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困境，九死一生
「王爺，大統領！」
分散在周圍樹杈上的暗衛，紛紛聚攏過來，看著山崖上群魔亂舞的景象。
一名暗衛神情複雜，低聲問道：「刺客把王妃帶走了，山崖上又有毒蟲擋道，我們還要追嗎？」
「怎麼追？難道跟這些毒蟲一樣，順著滑索飛過去？」另一名暗衛皺著眉。
他們這些暗衛，在京中時不引人注意，只像影子一樣潛伏在暗中行事。
但是在北境邊關時，每一名暗衛都是頂尖的軍中探子，有很強的自主性，並不一定需要事事聽令，如果遇到緊急情況，每個暗衛都可以獨立做主。
因此，暗衛的個人能力遠超普通士兵，遇事的時候也更有主意。
「飛過去肯定不行，那些刺客也不是瞎子，索道是他們架設的，他們肯定在山腳下安排了人手監視。」
又一名暗衛沉聲道：「索道架在兩座山之間，沒有任何遮擋，要是我們利用輕功飛過去，先不說其中的危險，只怕我們一行動就會被刺客察覺，反而打草驚蛇。」
輕功不是萬能的。
能飛檐走壁，不代表能橫渡山川。
在他們鎮北軍中，輕功能達到這種水平的，恐怕只有王爺和大統領。
其他暗衛都做不到。
但即便是君長淵，想要利用一根鐵索輕功飛躍山巒，也要冒著巨大的生命危險。
——萬一飛到中途，被刺客發現了，直接砍斷鐵索！
那就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那該怎麼辦？」暗衛們有些急了，低聲道，「王妃被刺客帶走，我們跟不上去，線索豈不是全斷了？」
暗一皺眉道：「慌什麼，王爺還沒說話。」
數十名暗衛立刻安靜下來，齊齊看向君長淵。
君長淵卻沒有插手他們的討論，目光仍然看向懸崖，眸色幽深。
暗一下意識跟著看了眼，卻沒看出什麼異常，那些毒蟲依然孜孜不倦地往鐵索上爬。
但比起地上的數量，能爬上鐵索的毒蟲少之又少，大部分還都是爬到一半就被狂風吹下去，掉落山崖了。
「王爺，您在看什麼？」暗一不解地道。
君長淵幽幽地道：「本王在想，這些毒蟲無人召令，是以什麼追蹤蘇蘇的去向？」
暗一微愣，還沒明白過來。
君長淵忽然又問道：「調查滑索去向的有消息了嗎？」
暗一立刻回過神，語氣凝重道：「還沒有，根據周邊的山勢地形，滑索的落腳點應該就在隔壁山中，但具體位置還在查。」
這周圍的所有山峰都是相連的，共同組成了京郊最大的一片山脈。
山腳下有無數的城鎮村落，越往深山裡走，環境越惡劣，也越難捕捉蹤跡。
一旦刺客通過滑索落地，緊接著潛入深山，不能實時進行跟蹤的話，他們的蹤跡就會像水滴入海一般，再難尋到。
但是偏偏，他們卻被滑索阻斷了追蹤，一時半會根本追不上去。
君長淵問道：「從這座山到隔壁山下，路途有多遠？」
暗一毫不猶豫地回答：「若是下山騎馬繞道，至少需要一天時間，從山裡走的話，再熟悉地形也至少要三個時辰，若是不小心走岔了路，時間再翻幾倍也有可能。」
「太長了！」君長淵冷冷地道，「別說幾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都夠那些刺客在山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暗一沉了口氣：「這也是屬下擔心的問題。」
之前刺客還沒挾持雲蘇離開的時候，暗一就想到了，那時候動手還有可能把雲蘇救回來。
但君長淵選擇了按兵不動。
現在，刺客帶著雲蘇離開了，雖然避免了打草驚蛇，新的問題卻又擺在眼前。
隔著兩座山的距離，有重重阻礙。
他們要如何在短時間內，重新掌握刺客的行蹤去向？
這一點要做到太困難了。
人力、馬力都有極限，根本不是靠努力就能辦到的事。
暗一心裡想著，眾多暗衛也意識到了情形糟糕，一雙雙眼睛下意識地看向君長淵。
