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無法無天
「這可真是無法無天了！」
這回不光楊延嗣，就連隨他前來的龍嘯雲都聽不下去了，義憤填膺的說道。
楊延嗣怒視鄭天壽一眼，根本不想聽他解釋，只是有些好奇的問柳召絮：「這負責主管考生登記的是誰？怎麼連名額都能讓的？又是怎麼讓的呢？」
柳召絮說道：「我聽我哥哥說，考生雖然被打成重傷了，但是因為他們來自五湖四海，並沒有人認識他們，只要找人匿名頂上他們的位置，前去考試，但是故意考得不好，那不是就把位置騰出來了嘛？！」
楊延嗣差點被氣樂了，問道：「這是哪個蠢蛋想出來的破辦法？那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找個槍手替他們考呢？還非要費這麼大的勁幹嘛？」
柳召絮說道：「我哥哥也是像您一樣這麼說的，認為這群人蠢的跟豬一樣。他們是覺得，這次監考的都是進士們未來的頂頭上次，如果找人替考的話，即便考中了進士，將來也會被分到你們手下為臣為將，那樣難免會被你們認出來。可是如果這些被打傷了的人都已經退出了，將來完全可以在考試過後完全可以製造出一些事情，堵住他們的嘴，甚至殺人滅口。這些舉人即便分了官職，但是依照朝廷此次規定的制度，也是不會是什麼大官，更沒有機會成為你們這些考官未來的身邊近臣的，所以.......」
「呸！老子就不說他們的手段有多可恥了，就單憑這些人想出的技術含量，他們都不配前來參加趕考！」
楊延嗣撇撇嘴一臉的不屑，要說這幫人考試作弊什麼的能想出高明點的方法，他反倒覺得挺佩服，將來沒準會委以重用，可是這麼一幫子蠢材也想混進自己的隊伍里？白給他都不會要。
想罷，楊延嗣對鄭天壽說道，你家公子這事，如果查出來是真的，即便他是趙王的親表弟，我也照樣會嚴懲不貸。
鄭天壽本來就提心弔膽，聽他這麼一說，立馬嚇出了一身冷汗，直說道：「小兒年紀尚青，求大元帥柱國公凱恩吶！老朽願意傾盡所有，只求放過犬子一馬吧！」
楊延嗣其實也並不想得罪這位國舅爺，雖說他家跟楊家並沒有太多交際，更談不上有多深的私交。但是好歹一直以來也算井水不犯河水，國舅爺專橫跋扈了些，倒是也沒做出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沒必要因為這點小破事跟王室外戚鬧翻，將來沒準還能用到這幫人呢。
想到這裡，楊延嗣淡淡說道：「那就看貴公子的表現了，如果能戴罪立功了話，沒準本帥還會盡力保住他的舉人身份，將來雖說出將入相可能不容易，起碼也能在南通城混個一官半職，也對得起他皇親的身份不是？
鄭天壽聽他這麼說，仿佛撥開烏雲見晴天了似的，一個勁的保證道「只要能用得到犬子，用得到我鄭家的，我鄭家傾家蕩產竭盡全力，也定會為大元帥效力。」
要的就是這結果，楊延嗣讓他先將柳召南的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什麼的賠給人家，並且賠償鄭亮此前打傷的每一個人。對於那些被打的已經沒辦法趕考了的舉子，要額外賠償一筆錢，送人家回老家給個好的安置，下次再來趕考。
然後，叫他帶著兒子鄭亮來柳召南家見他，能不能戴罪立功，就看鄭亮的表現了。此事不許跟任何人聲張，否則他第一個就先拿鄭亮開刀。
鄭天壽哪還敢和別人提及此事，頭點的如同搗蒜似的，滿口答應了下來，並且讓身後那幾個蠢材趕緊找鄭亮回來，就說他老子病重了，等著見他呢......
