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同意捨棄腹中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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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月英出事了?

  現在想到這個悲慘的和親公主,江琯清的內心就是一驚。

  真的只差幾天。

  如果段月英沒有催吐,哪怕是用毒藥在身體裡,也能撐到葉煦辰回來。

  那麼所有人的結局,又會是怎樣的呢?

  段月英會不會為了心中執念來橫刀奪愛?

  如果葉煦辰願意去做駙馬,是不是就可以放她自由?

  如果她得到了自由,是不是就可以如願再嫁給葉寒崢?

  為何命運這般捉弄人?

  明明給了所有人機會,卻讓所有人都一而再地錯過?

  可是……如果葉寒崢提前就知道,葉煦辰沒有死。

  那他為什麼不幫段月英留下來?

  那樣所有人不就都有機會如願以償了嗎?

  思來想去,葉寒崢還是不知道葉煦辰還活著的吧。

  他的那些密信,一定還是寫給別人的吧?

  其實打從心底里,江琯清都不願意相信,葉寒崢居然會心狠手辣到,想要親手置兄長於死地。

  江琯清還是願意相信,葉寒崢內心還有一絲正常的溫度。

  他還是個正常人的。

  他不會如此冷血不堪的。

  「先傳府醫進來,確定妾身是否懷孕吧。」

  江琯清從巨大的悲憫中清醒過來,倒是還保存著理智。

  誰能肯定,她只是噁心就一定是懷孕了呢?

  明明她之前怎樣努力,哪怕接受身體裡多了一顆玉球共存,都沒有能如願以償的。

  葉夫人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刻吩咐門口守著的大丫鬟,讓就在隔壁房間等候多時的府醫進來。

  結果……

  「大少夫人的確身懷有孕,大概……一個月左右。」

  簡單的兩句話,卻將江琯清幾乎是打入死牢了。

  她的內心冰冷至極,甚至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冷的捏著手帕的柔荑,都不自覺的握住纖細的臂膀。

  葉夫人毫無意外地擺手命府醫離開,房間內再度只剩下婆媳二人,才苦口婆心地繼續道:

  「清清啊!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即便過去有些誤會,讓我看不上你,也不喜歡你。可終究,你已經是辰兒的妻子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你還計較,我當初的糊塗的話。那我跪下來求你!求你放過我兩個兒子!兄弟闔牆本就已經夠讓人笑話的了!萬萬不能長子的房中,生下幼子的孩子。葉家丟不起這個人啊!」

  葉夫人說到這裡,掀開被子就下了床。

  披頭散髮赤足落在地上,雙膝一軟就當真要下跪。

  江琯清被她的呼喊嚇了一跳,連身懷有孕都顧不上,趕快衝過去扶住婆母的肩膀。

  用力將掙扎的她拉起來,撕扯之間,葉夫人臉上的淚水都滴答在她的手背上。

  明明淚水是冰涼的,卻還是燙傷了她的心。

  可憐天下父母心。

  她捨不得腹中尚未見面的骨肉。

  葉夫人捨不得十月懷胎,看著長大的兒子們。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這一刻,江琯清並沒有怨恨逼迫自己墮胎的婆母。

  反倒是生出幾分同情心。

  都是做母親的。

  她無法去怪葉夫人的取捨。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做出了令兩個家族都蒙羞的事情來。

  如果她當初能再堅持一些。

  如今也就不會如此騎虎難下。

  說到底,都是她貪心了。

  身為嫁進門的寡婦,她就該為葉煦辰守節的。

  如果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和身體,就不會遭遇這樣的境遇了。

  「婆母,你別說了。妾身答應你,我墮胎。」

  江琯清用力地閉上眼瞼,將已經湧出的淚水瞬間逼退。


  震驚一下,才在葉夫人長出一口氣的同時,說道:

  「可是要選在小叔離京以後。我不想……讓所有人都天翻地覆。」

  若是一兩個月以後,小叔才能回來。

  知道她殺了他們的孩子。

  那麼所有的暴虐後果,就讓她一個人承受吧。

  這是她紅杏出牆的代價。

  她認了。

  她唯一的要求是,不要讓葉煦辰承受無妄之災。

  畢竟他這個丈夫是無辜的。

  無論最開始的殉葬,再到弟弟的怨恨。

  其實都與葉煦辰沒有任何的關係。

  江琯清心事重重離開葉夫人院子的時候,剛走到遊廊的轉彎處,就撞到一個男人的面前。

  嚇得本就魂不守舍的她,差點沒一命歸西。

  「大哥!」

  江琯清捏著手帕後退一步,才看清楚穿著白衣的俊美男人。

  嚇得俏臉煞白,還沒往與他打招呼。

  葉煦辰溫潤優雅的笑容起,倒是伸手虛虛扶了她一把,

  抽回手的時候,還溫和地與她說道:

  「還沒反應過來嗎?」

  江琯清有些不解地抬頭看他,本以為是說她見到死而復生的他會震驚這件事。

  可是看到葉煦辰那雙漆黑如古井的瞳仁時,她突然就明白過來。

  他說的是稱呼這件事。

  是啊!

  他們已經成婚三年多了。

  於情於理,這大哥的稱呼都不合適了。

  但是她敢叫嗎?

  她當然不敢了。

  以小叔的手眼通天,別看此地只有她和葉煦辰以及春安三個人在。

  哪怕她現在把春安滅口,她保證不出一刻鐘,她叫葉煦辰這件事都能傳入葉煦辰的耳朵里。

  她已經在作死的邊緣反覆橫跳了,都沒敢把墮胎的時間選在今晚或者明早。

  又怎會在這等小事上,給葉寒崢提前發飆,察覺出問題不離開京城的理由呢?

  「剛才聽婆母說,大哥應該宿在福壽院,陪伴夫祖母的。」

  她故意裝作沒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直接把話題扯到老夫人的頭上去了。

  葉煦辰向來是個善良的好人。

  對待長輩更是孝順又盡職的。

  這會兒自然是要順著她的話回答:

  「夫祖母見到我太過激動,我在福壽院,她便不肯安睡。我答應了她,幫忙尋找失蹤許久的黃蛟,她便拉著我的手困的直點頭。我尋了個給她拿禮物的藉口,便先離開了。」

  老夫人一直都偏愛長孫。

  這一點,江琯清也是深有體會的。

  偏偏她的身體每況愈下,一晚上不睡覺,即便是有重逢的喜悅相伴。

  估計也會要了老夫人半條命。

  所以葉煦辰才不得不離開,不得不站在這裡。

  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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