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章 暖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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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暖笑著搖搖頭。

  從裡面姬司玄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想過要後悔。

  在海上走了五六天的時間,一切還還算風平浪靜。

  等過了差不多一個月後,他們幾乎遇不到別的船隻了。

  期間他們在一個小小的島國上停下來補寄了一下要用的物資,就再也沒有停下來過了。

  墨暖的胎兒很穩,不知道是不是漸漸適應了她的孕吐症狀也慢慢的得到了很好的緩解。

  「我們現在大概是到了這片海域,已經走了三分之一的行程。」孫老指了指桌上的航海圖。

  孫老說墨暖手上那張航海圖很細緻,很多要注意的事項上面甚至都有特別標註出來。這也幫他們躲過了不少麻煩。

  墨暖看著越發被縮短的距離,心也跟著快速跳動起來。

  如果航行順利的話,再過兩個月的時間她就可以回到她所熟悉的大陸去了!!

  「前面一個月我們走的海域是走商的人最常走的,所以相對來說比較熟悉,走起來也順利得多,等到我們過了這片海域之後,就要更加小心。」

  墨暖明白孫老的意思,前面一個月走的路已經成了路,只要不遇上十分惡劣的空氣和海上風暴就不會有大問題。

  可後面的路卻不同,不僅要擔心老天爺時不時的作怪,還要擔心會不會走錯路,遇到什麼突發情況無法應對。

  「嗯,今後安排三個崗次,一定不能放鬆任何警惕。」

  「嗯。」孫老也是一臉嚴肅。

  入夜,墨暖睡在船艙內,只感覺船搖晃的幅度要比以往的來得更劇烈一些。

  她無奈被搖得清醒過來。

  「怎麼了?」剛起身,就發現張文歡一臉著急的站在一旁將船艙的窗戶關上。

  「公子,好像我們遇到海上的雷暴雨了。」

  雷暴雨……

  兩人說話間外面閃過一抹驚雷,船隻一個劇烈的搖晃,墨暖差點就摔到地上。

  「公子小心啊!」

  「你不要管我,抓穩牢固的東西,不要讓自己的身體受傷。」

  墨暖緊緊的抓住床沿,這艘船聽說是孫老後面進行加工過的,那些床,桌子甚至是椅子都是釘死在船上,也是為了防止現在的情況出現。

  「噼里啪啦」的雨聲重重的打在船上,就算是關了窗也依舊有雨飛進來打在兩人身上。

  墨暖曾在書上聽說過海上的雷暴雨,雨又急又大,雷電看起來也很嚇人,但這雷暴雨又比海上風暴要好些,至少船隻不會被風捲起的海浪打得支離破碎。

  「孫老,孫老不好了,我們的船槳斷了!」

  「怎麼沒有收起來!」

  「暴雨來得太突然,還沒來得及收就……」

  「所有人都躲到船艙里,這個時候不要出去……」

  船艙外,摻雜著各種各樣混亂的聲音。

  墨暖相信孫老能夠應對好外面的情況,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

  「嘭!」

  一聲巨響,緊閉的窗戶被一陣海浪打穿,不斷有飄搖的海水湧進墨暖所在的屋子裡。

  「啊!」

  海水突然一個猛衝,整個窗子都被擊穿!

  海水正好打向墨暖的肚子,墨暖下意識伸手去護,可也因此鬆了手,身體沒了固定的點一個失衡就朝窗戶外撞去。

  「公子!!!」

  「暖,暖兒!!」

  姬司玄猛地從床榻上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手用力的捂著胸口,可心臟的跳動依舊快得讓他心慌。

  「王爺?」守在外面的丁輝聽到裡面的動靜緊張上前開口。

  姬司玄抬眼看向四周的黑暗,這才驚覺自己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暖兒?

  暖兒……

  他剛才似乎是在叫這麼一個名字,難道這個名字的主人就是他心底一直記不起來的人?

  這幾天腦海里的那抹身影越來越清晰,可每次在關鍵時候,他還是無法看清她的眉眼。


  她,到底是誰?

  為什麼在念起這個名字時他覺得莫名的心痛?

  丁輝微訝,還以為姬司玄哪裡不舒服,快速領命退下。

  秦樓被帶進來時臉上寫滿了怨念。

  「王爺,大晚上的不睡覺,還讓不讓人活了?」

  姬司玄早已穿了一件家常的青色寬袍坐在桌前,聞言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本王聽說你近來在搗鼓一種能讓人暫時性失去記憶的藥物。」

  前一瞬還睡眼朦朧的秦樓,下一秒整個人都清醒了。

  雖然想要極力控制心底的恐慌,可那雙亂飄的眼珠子還是出賣了他的偽裝。

  「那只是閒來無聊弄來玩兒的,怎麼,王爺想要試試?」秦樓自以為鎮定的道。

  「試試?怕你早就試過了吧!」

  秦樓腳下一軟,差點沒倒地上直接裝死!

  其實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他本來還想著等到明天就找個機會收拾包袱跑路,免得姬司玄記起來的時候會把他的皮個扒了,誰知道他今晚就發難了!

  姬司城勾結伏鯤想要殺害兄長的罪名已經定了,他的事情已經敗露,雖然這件事沒有在世人跟前撕扯開,但皇上心底早就有了定數,不說開,只是要維護皇家的顏面罷了,兄弟相爭互相殘殺的事情總有失大體,更有些毒舌的史官會說是皇帝教子無方……

  「聽說王爺剛才做了噩夢,不會是夢還沒醒吧?」

  姬司玄給自己倒了一杯已經冷卻的茶水,淺淺啄了一口才道:「是,剛才本王夢見了一個叫做暖兒的人。」

  「暖兒?」秦樓腳下又是一軟!

  這是要馬上記起來的節奏啊!

  他要跑路,今晚就跑!

  「沒錯,你可知道她是誰?」在南陽城的時候姬司玄就知道他們有事瞞著他,就連偉奇都因此自請責罰,不願將事情說出。

  偏偏這時的形勢嚴峻,要對付姬司城每日每夜的忙碌,讓他沒有再去深究的時間跟精力。

  現在姬司城被抓,心底一直被壓抑的那股情愫漸漸的噴涌而出。

  他,是時候探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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