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短暫誘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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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能這樣……」

  江琯清腦海中還有一絲僅存的理智。

  那理智在提醒她,這次有些不對。

  和以往那種,她抗拒不了直奔主題。

  總是被模糊糾纏的一夜又一夜完全不同。

  眼前的一切都太過真實,她的感官都受到極大衝擊。

  她的心也就慌了。

  「我不能失去清白,不能真的和你做下去。」

  這話才是她一直不肯向下的理由。

  因為心告訴她,喜歡他,摸過,親過,都沒有什麼關係。

  她隨時都可以回頭。

  但是如果把惡龍釋放,她被惡龍撕碎占有。

  那便萬劫不復了。

  葉寒崢握著她手的大手僵了僵。

  原來不是不懂,而是她不願意。

  她不願意將自己真的交給他。

  「為什麼?」

  明明這是她以為絕對安全的夢裡。

  為什麼她還是不肯將自己交給他?

  「這是我的命,我不能將命交給任何人。」

  任何人都不行。

  葉寒崢又釋然地低啞一笑。

  如今的嫂嫂對他應該是有些不同心思的,只是這份心思距離愛還是遙遠的。

  好在,她的心裡也沒有裝下別的男人。

  她不是為哪個男人在守節,包括那個已經死了的葉煦辰。

  這對於他,就是最開心的存在了。

  她不愛他,他有的是耐心和辦法,讓她愛上他。

  只是個時間問題。

  「你笑什麼?」

  她被他這突兀的笑聲,弄得渾身發毛。

  刻在骨子裡對他的恐懼,提醒她要時刻小心眼前這陰晴不定的男人。

  就連被迫抓著黑綢褲頭的手都僵硬起來。

  「笑嫂嫂單純。」

  「男歡女愛的方式有很多!嫂嫂若覺得留著才能安心,那今晚便給嫂嫂留下。我帶你玩點不一樣的開胃小菜,好不好?」

  男人低啞的聲音帶著呢喃誘惑,字字句句都讓她心跳加速。

  她羞澀地垂下眸子,僵硬的手指也恢復柔軟,予取予求又有些半推半就的合上眼眸。

  一切,都交給他做主。

  突然馬車有一大塊的顛簸。

  葉寒崢生怕她撞到腦袋,趕快用手心護住她的頭。

  漆黑的眸子有些煩躁暴動。

  該死!

  不是讓行雲繞路嗎?

  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那段路?

  可他現在不能讓自己的小廝再兜一圈,否則江琯清再意亂情迷也會明白過來。

  現在根本就不是做夢。

  很快分析清楚利弊,他終是放棄過程。

  他看不到摸不到沒關係,反正未來的日子還有那麼長。

  於是他撩開她的裙子,大手就鑽進柔嫩的雙腿間。

  「不要!」

  江琯清哪裡經過這個?

  嚇得夾緊雙腿。

  男人僅用一隻手就抓住她要推拒的雙手,輕鬆地按在車壁上,阻止她僅剩的理智反抗。

  「嫂嫂別怕。說給你留著,就一定不會動。很快的,你會很喜歡的。」

  「我保證,比任何玩具都會令你快樂。」

  江琯清仍舊無法徹底被安撫。

  葉寒崢便低頭再度吻上她的紅唇。

  他是收著力道的,生怕弄得太過分會留下痕跡。

  接下來的事情,就真的不受江琯清控制了。

  陌生的幸福體驗,卻沒有任何後顧之憂,讓她眼角都有些泛紅。

  直到盈滿的那一刻,她便真的窩在他懷中哭了。


  ……

  「大少夫人?」

  江琯清聞聲醒來,看到的就是春安憨厚懦弱的小臉。

  「你怎麼來了?」

  她坐起身來有些懵圈。

  四處看看,還哪裡來的小叔身影?

  「車夫送您回來,叫不出來您,便猜測您是睡著了。」

  春安如實回答。

  「嗯。扶我下車吧。」

  她已經做了好幾次這樣的夢,幾乎每一次醒來都會身體不適。

  不是渾身無力酸痛,便是脖頸落枕了。

  她以為這一次也會如此。

  然而,一直到慢悠悠走回自己的院子,她都沒察覺出身體有異樣。

  「莫非是因為這次的夢裡,小叔也格外克制?」

  江琯清回想到那個夢,羞囧地把腦袋埋進被窩中。

  還真是被辛婆婆這個誤會鬧得太大,刺激到大腦了吧?

  她居然睡在他身邊,還在夢裡和他纏綿,真是……羞死人了。

  好在,他不知道。

  翌日清晨。

  江琯清醒來就覺得渾身舒暢。

  那種說不出來自骨子裡放鬆的感覺,就好像身體都變得輕盈了。

  然而她的這份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

  春安剛服侍她梳妝完畢,就有個嬌縱的身影從外面匆匆闖了進來。

  「大嫂!二哥真是太過分了。」

  葉晏兮衝進門就氣鼓鼓地拍桌子,然後用力把自己塞坐到椅子上,眼圈都紅了。

  江琯清擺擺手讓丫鬟下去,這才坐在梳妝檯前轉身,輕聲問:

  「怎麼了?」

  如果不是不搭話太不禮貌,她是真的不想知道他們兄妹之間的事情。

  況且葉晏兮還有半個月就出嫁了,以後永遠都不會回娘家了。

  江琯清范不著現在得罪她。

  所以只要葉晏兮不指著她的鼻子罵娘,她覺得無論小姑子說什麼,她都能敷衍過去。

  然而沒想到,接下來小姑子說的話,卻讓她無法忍受了。

  「娘都讓二哥氣得病倒了,我剛才去找二哥,讓他去看望娘道歉。結果他不僅不去,還和我翻舊帳。你說說他怎麼就這么小心眼,一點都不如大哥體貼孝順?簡直就是白眼狼。」

  呵呵……

  江琯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根本不想接話。

  你一個妹妹,小輩兒,是怎麼好意思如此指責自己哥哥的?

  葉晏兮也沒察覺到大嫂的眼神充滿諷刺質問,繼續道:

  「我就問他,你難道不記得從前娘對你的好了嗎?六年前,大哥殿試的檔口,二哥非說自己生病高燒,明明頭天還好好的。又不給府醫看,非要把娘留在府里陪著他。」

  「結果大哥殿試剛走沒一會兒,他又突然鬧了脾氣說好了,還將滿屋子東西都給砸了。娘的胳膊都被瓷瓶劃傷,前幾天我還看到那塊疤了呢!二哥簡直就是陰晴不定狠毒無比。」

  江琯清當然不知道葉夫人身上有沒有傷。

  但是葉晏兮提起六年前,還是在葉煦辰殿試的時候。

  她就突然想起來了。

  那個全大寧王朝都在為殿試考生鼓勁加油的日子。

  她見過葉寒崢最狼狽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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