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認命的女人
上官芷容讓蘭雀把解藥送過去給柳芽，然後靜靜等著消息，希望這一次柳芽也能夠恢復過來，說不定她知道某些她感興趣的秘密。
秦蘇的藥還是非常有用的，柳芽果然恢復了，白天的時候上官芷容不好去見柳芽。
半夜蘭雀才帶著她去見柳芽，柳芽早就已經瘋了，因此院子裡外都沒有把守，平常也沒有人會踏足這裡，誰也不願意和一個瘋子有太多的接觸，姜英是打算讓柳芽自生自滅。
院子的位置雖然僻靜，也有些舊了，但是卻打掃的很乾淨，這多虧了柳芽身邊有個非常勤快的丫鬟。
她們知道上官芷容會過來，因此並未入睡，房間裡面還點著油燈，柳芽的貼身丫鬟畫兒在一旁守著，看到她們進來，畫兒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神情，若不是他們出手相救，她的主子還不知道要那一天才清醒，也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
柳芽看到上官芷容過來，起身站了起來，她是個非常溫婉端莊的女子，沖著上官芷容點頭，「姑娘，是你救了我？」
「舉手之勞而已，少夫人不必客氣。」
柳芽苦笑一聲，「我現在已經算不得是少夫人了，我叫柳芽，姑娘叫我名字便可。」
若非傷透心，也不會不願意讓人叫自己少夫人，柳芽對姜英已經是徹底死心了，她和魅香不一樣，眼中並無絕望，也無恨意，仿佛死灰一般。
這才是看破紅塵的眼神，柳芽這樣的表現也代表著她不會找姜英報仇。
「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姑娘，可惜姜英沒有珍惜你，說起來姜英真不是個東西，我的朋友生的美貌，為了逼她就範，姜英活活的摔死她年幼的孩子，最後把我的朋友逼瘋了。」
「你是為了這個而來？」
上官芷容沒有掩藏自己的目的，「我是為了替我的朋友討個公道而來，有些時候縱容便是同謀，姜英不止謀害一個姑娘，折損在他手上的女子不再少數。」
「死在他手上的女子的確不少，姜英根本就不是人，姑娘，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姜英的秘密，但是我不會幫你對付姜英，再怎麼樣，他都是我的夫君，我嫁給了他，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他是我夫君的事實，你若能殺了他，我也不會阻攔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柳芽不願意替自己報仇上官芷容也不會勉強，只是仍舊不忍看到柳芽在這裡耗盡一生，她在柳芽對面坐了下來，輕嘆道，「這樣搭上自己的一生值得嗎？
你若是想離開這裡，我可以帶你離開，在姜英眼中你已經瘋了，若是讓他知道你恢復了，說不定還會要你的命，何必把時間浪費在這樣一個男人手中，你還年輕，還可以重新開始。」
「女子一生便該從一而終，我既然嫁給了他，無論好壞，這一生都是他的妻子，就算他死了，我仍舊是姜家的女人，我不可能重新開始了，嫁錯了人便要認，我早就認命了。」
上官芷容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勸柳芽，兩人隔著幾千年的文明，柳芽便是那種遵從三從四德的女子，這樣的觀念根深蒂固，她即便想幫柳芽估計也幫不了，看柳芽這模樣，她選的是另外一條路來讓自己解脫，那便是看破紅塵。
「你真的不想離開？」
柳芽堅定的搖頭，「這裡是我的歸宿，我還能去哪，這一生我都會留在這裡。」
「姑娘，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必再勸，我若是離開了這裡又能去哪，娘家不會讓我回去，姜英也不會放過我，倒不如再此了此殘生，至少還有吃喝。」
「這殘生還長的很。」
上官芷容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嫁出去的女兒回不去娘家，回去了則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也沒有任何求生的本事，去了外面大概也會餓死，留在這裡幾乎成為了唯一的選擇，她同情柳芽，又覺得心中有些悶，同樣是女人，她不願意看到她們受苦，卻又毫無辦法。
