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可能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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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上官芷容沒有應下來,西南王妃著急之下,已經吐出一大口血,鮮紅的血吐在錦被上,她依然死死的抓著上官芷容的手腕,雪白的手腕已經被她抓出一道紅紅的印子。

  「你真的要讓我死不瞑目,芷容,你怎能如此冷血無情,他是你的親哥哥啊,如今我已經要死了,你竟是不願意放過他,你……」

  因為心情激動,西南王妃大口的喘著氣,看到西南王妃這個樣子,上官芷容終究是不忍心,她應了下來,「母妃,我答應你。」

  這句話讓西南王妃完全鬆了一口氣,她從懷中摸出一串檀木珠,上官芷容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味,她見過不少好東西,所以認得這味道,這是老山檀的味道。

  西南王妃把檀木珠遞給了上官芷容,「這是我為你求的佛珠,我只希望你們兄妹都平平安安,策兒之前的確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他已經知道錯了。

  芷容,不要再追究策兒從前的過錯,你們再怎麼樣都是同胞兄妹,怎能……自相殘殺,如此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辦?不要……自相殘殺……不要……」

  上官芷容眼睛已經有些紅了,她理解西南王妃的想法,作為母親自然希望幾個子女相互扶持,眼看著子女自相殘殺,這會是一件比死更難受的事情。

  她也不願意如此,所以才不斷的給上官策機會,但是上官策絲毫沒有悔改之心,反而變本加厲,如此喪心病狂,那得有顆多強大的聖母心才能原諒他。

  她做不到這一點,卻也不忍傷一個母親的心,尤其是看到西南王妃死在自己面前,她心中更加是難受,她們是名義上的母女,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很長,她對西南王妃算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但也絕對不願意走到這一步。

  「母妃放心吧!」

  聽到這句話,西南王妃終於安心的閉上了眼。

  上官芷容戴上了檀木珠,站在一旁,身上也沾染了西南王妃的血,有些愣愣的沒有回過神來,目光越發的冷下去,那個人真是欺人太甚,可悲的是自己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這種感覺真是不大好,想想就非常的不舒服。

  很快蘭雀回來了,上官芷容起身走到了蘭雀面前,問道,「可有發現什麼?」

  「奴婢仔細的查看過,戲台子的確被人動過手腳,所有的接口都被人刻意的弄鬆了,今天的戲文有不少打戲,動靜都比較大,所以戲台子很快就經受不住,這才塌了。」

  「可有注意到是誰靠近我母妃?」

  蘭雀露出疑惑的神情,「這件事最離奇的地方便在此,當時西南王妃身邊並無其他人靠近,王妃身邊只有幾個命婦,她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嚇得不輕,沒有人注意到西南王妃,但是西南王妃身邊確實沒有別的人。」

  「那這一刀是怎麼回事?」

  「奴婢也想不通,太后,奴婢想查看一下西南王妃。」

  上官芷容點點頭,蘭雀靠近了西南王妃的屍體,仔細的查看起來,很快說道,「太后,西南王妃的刀口有些鈍,力道不一致,殺西南王妃的人並非武功高強之人,而且極有可能是個女人。」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其中一個命婦殺了母妃,她們並沒有誰有理由這樣做,如此太過大膽,除非有血海深仇,不然誰有膽子當著眾人的面殺人,而且若是真的有人動手,那麼身上必定會沾染母妃的血,你可有看到誰身上有異常?」

  這樣說起來,上官芷容也想不通了,那這是怎麼回事,真是見鬼了,難道那個人還能隱身。

  蘭雀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開口了,「奴婢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若是王妃是自殺,一切便都能解釋的通。」

  「你說什麼?」上官芷容震驚的望著蘭雀,西南王妃怎麼可能自殺,難道她隨身還帶著一把刀,隨時準備自殺麼?

  她實在是沒有理由這樣做,很快她想起了自己幾次拒絕西南王妃,想著她逼著自己發的毒誓,上官芷容扶住了桌角,不,這不可能,她不可能為了逼她答應賠上自己的性命,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就為了她一句話,她連命都不要嗎?

  「太后……」

  上官芷容擺手,示意蘭雀不要說話,這會她只想靜一靜,若是這一切的假設是真的,那麼豈不是她害死了西南王妃,她是真的很愛自己的兒子,為了給他求得一線生機,竟是用了這麼極端的方法,以死相逼的確是最有用的逼迫法子,沒有什麼方法有這個管用。

  很快她想到了一件事,原本上官策就要迎娶徐如過門了,如今西南王妃忽然離世,按照慣例要守孝三年才能成婚,三年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西南王妃對兩個兒子這樁婚事非常的憂心,難道她是想用自己的死來阻攔著兩樁婚事,如此倒是天經地義,即便是池琰隨也不能在孝期逼著他們娶妻,西蜀本就以孝治國。

  越想,上官芷容越發覺得西南王妃的真正目的是這個,逼她答應那件事只是順便,所以她把死的地方選在了宮裡,也好讓她親眼瞧見,藉此逼她答應放過上官策,這是一個母親的用心,可悲又可憐,她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望向躺在床上的西南王妃,久久無言,母妃,你這樣做值得嗎?你那個心心念念的兒子心中根本就沒有你這個母親的存在,為了成全這個人渣連命都不要了,你讓大哥怎麼辦?

  他和婉兮眼看著就要成婚了,又差了一步。

  這些問題西南王妃已經不會再回答她了,上官芷容坐在凳子上,手上的血跡都沒有擦,只覺得心中堵的慌。

  很快西南王妃的屍體被送回了西南王府,上官芷容沒有跟著一起去,這會她不方便馬上就去西南王府,過幾天再去西南王府弔唁。

  池琰隨過來的時候,上官芷容已經在凳子上坐了很久,一動不動的坐著,池琰隨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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