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夜太子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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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半個月後——

  聽說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給自己送了一包袱東西,夜遲瑟激動得從試驗田跑回去。可當打開包袱時,他一張激動的臉瞬間比萬年鍋底還黑。

  「該死的女人,這就是她給本王的?」他抓著尿布想扔,可一想到這些都是兒子的東西,他舉起的手又無力地垂下。

  「殿下,瑜兒小姐給您小世子的東西,也是體貼您思念小世子。」安狄忍不住出聲安慰。

  夜遲瑟斜眼朝他看去,「你這馬屁還是留著對她拍吧!」

  安狄低下頭,心裡腹誹,就殿下這不爭氣的樣子,瑜兒小姐怕是這輩子都不會來神塢國,他這輩子怕是都沒機會拍上瑜兒小姐的馬屁……

  不過瞧著自家殿下那一臉的失落,他還是很心疼的,於是努力地想了個辦法,「殿下,要不咱們把瑜兒小姐哄來神塢國吧?」

  夜遲瑟更是沒好氣,「哄?怎麼哄?她好哄,你當她身邊的人也是好哄的嗎?」

  安狄道,「聽信使說近來鈺王和鈺王妃不在京城,就瑜兒小姐在鈺王府照看兩個孩子,屬下覺得,您可以試試苦肉計,派人告訴瑜兒小姐,就說您受傷了。」

  夜遲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手背上是有道傷口,昨日不小心劃傷的。

  「就本宮這道傷,怕是她人還未到就已經痊癒了!」

  「殿下,您怎麼能如此實誠呢?屬下的意思是您把傷勢說嚴重些,就說性命垂危,彌留之際想見瑜兒小姐最後一面。」

  「見最後一面……」夜遲瑟雙眸微眯。

  見狀,安狄趕緊跪下,「殿下,屬下沒有要詛咒您的意思,屬下只是想幫您把瑜兒小姐哄過來而已!您想啊,如果不說嚴重些,瑜兒小姐又豈會心軟?她若是不心軟,又豈會輕易來神塢國?」

  夜遲瑟眸光黯下,咬著牙道,「本宮是怕『到死』也見不到她!就她對本宮的態度,她何時心軟過?她要心軟,就不會眼睜睜看著本宮離開他們母子!」

  每每想到這些,他心口就鈍痛無比。

  那七八個月他無微不至地照顧她,事事順著她,滿心滿眼都是她,可不論他如何做,到最後都沒有改變她的想法……

  安狄又道,「殿下,您都沒試過,怎會知道瑜兒小姐不會心軟呢?她只是不喜歡您身邊有旁的女人,並沒有說不喜歡您啊!」

  夜遲瑟沉默了。

  幽暗的眸底輕閃著一絲灼光。

  她會來嗎?

  會來見自己最後一面嗎?

  想到這,他冷著臉對安狄吩咐,「備馬,回府!」

  一個時辰後。

  太子府。

  看著跪在地上一臉病氣憔悴不堪的女人,夜遲瑟端坐在大椅上,眸中除了冷漠,其餘的便是厭惡。

  「顏心悅,看在你父親是本宮恩師的份上,本宮已對你寬容再三。如今,你可是想好了?」

  顏心悅緩緩抬起頭,心中的痛早已化成了絕望,「殿下,妾身還有得選嗎?」

  她不是詢問,而是自嘲。

  夜遲瑟猛地拍桌,「本宮看,你簡直就是冥頑不靈!那好,本宮現在就同你算算這一筆筆的帳!你因嫉妒,給明瑜下藥,欲毀她清白,本宮念及舊情,只罰你禁足思過。本以為你會循規蹈矩安分做人,沒想到你從大蜀國回來,竟到父皇母后跟前搬弄是非,讓父皇母后厭憎明瑜。本宮沒治你的罪,反而助長你陰毒的心思,竟膽大妄為在府中酒窖中做手腳,給本宮下藥!顏心悅,既然你非要執迷不悟,那本宮也無需再給你留情面。你不用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拿著休書去牢里思過吧!」

  『啪』!

  一本冊子砸在顏心悅身上。

  她仿佛不知痛般,既沒躲也沒吭聲。

  只是緩緩地撿起冊子,打開,然後無聲地落著淚。

  「來啊!將顏氏押下去!」丟下命令聲,夜遲瑟憤然離開。

  而一旁的安狄隨即便指揮侍衛做事。

  對顏心悅,他是一點同情心都生不出。畢竟上次她給瑜兒小姐下藥,可是打算把他當解藥,讓他去玷污瑜兒小姐清白!

  殿下是真的給夠了她父親面子,只是禁足了她一陣子。

  可這女人非但沒有收斂,居然對殿下下手……


  好在那是歡藥,要是毒藥,那殿下豈不是命都沒了?!