以前，在北境時，他們曾遇到過很多麻煩甚至無解的情況，但每一次王爺都能想出破局的方法，久而久之，鎮北軍便形成了一種觀念。
無論是多糟糕的情況，王爺都一定有辦法解決！
這一次，同樣也不例外。
包括暗一在內，所有暗衛都是這麼想。
然而，他們並不清楚，君長淵這次還真沒有提前計劃什麼。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如果說真要有什麼計劃，那也是雲蘇的個人行動，君長淵只負責跟在後面，靜觀其變的同時，與雲蘇隔空打配合。
但如果雲蘇失去蹤跡，無法實時跟上的話，這種配合就無從談起了。
君長淵望著懸崖方向，眸色漸漸變深。
「那個，王爺，大統領……」
這時候，一名暗衛猶豫著開口：「屬下是京郊本地人，對附近的山脈地形還算熟悉，倒是知道附近有一條近道，可以橫穿山脈縮短時間，但是會比較危險，不知王爺是否有興趣？」
君長淵聞言，轉頭看向他：「什麼近道？」
暗衛忙道：「那條近道在深山之中，要翻越山嶺，然後穿過山嶺下方的溶洞，過去後就能直入隔壁山中，是最近的一條直線道。
但山嶺陡峭危險，而溶洞內部常年潮濕陰寒，且地形複雜，極容易迷失方向，所以很少有人敢進入。」
頓了頓，暗衛又補充道：「屬下幼年時，同村有一位採藥的老人因在山中迷路，誤入溶洞，逃出來時已經奄奄一息，渾身滿是傷口，連話都不會說了，後來雖然保住了性命，身子也徹底垮了。
之後再也沒有其他村人敢靠近洞口，老人去世後，也沒人知道溶洞裡有什麼。」
暗一聽完後眉頭緊皺：「京郊還有這麼危險的地方？京兆府不管嗎？」
暗衛解釋道：「因為溶洞藏得深，又在山裡，一般百姓也不會靠近，附近知道這地方的都是獵戶或採藥人，他們大多熟悉情況，也不會輕易冒險，所以不曾報官。」
君長淵眉梢微動：「你說的這條近路，穿過去要多長時間？」
分散在周圍樹杈上的暗衛，紛紛聚攏過來，看著山崖上群魔亂舞的景象。
一名暗衛神情複雜，低聲問道：「刺客把王妃帶走了，山崖上又有毒蟲擋道，我們還要追嗎？」
「怎麼追？難道跟這些毒蟲一樣，順著滑索飛過去？」另一名暗衛皺著眉。
他們這些暗衛，在京中時不引人注意，只像影子一樣潛伏在暗中行事。
但是在北境邊關時，每一名暗衛都是頂尖的軍中探子，有很強的自主性，並不一定需要事事聽令，如果遇到緊急情況，每個暗衛都可以獨立做主。
因此，暗衛的個人能力遠超普通士兵，遇事的時候也更有主意。
「飛過去肯定不行，那些刺客也不是瞎子，索道是他們架設的，他們肯定在山腳下安排了人手監視。」
又一名暗衛沉聲道：「索道架在兩座山之間，沒有任何遮擋，要是我們利用輕功飛過去，先不說其中的危險，只怕我們一行動就會被刺客察覺，反而打草驚蛇。」
輕功不是萬能的。
能飛檐走壁，不代表能橫渡山川。
在他們鎮北軍中，輕功能達到這種水平的，恐怕只有王爺和大統領。
其他暗衛都做不到。
但即便是君長淵，想要利用一根鐵索輕功飛躍山巒，也要冒著巨大的生命危險。
——萬一飛到中途，被刺客發現了，直接砍斷鐵索！
那就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那該怎麼辦？」暗衛們有些急了，低聲道，「王妃被刺客帶走，我們跟不上去，線索豈不是全斷了？」
暗一皺眉道：「慌什麼，王爺還沒說話。」
數十名暗衛立刻安靜下來，齊齊看向君長淵。
君長淵卻沒有插手他們的討論，目光仍然看向懸崖，眸色幽深。
暗一下意識跟著看了眼，卻沒看出什麼異常，那些毒蟲依然孜孜不倦地往鐵索上爬。
但比起地上的數量，能爬上鐵索的毒蟲少之又少，大部分還都是爬到一半就被狂風吹下去，掉落山崖了。
「王爺，您在看什麼？」暗一不解地道。
