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父女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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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情深一時沒忍住,嘴裡的聲音溢出來,旁邊緊挨著的霖霖動了動,然後將被子踢開。

  蔣遠周全身繃得不行了,動作也放肆起來,許情深耳朵尖,聽到身邊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響,好像是兩個孩子都醒了。

  她將蔣遠周推開,「你自己看看,你先別動……」

  許情深人從被窩內鑽出來,好不容易伸出手去將檯燈打開。

  蔣遠周坐在她的身上,他將被子掀開,看到霖霖和睿睿都坐了起來,霖霖頭髮像是炸開的鳥窩似的,整個人呆萌呆萌的,眯著一雙大眼睛,兩個孩子神情一致地盯著蔣遠周看。

  許情深又朝他推了把,他差點就從床上栽下去。

  她忙讓兩個孩子躺下,「睡覺。」

  可他們被吵醒了,又來了精神,不光不肯再睡,兩個人都轉動著大眼睛盯著蔣遠周看。

  許情深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髮,「你再不出去,他們也就不睡了。」

  蔣遠周儘管十分不滿,但還是被趕了出去。

  經過臥室門口,他看到那邊散落了一地的奶粉罐和玩具。

  翌日。

  訓練場。

  天剛放亮,考核就開始了。

  付流音跟著諸人來到林子跟前,教官開始發放背囊,裡面有基本的食物和水,「你們儘管是一個團隊,但你們也要記住,你們之間都有競爭,我會在大門口等著你們,到時候最先出來的人,將來得到的機會也是最好的,明白嗎?」

  「明白!」

  付流音接過背囊,裡面很重,她一下沒接住,背囊砸在了地上。

  穆勁琛走過來幾步,付流音趕緊將東西背起來。

  男人冷笑下,她臉色微紅,但還是提起口氣說道,「報告。」

  「說。」

  「背囊里的東西是給你們野外生存用的,裡面還有一塊白布條,如果你們覺得走不下去了,想要放棄,可以將這塊布條綁在手臂上,原路返回。考核的時間不定,裡面危險重重,希望你們各自保重。」

  「是!」

  穆勁琛沒有在原地逗留,考核開始後,他就回了訓練場。

  付流音跟著另外兩個女孩子進去,她們穿著軍靴,背上了背囊之後難免行動不便,然而裡面就像個大迷宮似的,進去了之後壓根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幾個男人走在前頭,「注意腳下。」

  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往下滲透,付流音聽著耳邊的窸窣聲越來越重,前面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悽慘的叫聲。

  幾人飛奔向前,看到一個男人靠坐在樹下,手掌捂著自己的腳踝,痛苦地仰著頭。

  旁邊的同伴不知所措,付流音上前步,看到男人的腳被捕獸夾給夾住了。  「這可怎麼辦?」

  「你還能走嗎?」

  「走什麼走啊,待會要遇到那些教官,別說是打了,就連逃都逃不掉。」

  付流音朝四周張望下。「為什麼這兒會有這麼多機關?我們又不是野獸,只是職業保鏢的考核而已……」

  「要是能拿到機關布置圖就好了。」一名男子壓低嗓音道,「聽說穆帥那裡有詳盡的布置圖。」

  「你簡直是在說廢話,怎麼拿……」

  付流音蹲下身,捕獸夾夾進了男人的腳踝內,他的腳已經是血肉模糊。「看來是沒法繼續了,你放棄吧。」

  「難道你不想要你的腿了?」

  「我能忍著……」

  付流音見他掙扎著想要起來,可他哪有那個力氣,旁邊的同伴搖了搖頭,替他打開包,將裡面的白布條取出來。「我們不能在這陪你耗費時間了,更加不能帶著你,你放棄吧,待會會有人來接你的。」

  男人身子靠著樹幹,點點頭,「我明白,你們快走吧。」

  付流音重新背起背囊,這才不過剛進林子,他們就不得不拋下一名同伴。這種無力感充斥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讓他們的腳步變得沉重起來。

