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有怨必抱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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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小浮心口堵得慌。

  但不是因為發病。

  是……無法述說的自責、遺憾、想念、不甘。

  她自責她為什麼要為了應付沈芊芊,真的當著綠柳的面喝下那碗雞湯,雖然她當時也是想這樣綠柳也比較好交差,可……綠柳當時一定很難受很愧疚。

  綠柳到死,都不知道她並沒有喝那碗雞湯,她沒有事,她好著呢。

  可她也沒有機會告訴綠柳了...

  「姑娘?」

  驚紅的輕聲呼喚,喚醒游小浮的神智。

  「姑娘,明晚,你真的還要過來?」

  游小浮認真地對她道:「嗯,不來怎麼找到兇手?驚紅姐姐,現在已經不僅關乎一個宮女被殺,這事,牽扯可能有點大……太子殿下呢?」

  「他過去花園小屋那了。」

  「那我們也快回去。」

  兩人回到小屋,太子並不在,被告知在花房裡,就又轉去花房裡。

  驚紅有眼色地停在花房外,讓游小浮自己進去。

  花房裡,太子殿下正蹲下身,將倒了的花盆扶正。

  游小浮看見了,停下了繼續往裡走的腳步,靜怔了片刻,想到什麼,她略慌張地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剛去小藥堂前,驚紅簡單地處理了她脖子上的咬傷,然後還給她帶了條圍巾,堪堪遮住脖子的傷。

  應該是不會被看見的,可她莫名地有些心虛。

  猶記得上次凌修宴咬她,太子就罰了她很羞的事,她真不願再來一次。

  「回來了?」

  褚時燁站直身,側過身來看著她:「怎麼站在那,過來。」

  游小浮遲疑了下,想到她還有事跟他說,就走了過去,在褚時燁身邊停下。

  「聽說,又發病了?」褚時燁擡手,撚著她散落下來的髮絲,順到耳後。

  「沒事。」游小浮抿了下唇,她感覺兩人此刻的氣氛略微不對,乾脆就直接開口說了陳管事的事。

  褚時燁聽了後,眸色微沉:「這事,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孤會讓人配合你。」

  游小浮垂下眼眸,掩去所有情緒:「謝殿下。」

  這些日子,太子殿下表現得多麼在乎她,她差點就信了。

  這種以身犯險的事,她又病重,可太子輕易地就答應了。

  褚時燁:「這事若如你所想,還得孤謝你查出來。」

  他說著,轉頭掃了眼這個花房:「你很喜歡種花?」

  游小浮想到之前凌修宴對她種花一事的嘲諷,遲疑了片刻才「嗯」了聲,隨即又補充:「就,隨便種種,不太會……」

  「以後這片花園便交給你,就當是給你的賞賜吧。」

  游小浮都沒反應過來:「您,說什麼?」

  褚時燁反問:「怎麼,不喜歡?」

  游小浮摸不清他的套路,只問:「這是太子妃的花園。」

  「她可能並不喜歡這裡。」褚時燁神色淡淡,「孤不曾看她來看過這。」半夜來找游小浮大概是她第一次踏足這裡。

  他又道:「她想要,哪都能是她的花園,而這裡,屬於你。」

  游小浮:「……」

  說感動吧,有點,但又有些不是滋味。

  怪怪的。

  不過游小浮也不是矯情的人,當下福身:「謝太子殿下賞。」

  這花園若是屬於她,雖不是百分百屬於她,但也會讓她更方便在這裡種花草植物,她的逃跑計劃並沒有因為這段時間的耽擱而放棄,而逃亡最需要什麼,她心裡清楚。

  就在她行完禮,準備起身時,褚時燁伸手撫上了她的脖頸。

  「你這是……」

  褚時燁一如既往地非常敏銳,一下子就發現她帶的圍巾違和,在游小浮反應過來時,拉著圍巾就往外扯開一些,露出遊小浮脖子上的傷。

  霎時,褚時燁的臉就沉了下來。

  「凌修宴?」這三個字他說得很平靜,還略帶詢問的語氣。

  可游小浮就是察覺到了他平靜下的森冷寒意。


  游小浮立馬先來兩聲咳嗽,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然後弱弱地說:「殿下,如果奴婢說,奴婢也不明白凌將軍為什麼要這麼做,殿下您信嗎?」

  她確實不懂,凌修宴想讓她幫他做事,在太子這邊給他當臥底,卻屢次暴露自己和她有關係,還怎麼讓她好好當臥底?

  雖然她是個雙面臥底。

  奇異的,褚時燁回道;「信。」

  游小浮:「……」

  她意外地看著褚時燁。

  褚時燁自有成竹:「他這麼做的用意說簡單也簡單,越是表現得你跟他有關係,反倒會讓孤覺得,他是陷害在故意陷害你,反而可能更相信你其實跟他沒關係。」

  游小浮:「……」

  她吶吶道:「您都能想到這成的話,那也有可能,您覺得這就是我們玩的套路,從而更懷疑我?」

  「可孤現在相信你。」褚時燁盯著她,「他的目的,這不就達成了?」

  游小浮:「……」

  她還是搞不懂他們這些人的心裡,總覺得他們滿肚子都是精怪,黑得很。

  果然搞權謀的心都髒,她在這真就跟小綿羊似的。

  她正想著,忽然發現褚時燁再解她的圍巾,就這會功夫,圍巾已經被他取下來了。

  不僅如此,他手臂一拉,她被扯到了他懷裡,還沒等她說什麼,他就先喚道:「來人。」

  隨後就進來了幾個太監,搬著火爐炭盆的,很快,花房裡就暖烘烘起來。

  在這溫暖的溫度下,游小浮卻升起不好的預感。

  她的脖子被凌修宴咬了,雖然太子說信她,也表現得很平靜……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太子殿下,怎麼可能不罰她!!!

  但她明白得太晚了。

  褚時燁摟著她的腰,一個托舉,將她放在了一個原本用來放花盆的架子上。

  架子還沒完全弄好,好像有點晃,她有點害怕地抓住褚時燁的衣服。

  同時還得空出一隻手,握住褚時燁探過來的手,試圖阻止他的禽獸行為:「殿、殿下,奴婢、奴婢現在不行的,您……」

  「你以為孤要做什麼?」褚時燁反手握住了她「自入虎口」的手,將那隻手給她背到她背後去,讓摟著她腰的手一併鎖住那隻手。

  游小浮的另一隻手,則被他摟腰的同時給夾在了裡頭。

  如此一來,游小浮就完全被他掌控著。

  她就跟只能被迫獻身一樣。

  褚時燁空出的那隻手,拂過她的耳朵,伸向了她的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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