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就是跪了幾個時辰想出來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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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啦啦……」

  酣暢淋漓的溫水隨著月光一起傾瀉,全部落在窗前男人精壯的脊背上。

  蜿蜒的急流過後,變成顆顆調皮的小水珠,順著他烏黑的髮絲滑落。

  再一顆顆自他修長的脖頸而落,滾過線條流暢又不誇張的背肌。

  「你怎麼跑來我房間沐浴?」

  江琯清吃驚過後就剩惶恐,生怕被窗外的丫鬟給看去。

  奈何仔細分辨,斥責的聲音都帶著兩分情動。

  她難堪地撇過頭去,身子也不由向床里蜷縮後退。

  男人被她打擾到,微微回頭看了她一眼。

  他那張俊美無儔的側顏,似是能將清冷的月輝都點燃。

  漂亮的喉結蔭在光影中,半明半暗到令人浮想聯翩。

  江琯清急得都快哭了,脊背剛抵在冰冷的牆壁上,他便已經衝到她面前。

  不由她說一個字,便抬起她想要躲避的下巴。

  水珠因輕功狂奔而飛濺到她身上,不僅沒有變得清涼,反而因著他的體溫變成滾燙。

  都可以透過她的皮膚,燙到她的心尖尖那般。

  「你放開我!我說過我不要做禽獸不如的事情,我要為夫守節!你明明都走了,就不可以這樣不講道理又跑回來。你放開我……」

  最後的話,被男人狠狠吞入口中。

  江琯清氣的拍打他濕潤滑膩的肩膀,拍得水珠都彈起來,卻根本阻止不了男人的攻城略地。

  嫣紅的唇瓣兒很快就被啃咬成血紅色,不堪追擊的舌兒避無可避,只能由著他深入糾纏。

  甚至就連呼吸都變得凌亂起來。

  他緩緩向下,吻上她光滑的脖頸。

  她的掙扎越來越緩慢,越來越無力,很快就徹底放棄反抗,閉上美眸沉淪其中。

  衣衫被滾燙的男人取代位置,緊緊相貼之中,她柔弱又渺小到,仿佛要被他徹底吞噬一般。

  可她無所仰仗,只能用力攀住他的脖頸,把自己交給他。

  她哭得不能自己,卻又不好意思喊出口。

  只能像清冷的月輝那般,隨著他予取予求到息事寧人。

  ……

  「我和你說話呢!你是什麼態度?」

  葉夫人用力一拍桌子,江琯清才回過神來。

  她本是要解釋的,奈何話還未出口,就趕緊用手帕遮住口鼻,忍耐不住地打起哈欠。

  葉夫人被她氣個倒仰,指向她的手都在顫抖。

  可惜怒斥的話還沒說,就被走進門來的俊美男人給打斷了。

  「這一大清早的就訓話,換做是我也會犯困。」

  葉寒崢走進來,先是看一眼脖頸纏著厚厚紗布的江琯清,這才道:

  「如今家裡有兩個重病的老人,葉夫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萬一嚇到不禁嚇的,壞了葉尚書的好事,可怎麼辦是好呢?」

  江琯清順著他的視線,下意識地摸了摸紗布。

  暗嘲自己有夠荒唐的。

  明明說過要堅守到底,不為葉寒崢的引誘所動。

  結果身體卻是誠實,又做了那樣不堪入目的夢。

  若非是兩次都疼痛,若非是她昨日頸部受傷,她都要分不清是幻是真了

  只是眼看著他們母子就要吵起來,她急著起身勸架。

  卻不想太過心急,就有桌邊撞在她腰際。

  她微微一愣。

  若真的是夢,第一次之後腰間的紅色印記,是如何來的呢?

  她的動作遲疑了,耳聽得葉夫人沉聲質問道:

  「我是她婆母,誰家媳婦不來婆母面前立規矩?倒是你!不去上值,來我這裡幹什麼?」

  「閒逛。」

  葉寒崢桀驁地抱臂落坐,揚眉看了愣神的江琯清一眼。

  她下意識向後動了動,坐了三年的半張椅子,終於徹底地落實了。

  腰不酸了,腿不麻了,甚至就連夢境後的渾身無力都消失了。


  於是也就底氣十足地開口道:

  「婆母說的事情,恕妾身不能答應。」

  葉夫人將坐未坐的姿勢一頓,不敢置信地看向溫順懦弱習慣的寡媳,就聽她繼續說道:

  「名節於妾身來說,比命更加重要。」

  「那婆家對你就不重要嗎?若是老爺被聖上怪罪,你也要被抄家流放的!」

  這就是葉夫人在佛堂跪了幾個時辰想出來的對策?

  葉寒崢眸光陰鷙狠戾地瞪著她,修長的手指都緊緊攥住青筋暴起。

  「婆家有難,是流放是砍頭,妾身都不會逃脫,定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要妾身去誣告被輕薄,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江琯清當真是被觸怒底線,卻也是看到葉寒崢那一刻,才有爭辯輕吐的欲望。

  這會兒比被拒絕的葉夫人還激動,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

  斂起秀氣的眉頭,向來柔弱的溫柔結上厲色的鎧甲,繼續道:

  「妾身寧願清白地死在府里,也絕不做違背良心和道德之事。」

  「江氏,你反了天了!」

  葉夫人氣得用力拍桌面,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本該端莊美艷的臉都變得通紅。

  「這怎麼能是誣告呢!他當眾抱了你的肩膀,難道是假的嗎?那麼多人都看到了,若不討回個公道。你將來還不得被吐沫星子壓死?」

  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就帶著明顯的警告沉沉道:

  「你如今能在葉家吃喝不愁,還不是仗著你公爹的身份地位?若真的因為這點小事惹到聖上不快,未來的日子該有多艱難?」

  這話里說的是葉尚書的難處,可實際意思便是。

  如果江琯清不答應,連現在的安寧日子都將失去。

  這赤果果的威脅,實在是不能更真實了。

  江琯清下意識看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小叔一眼。

  葉寒崢正端起茶杯,將將要放到唇畔。

  精緻的眉眼下落,遮住陰鷙鋒芒的神色,顯然並未有插話幫忙的意思。

  思及他昨夜的話,莫非這也是他支持葉夫人的?

  江琯清沒好氣地橫白他一眼。

  葉寒崢拿著杯蓋的手指一頓,抬頭時江琯清的視線已經轉向葉夫人。

  此時的俊美男人還不清楚,什麼叫做人在屋中坐,鍋從天上來。

  只能聽到嫂嫂憤怒的殃及池魚道:

  「妾身是陛下親筆所題的英雄遺孀!更是江太傅的嫡孫女。誰想動妾身,還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語畢轉身離去,連最基本的禮數都不想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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