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七章 退居邊關
「那陛下，末將……退了！」
楊延嗣甩了一下戰袍，單膝跪地，「望陛下龍體為重，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統領！」
趙明朝看著楊延嗣，猶豫良久這才說了句，「希望下一次你再回來，我能還你一個太平盛世，我能用我自己的實力行動告訴你，我的選擇沒有錯！」
「那末將就靜候這一天早日到來！」
「保重！」
「保重！」
楊延嗣這才站起身來，定睛看了看趙明朝，他不知道下次見到趙明朝的時候會是什麼時候，他只知道這一別怕是會很久很久。
昔日夏侯淳老元帥就是因為厭倦了南通的勾心鬥角，所以藉故前往邊關，邊關哪一待就是十幾年，如果不是夏侯鵬成年禮，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回到南通。
而現在，楊延嗣也一樣！
這個給了他希望，又親手將他的希望抹殺的男人，楊延嗣也不知道當初選擇扶持趙明朝到底是對還是錯，他只知道他的這輩子恐怕都得在邊關渡過了。
轉身離開皇宮後，楊延嗣有種預感，他感覺這一次的離別，很有可能就是他見到趙明朝的最後一面……
九幽紀年1015年3月21日，歷史學家記下了這麼一筆：這是楊王和趙皇生平最後一面，絕世雙驕的合併也從此刻起，真是瓦解！
楊延嗣回到了楊府後，第一時間去面見了自己的父親楊臣剛。
褪去了戰袍的楊臣剛穿少了樸實的衣服，每日釣魚、遛鳥、下棋、種樹，日子過得倒也清閒。
當父子兩在書房裡面會晤的時候，楊臣剛的妻子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幫自己久別歸來的兒子剝瓜子。
「趙王怎麼說？」楊臣剛是一個喜歡主動出擊的人，他知道父子兩今夜的談話會比較沉重。
「功高震主一直以來都是我們武將最大的忌諱，父親，我也犯了同樣的錯誤！」
「那你為什麼就沒想過分權呢？」
「不能分，孩兒還有一個理想，所以哪怕是功高震主，孩兒也想保留著完整的軍權。」
「對！您是鎮國大元帥，孩兒無能，恐怕不能繼承您的名號了。」
「你已經是三軍統帥了，你的成就已經高於為父了，只是這伴君如伴虎，你的個人能力雖然得到了肯定，但你這為人的功夫並不成功，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交出三軍，退居元帥之位？」
「對不起父親，我辦不到！」
「你就那麼貪圖權利嗎？你應該知道就算你是三軍統帥又如何？趙王不會讓你去攻打魔族的！所以你這個 統領當與不當，重要嗎？」
「可問題是，我答應過有個人，一定會盡全力掌控趙國的所有兵馬，以待時變！」
「秦霜嗎？」
「恩！」
楊延嗣重重地點了點頭，雖然他讓秦霜失望了，沒有帶領趙國的三軍去配合秦霜，一舉攻破魔族，但是至少他還保留著三軍統領的身份，以此來告訴秦霜，哪怕打不成魔族，他也是趙國的三軍統帥，秦國想要對趙國用兵，他楊延嗣依舊會站在第一線。
「那你這次打算去哪裡？潼關還是南天關？」楊臣剛覺得兒子已經長大了，他這個做父親的雖然能給出意見，但聽與不聽，還是得看楊延嗣自己。
「潼關吧！」
楊延嗣直言不諱，「魔族短期內還不敢對我趙國再次舉兵，南天關暫時無憂，反倒是潼關，這次秦霜被捕，雖然現在已經回到了秦國，但是秦國兵強馬壯，新任秦王又是一個驍勇善戰之途，他肯定會以各種理由催促秦霜出兵伐趙，潼關將是趙國的第一道防線，我也希望他是最後一道防線。」
「那你想讓我和你媽怎麼做？」楊臣剛不想自己成為拖累楊延嗣的工具。
「您和娘就留在南通好了，只有您們留下，趙王才會對我放心，而且您和娘在南通待了大半輩子，到老了，孩兒也不想讓您們二老再出去流浪了。」
「可以！我們可以留下！但是你一個人去潼關，我們不放心，把邵平公主也帶上吧。」
「好！」
「如果有一天，你們有孩子了，把孩子送回來，我和你娘幫你照顧吧。」
「好！」
