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鈺王的口味『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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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給我出去!」夏炎靂這一聲更帶了一股狠勁兒。

  女人們見他滿眼厭惡,也識趣地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那名中年男人進來,帶著焦急和不解地問道,「公子,您這是?」

  夏炎靂怒斥道,「你不是說這裡男女個個姿色昳麗嗎?你看看她們,我要的是她們這種嗎?」

  中年男人愣住了,緩緩扭頭朝門外望了一眼,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立馬露出討好的笑,「公子,是我愚昧犯了糊塗!呵呵!您等著,我這就為您安排!」

  「趕緊去!」夏炎靂不耐煩地催促。

  「是是……」

  中年男人退下了。

  沒一會兒,他返回來,身後跟著好幾名年輕男子。

  一個個高挑清秀、唇紅齒白,雖然不像那些女子輕紗薄衣若隱若現,可一個個只穿著褲頭……

  還不等景玓多看,夏炎靂便黑了臉,再次對那中年男人怒斥道,「你們樓里就這些嗎?」

  中年男人瞧了瞧這幾個花美男,有些懵,「公子,他們還不夠出色嗎?」

  夏炎靂走近他,看似近前與他說話,實則是不著痕跡地站到景玓身前,將她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我還以為你們這裡有多獨特呢,沒想到除了女人就是男人,哼!」

  「呃……」中年男人有些目瞪口呆,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愛好』。

  景玓在夏炎靂身後,差點噴笑。

  也好在被夏炎靂擋住了,沒人看到她捧腹忍笑的樣子。

  她身旁的影佟許是從小就受訓練的緣故,還算穩重。不過可能也是快憋不住了,便出聲提醒,以掩飾自己的情緒,「這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還有什麼人,這還需要我們提示嗎?」

  中年男人總算反應過來,立馬露出驚詫又誇張的表情,「這個……公子……那種人只有那種地方才有,我們樓里沒有……」

  這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既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那不就是太監嘛!

  「偌大的樓子,連個閹人也沒有,真是掃興!」夏炎靂一聲冷哼。

  「……」中年男人臉色有些黑,這分明就是他口味『奇特』,還怨上他們了?

  「行了,既然沒有,那也不需要其他人伺候了。我們先在此休息片刻,等你們以後有了,再好好補償本公子就行。」夏炎靂說完,嫌棄地掃了一眼那幾個花美男。

  「……是。」中年男人也不再說什麼,畢竟人家出了一千兩銀子,他若什麼都不要,那也是他們樓里賺了。再者,像這樣揮金如土的公子哥,能不得罪自然就不得罪。

  很快他便帶著那幾個花美男離開了。

  待他們一走,影佟也很自覺的到門外守著。

  「哈哈……」景玓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夏炎靂轉身將她摟住,低頭在她唇上偷了個香,「為夫聰明吧?」

  景玓嗔了他一眼,「我要是沒跟著來,你確定能抵擋住那些『誘惑』?我一個女人都瞧得臉紅耳赤,你別說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什麼感覺?少污衊我!」夏炎靂板起臉,不滿地斥道,「本王清清白白,只是你一個人的,也只會對你有感覺!」

  感覺到他滿滿的求生欲,景玓忍不住伏在他胸前輕笑。

  夏炎靂手掌落在她肚子上,三個多月了,雖然衣服遮住還不顯孕肚,可貼手摸著還是能摸出她肚子的變化。

  「累不累?」

  「沒事。」景玓搖了搖頭,笑道,「寶寶乖著呢!」

  隨後夫妻倆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對於房內准好的酒水、瓜果、點心,他們也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

  「這種就是情調房,沒什麼可看的。」景玓皺著眉道,「我更感興趣的是這花樓的生意。按理說青樓妓院也不涉嫌違法,可這裡里三層外三層的防衛未免太多了,若非做什麼見不得的勾當,有必要如此嗎?」

  「確實,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就他們這種防衛模式,我們也查不出來什麼。」景玓說著話突然看向窗戶,雙眸微眯,語氣裡帶起了狠勁兒,「不如我們做事激進點,搞件大事出來,讓皇上介入。我就不信,天子腳下,還沒有皇上動不了的人和事!」