  殿下仍舊念及恩師之情,沒有處決她,只是這種喜歡耍弄手段的陰險女人,殿下也不可能繼續留在身邊,於是殿下便決定趁此機會把府里的女人全清理了。殿下還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假死離府,然後改頭換面重新生活。

  可這女人卻不領情,在做了那麼多事以後還妄圖留在殿下身邊,真是可笑至極!

  顏心悅的下場,府里所有人都看到了。

  那些貴妾、平妾、姬妾們心中都明白,這太子府是不會再容留她們了。自打那位小姐出現後,他們的太子就沒踏入過後院,如今那位小姐為太子誕下了世子,這太子府早晚都是那位小姐的……

  而她們跟顏心悅不同,她們中有些人是別人送進太子府的,有些是戰後被收繳的女俘,有些是夜皇和夜後賞賜下來的。如今夜遲瑟要放她們離開,並且每人還放發一筆安置費,她們雖惶恐不安,但到底是恢復了自由身,沒什麼舍與不舍的。

  不過太子府遣散人的消息傳入宮中,夜後畢元茹是氣悶不已。

  而最先妥協的還是夜正愷。

  他嘆著氣勸說畢元茹,「唉,由他去吧!不管怎樣,那丫頭讓我們夜家有了後,而太子府里女人雖多,可這些年也沒個肚子爭氣的。比起那些女人,自然是我們夜家的子嗣更為重要。」

  畢元茹還是憤懣,「可那丫頭來歷不明,都不知道她究竟什麼來路……」

  夜正愷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不管什麼來路,但她絕非一般女子。你仔細想想大蜀皇帝對她的態度,我們讓他指婚,他是如何說的?他說他管不著!他一國皇帝,整個大蜀國的子民都是他的,能讓他說出那般話,你覺得正常嗎?」

  畢元茹抿唇不語,蹙著柳眉回想他們在大蜀國皇宮與司空擎交談時的場景。

  的確,司空擎的態度實在叫人匪夷所思。他寧可在兩國通商協議中給他們神塢國讓利,都不願意以帝王的身份為那個明瑜指婚!

  夜正愷又嘆了口氣,「為了我們的孫兒早些回來,就依了瑟兒吧!你也別再瞧不起那丫頭,不管怎樣,她身後有安啟侯府和鈺王府,即便她來歷蹊蹺,可她也確實不是尋常女子能比的,不是嗎?」

  畢元茹還能說什麼?

  想到兒子與他們生出的間隙,她就心酸。如今有了孫兒卻不能含飴弄孫,她更是不甘。

  他們想要兒孫繞膝,就必須要接受明瑜,否則別說兒子與他們親近,就兒子如今的態度,別的女人再想給他們生孫子,那都是沒指望的……

  ……

  再說明瑜這頭,給夜遲瑟送去尿布後,她就沒想過夜遲瑟會再給她寫信。畢竟他那麼大男子主義,兒子出生一個月,他都沒給兒子換過尿布,她一下子送他那麼多尿布,那便是對他赤裸裸的羞辱,只怕氣都氣死了,哪裡還會再給她寫信呢?

  又過去一個月。

  這天傍晚,景炫突然來鈺王府。

  「大哥,你怎麼來了?就你一人來嗎?大嫂和孜柒怎麼沒來?」

  「我有要事與你說。」景炫一臉的嚴肅。

  「出何事了?」明瑜莫名地緊張。

  「夜遲瑟受了重傷,情況不太妙。」

  「嗯?」

  「這是他身邊安狄給我的書信,你自己瞧吧。」景炫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給她。

  明瑜趕緊接過。

  信是安狄寫的,而且是專門寫給景炫的。他在信中所訴,夜遲瑟因剿匪受傷,且傷勢嚴重,如今還陷入昏迷中,群醫無措。

  安狄在心中表明,只想將此事告訴景炫,拜託他以後照顧好明瑜和孩子。安狄還特別懇求景炫不要將此事告訴明瑜,免得影響她和孩子。

  「這……這是真的嗎?」明瑜抬頭望著景炫,想讓他確定真假。

  「瑜兒,你相信嗎?」景炫不答反問。

  「我……我……」明瑜拿著信紙的手有些顫抖。

  她不想去信,因為他們沒辦法在一起,他是死是活她都不該過問。

  可看著信中內容,她心裡難受……

  景炫沉著臉道,「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但信確實是神塢國的信使送到我手中的,而且還是安狄所書,我想視作是夜遲瑟的苦肉計,可怎麼想都覺得不是。」

  明瑜沒有反駁。

  因為她也覺得信中內容不該有假。

  如果信是送到她手中的,還是夜遲瑟親筆寫的,說不定真是夜遲瑟的苦肉計。

  可信是安狄寫的她大哥的,不但提醒她大哥要瞞著她,還拜託他大哥照顧好他們母子……

  難道那傢伙真的快不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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