  她往前走著,腳下的路很潮濕,個把小時後,前路漫漫,根本看不到頭。

  為首的男人在確定方向,大家都在跟著他走,付流音在隊伍的中間,走在前面的女人回頭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她肩膀被壓得疼痛無比,但還是咬緊了牙關。

  幾人穿過林子向前,付流音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聲響,她趕緊轉過身,神色大驚地喊道,「人呢?」

  其餘幾人停下腳步,紛紛回頭,卻見隊伍中少了一個人。

  付流音過去幾步,她四下看了眼,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不會是有什麼兇猛的猛獸吧?」

  「別自己嚇自己,」付流音輕聲說道。「如果是猛獸,反而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

  「那現在怎麼辦?」

  同伴大聲喊著他的名字。「你怎麼回事啊?跑去哪了?」

  說完,那名男子欲要上前,付流音拽住他的手臂。「別去。」

  「怎麼了?」

  「他死了。」

  「開什麼玩笑?」

  付流音朝著對方狠狠瞪了眼。「你別忘記這是在考核,看到他脖子裡的印記了嗎?那代表他剛才被俘虜並且抹了脖子。」

  「什麼?」

  付流音趕緊往後退了幾步,「教官,教官肯定在這,快跑!」

  眾人聽到這話,抬起腳步就跑,付流音的體力不如他們,她看到一名教官從高高的樹上躍下來,她丟下了背囊,很快跑在最前頭。

  到了一處空地,付流音跑不動了,雙腿一軟癱在地上,同伴們很快也過來了,一邊停住腳步,一邊回頭張望,「沒跟過來,累死了。」

  「音音,你怎麼把背囊丟了?」

  「就是,沒有了背囊,你怎麼生存?」

  付流音拍了拍自己的衣兜,「我把吃的帶著了,裡頭的東西我都看過了,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晚上也不能好好睡覺,至於水,本身就占了一定的重量,這是在林子裡面,還怕弄不到一口水喝嗎?」

  眾人聽著似乎也有道理,但是誰都不肯將身上的這個東西丟棄。

  午後,蔣遠周坐在沙發內,看著許情深的身影走來走去,原本冷冷清清的房子內忽然多了兩個孩子,玩具丟的到處都是,許情深就跟在後面收拾。

  男人搭著腿,視線跟著許情深移過來,挪過去。

  許情深來到了他的身側,示意他起身。

  「怎麼了?」

  「你眼睛長哪裡去了?」許情深將他推開,從他身下拿出一本故事書,「坐在上面沒感覺?」

  「沒感覺。」

  許情深將書放到茶几上,蔣遠周緊接著道,「緊繃的麻木了,所以坐上去的時候真沒感覺。」

  她回身照著他前額處推了下,蔣遠周就勢往後躺,還想去拉許情深的手,她將手背到自己身後,「打電話給那邊了嗎?」

  「打了。」

  「怎麼說?」

  「我說可以給他看看孫子,問他來不來,他還想細說那天的事,我就掛了電話,不知道他到底來不來。」

  蔣遠周坐直身,手臂自然地攬住許情深的腰,她垂首盯著他的頭頂道,「我去準備晚飯。」

  「廚房不是有人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將沙發內的另一個人當成了透明。老白抬頭朝窗外看看,現在許情深回來了,也不知道這把狗糧他要吃到什麼時候。

  他冷不丁聽到許情深在叫他。

  老白回過神來,「有什麼吩咐,蔣太太?」

  「你最近有在相親嗎?」

  老白一臉的茫然,「什麼相親?」

  「你都這點歲數了,想要自由發展看來是難了,只能依靠相親。」

  老白認真地搖頭,「以前相過,不過都不太滿意。」

  「這樣看來,你要求很高。」

  「也不是……就是……」

  許情深聽到身後傳來動靜,扭頭一看,霖霖摔倒了,她大步朝著兩個孩子走去。可憐老白話只說到一半,許情深顧了孩子後就顧不上他。老白支支吾吾的,蔣遠周看在眼裡。「怎麼?思春了。」