趙國吏部尚書張震的兒子張凱，帶著一票雜五雜六的混混將幾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堵在一個胡同里團團圍住。張凱叼叼著根牙籤，啄了幾下吐出去，斜眼看著幾個書生說道：「還用我多說嗎？滾還是不滾啊？自己滾了，也省的小爺我動手，否則再濺一身血，我嫌麻煩，你們也受罪，你說是不是。」
張凱對其中一個白面書生說道，很顯然，他知道這五六個人里，白面書生算是領頭兒的，只要他認慫了，其它人不用再動手打，也該滾蛋了。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白面書生冷哼一聲說道：「張凱，你是什麼背景我知道，但是這次恩科是王上恩賜我們進京趕考的，如果你爹張大人不想我們來，那麼完全可以向趙王提出來，叫我們都回去便是，何必把我們都招了來，又打殘廢呢？
「你.....！這跟我爹有什麼關係？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
張凱氣得直哆嗦，左右看了看，叫了一聲「給我打！往死里打！先把這個領頭兒的白展風給我打殘廢再說！」
這個名叫白展風的少年的話真是一針見血，直接戳到了張凱的痛處，張凱也顧不得其它，一心要先弄死這個口無遮攔的窮書生不可。
打手們聽到少爺喊話了，哪敢不從，本來就是以替人打架為生的他們，像解開鐵鏈子的狗一樣撲了上來。
白展風雖然嘴上向來不饒人，但卻是不懂一點武功，被對方沖在最前面的大漢一拳就給撩倒了，隨後即被淹沒在了人群里拳腳如雨點般落在身上。
在胡同旁的一個茶樓上，一些膽大不怕攤事的茶客和店小二都在偷偷觀望，一個小孩問道：「爹爹，他們犯了什麼錯啊？為什麼要這麼打他們啊？太無恥了！」
小孩的爹爹連忙捂住孩子的嘴說道：「你能知道這些打人的是不對的，爹爹很高興，但是你還記得爹爹以前告訴過你的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小孩點點頭說道：「記得啊，爹爹說過，那些當官的就好像拿刀的廚子一樣，而我們平民百姓仿佛魚和肉似的，只要對方覺得有必要，就會殺了我們，所以我們要自強，才不會被這些當官的壞蛋欺負。」
這回不光楊延嗣，就連隨他前來的龍嘯雲都聽不下去了，義憤填膺的說道。
楊延嗣怒視鄭天壽一眼，根本不想聽他解釋，只是有些好奇的問柳召絮：「這負責主管考生登記的是誰？怎麼連名額都能讓的？又是怎麼讓的呢？」
柳召絮說道：「我聽我哥哥說，考生雖然被打成重傷了，但是因為他們來自五湖四海，並沒有人認識他們，只要找人匿名頂上他們的位置，前去考試，但是故意考得不好，那不是就把位置騰出來了嘛？！」
楊延嗣差點被氣樂了，問道：「這是哪個蠢蛋想出來的破辦法？那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找個槍手替他們考呢？還非要費這麼大的勁幹嘛？」
柳召絮說道：「我哥哥也是像您一樣這麼說的，認為這群人蠢的跟豬一樣。他們是覺得，這次監考的都是進士們未來的頂頭上次，如果找人替考的話，即便考中了進士，將來也會被分到你們手下為臣為將，那樣難免會被你們認出來。可是如果這些被打傷了的人都已經退出了，將來完全可以在考試過後完全可以製造出一些事情，堵住他們的嘴，甚至殺人滅口。這些舉人即便分了官職，但是依照朝廷此次規定的制度，也是不會是什麼大官，更沒有機會成為你們這些考官未來的身邊近臣的，所以.......」
「呸！老子就不說他們的手段有多可恥了，就單憑這些人想出的技術含量，他們都不配前來參加趕考！」
楊延嗣撇撇嘴一臉的不屑，要說這幫人考試作弊什麼的能想出高明點的方法，他反倒覺得挺佩服，將來沒準會委以重用，可是這麼一幫子蠢材也想混進自己的隊伍里？白給他都不會要。
想罷，楊延嗣對鄭天壽說道，你家公子這事，如果查出來是真的，即便他是趙王的親表弟，我也照樣會嚴懲不貸。