  她話音剛落,窗戶外立馬傳來一道含笑的女聲,「鈺王妃好狠辣的手段啊!」

  夏炎靂瞬間眼如利劍朝窗戶外射去,「誰在那?滾出來!」

  「呵呵……」一陣輕笑聲過後,一名紅衣女子從窗外飛了進來,一落地便對著夏炎靂挑眉拋媚,「聽聞鈺王風流不羈,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多情男子,今日一見,還真是讓人有些失望。」

  女子約莫二十歲上下,身材既高挑又凹凸有致,美艷的臉上五官精緻立體,有些像域國人。

  這樣異域風情的美人,別說男人,就是女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心生驚艷的。

  不過再驚艷,對於景玓和夏炎靂來說,也就那麼回事。畢竟夏炎靂也去過二十一世紀,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他也見過不少,可以說他的見識和觀念已經和這個時代有了隔閡,再稀奇的東西對他而言都不足以為之驚嘆,更何況是個不知底細的女人……

  他摟著景玓的肩膀,眸中散發著冷意,朝那女人鄙夷道,「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那就別在我們面前賣弄風騷。你這種騷氣,只會污了本王和王妃的眼。」

  女子拋媚眼的動作凝固,頓時表情顯得有些扭曲。

  但她很快換了一副笑容,直勾勾地盯著景玓的男妝打量,「傳聞鈺王妃傾城絕色,是少有的美人坯子,今日一見,同樣的讓人有些失望。」

  夏炎靂都沒對她客氣,景玓還會客氣?

  她輕哼,譏誚道,「本王妃又不跟你過日子,咋的,讓你失望了,本王妃就沒臉見人了嗎?你家住海邊,管天管地還管我們夫妻是何德性?這位姑娘,你若是來者不善,大可說明你的來意。你若是不會說話呢,那便閉嘴,我們夫妻什麼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像你這種賣弄神秘的人。」

  女人這次不止表情僵,臉色都變灰了。

  但還是很快地,她又勾起紅艷的唇,徐徐朝他們走近,然後別有深意地看著夏炎靂,「鈺王爺,想必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我就不明白,這麼久了,你為何不打聽你生母的事?你就不在意她是誰、她如何死的嗎?」

  面對她冷不丁冒出來的話,夏炎靂和景玓都不約而同地沉下了臉。

  夏炎靂的身世絕對稱得上是皇家秘辛。就連皇后之前也只是懷疑,直到後來太師夫人、也就是夏炎靂的養母袁甄失蹤,景玓從皇后的一些言語中才推斷出她應該是從袁甄嘴裡確定了夏炎靂的身世。

  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都是假裝什麼也不知道,一切照舊過日子。

  沒想到如此秘辛之事,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竟然會知曉!

  不,聽她的問話,她對他們的一舉一動簡直就是了如指掌!

  夫妻倆快速地交換過眼神。

  夏靂炎也勾起唇角,對著那女子回道,「本王的事,本王都不著急,你憑什麼過問?你這般了解,甚至連本王的一舉一動都一清二楚,莫非本王生母的死與你有關?」

  「你……」女子兩次三番被他們懟,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可以見得她快要被他們激怒了。

  而夏炎靂沒再多看她一眼,摟著景玓便離開。

  就在他們準備打開房門時,女子的嗓音低冷地傳來,「姨母慘死之真相,表哥難道就一點都不想知道?就算你對姨母沒有感情,可她畢竟是你的生身之母!十月懷胎艱難生下你,你不為她報仇雪恨就算了,難道連念想都沒有一絲一毫?」

  夏炎靂腳步頓住。

  景玓聽著女子的話,眉心也不由得皺起。

  姨母?表哥?

  這女子還是夏炎靂的親戚?

