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媽寶男加耳根子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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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子,你看,我就說那個惡毒的女人沒安好心吧!她自己已經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背著丈夫跟小叔勾勾搭搭的。如今居然讓一個外男抱著自己的妹妹!那江氏裹著被子,裡面必定是什麼都沒穿的。這跟赤-裸擁抱有什麼區別?江家果然門風有問題,她們姐妹倆都是一樣水性楊花的賤人!」

  薛夫人一眼看到江琯清帶人出來,三角眼都快從眼眶子裡掉出來,振振有詞就跟當場將兒媳婦抓姦在床一般無理取鬧。

  薛遠輝停下腳步背著手,那張向來嚴謹的臉上,滿滿都是憤怒和質疑,開口就直接問江琯清:

  「大姐,你這是要幹什麼?江蘇覓已經嫁進我薛家門,那就是我薛家婦。你可以來探望江氏,卻不可以將她帶走。更加不應該讓個男人,隔著被子抱我妻子!」

  「妻子?薛遠輝,你自己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害臊嗎?」

  江琯清被他這話氣得黛眉倒豎,同樣背手看著他,字字不落直擊要害地反問:

  「你心裡有別的女人,可以。但是你應該處理好這段感情,而後再決定娶我妹妹。女人也是人,誰容你如此踐踏,耽誤我妹妹的終身?」

  「你們定親以後,你和我妹妹有沒有見過面?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性格?既然你決定迎娶我妹妹,最起碼也該包容她的小任性。知道她只是想見你的情況下,你居然處處找她麻煩?甚至還故意將她推倒又不管不顧?」

  「如今你將她害成這個樣子,你以為就算我不管,江家會不管?虧你還是我父親口中,祖父最中意的後背。原來也不是個倒忙盎然,虛偽無恥之徒!你愛著你的白月光,那你就追隨著你的白月光永遠不婚好了!你將我妹妹害成這樣,難道在她死了以後,都不許男人來抬棺嗎?男女授受不親?就憑你這樣的男人,也配?無恥!」

  她這番話說得很急,是真的擔心江蘇覓很快就撐不住了。

  所以她將重點問題都跟薛家母子說清楚。

  她什麼都知道了,即便江蘇覓死在這裡,江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如讓他們趕快放人。

  江蘇覓死了和只是流產做了病,那完全是兩種結局,也是兩個仇。

  是個長腦子的人就應該明白,到底要如何選擇了吧?

  然而江琯清的確沒想到,這個薛夫人不僅是個蠢貨,還是個奇葩。

  事到如今證據確鑿,她居然還有辦法慫恿自己的兒子作孽。

  「兒子,你別聽這個賤人胡說八道。分明就是江蘇覓整日找你麻煩,分明就是在娘家被養得嬌縱慣了,你才看不上她的啊!什麼外面有女人?江琯清,我告訴你,你少在外面編排我兒子。我兒子可沒幹那忘恩負義的事情!」

  「分明就是你妹妹不賢惠,我兒子才會很少回家的,回家以後又要面對她無休止的爭吵。說到底這都是你們江家不會教育小輩!而且她一個女人,自己有沒有懷孕,她自己不清楚嗎?」

  「先是詛咒我們薛家斷子絕孫,緊接著又說我兒子不是男人。我們哪裡知道,她自己一語成讖,將自己給詛咒成了小產大出血?我看這分明就是天意!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她居然如此惡毒,才會降下這種懲罰的。你妹妹的死活,那可是老天爺的意思,跟我們薛家沒有關係。你可別出去胡說八道!」

  薛夫人還真是將人嘴兩張皮表演得清楚。

  同樣一件事換到她的嘴裡,倒是都成了即將快被他們折騰死的江蘇覓的錯了。

  面對這樣根本毫無人性的婆婆,江琯清覺得自己根本就沒必要跟她講道理。

  她現在著急離去救人,哪裡來的閒工夫跟她磨磨唧唧掰扯往事?

  於是江琯清轉頭看向薛遠輝。

  而他則是一直擰眉看著再也不肯看他一眼,隔著這麼遠被西北風都吹不散血腥味的妻子,眉眼之內的陰霾越積越深。

  「薛遠輝,你要是個男人,就該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將自己滿身的過錯推給,隨時可能死去的妻子頭上。你還算是個帶把兒的嗎?」

  江琯清是真的氣急了,否則也不至於脫口而出這樣不文明的話。

  或許是這話的確是太過分了。

  不僅將薛遠輝的視線吸引到她身上,甚至就連隨時可能死去,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的江蘇覓,都吃力地睜開眼睛看向大姐。

  在江蘇覓的心裡,江琯清向來是個窩囊廢。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大姐也有這般凌厲的時刻。


  甚至為了救人,她都不惜放棄教養,用如此粗俗的話來救她。

  粗俗嗎?

  不!

  這一刻,江蘇覓聽到大姐如此說話,不僅不覺得粗鄙不堪,甚至覺得大姐身披聖光,仿佛天神降臨一般的存在。

  因為能把姐姐逼成這樣的原因,是因為她快四了。

  原來她在姐姐的心裡有這麼重的分量。

  能將她從死亡線上拽回來,能帶她脫離狼窩的人。

  居然是她從前一直看不起,一直忽略的大姐。

  大姐到底從什麼時候起,變成現在這般厲害的模樣呢?

  或許……是從她跟二哥在一起那一刻開始。

  因為他們倆背負著道德倫理的枷鎖,大姐才不得不從一個窩囊廢成長起來。

  只為能一步步跟二哥走路在一起。

  只是因為,她愛著葉寒崢,才能將葉寒崢的無謂學個七八分。

  或許,這就是所有人的命運。

  若非大姐成長起來,她是必定會死在這個沒有人情味的狼窩了。

  江琯清當然不知道妹妹此刻內心的百轉千回,她也不知道,原來自己氣不過隨口爆出的罵人話,居然會讓妹妹如此的感觸良多。

  她現在腦子裡只有怎麼帶妹妹出去。

  侯府不算小,還有許多家丁。

  就憑藉她這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女人,帶著幾個下人想闖出去,簡直難如登天。

  唯一的辦法只有說服薛遠輝,可是這個根本不愛自己妹妹的男人,哪裡是那麼容易說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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