「那……延嗣，你已經長大了，有你自己的作戰風格，有你自己為人處世的原則和標準，我這個當父親的，也沒什麼好教你的了，我只說最後一句話，伐魔乃千古大業，不用急在一時，水到方能渠成，萬事莫強求，凡事做得太盡，緣分勢必早盡。」
「爹，我記住了。」
楊延嗣重重地點了點頭後，這才說道：「趙王會來抄我們家，他答應我不會對銅雀樓下手，您們要是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可以運到銅雀樓先放著。」
「抄家？我們又沒有犯什麼……哦，我明白了！正心堂！」
楊臣剛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看著楊延嗣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總感覺正心堂的存在，早晚會釀成大貨，你得小心這個正心堂，不然總有一天，我們楊家會敗在正心堂手裡。」
「孩兒明白！」
正心堂從成立到現在，得罪了不少人，但依舊存在著，而且一旦抄了楊家後，哪怕什麼東西都沒有弄到手，但正心堂的權利都會水漲船高，甚至一躍成為趙國最大的一股文官勢力。
楊延嗣都沒法用自己的離開來費除掉這個機構，就足以證明趙明朝匡扶正心堂的決心，雖然趙明朝不像趙天河一樣，弄個兩帥一相出來相互牽制，但是這個正心堂很有可能以後是楊延嗣最大的敵人。
「那就都保重吧！我們楊家世代為將，每一代都忠心耿耿，但每一代都會有那麼一個或者幾個人來和我們對峙而立，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楊家的敵人走了不少，可我們楊家依舊身處將帥之位，所以延嗣，不管趙王做什麼，怎麼做，你都必須要保持一顆絕對的忠心，忠臣過得未必好，但對楊家來說，忠大於一切。」
「孩兒明白。」
「那就加把油吧，爭取早點讓我抱上孫子，我可不想往後餘生都在遛鳥釣魚中度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幫趙國再培養出一名將帥出來呢。」
楊延嗣甩了一下戰袍，單膝跪地，「望陛下龍體為重，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統領！」
趙明朝看著楊延嗣，猶豫良久這才說了句，「希望下一次你再回來，我能還你一個太平盛世，我能用我自己的實力行動告訴你，我的選擇沒有錯！」
「那末將就靜候這一天早日到來！」
「保重！」
「保重！」
楊延嗣這才站起身來，定睛看了看趙明朝，他不知道下次見到趙明朝的時候會是什麼時候，他只知道這一別怕是會很久很久。
昔日夏侯淳老元帥就是因為厭倦了南通的勾心鬥角，所以藉故前往邊關，邊關哪一待就是十幾年，如果不是夏侯鵬成年禮，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回到南通。
而現在，楊延嗣也一樣！
這個給了他希望，又親手將他的希望抹殺的男人，楊延嗣也不知道當初選擇扶持趙明朝到底是對還是錯，他只知道他的這輩子恐怕都得在邊關渡過了。
轉身離開皇宮後，楊延嗣有種預感，他感覺這一次的離別，很有可能就是他見到趙明朝的最後一面……
九幽紀年1015年3月21日，歷史學家記下了這麼一筆：這是楊王和趙皇生平最後一面，絕世雙驕的合併也從此刻起，真是瓦解！
楊延嗣回到了楊府後，第一時間去面見了自己的父親楊臣剛。
褪去了戰袍的楊臣剛穿少了樸實的衣服，每日釣魚、遛鳥、下棋、種樹，日子過得倒也清閒。
當父子兩在書房裡面會晤的時候，楊臣剛的妻子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幫自己久別歸來的兒子剝瓜子。
「趙王怎麼說？」楊臣剛是一個喜歡主動出擊的人，他知道父子兩今夜的談話會比較沉重。
「功高震主一直以來都是我們武將最大的忌諱，父親，我也犯了同樣的錯誤！」
「那你為什麼就沒想過分權呢？」
「不能分，孩兒還有一個理想，所以哪怕是功高震主，孩兒也想保留著完整的軍權。」