君長淵幽幽地道：「本王在想，這些毒蟲無人召令，是以什麼追蹤蘇蘇的去向？」
暗一微愣，還沒明白過來。
君長淵忽然又問道：「調查滑索去向的有消息了嗎？」
暗一立刻回過神，語氣凝重道：「還沒有，根據周邊的山勢地形，滑索的落腳點應該就在隔壁山中，但具體位置還在查。」
這周圍的所有山峰都是相連的，共同組成了京郊最大的一片山脈。
山腳下有無數的城鎮村落，越往深山裡走，環境越惡劣，也越難捕捉蹤跡。
一旦刺客通過滑索落地，緊接著潛入深山，不能實時進行跟蹤的話，他們的蹤跡就會像水滴入海一般，再難尋到。
但是偏偏，他們卻被滑索阻斷了追蹤，一時半會根本追不上去。
君長淵問道：「從這座山到隔壁山下，路途有多遠？」
暗一毫不猶豫地回答：「若是下山騎馬繞道，至少需要一天時間，從山裡走的話，再熟悉地形也至少要三個時辰，若是不小心走岔了路，時間再翻幾倍也有可能。」
「太長了！」君長淵冷冷地道，「別說幾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都夠那些刺客在山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暗一沉了口氣：「這也是屬下擔心的問題。」
之前刺客還沒挾持雲蘇離開的時候，暗一就想到了，那時候動手還有可能把雲蘇救回來。
但君長淵選擇了按兵不動。
現在，刺客帶著雲蘇離開了，雖然避免了打草驚蛇，新的問題卻又擺在眼前。
隔著兩座山的距離，有重重阻礙。
他們要如何在短時間內，重新掌握刺客的行蹤去向？
這一點要做到太困難了。
人力、馬力都有極限，根本不是靠努力就能辦到的事。
暗一心裡想著，眾多暗衛也意識到了情形糟糕，一雙雙眼睛下意識地看向君長淵。
以前，在北境時，他們曾遇到過很多麻煩甚至無解的情況，但每一次王爺都能想出破局的方法，久而久之，鎮北軍便形成了一種觀念。
無論是多糟糕的情況，王爺都一定有辦法解決！
這一次，同樣也不例外。
包括暗一在內，所有暗衛都是這麼想。
然而，他們並不清楚，君長淵這次還真沒有提前計劃什麼。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如果說真要有什麼計劃，那也是雲蘇的個人行動，君長淵只負責跟在後面，靜觀其變的同時，與雲蘇隔空打配合。
但如果雲蘇失去蹤跡，無法實時跟上的話，這種配合就無從談起了。
君長淵望著懸崖方向，眸色漸漸變深。
「那個，王爺，大統領……」
這時候，一名暗衛猶豫著開口：「屬下是京郊本地人，對附近的山脈地形還算熟悉，倒是知道附近有一條近道，可以橫穿山脈縮短時間，但是會比較危險，不知王爺是否有興趣？」
君長淵聞言，轉頭看向他：「什麼近道？」
暗衛忙道：「那條近道在深山之中，要翻越山嶺，然後穿過山嶺下方的溶洞，過去後就能直入隔壁山中，是最近的一條直線道。
但山嶺陡峭危險，而溶洞內部常年潮濕陰寒，且地形複雜，極容易迷失方向，所以很少有人敢進入。」
頓了頓，暗衛又補充道：「屬下幼年時，同村有一位採藥的老人因在山中迷路，誤入溶洞，逃出來時已經奄奄一息，渾身滿是傷口，連話都不會說了，後來雖然保住了性命，身子也徹底垮了。
之後再也沒有其他村人敢靠近洞口，老人去世後，也沒人知道溶洞裡有什麼。」
暗一聽完後眉頭緊皺：「京郊還有這麼危險的地方？京兆府不管嗎？」
暗衛解釋道：「因為溶洞藏得深，又在山裡，一般百姓也不會靠近，附近知道這地方的都是獵戶或採藥人，他們大多熟悉情況，也不會輕易冒險，所以不曾報官。」
君長淵眉梢微動：「你說的這條近路，穿過去要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