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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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小浮的那滴血順著葉子,流到了根部,最後浸沒到土壤里。

  已經發黃的葉子,似有層流光閃過,最後又化為沉寂。

  當然,游小浮並不指望立馬就能看到效果,就像她那異於常人的自愈力,如果正常人十天能恢復的傷,她以前大概五六天就能恢復,縮短了一半,懷孕後也能七天左右恢復。

  是這麼個概念,而不是她一下子就恢復,雖然異常,卻並沒有突破到玄幻的那個界限。

  游小浮伸出手,摸了摸障仙草的葉子:「加油啊,我可是要靠你的,沒你我可活不了。」

  她陪著障仙草待了會,見天色實在不早,不能再留,才打算離開。

  可她剛起身,又蹲了回去。

  因為她發現,同樣發黃的葉子根部,竟然出現了一小抹綠色!

  「小仙,你可太棒了!你再加把勁,我明天再想辦法來看你。」

  游小浮懷揣著還算不錯的心情走出花房,下一秒,一把重劍就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劍刃已經貼上了她脆弱的皮膚,甚至割斷了一縷髮絲。

  游小浮立住不敢動。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能進去?」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凌修宴,但和以往總會帶著調侃語氣不同,這次的聲線很低,帶著很濃的凶氣與殺氣。

  不用懷疑,只要她的回答有一點不對,她就能馬上首身分離。

  她顫巍巍地回答,提前吃過塵年給的藥,她的聲音變得不一樣:「汪、汪御醫給過奴婢可以短時間應對花房瘴氣的藥,好讓奴婢進去照料裡頭的花草。」

  凌修宴又問:「裡面種的什麼,為何那麼濃的毒氣?」

  「奴、奴婢也不知道,以前這裡都是小浮姑娘打理的,她不在了,才、才派奴婢過來……」

  身後的凌修宴沉默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游小浮也只能屏息地等待著。

  可她並沒有等來好事,凌修宴滿身凶煞之氣,如被魔神附體,殺人殺上了癮,殺意沖了腦,他一回神,就想直接將「宮女」抹脖子。

  但就聽到「將」的一聲,一根小小的飛箭打在了劍上。

  手指粗長的飛箭自然無法與好幾斤重的重劍相比,可飛箭打得巧,關鍵的地方,可以以巧勁讓重劍歪斜,甚至沒法往上提。

  游小浮趁機從指尖搓出一根銀針,扎在凌修宴身上。

  銀針上抹了麻藥,游小浮借著凌修宴長劍被震,也被銀針扎的瞬間,頭先往後仰,離開劍刃,再迅速地一矮身,接一個往前翻滾,一下子跟凌修宴拉開了距離。

  這個時候,附近的守衛聽到動靜趕了過來,游小浮指著凌修宴就喊:「賊人闖入,快抓住他!」

  守衛自然是朝凌修宴攻去,凌修宴重劍隔擋,逼退守衛,他手裡拿著那支飛箭,眼含森意的掃了游小浮一眼,隨即施展輕功,跑了。

  等守衛在回頭找那宮女時,發現,那宮女也跑了。

  ——

  「你不告訴他你是誰,還讓我把『證據』送到他面前。」

  塵年帶著游小浮離開東宮:「覺得日子太清閒,想再找點麻煩?」

  游小浮來照料花草,他能理解,畢竟障仙草很重要,不僅能救皇后,更能解她身上的毒,花房裡的瘴氣不是那麼好弄出來的,想重新再整一株,太難也太費時間,她等不等得到另說,皇后肯定等不到。

  但他不能理解她對凌修宴的做法,凌修宴差點就真把她殺了,可如果凌修宴知道她是誰,必然不會對她下手。

  他不覺得游小浮是個會賭氣沒嘴假清高的人。

  她想做什麼?

  而且她還讓他對凌修宴使用飛箭,那個飛箭,他在那個小鎮上遇到凌修宴時,曾對凌修宴用過,凌修宴定然記得,後面一定會想辦法找上那「宮女」,也就是游小浮,以凌修宴的心黑手狠,又以為游小浮死了的情況下,定然不會讓疑是刺客同夥的「宮女」好過。

  游小浮趴在塵年背上,感受著塵年施展輕功時,冷風拍在臉上的感覺。

  刺激,又讓人清醒。

  「就這麼相認了,有什麼意思?」她摟緊塵年的脖子,趴在他耳邊說,「李媽媽跟我說,想要一個男人多麼愛你,那是痴心妄想,但可以利用男人對你的愧疚,謀取你想要的東西。」


  男人愧疚不值錢,但你可以讓那短暫的愧疚變得值錢。

  「慢慢來,好戲開始前,總得做些準備工作。」

  塵年微微側頭,臉頰似乎碰到了她的嘴唇,他頓了下,隨即沒有多問,只默默地提速。

  ——

  褚時燁聽守衛匯報了花房那邊發生的事。

  凌修宴的到來,他不奇怪,這位大將軍向來囂張,不知道夜闖過多少次東宮了。

  讓褚時燁在意的是那位宮女。

  早在他發現花房裡有障仙草後,就只有汪御醫會進去,驚紅全副武裝的跟進去幫忙,其他人都不准踏入。

  至於花園,也有專門的人在那邊看著。

  他什麼時候又派了一個宮女過去?

  「你說她拿著令牌?什麼令牌?」

  守衛闡述了下他看到的令牌,東宮的令牌有幾種,普通的出入令牌,有限制,比如只能幾時出去幾時回來,出去回來都需要檢查,且需要申請,回來後上交。

  和比較特殊的令牌,專門出去替主子辦事的,相對上者限制要寬鬆些。

  還有就是太子的私有令牌,持有者非常之少,一共給出去幾塊,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太子自個都能記得。

  守衛說的,就是私有令牌,見此令牌等於面見太子,所以守衛當時都不敢多問,直接就將那宮女放行了。

  褚時燁背在背後的手猛地攥緊。

  目前他給出的私人令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有一個當前失去蹤跡。

  就是給游小浮的那塊!

  常公公自然也知道,他面色一變,看向太子:「殿下,這……難不成她……回來了?」

  隨即常公公又自我否決了:「不可能,去查探的人匯報的消息是已亡,總不能詐屍……」

  「啪——」褚時燁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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