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青天白日入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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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狀元。」

  「葉少夫人?」

  注意!

  這個葉少夫人是二少夫人,而不是大少夫人。

  因為白卿禮以為,江琯清被葉寒崢那樣冠名,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江琯清沒法解釋,也來不及說什麼。

  跟著他腳步走過來的姑娘,已經與她對視在打量。

  那是個美艷絕倫的天仙兒!

  「我已休息好了,便不打擾二位了。告辭。」

  江琯清福身行禮就要離去,是真的不想多說。

  本就是陌生人,還撞見女追男送定情信物的場面。

  想也知道有多尷尬,又怎能多留呢?

  「葉少夫人,正好我有事想找葉大人。不知他今日來了嗎?」

  白卿禮不僅追過來,甚至還說什麼要找葉寒崢的話。

  江琯清水眸閃過一絲詫異,又回頭看了錦錦姑娘一眼。

  只見她雙眸蓄淚,顯然是被男人的無心傷到了。

  如果葉寒崢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白卿禮不就是想找個高門貴女婚配嗎?

  錦錦姑娘的身份不夠,他沒看上人家?

  這是拿葉寒崢做筏子,想要擺脫錦錦的糾纏。

  「他有事待辦,不太方便見客。」

  江琯清客套的拒絕,帶著丫鬟轉身就走了。

  他招惹的桃花債,自己解決。

  她又不是菩薩,沒那個聖母心陪他撒謊。

  白卿禮的嘴角狠狠顫了顫,是真的沒想到江琯清『見死不救』。

  他昨夜和同僚去花樓應酬,已經躲開花魁錦錦一次。

  沒想到居然如此有緣,來參加個聚會就又碰到錦錦。

  錦錦追著他不放,他是真的甩不開,才不得不向她求救的。

  看著她決然離開的纖細背影,白卿禮的瞳仁狠狠顫了顫。

  端莊賢淑,溫良矜持。

  這才是他理想中妻子該有的模樣。

  無論花魁的美貌如何冠絕天下,又有多少銀子,拼了命地想要塞給他。

  那都不符合他對妻子的要求,他都看不上錦錦。

  更何況,他寒窗苦讀十幾年的努力,不是為了吃軟飯斷送仕途的。

  哪裡能娶花魁入門?

  就算是個小妾的身份,錦錦也是配不上他的。

  想到這裡,白卿禮完全不管錦錦的呼喚,一溜小跑追上幾乎快要消失在甬道拐角的江琯清。

  「葉少夫人誤會了,在下和花魁姑娘沒有任何關係。」

  即便知道她已經嫁人了,他也不想讓她誤會自己的人品。

  婚姻就是兩個家族的事情,他不認為自己攀附貴女有何不妥。

  將來妻憑夫貴,他也不會拋棄糟糠。

  但是這不代表他會願意吃軟飯。

  竟然是個名妓。

  難怪白卿禮避錦錦如蛇蠍。

  「不會誤會,本與我沒有什麼關係。」

  江琯清微微搖頭,並不想過多評論別人的事情。

  她自己的人生都已經一塌糊塗,心如止水。

  怎麼可能為別人的事情起什麼波瀾呢?

  那是典型的自己滿身包,還去幫別人撓痒痒。

  撐的嗎?

  白卿禮碰個軟釘子,被少女噎得夠嗆。

  小小年紀就這麼會聊天,以後就別聊了!

  「不知二位何時舉辦……」

  他試圖挽回話題,卻嚇得江琯清差點沒摔倒。

  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呢!

  這要是讓他說完,自己回去還有命在嗎?

  「不過都是一些虛禮,沒有什麼意義。」

  江琯清用模稜兩可的話打斷他,越發不想和他繼續聊下去了。


  白卿禮震驚地看著她,有了自己的領悟。

  葉寒崢那樣高的身份,為何一直偷偷養著女子呢?

  若說他不喜歡,為何那日在試衣間,他像個被打翻的醋缸一樣。

  既然是兩情相悅,又不舉辦儀式,不讓外界知曉兩個人的關係。

  所以江琯清的出身應該也是極低的吧?

  大概率是葉寒崢養在府外的外室。

  「倒是在下唐突了葉少夫人。在下雖然能力微薄,但若葉少夫人有用得到在下之處,還請不要客氣。」

  他是真為這般好的女子而心疼。

  也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她。

  「多謝白狀元。告辭了!」

  江琯清不接受也不拒絕,而是根本不想再見到他。

  這誤會太大了。

  見到白卿禮就有被拆穿的危險。

  當然不見是最好的。

  白卿禮倒是也沒有再糾纏,止步目送佳人娉婷消失在眼前。

  不舍,遺憾。

  可他既不能奪人妻,也不能娶個小門戶之女。

  人,多數都是身不由己的。

  「我乏了。你們守在門口,別讓人進來打擾。」

  江琯清找了一處乾淨無人的暖閣,吩咐兩個丫鬟之後,便在美人榻上單手撐頭,想要睡一會兒。

  最近連續熬夜修改帳本,本就很是疲倦。

  昨夜半夢半醒也沒睡好,的確是有些精力不支。

  兩個丫鬟不敢打擾,無聲退出房間之前,春安還給她點燃一籠安神的薰香。

  熟悉的香味倒是好眠,卻沒有讓她的夢境回到熟悉的臥房內。

  「吱呀!」

  她只覺得自己才剛剛閉眼,關閉的門板就被人推開了。

  紅衣錦繡,身材魁梧的美男大步走進來。

  反手就將門板關閉,卻遮不住春日裡那片極好的陽光。

  眼前是傲人的大長腿越來越近,在她想要坐起身的時候,他就抓住她已脫去鞋子的雙足。

  她嚇得嚶嚀開口:

  「青天白日的,你要幹什麼?」

  晚上入夢來騷擾她還不夠,居然白天也要嗎?

  就不會覺得太過分?

  男人勾起邪肆陰鷙的笑容,黑瞳中閃過憤怒的眸光。

  根本不理她的問題,便將她的羅襪褪去,露出一雙白嫩嫩俏生生的腳丫。

  她想藏起來,他就握得更緊。

  滾燙的溫度從敏感的腳底板竄起,順著小腿一路攀升,燙得她大腿內側都在輕顫。

  「別這樣!我們說過要回歸正途,做對正經叔嫂的。」

  這種逗弄惹得她又羞又急,水眸都微微發紅。

  明明什麼都沒開始,卻像她被他欺負狠了一般,即將要哭出聲音來。

  他依舊沒有回答她的話,卻是抬起黑瞳定定地看著她。

  可能是這眼神在明亮之中,太過鋒利又堅決。

  讓她不由得想起,前不久他曾說過的話。

  只是遇到這麼點困難就想放棄?那我們當初就不應該開始。

  不應該開始,也已經開始了。

  就像他入過一次她的夢,她就是想盡辦法也無法將男主換掉一般。

  所以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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