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合衾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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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鳳紅燭,點上。」

  「合衾酒,我親手給嫂嫂滿上。」

  沒想到,她自以為是的難題,根本經不住男人兩次彎腰。

  就都在柜子里將東西準備齊全了。

  「……我還要紅蓋頭。哪裡有新嫁娘不蓋紅蓋頭的?」

  江琯清嘟起櫻紅色的菱唇,故意鬧他。

  結果魁梧的男人大手一揮,不僅將龍鳳呈祥的紅蓋頭罩在她頭頂,甚至還取出一根拴著紅線吉利的秤桿。

  江琯清藏在紅色蓋頭之內,小小一方天地都變成了喜慶的悸動。

  因為是給葉煦辰殉葬,所以江琯清上花轎的時候,是沒有喜娘給蓋紅蓋頭的。

  她看過葉晏兮出嫁,又看到過花轎里的江蘇覓。

  她們倆都有喜慶的紅蓋頭,就好像可以一生幸福,紅蓋頭才是起點一般。

  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也可以罩上紅蓋頭,用滿心的歡喜和期盼,等著那個有情的心上人挑起。

  雖然……她知道這都是假的。

  不過就是他玩的情趣之一。

  可是一生能有這樣的一次,她也覺得知足了。

  經歷過葉煦辰那樣的偽君子,經歷過葉寒崢這樣的人間絕色。

  江琯清很肯定,自己的後半生不可能再愛上,相信任何一個男人。

  既然如此,葉寒崢能給她一次簡單的體驗。

  讓她明白新嫁娘的喜悅期盼心情,那也足夠她滿足回味一生的。

  然而她以為的簡單挑起,卻根本不是這樣的。

  那杆拴著紅色棉線的金色秤桿,小心翼翼地從蓋頭下方探進來,向上一次之後又放下,便聽到金石擊玉好聽至極的男人聲音,認真的說著:

  「一挑國色天香,再挑稱心如意,三挑吉祥如意拜花堂。」

  「噗!葉寒崢,你從什麼時候起,居然還做媒婆的活計討生活了?」

  江琯清驚訝感動之餘,突然就笑起來了。

  那嬌滴滴的笑聲,帶著屬於新嫁娘不自覺的嫵媚,當真猶如勾人魂魄的女妖。

  使得拿著秤桿的男人越發心急,立刻就將蓋頭挑了起來。

  她今日上朝見皇帝,是刻意打扮過的。

  為的就是能從容面君,給自己增加底氣。

  沒想到居然還有洞房這情趣,居然還歪打正著,用濃艷嬌媚的俏臉。

  在紅蓋頭離開的瞬間,狠狠地驚艷到葉寒崢的內心。

  那雪白細嫩的肌膚,又長又密的睫毛輕顫,將那雙猶如小鹿一般無辜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襯托得越發清純動人。

  嬌艷欲滴的紅唇,就好像是三月枝頭的櫻桃,誘人又讓人不忍心品嘗。

  生怕動作粗魯一些,就會將其碰壞,當真只想好好呵護在掌心,然後再揣入心口之中小心守護。

  「我的嬌嬌兒,你好美!」

  男人痴痴的讚美。

  眼底,心裡,口中,三方達成一致的統一。

  字字情真意切的讚美,當真是被江琯清的驚世之美震撼到。

  而眼前的紅色變成葉寒崢的一瞬間,江琯清也的確被他吸引住了。

  可能是眼前的紅色蓋頭有了朦朧的夢幻效果。

  明明他還穿著紅色的飛魚服,卻是有那麼一瞬間,讓她看到了他穿喜服的俊俏無雙。

  這天下最俊俏的郎君,這天下最痴情的夫君,又怎能讓人不打心底里喜歡呢?

  江琯清雙手拉住他松垮的衣領,角度轉換一下,便將他丟到床榻之上,雙腿迫不及待地騎在他的腰間。

  柔軟的小手便開始撫摸上他強壯的胸口。

  那痴痴期盼的水眸,寫滿對他從前表現的滿意,以及接下來表現的期待。

  赤果果不隱藏的欲-望,是他對她吸引之能的最佳表白。

  「只覺得我美嗎?就沒有些別的想法?」

  她嬌媚的語氣更加惑人,猶如春夜裡屋頂上的貓兒那般撩撥。

  然而桀驁男人不僅沒有反撲她,反倒是將她迫不及待的小手,已經來到他玉腰帶的小手給按住。


  「嫂嫂,合衾酒!」

  他好聲提醒她。

  不要忘了自己剛才想要的。

  洞房花燭夜嘛!

  哪裡少得了合衾酒?

  然而滿腦子都是有色思想的小女人,卻完全嗤之以鼻:

  「不要。」

  原本也只是故意為難他罷了。

  又不是真的洞房花燭夜,要那麼齊全乾什麼?

  現在無論出現什麼,都不會比吃他來的更重要。

  她已經不想忍耐了。

  她現在就想要。

  然而相比她的急色,他卻是穩的一批。

  她不同意去拿,他便雙手拉住她作亂的小手起身。

  一手抱著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長長的手臂伸出,就從花几上拿起早就倒滿的酒杯。

  「喝點酒才能給有興趣嘛!」

  他將酒杯不容置喙地放到她手中,便拿起另外一杯酒來。

  為了興趣,她忍了。

  兩條手臂相交,他們的眼中便只能看到對方了。

  香醇的美酒遞到唇畔,那是還未入口便已經醉了三分。

  他說得對。

  喝了酒的確會更放得開,也的確會更有興趣。

  所以江琯清並沒有任何抗拒的,便仰頭將酒喝下去。

  可能是酒精真的會麻痹神經?

  這一杯酒下肚,原本還沒有太多想法的江琯清,突然就有了一種錯覺。

  她似乎好像真的在洞房花燭一般。

  拿掉酒杯的時候,她先是看了一眼跳躍的龍鳳紅燭,再回頭去看葉寒崢的時候。

  就發現她的新郎官,更加的俊美無儔。

  那雙從前向來陰鷙狠辣的眼眸,此刻也完全是深情和痴迷的望著她。

  「隔窗瑟瑟聞飛雪,洞房半醉倚紅裝。」

  他是真的醉了。

  卻不是因為酒,而是面前心心念念十幾年的美人。

  過往的不快,都可從今日消散。

  她只是她,永遠是他的她。

  桀驁矜貴的男人言罷,便將酒杯隨意丟到花几上。

  下一瞬,他便翻身將她壓下。

  這小女人已是他的妻,洞房之夜他必在上,好好地將她征服才可以。

  然而一直在笑的江琯清,卻突然落了唇角,抬起秋瞳剪水般的眸子,盯著身上突然有些凶神惡煞的男人,哼道:

  「不是說喝酒為了增加情趣嗎?你緣何這般欺負我?明明我剛壓住你,你卻將我推了下來壓住?你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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