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恃才就可以傲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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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這些從前被有心人士藏起來的土地出售,還是出售以後增加的稅收,都將收入到國庫之內,充盈整個大寧王朝。

  而這些還只是江琯清的算學應用的一小部分。

  若將她的才能應用到其他領域呢?

  這不僅是造福百姓,更是造福皇權。

  皇帝原本恨之入骨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清明起來。

  可以說白卿禮的到來,完全就是給江琯清送上一塊免死金牌。

  只要皇帝想讓國家富強起來,就一定離不開江琯清的算學才能。

  江琯清同時意識到這一點,都來不及感謝白卿禮救了自己一命,就突然轉身一把抱住葉寒崢。

  「既然老天容不下我們,不如我們一起去跳河吧!要不一起服毒也行!總之你我今後生同衾死同槨!我永遠都不要和你分開!」

  這些話幾乎是喊出聲的,才能表示她的堅決。

  老皇帝若是為她妥協,那就必須答應放了葉寒崢才可以。

  否則,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誰也別想好過了。

  葉寒崢陰鷙狠辣的黑瞳垂下,看著懷中小女人義無反顧的篤定。

  不得不說,這一刻他內心的感動波瀾,的確已經大到說不出話來了。

  先是裝顛跟老皇帝周旋,在得知自己大概率無事之時,趕在老皇帝開口赦免她時,要跟他同生共死。

  可以說這小女人已經把畢生所有,都用來保護他。

  而她從始至終都沒看葉煦辰一眼,甚至在拿出葉煦辰的休書時喜極而泣。

  她的心裡當真沒有葉煦辰半點,裝的都是他吧!

  這一刻,葉寒崢內心的安全感已經爆棚。

  他終於可以肯定,江琯清愛的人是自己了。

  而此時再看江琯清俏臉上的表情,那一顰一笑一嗔一痴,滿滿都裝著自己。

  這種感覺有多好,沒在乎過另外一個人的人,是絕對想像不到的。

  其實這一刻,葉寒崢很想告訴江琯清。

  皇帝是否赦免他們,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知道她愛的人是他,他爭奪了二十年的一切都已經落下勝利的帷幕。

  哪怕是一起死,那也是最好的結局。

  可是,能活下去,誰又會希望死呢?

  能活著天天跟江琯清在一起,才是葉寒崢最開心的事情。

  「好。要死,我們一起死。」

  他毫不猶豫抱住她的細腰,低頭許下最誠摯的約定。

  皇帝看到他們兩個恃才傲物,又借著才華的光芒打量他們,突然就多了一絲苦命鴛鴦至死不渝的偉大堅貞。

  要不怎麼說,其實人的心情決定處事態度呢!

  最後以葉煦辰和葉寒崢都有罪,但是需要查實再定罪為結論,便將所有人都轟出御書房了。

  鬧了這麼久,出了那麼多的紕漏,沒想到所有人都能活著走出御書房。

  當真是讓十來個人都汗流浹背。

  兩家人再站在一起,就有些難看到面面相覷了。

  「你既然已經拿到休書,便不再是我葉家人,不得再回葉家。」

  「你也已經跟皇帝說過,已經與江家脫離關係,即便拿到休書,你也不得回江家!從今日之後,江家不再是你的娘家,我們江家沒有你這麼離經叛道的女兒!」

  葉侯爺和江御史的話幾乎同時出口,只是江御史的話更長,所以他最晚說完的。

  江琯清其實不用聽他們的話,也知道他們會任何選擇,此刻壓著荷包里被疊好存放的休書,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一般。

  根本就不懼他們的驅趕和冷漠。

  然而她還未說話,葉煦辰卻是蹙眉不滿的反駁道:

  「今日事情鬧成這樣,都是弟弟害了清清。就算我給了她休書,她也曾經是葉家的媳婦,江家的女兒。無論她要去哪裡,都可以的。你們何必這樣欺負一個小女人?難道要看著她流落街頭嗎?」

  聽聽這話。

  要不是看到他,為了能夠尚公主,得到足夠的勢力去對付葉寒崢,親筆快速地寫下休書。


  單純只是聽這些話,還以為是江琯清忘恩負義無情地將他休棄了呢!

  事到如今,他還要在她面前裝好人。

  有意義嗎?

  她江琯清是個女人,不是個傻子。

  何必非要這樣玩弄她的感情呢?

  「我有錢,有自由,也得到了博學館的重用。怎會流落街頭呢!謝謝各位的好心和真誠!告辭!」

  江琯清瀟灑地留下話,那是轉身就走。

  甚至連回侯府拿東西的意思都沒有。

  要什麼東西呢?

  她最寶貴的東西就是自己。

  既然終於從葉家得到自由,過去的那些東西,通通不要也不為過。

  需要什麼,她有錢都可以買。

  錢在錢莊裡,對牌在自己身上。

  天下之大,哪裡都是自己的存身之所啊!

  「我從前就逼著嫂嫂看淡家人,今日果然是用上了。無情總比多情好,至少不會受傷。江御史,站錯隊的後果是怎樣的,我想你應該清楚。畢竟,你試過的。」

  葉寒崢抱臂冷笑,丟下話便快步去追江琯清了。

  絲毫不管江御史的臉色變成怎樣後怕的菜色。

  他沒心思管。

  這小女人好不容易得到想要多年的自由,如今葉江兩家都不再束縛她,她還指不定去怎樣浪。

  他可得看住了她。

  免得她玩過了,再給他惹上三五個情敵,到時候他就更沒心思找葉煦辰算帳了。

  「你跟著我幹什麼?」

  江琯清來到宮門口就有些鬱悶了。

  她來時做的葉家的馬車,現在不想跟葉家扯上關係,她要怎麼離開皇宮呢!

  「你。」

  桀驁男人回答得爽快,單單只是一個字,充滿了調戲和肯定。

  沒了叔嫂這層身份束縛,江琯清再聽到這樣的話,倒是歪著腦袋笑了。

  站在陽光之下,即便是冬日的陽光,依舊可以給她鍍上堅強的銀光。

  「那你以後可就沒機會了!如今深得皇帝賞識的人是我,背負無數條大罪的人是你。風水輪流轉,葉同知你應該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吧?」

  小女人抱臂睨著他,得意又嘚瑟的神情簡直不要太明顯。

  然而她問了話,卻又不給他回答的機會。

  搶過他手裡的馬韁,踩著馬鐙艱難爬上馬背,就要揮鞭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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