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賤逼自要好好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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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凌瑤這才緩緩挪了幾步,拿起盒中髮簪細細看了起來,髮簪素來就是定情信物,景煜既派人送來了,之後還要上門同她父母見面,想來是真心考慮同自己的親事的。••¤(`×[¤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

  齊凌瑤心下滿意,止不住地幻想自己同景煜婚後,由景煜幫她簪發的場景。

  見茜雪已然有些搖晃,她心裡忍不住有了快意,剛準備讓鸚歌去接過木盒,卻被茜雪露出來的一截白生生的手腕給刺了眼。

  那日,景煜便是握著茜雪的手腕,將自己的臉惡狠狠地踩在地上,讓她受到了十幾年來最大的侮辱。

  她未將簪子放回去,反而示意鸚歌從胳膊上褪下個玉鐲放在上面,她笑意溫柔,對著茜雪說道:「你今日可算是學會當個合格的下人了,賞你的。」

  茜雪看不見盒中的物件,只是趕忙謝賞。

  「所以,現在會說吉祥話了嗎?」,齊凌瑤抬起頭,高高在上地問道。

  那日被齊凌瑤羞辱的場景再度襲來,茜雪身體抖得更厲害了,鸚歌看了眼齊凌瑤,便上前輕輕推了茜雪的胳膊一下。

  茜雪本就酸軟的胳膊沒控制住,直接將盒子以及盒子裡的玉鐲全部砸到了地上。

  齊凌瑤後退一步,呵斥道:「原來這就是相府的規矩,我可算見識了,上次嫌棄我賞得少了,這次一隻玉鐲你還看不上眼,你可比宮裡的娘娘還難伺候。」

  木盒摔下來的時候,茜雪慌忙去接,還砸到了手背,此刻她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卻還得努力反駁齊凌瑤的話語。

  齊凌瑤卻施施然站在一旁,對鸚歌說道:「鸚歌,問問景郎君,這樣的做法,可是相府的規矩?」

  鸚歌抱起盒子,撿起碎鐲子就趕忙去找景煜,茜雪哪能任由他們污衊,忍著疼拔腿便追。

  齊凌瑤看著手中銀簪,輕輕一笑,既然景煜送了簪子,那她就得看看,她跟茜雪,到底誰更有分量。

  茜雪走後沒多久,聞博遠便拉著景煜離開了戲台附近,他們本都不是喜愛熱鬧的性子,反正無事,二人就隨便尋了個地方喝茶下棋去了。

  景煜只留下了天旋在原地等茜雪回來。

  茜雪追著鸚歌,心裡越想越氣,本來是害怕連累齊凌瑤的名聲,怕齊凌瑤被人說跟景煜私相授受,所以她去找人的一路上都不敢大聲呼叫,直到尋到這麼個沒啥人的地方才攔住人說話。

  現在這種好心反而害了自己,她連個能幫忙作證的人都找不到。

  天旋見茜雪遠遠跑過來,他還抬手朝著茜雪揮了揮,一靠近,這才發現茜雪一張小臉煞白,滿頭細汗。

  「這是怎麼了?」,天旋剛剛問完,鸚歌便直接插嘴道:「景大郎君在何處?他的丫鬟做的好事,需要同他細細稟報。」

  天旋被鸚歌這番話嚇了一跳,他看向茜雪,見她眼神委屈,心裡便不是很相信鸚歌的話,只是,這事情他做不得主,便帶著二人去找景煜了。

  景煜見回來的不光茜雪和天旋,還多了個人,也忍不住有些不解。

  鸚歌卻是個有眼色的,她快茜雪一步上前,對著景煜行禮,「奴婢鸚歌,是齊大姑娘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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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煜快速掃過三人神色,而後輕輕揚起笑容說道:「齊小姐有什麼話讓我的丫鬟帶過來就成,何必讓她的丫鬟親自走一趟。」

  「謝景郎君關心,我家小姐收到您的禮物,十分歡喜,只是此等大事還需長輩定奪,齊府上下願掃榻相迎。」

  景煜淡淡地「嗯」了一聲,便不再出聲。

  鸚歌一時有些尷尬,她頓了頓,還是繼續說道:「這本該是好事,所以我家小姐便賞賜了這位姐姐一副玉鐲,哪知這位姐姐仗著自己在您身邊有身份地方,看不上我家小姐的賞賜,先是砸了玉鐲,之後還摔了這禮物,還放話,我家小姐以後少不得要她在您這裡美言。」

  除了景煜,天旋和聞博遠都被鸚歌這番話給驚到了,特別是聞博遠,他本就認識茜雪時間短,心裡一直懷疑著茜雪手段高超這才拿下了景煜,現下聽著鸚歌的話,簡直都快佩服茜雪先前在他面前的演技了。

  不過,聽話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後宅爭鬥里腌臢事多了去了,陷害而已,算不得什麼稀奇事,他來了興致,眼神不停在景煜同茜雪之間遊走,很想知道之後的發展。


  鸚歌將摔成幾截的玉鐲,以及磕壞了一小塊的木盒拿給景煜看。

  景煜只是隨便看了一眼所謂的證據,便直直看向了茜雪。

  「你說。」,他簡短地吩咐。

  茜雪雖然跪著,背脊卻挺得直直的,「少爺明鑑,奴婢絕做不出這等事來。」

  鸚歌一聽茜雪這話,就急了,她高聲說道:「你一個賤婢還敢喊冤了,難不成我家小姐還誣賴你不成?」

  她轉頭看向景煜,將茜雪話語打斷,「景郎君,這般捧高踩低,兩面三刀之人,怎麼可以留在身邊?這可是亂家之源啊!」

  景煜眉頭皺起,眼神里是翻湧的怒氣,這丫鬟,先是一口一個賤婢,現下竟然敢教他如何治家理事了。有其仆,必有其主,景煜對於齊凌瑤的不滿再上一層。

  「閉嘴。」,景煜瞟了鬥志昂揚的鸚歌一眼,眼裡是根本懶得藏的厭煩。

  鸚歌被景煜這一眼嚇了一跳,一直聽說景煜最討厭後院裡爭風吃醋之事,自己剛剛那般說茜雪,該是茜雪被嫌棄才是啊。

  景煜再次看向茜雪,想聽她的自辯,茜雪卻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她沒有證據,沒有證人,她能說什麼呢?

  「奴婢並未做過此事,只是也沒有證人。」,她只憋出這一句話,便又垂下頭去。

  景煜又看向鸚歌,「那你說說,在你們一齊府,她該如何處置?」

  鸚歌又支棱起來了,她看向茜雪,眼神里滿是惡意,「自然是哪只手扔的砍哪只手,這般不知好歹的下人,自然要狠狠懲罰。」

  茜雪聞言眼眶微微睜大,先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鸚歌,隨後便直直看向景煜,眼中水霧瀰漫,瘦削的身體輕輕顫抖著,若寒風中的柳絮,無可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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