,將車窗打開了一半。

  老白視線看向外面,忽然看到一個身影走得很慢,他盯緊細看,「蔣先生,那好像是許小姐。」

  「嗯?」

  「許言。」

  司機停下了車,蔣遠周的目光望過去,果然看到許言一個人正走出醫院。「她不是剛動過手術嗎?」

  「是啊,」老白想了下,說道,「今天應該才第三天,照理說不能出院啊。」

  「那她幹什麼?」

  「蔣先生,我去問問。」老白說完,推開了車門下去。

  許言彎著腰,走路很慢,老白快步來到她跟前,「怎麼回事?醫生讓你出院了?」

  許言聽到這陣聲音,嚇了跳,抬頭對上老白的視線,「是我自己要出院的。」


  「你這樣能走嗎?」

  許言看到了停在不遠處的車,「實話跟你說,我沒錢了,不能再住下去了。」

  這次,她倒是乾脆,也坦誠。

  「對不起,我不該逞強的,蔣先生的好意被我辜負了。」

  老白伸手要去扶她一把,許言的臉色很難看,應該是背著醫生和護士偷偷跑出來的。老白還未來得及碰到她,卻看到她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許小姐!」

  老白忙蹲下身,蔣遠周也下了車,許言想要強撐著起來,蔣遠周走到跟前,「還愣著幹什麼?把她抱進醫院。」

  老白朝四周看了看,許言嘴裡一個勁說著不用,蔣遠周見他站著不動,有些奇怪。「是不是還要人推個病床出來?」他再一看老白這樣子,也就懂了。

  蔣遠周蹲下身,許言的目光落到他臉上,她臉色白的好像一張紙,「蔣先生。」

  老白不抱,難道還要他抱?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蔣遠周又站起了身,許言眼眸間一黯,蔣遠周朝著遠處招下手,司機只能下來。

  他快步來到跟前,蔣遠周退開身,「抱她進去。」

  「是。」

  司機蹲下身,一把就將許言抱了起來,老白和蔣遠周在旁邊看著,走進醫院的時候,蔣遠周目光里充滿鄙視,「你別告訴我,你不肯伸手,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確實是,蔣先生,這可是星港大門口,這種事很容易傳出去的。」

  「妻管嚴。」

  老白也沒反駁,他剛才差點脫口而出,蔣先生,要不您抱吧?幸虧他沒說出口,老白心裡默默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來到病房,蔣遠周四下看了眼,「怎麼沒有要單間?」

  司機已經將許言放到了病床上,小護士匆忙進來,看到許言後總算一松,「你嚇死我了,你去哪了?」

  「我……我就去下洗手間。」

  「騙誰呢你?」小護士擦下汗,看到了蔣遠周和老白也在,趕緊打過招呼。許言拉高被子,輕笑下,「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嗎?」

  「她還要多久才能出院?」

  「要等到後天。」

  蔣遠周點下頭,許言見他似乎要走,「蔣先生,我能跟您談談嗎?」

  「談什麼?」

  許言唇角乾澀,臉上有不好意思,卻開門見山道,「我想問你借點錢。」

  「多少?」

  「兩萬塊。」

  蔣遠周上前了步,「說了給你免除醫藥費,為什麼不要?拉不下這個臉?」

  「你看,我都能拉下臉跟你借錢了,」許言輕握下手掌,「是我房東把我送到星港來的,可能看我當時的樣子比較嚇人吧,但距離我租住的房子不遠處,還有另外一家醫院。其實我不想讓你們以為是我故意要來這的,更不想讓你們覺得我到星港來,是想不花錢治病。」

  「你想的未免太多了。」

  許言垂下了眼帘,「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

  「謝謝蔣先生。」

  蔣遠周看眼四周,隔壁病床上有親戚過來探望,還帶著個孩子,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要給你換個病房嗎?」

  許言搖下頭,「不用了,這兒挺好的。」

  「隨你。」蔣遠周向來不會說很多的話,他抬起腳步離開了。

  下午時分,許情深也過來了,許言沒有親戚在這,所以病床前都是冷冷清清的。

  許情深看向床頭櫃,看到上面放著個果籃,還未打開,一看就是有人來看望過。

  許言見到她進來,趕緊打過招呼,「蔣太太。」

  「其實你不用這麼客氣的,我現在是醫生,你叫我許醫生就好。」

  「好,許醫生,你不必刻意來看我的,我已經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

  許情深在旁邊的椅子內坐定,「哪裡的話,我也沒幫到你什麼。」

  「不,你們幫了我天大的忙了,蔣先生剛讓人送了兩萬塊錢過來,是我管他借的……不好意思。」

  「錢用不夠,其實你可以跟我說。」


  許言點下頭,「早上蔣先生在,醫生又不讓我出院,我怕前幾天交的費用不夠了,所以就先問蔣先生開了口。」

  那也就是說,今天早上,蔣遠周來過病房探望她了?

  許情深的視線落向果籃,這個不用說都能知道,肯定是老白跟錢一起拎來的。她沒坐一會,叮囑了許言好好休息後,就離開了。

  許情深來到護士站,裡頭的人都認識她。「蔣太太。」

  「147號床的許言,給她請個看護,就說蔣先生的吩咐。」

  「好。」

  護士記下來了,「蔣太太,那個許言是您親戚嗎?」

  「是蔣先生的遠房親戚。」許情深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護士聽完,既然是蔣先生吩咐的,那請來的看護必須是最好的啊。

  一個下午,許言都被盡心盡力地伺候著,看護給她倒水、切水果、陪聊天、還攙扶她起身,忙裡忙外將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她起初還不好意思,後來聽說是蔣遠周刻意安排過來的,她也就安心接受了。傍晚時分,許情深下班後來到蔣遠周的辦公室外面。

  她輕敲了幾下門,裡頭傳來請進的聲音,她卻並不推門,只是繼續敲著。

  沒過多久,蔣遠周走了過來,一把將門打開,許情深倚在門框處,「回家啦。」「我也忙完了,走吧。」蔣遠周出去,隨手將門帶上。

  「我去看下許言。」

  蔣遠周朝她睨了眼,「她有什麼好看的?」

  「呃……你這話,我還真回答不出來。」

  許情深挽著蔣遠周的手臂來到病房,看護拿來了晚飯,她替許言將病床搖起來,讓她坐著。

  她貼心地將筷子遞到許言的手裡,「許小姐,吃吧,這兒還有湯。」

  許言餘光里睇見兩人過來,笑了笑道,「蔣先生,蔣太太。」

  「氣色好多了。」

  許情深上前,「飯菜是外面買來的吧?」

  「是啊,」看護點頭笑道,「我去外面打包回來的。」

  「有她在這照顧你,我們也就放心了。」

  許言還是有氣無力,但眼睛裡跳躍著笑意。「謝謝蔣先生安排過來的阿姨,今天這一下午,多虧她了。」

  蔣遠周看向對面的看護,耿直地搖頭道,「我沒有安排過。」

  許情深在旁邊,假裝撞了下他的手臂。

  許言有些不解,「但阿姨說,是您安排過來的。」

  「我之前問過你需不需要請人照顧,你說不用了。」

  許言的視線落向許情深,許情深無奈地笑道,「是我安排的。」她臉上露出嬌嗔,雙手抓著蔣遠周的手臂輕搖晃,「我以你的名義安排了看護過來,就是想著許小姐救過她,讓她念著你的好,你看看,你倒是一句話就拆穿了。」蔣遠周明白過來,當著別人的面也不在乎,他伸手將她攬到懷裡,「真會替我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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