  關於夏炎靂的身世,不是他們不想打聽,而是時局擺在面前,他們不敢打聽。因為一旦他們有所動作,只會讓皇后誤會他想獲得皇子身份進而與太子爭權奪勢。

  到時,他只會引來殺身之禍。

  皇上是在乎他這個兒子的,正是因為在乎,所以他才把這個兒子的身份捂得嚴嚴實實。就算他是皇帝,有些不可控的因素也不是他能算準的。

  所以皇上不主動開口,他們也沒主動詢問。

  反倒是這女子一口戾氣,也不知道葫蘆里賣得什麼藥!

  夏炎靂微微側目,只用眼角餘光瞥著她,嗓音冷到了極致,「本王的事你無權干涉,就算本王想知道答案,自會有人替本王解惑,而不是輕信你!」


  語畢,他一把拉開房門,帶著景玓走了出去。

  同進樓的時候不同,他們離開花樓時很自由,沒一個人再來盤問。

  ……

  這一晚出來,他們其實也沒想過有大的收穫,只是當作踩點看看這戲樓的水究竟有多深。如果運氣好,能查出點有關淮王和景知琇、景知嫿的事,那自是再好不過了。

  這戲樓的水確實深,摸不到底的那種。

  但那有點異域長相的女人出現,則是大大地出乎了他們的意料,甚至影響到了他們的情緒。

  回王府的路上,看著夏炎靂沉默寡言,滿身都籠罩著一種沉冷的氣息,景玓抓著他的大手,鼓勵道,「你有何想法儘管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

  夏炎靂看出她的擔憂,摟著她的手臂微微收緊,「別擔心,我沒有被那女子的話左右。我只是在想,那女子出現究竟有何目的?而且她對我們了解之多,絕非善類。」

  絕非善類……

  景玓也贊同他這句評價。

  因著那女子對他們的了解,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對方是真對他好,會隱藏到現在才出現?

  他們去花樓,是臨時起意的。對淮王和景知琇、景知嫿的行動,也是這兩日他們才開始好奇的,可以說他們並沒有具體的計劃和步驟,那就說明他們沒被人牽引。

  既不受人牽引,那這女人的出現就顯得太突兀了,她說的那些話也就太刻意了。

  「既然那女子能說出那些話,那她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嗯。」夏炎靂點了點頭,「只要我不接招,她一定還會找上我們的,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就好。」

  景玓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炎靂,你當真一點都不好奇你的生母嗎?」

  夏炎靂淺淺地勾了勾唇角,不答反問,「玓兒,你覺得皇上待我如何?」

  景玓不假思索地道,「他雖然沒有與你相認,可給你的關愛不輸任何父親。我能來到這個異世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只聽信了一些玄話,就請高人千方百計地為你化解,不惜動用旁門左道,也要保你平安順遂。可想而知,他對你是有多看重。正所謂愛屋及烏,他能對你如此看重,那他對你生母的感情肯定不會虛假。他能為你做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那如果你的生母出事,他又豈會袖手旁觀?」

  夏炎靂點了點頭,「正因如此,所以我才覺得那女子非善人!憑著皇上的權利,若我生母真有冤讎,他沒理由袖手旁觀。」

  景玓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如果我們還有放心不下的,那就找個機會問問皇上。比起一個來歷不明、意圖不明的女子,我自然是信皇上說的!」

  聞言,夏炎靂如同釋然般,勾唇點頭,「好,找個機會問問皇上。」

  商量妥當了以後,景玓又嘆了口氣,「看來想抓點淮王的把柄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要不咱就放棄吧?」

  戲樓的水深,她不想他去涉險。

  畢竟賀老三曾經預言過,說他有一生死大劫。以前她可以嗤笑,覺得那是神棍無中生有,可經歷了這麼多,她沒一點底氣再去質疑賀老三。

  「無所謂的,既然你不想我多去那裡,那我們便不去。大不了我們找個可靠之人替我們去,縱使那戲樓水深,我就不信他們誰的底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嗯。」

  回到王府後,他們便歇下了。

  翌日,夏炎靂休沐,正陪著景玓睡懶覺。

  影霄突然來稟報,「王爺,您起了嗎?蜀南城的白奕陽白公子前來求見。」

  夫妻倆早都醒了,只是賴著沒起而已,一聽影霄稟報,景玓立馬沒了懶意,驚喜道「白大哥?那白芍豈不是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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