  老白一聽,嗓音立馬揚高几度,「蔣先生,您別胡說。」

  「也對,照例說你應該過了這個思春的年紀。」


  「……」

  蔣遠周剛要起身,手機鈴聲卻是響了,他看眼來電顯示,面色變了變。「餵。」

  老白豎起耳朵聽著,沒過多久,他聽到蔣遠周低低說了句。「知道了。」

  「那邊都開口了,我要不肯去,以後不就斷了跟他們的聯繫嗎?」

  「但是這許小姐……」

  蔣東霆聽到這三個字,冷哼一聲,「昨天你也在場,你也都看見了,可你要不在場,你是不是也會相信她所說的那些話。」

  「是啊,因為她本身就是弱勢的一方,我是真沒想到許情深竟然能這樣。老爺,那今晚呢?」

  蔣東霆目視前方,「你是怕她故技重施?」

  「反正我覺得不會有好事。」

  「鴻門宴?」

  管家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您別忘了,蔣先生只是個傳話的,讓您過去吃飯的是許小姐。」

  蔣東霆冷笑兩聲,「昨天是我疏忽,下次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老爺,到時候我跟您一起去。」

  「嗯。」

  傍晚時分,蔣東霆來到皇鼎龍庭,蔣遠周和老白都在,見到兩人進來,老白起身打過招呼。

  蔣遠周正在看兩個孩子玩,蔣東霆過去幾步,「睿睿,到爺爺這來。」

  睿睿跟他並不親,蔣東霆讓管家將禮物盒拿過來,孩子看到玩具總是把持不住的,睿睿幾步走到蔣東霆跟前。蔣東霆眉眼笑開,「看爺爺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我就只有一個孫子。」

  蔣遠周面色有些不悅,蔣東霆的視線掃過霖霖,「這種來歷不明的孩子,也就只有你能接受。」

  男人面色鐵青道,「那當初不也是你用她換回了睿睿嗎?」

  「我這是為你好。」

  客廳內的氣氛又緊張起來,老白和管家都不說話,許情深站在廚房前,蔣東霆視線看過去,「裝的倒是像,可惜真不是什麼賢妻良母。」

  蔣遠周俊目淺眯,實在搞不懂許情深為什麼非要把蔣東霆喊來,他剛要動怒,就聽到一串腳步聲走了過來。

  許情深手裡端著茶,面目含笑,她將茶杯放到茶几上,而後沖著蔣東霆道,「爸,喝水。」

  她不需要用激烈的言辭去刺激他,光是這一聲爸,就足夠令蔣東霆怒火中燒。「我不是你爸!」

  「他要不稀罕,以後都別叫他。」蔣遠周在旁說道。

  許情深握了握雙手,「晚飯準備好了,去坐吧。」

  蔣東霆朝她看眼,蔣遠周率先起身,拉過了許情深的手,「他可能還怕你下毒,走,我們去吃,還有……老白,你也坐吧,吃了晚飯再走。」

  「謝謝蔣先生。」

  許情深逕自來到酒櫃前,「我們喝點酒吧。」

  「我不喝。」

  蔣東霆聽在耳中,再想到凌慎對蔣隨雲的所作所為,他知道許情深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說,這句話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

  蔣遠周坐到了位子上,許情深開了酒,要給蔣東霆斟上,「爸,喝點酒沒關係吧?」

  「喝酒沒關係,但是我擔不起許小姐這一聲稱呼。」

  「不管你擔不擔得起,我都得這麼叫你,畢竟我和遠周在一起了,他的爸爸就是我的爸爸。」

  月嫂帶著兩個孩子過來,讓他們坐到兒童座椅上。

  大家圍著桌子坐定,許情深朝蔣遠周手邊的杯子內也倒了半杯,「沒事,就半杯而已。」

  蔣遠周拉過她的手,「坐吧。」

  「好。」

  許情深挨著蔣遠周入座,桌子完全擺了出來,就連傭人都坐了,蔣東霆心裡明白,這女人無非是要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樣子,把他喊來,是要耀武揚威吧?