就像之前她以為幫了魅香，最後卻把魅香推到了更加悲慘的境地，以後她再也不敢自以為是了，她能夠左右的便是自己的命運。
柳芽撥了撥油燈，這才繼續說道，「原本姜英對我也不會這麼絕情，還能在人前做做樣子，對我還算溫和，畢竟姜府上下對我並無意見，卻偏偏讓我知曉了姜英的秘密，他本想殺了我，看到我瘋了之後才饒過一命。」
「他對你做了什麼，怎麼好好的人會發瘋？」
柳芽低著頭，這件事對她來說似乎極其痛苦，好一會兒她才說道，「當時我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姜英一腳踩在我肚子上……」
剩下的話柳芽沒有繼續往下說，上官芷容卻是覺得心中一陣發寒，姜英這得多喪心病狂，柳芽腹中的孩子可是他自己的孩子啊，居然對自己的骨肉都能夠下手，這實在是恐怖。
「那個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知道姜英不喜歡我，我也不敢讓他喜歡我，無論他有多少女人，我都不會管，只想生下自己的孩子，這樣以後也有個伴。沒想到姜英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毀了我唯一的希望。」
柳芽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聽起來非常的平靜，她講這些事情的時候比魅香要平靜很多，大概是不想讓上官芷容看到自己的眼神，因此一直垂著眼睛。
「後來我想明白了，那個孩子沒有了也好，一出生就要面對這樣殘忍的父親，我真怕我的孩子也變成這樣子，有了一個這樣的夫君，我再也不想有個那樣的孩子，他根本就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孩子不選我這個母親，也是對的，我沒用，以後必定也保護不好他。」
「柳芽……」
柳芽抬起頭，「我們都不配為人父母，所以孩子才會離我而去，這樣也好。」
上官芷容沒有想到柳芽會這樣說，心中有一種非常難受的感覺，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柳芽。
「姜英一直和宮裡面的姜貴妃來往密切，以前我們他們只是兄妹情深，後來我才明白，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樣。」
秦蘇的藥還是非常有用的，柳芽果然恢復了，白天的時候上官芷容不好去見柳芽。
半夜蘭雀才帶著她去見柳芽，柳芽早就已經瘋了，因此院子裡外都沒有把守，平常也沒有人會踏足這裡，誰也不願意和一個瘋子有太多的接觸，姜英是打算讓柳芽自生自滅。
院子的位置雖然僻靜，也有些舊了，但是卻打掃的很乾淨，這多虧了柳芽身邊有個非常勤快的丫鬟。
她們知道上官芷容會過來，因此並未入睡，房間裡面還點著油燈，柳芽的貼身丫鬟畫兒在一旁守著，看到她們進來，畫兒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神情，若不是他們出手相救，她的主子還不知道要那一天才清醒，也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
柳芽看到上官芷容過來，起身站了起來，她是個非常溫婉端莊的女子，沖著上官芷容點頭，「姑娘，是你救了我？」
「舉手之勞而已，少夫人不必客氣。」
柳芽苦笑一聲，「我現在已經算不得是少夫人了，我叫柳芽，姑娘叫我名字便可。」
若非傷透心，也不會不願意讓人叫自己少夫人，柳芽對姜英已經是徹底死心了，她和魅香不一樣，眼中並無絕望，也無恨意，仿佛死灰一般。
這才是看破紅塵的眼神，柳芽這樣的表現也代表著她不會找姜英報仇。
「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姑娘，可惜姜英沒有珍惜你，說起來姜英真不是個東西，我的朋友生的美貌，為了逼她就範，姜英活活的摔死她年幼的孩子，最後把我的朋友逼瘋了。」
「你是為了這個而來？」
上官芷容沒有掩藏自己的目的，「我是為了替我的朋友討個公道而來，有些時候縱容便是同謀，姜英不止謀害一個姑娘，折損在他手上的女子不再少數。」
