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不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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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 不清白了

  回到家後,盛瀾清給劇院那邊確認了工作行程,又歇息了一會兒後,就坐到了飯桌前。♡👽 ➅➈𝐒Ħ𝔲Ⓧ.ᑕ𝓸ᗰ 🍬🍬

  「席先生的手藝真好!」

  盛瀾清揚起笑,夾起一個龍井蝦仁先放在了席玉的碗裡。

  席玉被她那滿臉促狹的笑給晃了神,有些警惕地說道:「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盛瀾清失笑道:「我就是想哄哄你呀,哪裡有什麼鬼主意?」

  席玉巋然不動,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盛瀾清終於敗下陣來,硬著頭皮說道:「我丟下公司不管,不知道這些日子虧了多少錢?」

  想來應該不會太難看,畢竟席玉多少都還是會管管的。

  席玉冷笑了起來,似是早有準備地說道:「你想在工作上擺脫我,你做夢!你註定要給我打一輩子的工!」

  他拿起手機,將盛世最近的財務報表發送給盛瀾清,果不其然收穫了她一個震驚滿滿的眼神。

  「從你偷偷溜出國起,我就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不就是想跟他做切割,沒那麼容易!

  「你以為這份工作,就是那麼好擺脫的嗎?你想都不要想!」

  盛瀾清無言以對,轉而跟他提起了劇院前段時間招來的新人:「人才大一,活力滿滿的十八歲,一卸妝嫩得跟什麼似的,妥妥的小鮮肉。」

  席玉替她夾了菜,隨口問道:「哪個大學的?扮演的什麼角兒?」

  「和我一個學校,扮演的小生。他名字也很好聽,叫什麼江非虞。」

  盛瀾清一邊吃,一邊認認真真地說道:「他挺好玩兒的,一見面就叫我小師父,還給我買了很多小零食,天天纏著我要學藝呢。」

  盛瀾清曾經學過小生,只是後面脂粉味太重,就轉了閨門旦。

  「男的?」

  席玉聽見略顯熟悉的情節,忍不住挑起眉。

  盛瀾清拿起湯勺,盛了半碗蓮藕排骨湯,笑眯眯地回答道:「是呀,別人引薦過來的人,看起來還不錯。」

  席玉的筷子一頓,生出了些危機意識。

  他當初就是被盛瀾清這樣痴纏過來的,很是清楚這樣行為的威力。

  「我很多年都沒登過台了,還是有些懷念的。」

  席玉剛這樣說的時候,盛瀾清還沒有反應過來,只以為他是回憶起了過去的美好時光。

  她托著臉頰直笑,眉眼彎彎的,指了指他的小腹,問道:「要不我再摸一把你的腹肌,幫你回味回味青春?」

  席玉垂下眼,睫毛長而密,在眼瞼處落了淺淺的陰影。

  「既不是觀音,又不是嫦娥。喂,難道是人間女子不成?嚇,哈哈……這畫蹺蹊,教人難揣難摹。」

  席玉忽然斂了聲色,如同過去那般細緻地唱了曲,數不盡的風流韻致。

  盛瀾清聽出他唱的是《牡丹亭叫畫》這一折戲。

  她笑著接了話:「柳生呀柳生,與俺有姻緣之分,發跡之期。」

  「他題詩句,聲韻和。猛可的害相思顏似酡。不是這等,待我來狠狠的叫他幾聲。喂!美人,小娘子,姐姐,我那嫡嫡親親的姐姐嚇!向真真啼血你知麼?莫怪小生,我叫、叫得你噴嚏一似天花唾。下來了!他動凌波,啊呀請坐!盈盈欲下,呸!全不見些影兒那。」

  →

  席玉眉目含情,望向盛瀾清的目光似遠還近,真像是拿她當畫中人看。

  盛瀾清不知不覺就紅了臉,沉浸在他營造的「滿園春色」氛圍當中。

  她不由得想到,如果席玉真是數百年前的柳夢梅,而她也是願意為他離魂而去的。

  「我很久沒練過了,是不是不太好?」

  席玉唱畢後,試探性地看了眼盛瀾清的臉色。

  「可能連那位江非虞,我都比不過了。」

  席玉故作矜持地感嘆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勝舊人。」

  「才不是!」

  盛瀾清真心實意地恭維他:「你如果還在劇院,肯定比江非虞唱得更好。」


  席玉掀起眼皮,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肯定是安慰我的,不想讓我傷心。」

  盛瀾清斷然否認:「我還不至於拿崑曲來哄你,我是真覺得你唱得好。畢竟江非虞的技法都還有進步空間,你本身的技巧就比他好,還更有感情。」

  她停了停,喝了口水潤潤嗓子,繼續說道:「你終究是比他大了十來歲,閱歷豐富。他遠不如你。」

  席玉更加疑心盛瀾清在暗指他人老珠黃。

  「能得到清清的肯定,我很歡喜。」

  他心裡犯嘀咕,表面上卻還笑得撩人入骨,見盛瀾清吃完了飯,就上前攬住了她的肩。

  「清清,我新買了一片度假山莊,裡面種滿了玫瑰。有一種玫瑰很像你,半紅半白的厄瓜多熾熱玫瑰。」

  席玉挑起她的一縷長發,纏繞在指尖,輕聲說道:「清清,要不我們明天就去看看?」

  盛瀾清嗔怪地推了他一把,沒好氣地說道:「都老夫老妻了,你還跟我提這些。玫瑰花什麼時候都可以看,但是你明天不要工作的嗎?」

  席玉大受打擊。

  因此在第二天清晨,盛瀾清就驚奇地發現他在全身鏡面前仔細端詳自身,拿起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在身上比劃。

  「你今晚要出席很重要的宴會嗎?」

  盛瀾清好奇地問道。

  她從未涉足過席玉的艱難歲月,因此還不曾見到過他的這一面。

  「是很重要的合作夥伴嗎?」

  席玉幽幽地瞥了她一眼,提醒道:「我今天除了公司以外,唯一的行程就是陪你去見顧懷若。」

  盛瀾清大受感動之餘,又覺得不必如此,說道:「你只需要待在樓下,大可不必這樣慎重地挑選衣服。」

  大可不必嗎?

  席玉冷笑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領,又精心挑選了一條銀灰色領帶,語氣冷淡地說道:「我才新婚不足三月,就變成你的老夫了,還不能多多保養打扮嗎?」

  盛瀾清被他時隔一整晚的回擊,給深深地傷害到了。

  「我剛被綁架回來,很累很累了!實在不想履行夫妻義務,你就不能改天嗎?」

  席玉瞥了她一眼,以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輕聲說道:「現在我跟你正常說個話,都這麼不清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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