  許情深端起杯子,看向諸人。「我今天很高興,看到的都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兩年前,你們就在這了,兩年多以後我回來,你們還在這。」

  這話,聽在別人耳中是舒服的,可蔣東霆卻感覺被人扇了巴掌似的。

  他兩年前就千方百計要拆開他們,如今呢……兜了一個圈,許情深還是回來了。


  許情深喝了口酒,一名保姆起身說道。「蔣太太,你能回來,我們也高興,真心的為你和蔣先生感到高興。」

  蔣東霆卻聽不進去這樣的話,「蔣太太?這聲稱呼怎麼能隨便亂喊。」

  許情深笑了笑,讓她入座,「爸,你別這麼嚴肅。」

  「許情深,你還真想做蔣太太?」

  她唇瓣勾翹起來,目光直直地盯著蔣東霆。「爸,我既然跟蔣遠周在一起了,那當然會跟他結婚,我可是很保守的人。」

  老白盯著跟前的酒杯看,這種場合,他們是插不上嘴的,他一心想著許情深說的相親的事,是啊,人生大事可不能耽誤了……

  蔣東霆冷冷一笑,「這恐怕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故事。」

  「爸,你這樣說我,是因為你對我還有誤會。」「那你說說,我對你還有什麼誤會?」

  許情深手掌穿過髮絲,然後用掌心托著小臉,蔣遠周知道蔣東霆有意為難,他身子往前傾去,只是還未開口,許情深就握住了他的手。「蔣遠周,我跟付京笙沒有結婚。」

  「開什麼玩笑!」蔣東霆冷哼,「撒謊成癮了是嗎?要不要現在再去民政局查一次?」

  許情深神色鎮定,手指在蔣遠周的手背上摩挲著,「當時霖霖出生後,我一個人帶著她很難生存,付京笙說他想要有個家,說我們可以做有名無實的夫妻。我再三考慮之後答應了,我們沒有去民政局,但霖霖需要落戶,以後也需要上學,你也清楚付京笙的本事,所謂的婚姻關係是他在電腦上完成的,我昨天跟你說我想見見付京笙,就是想讓他把這層關係去掉,或者……我可以申請離婚,只是這還需要時間。」

  蔣東霆聽在耳中,越來越氣,在他看來,這就是一派胡言。

  「你們是夫妻不假,住在一起也不假,你不會還想說,你們自始至終就沒做過夫妻吧?」

  「是,」許情深臉色坦然,沒有絲毫的心虛。「我跟付京笙一直是分房睡的,從來沒有過夫妻之實。」

  蔣東霆捏緊手邊的酒杯,這種話說出去誰相信?

  「你這謊言,騙騙三歲的孩子還差不多。」

  蔣遠周喉間輕滾動了下,目光在她臉上不住逡巡,他點了點頭,「我信,我當然信。」

  蔣東霆氣得差點暈厥過去,「遠周,你是不是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

  「爸,你不肯相信,無非是不想我進蔣家。」

  「許情深,你覺得這種話……說出去有幾個人相信?」

  許情深笑了笑,一語反駁道,「你是覺得同在一個屋檐下,男男女女的做不到是嗎?」

  「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那蔣遠周和凌時吟呢?當初我跟霖霖相依為命的時候,電視上鋪天蓋地的新聞都是他們,說他們在一起了,我還看到他們一同出席睿睿的百日宴。但是蔣遠周說他和凌時吟從未有過關係,我就相信。」

  蔣遠周聽聞,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酸澀,他拉住許情深的手,另一手環住了她的肩膀。

  「你相信,是因為你根本就不在乎,你要的只是蔣太太這個名分而已。」

  「我跟你們說清楚這些,是想讓自己跟過去告個別,我不需要你的相信,蔣太太這個名分,要給也是蔣遠周給我,因為我要做的,是他的太太!」許情深一語落定,長長的話吐出口來,鏗鏘有力。

