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糟心的兩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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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小浮的手並不是很重,畢竟她此時沒什麼力氣了,可褚時疏還是被她打得偏過頭去。

  他就這麼偏著頭半晌不動。

  游小浮問他:「清醒了嗎,景王殿下。」

  「本王就一個問題。」褚時疏轉回頭來,目光幽幽地看著她,「他親你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打他?」

  「景王殿下!」游小浮突然暴躁起來,「你能不能……」

  話卡住,她捂住胸口,面色難看得跟白紙一樣,疼痛讓她面容微微扭曲,褚時疏接住她時,她已經暈過去了,無聲地倒在他的臂彎里,看起來像是要碎掉了……

  ——

  黑熊寨的事最後結束得並不好,甚至,慘澹……

  這是基於原黑熊寨的人來說的。

  起義為名的暴匪自然是被瓮中捉鱉,一網打盡了,至於混在其中的末門,發現勢頭不對的時候,有幾個趁著混亂時跑了。

  畢竟打頭陣的,都是起義軍自己,末門的大多躲在最後,情況不對,立馬開溜。

  初月的人自然也被黃雀在後的凌修宴帶來的兵馬摁住了。

  初月的人明面上,因為富商的到來正式跟起義軍對上,實則是讓景王帶的人跟起義軍打起來,初月想渾水摸魚。

  只是他們沒想到,後面還來了個凌修宴,一個戰場上的殺神,帶兵打仗可不只是靠蠻力,需要各種排兵布陣,需要揣摩敵國將領心思,凌修宴殺神可不是白封的。

  初月的人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包括陳以珊在內,這個初月小分隊全部被俘。

  所以說某種程度上,這個民間組織,跟末門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當然,也可能是末門占據了時間跟地理的優勢。

  這些暫且不談。

  富商也死了。

  當他發現,黑熊寨的人基本都被屠殺了後,他就自戕了。

  後來才知道,他其實在來黑熊山的路上,就已經發覺不對了,畢竟這麼多年了,他跟熊寅的默契太好了,每年,他要過去黑熊山的時候,熊寅都會提前,悄悄地在路上準備點東西。

  可能是一個不起眼的記號,可能是藏在他倆都知道的角落的一樣東西等等。

  這些,都代表著黑胸寨安全,放心儘管來。

  一旦沒有,那便是出事了。

  所以,富商早有所料,他提前安排了,讓他的家人躲起來了,等他確定黑胸寨出事了,熊寅死了後,他趁大家不注意,也死了。

  他一死,鐵礦的事就再也無人知曉了,他就是想將這個事徹底地斷絕,讓這些為了鐵礦殘害熊黑寨所有人的暴徒們,什麼都拿不到!

  而他的家人,現如今也不見蹤跡,一時半會是找不著的,就算找著了,也不一定知道。

  至於公羊筍……

  「他不知道。」游小浮邊喝著藥邊對跟她匯報情況的小瓶子說,「他當時就是想坑景王一把,如果熊婷真的將鐵礦的事告知了公羊筍,她早就沒命了,公羊筍哪不能藏,非得藏在風口浪尖的黑熊寨里?就算密谷再隱秘,搜搜山一樣能找著他。」

  當然,這不只是她的猜測,阿袖也跟她透露過。

  可以說,搞這麼大一出,除了朝廷確實把暴匪剿了外,誰也沒撈著好。

  公羊筍最後都帶著他被摧殘的血藤跑了,也不知道那根血藤還能不能再被他救活,大概率又有哪個倒霉蛋倒了血霉地要當他血藤的土壤了。

  游小浮嘆氣,然後無奈地搖搖頭。

  她能力有限,既被他逃了,就沒辦法阻止他繼續行惡了。

  小瓶子見現在沒人,偷偷地問:「那個熊婷……她到底知不知道鐵礦的事啊?」

  「誰知道呢?」游小浮順勢問道,「對了,高祿不是救了幾個密谷里,被公羊筍當試藥人的寨民下山嗎?他們怎麼樣了?我記得好像有個小姑娘,唉,實在是可憐,她還好嗎?」

  她昏倒前,也就是景王「醒」過來前,她有偷偷地囑咐過高祿,將她藏在林子裡的熊婷帶走。

  高祿後來便將熊婷混在幾個倖存者里,一塊帶下山。

  「大家……都不太好。那個小妹妹……奴才也說不來她到底算好還是不好,她醒是醒了,然後就睜著眼睛發呆,但只要有人靠近她,她就要咬人,現在飯沒吃水沒喝,就趴在床上發呆。」


  游小浮點點頭:「先別讓人靠近她,她被餵了很不好的東西,會發病。要當心她發病,門窗鎖好,發病時別讓她跑出去。我晚點再去看她。」

  不管熊婷知不知道鐵礦的事,她都有責任照顧熊婷。畢竟,這是阿袖他們用他們的命換來的。

  要不是阿袖和書生當時拖住公羊筍,她指不定已經被公羊筍刨開肚子了,雖然她是有點自保的手段,可萬一呢?

  既然當時承了阿袖他們的情,她自然要信守承諾的。

  「小瓶子,這個小妹妹救過我,幫我照顧好她。」

  小瓶子聞言,鄭重地說:「奴才會好好照顧她的。」

  游小浮朝他笑了笑:「那就辛苦小瓶子了。」

  小瓶子也想笑,但他要努力撐出成熟大人的穩重模樣。

  這時候,外頭傳來:

  「景王殿下!」

  「凌大將軍!」

  游小浮一個激靈,這倆怎麼同時過來了?

  她好不容易借著昏盾,從景王「質問」的修羅場中脫離出來,她才不想再見這倆貨呢。

  她當下碗一擱,人往後一躺,就當自己沒醒來過。

  小瓶子很配合地出去趕人。

  「娘娘還未醒,王爺,大將軍,你們請回吧。」

  「都睡了這麼久了,怎還未醒?」

  「本將軍進去看看。」

  「本王也進去看看。」

  游小浮;「……」

  借用凌修宴的一句話:糙!

  游小浮聽到小瓶子追趕兩人的腳步聲,邊喊著:「王爺,將軍,娘娘需要休息,不能打擾……」

  她不敢睜眼,不敢動,呼吸都放得很輕很輕,她能感覺到,那倆貨現在就在她床前「盯」著她。

  「她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本王記得她以前在芊芊身邊時,身體應該還不錯的?」褚時疏帶著不解和不知哪來的不滿地問著。

  凌修宴聲音聽起來有些自責:「怪我,當初不該為了控制她餵她吃毒藥。」

  「你也給她下毒了?」褚時疏加大了音量。

  「也?景王殿下,」咬牙切齒的四字稱呼,「你也給她下毒了?」

  隨後兩人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游小浮閉著眼睛,單靠聽,聽不出什麼來,不知道這倆在幹什麼。

  她現在不管都有誰對她下了毒,她只想他倆趕緊走,她脖子被咬的地方有點痒痒,她想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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