鄭天壽本來就提心弔膽，聽他這麼一說，立馬嚇出了一身冷汗，直說道：「小兒年紀尚青，求大元帥柱國公凱恩吶！老朽願意傾盡所有，只求放過犬子一馬吧！」
楊延嗣其實也並不想得罪這位國舅爺，雖說他家跟楊家並沒有太多交際，更談不上有多深的私交。但是好歹一直以來也算井水不犯河水，國舅爺專橫跋扈了些，倒是也沒做出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沒必要因為這點小破事跟王室外戚鬧翻，將來沒準還能用到這幫人呢。
想到這裡，楊延嗣淡淡說道：「那就看貴公子的表現了，如果能戴罪立功了話，沒準本帥還會盡力保住他的舉人身份，將來雖說出將入相可能不容易，起碼也能在南通城混個一官半職，也對得起他皇親的身份不是？
鄭天壽聽他這麼說，仿佛撥開烏雲見晴天了似的，一個勁的保證道「只要能用得到犬子，用得到我鄭家的，我鄭家傾家蕩產竭盡全力，也定會為大元帥效力。」
要的就是這結果，楊延嗣讓他先將柳召南的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什麼的賠給人家，並且賠償鄭亮此前打傷的每一個人。對於那些被打的已經沒辦法趕考了的舉子，要額外賠償一筆錢，送人家回老家給個好的安置，下次再來趕考。
然後，叫他帶著兒子鄭亮來柳召南家見他，能不能戴罪立功，就看鄭亮的表現了。此事不許跟任何人聲張，否則他第一個就先拿鄭亮開刀。
鄭天壽哪還敢和別人提及此事，頭點的如同搗蒜似的，滿口答應了下來，並且讓身後那幾個蠢材趕緊找鄭亮回來，就說他老子病重了，等著見他呢......
趙國吏部尚書張震的兒子張凱，帶著一票雜五雜六的混混將幾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堵在一個胡同里團團圍住。張凱叼叼著根牙籤，啄了幾下吐出去，斜眼看著幾個書生說道：「還用我多說嗎？滾還是不滾啊？自己滾了，也省的小爺我動手，否則再濺一身血，我嫌麻煩，你們也受罪，你說是不是。」
張凱對其中一個白面書生說道，很顯然，他知道這五六個人里，白面書生算是領頭兒的，只要他認慫了，其它人不用再動手打，也該滾蛋了。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白面書生冷哼一聲說道：「張凱，你是什麼背景我知道，但是這次恩科是王上恩賜我們進京趕考的，如果你爹張大人不想我們來，那麼完全可以向趙王提出來，叫我們都回去便是，何必把我們都招了來，又打殘廢呢？
「你.....！這跟我爹有什麼關係？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
張凱氣得直哆嗦，左右看了看，叫了一聲「給我打！往死里打！先把這個領頭兒的白展風給我打殘廢再說！」
這個名叫白展風的少年的話真是一針見血，直接戳到了張凱的痛處，張凱也顧不得其它，一心要先弄死這個口無遮攔的窮書生不可。
打手們聽到少爺喊話了，哪敢不從，本來就是以替人打架為生的他們，像解開鐵鏈子的狗一樣撲了上來。
白展風雖然嘴上向來不饒人，但卻是不懂一點武功，被對方沖在最前面的大漢一拳就給撩倒了，隨後即被淹沒在了人群里拳腳如雨點般落在身上。
在胡同旁的一個茶樓上，一些膽大不怕攤事的茶客和店小二都在偷偷觀望，一個小孩問道：「爹爹，他們犯了什麼錯啊？為什麼要這麼打他們啊？太無恥了！」
小孩的爹爹連忙捂住孩子的嘴說道：「你能知道這些打人的是不對的，爹爹很高興，但是你還記得爹爹以前告訴過你的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小孩點點頭說道：「記得啊，爹爹說過，那些當官的就好像拿刀的廚子一樣，而我們平民百姓仿佛魚和肉似的，只要對方覺得有必要，就會殺了我們，所以我們要自強，才不會被這些當官的壞蛋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