「對！您是鎮國大元帥，孩兒無能，恐怕不能繼承您的名號了。」
「你已經是三軍統帥了，你的成就已經高於為父了，只是這伴君如伴虎，你的個人能力雖然得到了肯定，但你這為人的功夫並不成功，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交出三軍，退居元帥之位？」
「對不起父親，我辦不到！」
「你就那麼貪圖權利嗎？你應該知道就算你是三軍統帥又如何？趙王不會讓你去攻打魔族的！所以你這個 統領當與不當，重要嗎？」
「可問題是，我答應過有個人，一定會盡全力掌控趙國的所有兵馬，以待時變！」
「秦霜嗎？」
「恩！」
楊延嗣重重地點了點頭，雖然他讓秦霜失望了，沒有帶領趙國的三軍去配合秦霜，一舉攻破魔族，但是至少他還保留著三軍統領的身份，以此來告訴秦霜，哪怕打不成魔族，他也是趙國的三軍統帥，秦國想要對趙國用兵，他楊延嗣依舊會站在第一線。
「那你這次打算去哪裡？潼關還是南天關？」楊臣剛覺得兒子已經長大了，他這個做父親的雖然能給出意見，但聽與不聽，還是得看楊延嗣自己。
「潼關吧！」
楊延嗣直言不諱，「魔族短期內還不敢對我趙國再次舉兵，南天關暫時無憂，反倒是潼關，這次秦霜被捕，雖然現在已經回到了秦國，但是秦國兵強馬壯，新任秦王又是一個驍勇善戰之途，他肯定會以各種理由催促秦霜出兵伐趙，潼關將是趙國的第一道防線，我也希望他是最後一道防線。」
「那你想讓我和你媽怎麼做？」楊臣剛不想自己成為拖累楊延嗣的工具。
「您和娘就留在南通好了，只有您們留下，趙王才會對我放心，而且您和娘在南通待了大半輩子，到老了，孩兒也不想讓您們二老再出去流浪了。」
「可以！我們可以留下！但是你一個人去潼關，我們不放心，把邵平公主也帶上吧。」
「好！」
「如果有一天，你們有孩子了，把孩子送回來，我和你娘幫你照顧吧。」
「好！」
「那……延嗣，你已經長大了，有你自己的作戰風格，有你自己為人處世的原則和標準，我這個當父親的，也沒什麼好教你的了，我只說最後一句話，伐魔乃千古大業，不用急在一時，水到方能渠成，萬事莫強求，凡事做得太盡，緣分勢必早盡。」
「爹，我記住了。」
楊延嗣重重地點了點頭後，這才說道：「趙王會來抄我們家，他答應我不會對銅雀樓下手，您們要是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可以運到銅雀樓先放著。」
「抄家？我們又沒有犯什麼……哦，我明白了！正心堂！」
楊臣剛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看著楊延嗣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總感覺正心堂的存在，早晚會釀成大貨，你得小心這個正心堂，不然總有一天，我們楊家會敗在正心堂手裡。」
「孩兒明白！」
正心堂從成立到現在，得罪了不少人，但依舊存在著，而且一旦抄了楊家後，哪怕什麼東西都沒有弄到手，但正心堂的權利都會水漲船高，甚至一躍成為趙國最大的一股文官勢力。
楊延嗣都沒法用自己的離開來費除掉這個機構，就足以證明趙明朝匡扶正心堂的決心，雖然趙明朝不像趙天河一樣，弄個兩帥一相出來相互牽制，但是這個正心堂很有可能以後是楊延嗣最大的敵人。
「那就都保重吧！我們楊家世代為將，每一代都忠心耿耿，但每一代都會有那麼一個或者幾個人來和我們對峙而立，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楊家的敵人走了不少，可我們楊家依舊身處將帥之位，所以延嗣，不管趙王做什麼，怎麼做，你都必須要保持一顆絕對的忠心，忠臣過得未必好，但對楊家來說，忠大於一切。」
「孩兒明白。」
「那就加把油吧，爭取早點讓我抱上孫子，我可不想往後餘生都在遛鳥釣魚中度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幫趙國再培養出一名將帥出來呢。」