「死在他手上的女子的確不少，姜英根本就不是人，姑娘，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姜英的秘密，但是我不會幫你對付姜英，再怎麼樣，他都是我的夫君，我嫁給了他，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他是我夫君的事實，你若能殺了他，我也不會阻攔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柳芽不願意替自己報仇上官芷容也不會勉強，只是仍舊不忍看到柳芽在這裡耗盡一生，她在柳芽對面坐了下來，輕嘆道，「這樣搭上自己的一生值得嗎？
你若是想離開這裡，我可以帶你離開，在姜英眼中你已經瘋了，若是讓他知道你恢復了，說不定還會要你的命，何必把時間浪費在這樣一個男人手中，你還年輕，還可以重新開始。」
「女子一生便該從一而終，我既然嫁給了他，無論好壞，這一生都是他的妻子，就算他死了，我仍舊是姜家的女人，我不可能重新開始了，嫁錯了人便要認，我早就認命了。」
上官芷容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勸柳芽，兩人隔著幾千年的文明，柳芽便是那種遵從三從四德的女子，這樣的觀念根深蒂固，她即便想幫柳芽估計也幫不了，看柳芽這模樣，她選的是另外一條路來讓自己解脫，那便是看破紅塵。
「你真的不想離開？」
柳芽堅定的搖頭，「這裡是我的歸宿，我還能去哪，這一生我都會留在這裡。」
「姑娘，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必再勸，我若是離開了這裡又能去哪，娘家不會讓我回去，姜英也不會放過我，倒不如再此了此殘生，至少還有吃喝。」
「這殘生還長的很。」
上官芷容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嫁出去的女兒回不去娘家，回去了則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也沒有任何求生的本事，去了外面大概也會餓死，留在這裡幾乎成為了唯一的選擇，她同情柳芽，又覺得心中有些悶，同樣是女人，她不願意看到她們受苦，卻又毫無辦法。
就像之前她以為幫了魅香，最後卻把魅香推到了更加悲慘的境地，以後她再也不敢自以為是了，她能夠左右的便是自己的命運。
柳芽撥了撥油燈，這才繼續說道，「原本姜英對我也不會這麼絕情，還能在人前做做樣子，對我還算溫和，畢竟姜府上下對我並無意見，卻偏偏讓我知曉了姜英的秘密，他本想殺了我，看到我瘋了之後才饒過一命。」
「他對你做了什麼，怎麼好好的人會發瘋？」
柳芽低著頭，這件事對她來說似乎極其痛苦，好一會兒她才說道，「當時我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姜英一腳踩在我肚子上……」
剩下的話柳芽沒有繼續往下說，上官芷容卻是覺得心中一陣發寒，姜英這得多喪心病狂，柳芽腹中的孩子可是他自己的孩子啊，居然對自己的骨肉都能夠下手，這實在是恐怖。
「那個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知道姜英不喜歡我，我也不敢讓他喜歡我，無論他有多少女人，我都不會管，只想生下自己的孩子，這樣以後也有個伴。沒想到姜英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毀了我唯一的希望。」
柳芽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聽起來非常的平靜，她講這些事情的時候比魅香要平靜很多，大概是不想讓上官芷容看到自己的眼神，因此一直垂著眼睛。
「後來我想明白了，那個孩子沒有了也好，一出生就要面對這樣殘忍的父親，我真怕我的孩子也變成這樣子，有了一個這樣的夫君，我再也不想有個那樣的孩子，他根本就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孩子不選我這個母親，也是對的，我沒用，以後必定也保護不好他。」
「柳芽……」
柳芽抬起頭，「我們都不配為人父母，所以孩子才會離我而去，這樣也好。」
上官芷容沒有想到柳芽會這樣說，心中有一種非常難受的感覺，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柳芽。
「姜英一直和宮裡面的姜貴妃來往密切，以前我們他們只是兄妹情深，後來我才明白，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