  蔣東霆唇角顫抖,他看眼蔣遠周,蔣遠周完完全全是相信了許情深的話。

  他恨得牙痒痒起來。

  許情深看著蔣東霆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她心裡快慰極了,「爸,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勸你,害人終害己,這話,我想你應該印象深刻吧?」

  她完全沒有給蔣東霆一點面子,許情深也不需要給他,她是恨著蔣東霆的。如果不是他,很多事怎麼可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蔣東霆聽著這話,不以為意,許情深唇角勾起冷笑,她身子忽然倚向旁邊的蔣遠周,並用雙手勾住他的手臂,「蔣遠周,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這件事壓在我的心裡,我好難受。但是我之前都不能說,我知道你爸不會接受我,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了,以後要面對的困難還有很多,很多。」蔣遠周攬住許情深的腰,將臉貼著她的頭頂。「別怕,以後都有我在。」

  「我知道,」許情深腦袋動了下,「付京笙沒出事之前,我真心想過跟他離開這個地方,所以那件事一直壓在我的心上,我怕告訴了你之後,你會連我最後的寶貝都剝奪去。」


  蔣遠周動了下肩膀,心裡隱約有陣說不出的感覺在冒出來,「什麼事?」

  許情深輕拭下眼角,她坐起了身,目光緊盯著對面的蔣東霆,「當初你讓人把孩子換走,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沒有成功呢?蔣東霆,睿睿真是你蔣家的孫子嗎?你真的能夠確定嗎?」

  蔣東霆雙眼陡然間圓睜,好似受了巨大地打擊,他拿起酒杯,然後重重擲到桌上。「你這個女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你是想說親子鑑定是吧?」許情深唇角邊的冷笑越來越明顯。「改了。」

  「什麼改了?」

  「親子鑑定的結果,被付京笙改了。」

  蔣遠周同樣大吃一驚,「你是說……」

  許情深沖他點下頭。「睿睿出事的時候,老白來找我,跟我說睿睿才是我親生兒子,我當時害怕的不行,是付京笙親口告訴我的。遠周,原諒我那時候的冷漠,我以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有屬於各自的生活。」

  「不可能,不可能——」蔣東霆激動地站起身來,一手指著許情深。「你現在又想讓你女兒進蔣家,你還想給她換上公主的身份是不是?」

  現在,別說是蔣東霆和蔣遠周了,這個桌前除了睿睿和霖霖,哪個不是滿面震驚?

  許情深鼻子泛酸,眼角滲出濕意,「遠周,你明天帶著霖霖去做個親子鑑定吧。這次,不會再有人干擾鑑定結果。」

  「我不信!」蔣東霆覺得好笑,「明明是個孫子,怎麼會變成了孫女?許情深,你居心叵測!」

  「爸,兩個孩子都在這,雖然他們還不懂,但你這麼重男輕女,如果親子鑑定的結果出來,你是不是就不要認霖霖這個親孫女?」

  蔣東霆坐了下來,旁邊的管家趕忙安慰。「老爺,這種事您急也急不得啊,這畢竟關係到蔣家的血脈,親子鑑定是肯定要做的,還是等結果出來以後再說吧……」

  許情深輕吸了下鼻子,「難道你們都沒發現,霖霖長得很像我嗎?」

  蔣遠周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霖霖和睿睿坐在一起,身前圍著圍兜,之前吃過燉蛋,嘴上還有殘留的蛋漬。這會兩個孩子拿著勺子正在對戰,玩的不亦樂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大人的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蔣遠周一步步走過去,雙腿猶如灌滿了鉛,沉重的不像話。

  許情深盯著他的背影,這個時候,她是覺得心裡真難受,難受到再也偽裝不了堅強。

  男人走到霖霖的身旁,他蹲了下來,霖霖停止了打鬧,忽然扭過腦袋,一雙大眼睛盯著他,乖乖的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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